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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数度违抗您的命令,一意战斗,造成舰艇和许多官兵的丧生,实在……不知该怎么向您谢罪!”
天城向卡嘉莉弯下腰,深深一鞠躬,在场的奥布军人也全体仿效。
“可是,恳请您……!您若能体谅特达嘎上校和我等的苦衷,往后请让我等与Arch。Angel号同行!——求求您!”
“天城上尉!别这么说……我才是!”
卡嘉利冲去过,抓住天城的手臂,反向他低下头去。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们……!”
见她悲痛地道歉,天城的眼中满是震惊。
“卡嘉莉大人……!”
卡嘉莉忍着呜咽,惋恨地自责:
“全都是我太愚蠢……都是我不自量力……才害奥布失去宝贵的——这些有心的人……!”
卡嘉莉断断续续地说着,又像羞愧得抬不起头来,泪水像决堤似的涌落。她几乎当场跪下,天城的手支枎着她,听见她泣不成声。
“我是……我……!”
“不会的,卡嘉利大人!不是的……!”
众奥布官兵的眼眶也泛红了。他们的表情不是悲伤,也不是怨恨,而是安慰也似的温馨。
这些人想必也已知道,卡嘉莉——这位奥布军心目中真正的领导者——也和众弟兄一样,因士兵们的死而感到莫大的悲痛。
基拉开始觉得有一点欣慰,至少,这也许能代表他们在这场战斗中的介入是有点意义的。但在欣慰之余,有一件事情得在这时先说清楚。
于是他走向众人,把手放在卡嘉莉肩上。卡嘉莉抬起哭红的眼睛望着他。
“基拉……”
“别哭了,卡嘉莉。”
轻声安抚她之后,基拉向奥布众官兵开口说道:
“目前,我们只知道不能任由这种情势发展下去。”
“基拉。大和……”
天城定睛向他望去,口中喃喃念道。其他官兵大概听说过基拉的名字,所以见他突然站出来讲话,也没有显得太讶异,而是静静听着。
“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做才好,我们都不知道。”
基拉则是不卑不亢,坦诚道出自己的想法。
“只是想攻打ZAFT是不可以的,攻打地球军也不行。那些事情,我们已经做得够多了……”
只要消灭与自己对立的一方,战事就会结束;因为对方可恨,所以该杀。在这种心态下进行的战争,最后只会令人们跌入前次大战末期那般的泥沼。人类将拿起更具毁灭性的杀人武器,变得愚昧且盲目,连破坏自己所属的世界却不自知。
“这就是为什么憎恨不会停止,战争没法结束……”
为交战的任何一方助阵,只是助长仇恨的恶性循环罢了。就拿联合阵营来说,尽管外界都认为他们所为非行,在那边指挥战事的人一定也认为他们的阵营才是正当的。
只不过,基拉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做。反之,已经懂了的道理,则是他不愿妥协的最终坚持。
“也许,我们也……一直都在战斗,其实满不应该的。我们只是想,包括PLANT和地球,大家一定也希望有个安居乐业的环境。所以,呃……”
说到这里,基拉犹豫地看着奥布军的众人。
“要是各位也同意这种想法……那就……”
“这是当然,基拉大人。”
听得天城坚定答道,基拉有些惶恐。
——“大人”?
却见天城一点也不介意他的反应,一迳以军人般的清朗声调继续说:
“我等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寻仇或只为了继续作战。我等之所以从军,都是因为信仰奥布立国的理念……因此,也只愿意为了真正的奥布精神而战。”
天城的这一番话,引得众官兵纷纷点头,犹如再次坚定各自的决心。每个人都露出没有迷惘的清澈眼神。
“我等都知道这一点不容易,所以才希望能让我等与卡嘉莉大人、还有这艘战舰――一同努力……!”
“天城……”
明白天城与众人的意志,卡嘉莉又湿了眼眶。基拉苦笑起来。
“我明白了。不好意思,我失言了。”
看来,他不必刻意声明什么了。既然他们都是一群敬爱奥布信念的人,彼此前进的路自然是一样的。
“有劳各位了。”
基拉向众人鞠躬,天城立刻脚跟一并。
“哪里,我等才是!”
当场,所有的官兵全部立正,一齐向他敬礼。基拉又是一阵慌乱。怎么对着我也敬礼?这些人的礼数真是一板一眼啊……正这么想时,基拉听得身后传来几声噗嗤轻笑。原来是玛琉等人忍俊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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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Wyvern的总装已经完成,不日将运抵地球,但是,试飞工作……”
“没有关系,先运过来再说,科长那边我去说,就这样。”
关上了通信器,爱娜瘫坐在椅背上,这是第几通联络了?12还是13?第七计划科甚至整个凡尔纳设计局都在不停的和她通信。
在之前的地中海作战结束之后,羽的状态可谓糟透了。不管爱娜怎么问,他都一言不发。不过,爱娜也多少猜出了其中的原因。并不仅仅只是亲手杀死救命恩人的罪孽感,更重要的是那位上校用这一行动把羽的生存方式给否定了。
你的阵营以及那个阵营的理念是无法让人接受的——这记用生命铸成的重锤当真是几乎把羽给敲死过去了。
不吃不喝,也不说话,更别提处理事务了。
整个人就像被封闭进那个躯壳里,拒绝和外界接触。
这样下去绝对不行,但爱娜实在没有信心可以劝回羽那颗封闭的心。
不……或许有人可以,对那个人一定可以,Minerva号现在正在检修,Scharnhorst也会暂时停留。时间上完全没有问题。
下定了决心的爱娜按下了通讯器的按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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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这么说,不介意吗?”
身着便装的爱娜依然无法掩饰那种类似贵族的气质,毕竟这是长期的生活方式和环境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怎么会?”
露娜有点手足无措的摆摆手,看起来环境让她很拘谨。
虽然餐厅人很多,但因为事先进行了预约所以不需等待。食物也按照最标准的西餐料理的循序。送来餐前酒的服务生在瞬间露出满脸的惊讶。要说起来其实也可以理解,虽然这里并不是并不是那种客人不系领带就不允许进入的高级酒店,但也绝不是普通便宜的小饭馆。店里的客人也都打扮得相当得体,但再看看自己和爱娜,同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衣服,但爱娜选择了较为淑女的着装,露娜则穿着平时和朋友出去玩时的衣服。
露娜的衣橱里并不是没有可供她精心打扮一番的衣服,但爱娜突如其来的邀请让她觉得受到了挑衅……用更糟糕的话来说——露娜觉得自己被当成了傻瓜。于是她赌气穿成了这样,意在告诉对方“如果你不满意的话那就请便”。但,或许应该说是预料之内吧,爱娜似乎完全没有在意露娜的穿着。
在点完菜后,爱娜又追加了布丁作为饭后甜点。接着她有点无奈似的叹了口气。
“这样冒昧的邀请你……真的很抱歉。”
爱娜选中这里,是因为那些衣着光鲜的客人和满脸殷勤的侍者不会有兴趣或者有时间去偷听两位女士的私下闲聊,因此说话不用把音量压得太低。爱娜可不敢在阿德隆或者凯撒霍夫饭店的餐厅里这么做,因为谁都知道那些本土高级餐厅的侍者都是为秘密警察工作的。
二人刚刚将餐前酒摆在面前,这时前菜被端了上来。鹿肉制成的生薄片。看来肉并非本土产的,味道倒也不坏。
“那么……约我出来,不会只是为了聚餐吧?”
一边进食,露娜一边问道。爱娜依旧用那种非常客气的语气回答:“确实如此。”
“和他有关吗?”
“和他……啊。”
爱娜手中的叉子停顿了一下,没有继续朝着肉片和蔬菜过去,垂下了头。露娜的敏感有点在她的意料之外。
“我……想和你谈谈他的事情。”上流社会造就的矜持让爱娜没有直奔主题:“羽。飞鸟……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他从未笑过……或者说在我面前,他从来都不知道该怎么笑。你知道,我们在一起是因为法律,而不是他或者我的希望。”
可能话题有些沉重,小小的餐桌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我们是在军校里认识的。”露娜叹了口气,娓娓的打破了沉默:“那个时候的他……”
爱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听着一些她在贵族女校里不可能遇上的事情,一些欢声笑语,一个她所不认识的少年。
其实从一开始相遇,爱娜对羽最感兴趣的地方就是没有上流社会的那些气息。之前爱娜也和男性有过交往,但无非两类人——技术人员和富家子弟。技术人员严谨而刻板,而且年龄明显偏大。富家子弟……那些人一说起有关自己家族的话题就开始滔滔不绝,而且变得相当高傲。比如自己家和某某企业关系密切,某某官员相当关照自己,等等(和自己的能力完全没有关系),而且不断重复。在最后,还总要加一句,怎么样,我很厉害吧(也会重复,但依然和自己的能力无关),并以这种姿态收场。对于这种人,爱娜总是二话不说的加以拒绝。开什么玩笑,根本让人无法忍受。
当然,爱娜也早就做好了将要嫁到某个并非自己选择的家族去当新娘的准备,。她是原名门家庭的大小姐,她明白自己活着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家族。无所谓好或者不好,因为自己就出生在这种家庭里。正因为自己出生在这个家里,所以才能理解家人为自己创造的轻松和美好。她认为自己必须回报父母的养育之恩以及兄长的关爱之情。有时候她会在电影或小说中,看到某些大小姐因为家族的反对而和身份地位相差悬殊的男子私奔的幼稚故事。每当看到这种故事,爱娜都会觉得很生气,感觉就像,你明明一直在自由散漫东游西逛的度日,怎么还好意思自我陶醉化身成悲剧女主角呢?真是白痴。
但就算是这样,爱娜也认为自己并不是完全没有选择权,她能够认真观察和选择未来的丈夫。那种因为自家的荣耀而自满的人,且不将他们作为异性来评判,首先他们就不符合父母的愿望。和这种连独立都不敢的人结婚,政治婚姻也就没了意义。
从爱娜的观点来看,羽。飞鸟虽然毫无疑问是个怪异神秘之处颇多的人,但同样也是个有相当深度的人。怎么说呢?爱娜虽然感觉羽对自己充分保持着距离,但细微处却又充满了温柔和坚韧。这与只知道讨女性欢心的纨绔子弟完全不同。否则的话,他就不会特意去参军,并且投身于各种新式武器的开发工作中了。以他的条件,如果大企业的人事部门主管眼光够好,绝对可以获得一份不菲的薪水。至少,那些只知道嘴上说说的放荡公子们做不到像他那样。
“……基本上,我在军校里认识的他是这样子。”
露娜喝了第七杯饮料之后,总结性的结束了修改版的军校生活叙述——她和爱娜之间远没有到什么东西都能说的地步。
忠实听众爱娜在整个过程之中没有插话或者提问,不仅仅是出于礼貌——爱娜没有天真到认为露娜会和盘托出,同样身为女人,她当然清楚,对于情敌(哪怕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