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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tiny恶魔之翼-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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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声音,也没有人的气息,侦测镜上也没有生命反应。但阿斯兰还是不敢大意的继续检查了几遍之后才移开那块水泥盖板。

陆陆续续出来的突击队员们枪口对准黑暗中可能藏有敌人的地方,紧绷的呼吸像铅一样沉重。

那条老旧地道居然和直布罗陀基地的地下维修用管线相通,不,确切的说是最近被连接上的,因为相连接的部分新的太明显了。顺着维修管线出来的地方则是——

“Saviour的格纳库……”

看着自己的座机,阿斯兰呢喃着。

“午夜散步结束了?心情愉快吗?”

明明是人类的声音,却感觉比电子合成音还要像机械发出的声音。

而且这是很熟悉的声音。

羽的声音。

红色的军服从天而降,动作如同野猫般灵活矫健的少年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地面,手中握着尺寸有些夸张的倭刀。

“原来凡尔纳设计局局长喜欢这种夜生活啊……”

“啊拉?我已经变成名人了吗?”

“看来你对自己的名气毫无自觉啊,年轻人。”

“彼此彼此,雷德尼尔。奇萨卡上校。”

双方的语气都很轻松,但气氛却更加凝固了。

没有劝降,也没有用故乡或者爱国心来动摇对方;彼此都心照不宣的避开了那些话题。

一边是曾经对故国的特遣舰队发动毁灭性打击的少年,另一边则是将国家及其理念视为比自己生命更重要之物的优秀军人。

根本就谈不拢嘛。

“你这个……卖国奴!!”

可能是因为祖国的特遣舰队被修理的太惨,或者自己的某个亲人在与ZAFT的战事中殒命,甚或其父母长辈从小教导他要恨那些“非国民”、“卖国奴”、“国贼”,总之有人骂了出来。

没有嘲讽的回敬、没有恼羞成怒、更没有任何尴尬的意思,羽没想过对他人的世界观发表长篇感想,他跑到这里可不是为了孩子气的吵架而来的。

“阿斯兰……你已经作出决定了?”

奥布的国贼对PLANT的国贼提出了质询,一点也不好笑的黑色幽默。

“我想先知道,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这其实是两个问题,但也不是需要纠缠的问题。

“这边也是做了各种反渗透预案的,其中之一就是地下管线渗透,党卫军全国总领袖的直属亲卫队已经进入各个事先计算过可能用于逃脱的出入区域,我只是被要求协助查看一下这个概率比较低的出口而已。你们的运气太糟糕了。阿斯兰,你的回答是什么?”

“……很抱歉,我无法认同议长的世界。你也一起……!”

“我明白了,非常清楚的明白了。已经成为敌对立场的你我,所能进行的对话只剩下一种。”

羽左手握住刀鞘拇指抵住刀把,右手搭在了刀柄上。

“如果真是为我好,那么什么也别说,打吧。”

“受死吧!国贼!!”

无法忍受少年那种无视他人的傲慢态度以及国贼的身份,有人开枪了。

像是水面产生的波纹一样,羽滑开了子弹的路径,不知何时,已经将长刀拔了出来。

即使有了之前那样噩梦般的经历,奥布战士们并不觉得眼前的少年有多可怕。

——只要看看那把愚蠢的长刀就知道结局了,刀怎么可能战胜突击步枪呢?

致命的错误。

以让人窒息的速度,羽杀到了丝毫没有察觉的空隙爱国者的面前,握着刀的右手已经直直的伸向了前方,水平挥舞开的刀锋在对方的大脑左侧忽然停住。

接着,突击队员……

巨大的恐惧与惊讶迅速袭向阿斯兰。突击队员的头脑面部额以上三分之一的部分已经在空中翻滚着,被水平切开的大脑里,脑容物清晰可见,切面平整利落,完全水平。尽管如此,却丝毫不见鲜血。面对着这过于诡异和惨烈的景象,阿斯兰连情绪表达都已忘记,只能就那么呆呆的立着。看着鲜血从切口中喷出,溅向空中、溅向地面、溅在羽的脸上。

“Prosit(德语:干杯)!”

带着泣血般的微笑,赤瞳少年发布了杀戮之宴的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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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

直布罗陀隧道:1779年,即美国独立战争期间,西班牙波旁王朝追随法国波旁王朝(没弄错,欧洲皇室基本上就是一大家子。)对英国宣战,并先后调集10万军队、48艘战舰、两座浮动炮台和650门大炮强攻直布罗陀。这场围困战持续了四年。正是在这次围困战中,开凿直布罗陀岩石(整个直布罗陀就是一块大岩石。),修建了著名的“大隧道”,用来储存弹药、火yao、食品,以及治疗伤员。后来随着拿破仑战争、两次世界大战等时期,大隧道进一步得到扩建。且直布罗陀地区本身就有丰富的溶洞风景资源,所以去参观的时候要务必紧跟导游,一旦在那个地下世界迷路,那将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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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出差江西……远离电脑将近一个多月,郁闷到要爆炸,明明想好了内容却不能打字。回来后又赶上年底这个最忙的时间段,面对读者真想自裁啊……

第十三回 下雨,出走(Part。4)

“有什么事吗?美玲。霍克。”

对方的头发松了开来,V。V以此判断爱干净的CIC小姐正准备睡前沐浴。

“刚才好像听到了爆炸声,发生了什么事?”

“盖世太保分部大楼遭到恐怖袭击,整栋楼发生了沉降。”

“是吗?”

拾起桌子上的发带,少女不知是为没完没了的恐怖袭击还是洗澡大计叹气。

“根据现场目击报告,有疑似阿斯兰。萨拉的人物混迹在袭击者的队伍中。”

发带停在了半空中,错愕和否定占据了少女的面庞。

“根据我的记录,阿斯兰。萨拉应该在Saviour的格纳库整备机体。不过现在线路乱的很,确认很花时间,你要自己去确定一下吗?”

绿色军服的背影飞快的消失在了门后,少顷另一个身影进入了房间。

“一切如预料般的顺利,爱娜大人。”

V。V那张意味深长的笑脸就像一张贴上去的面具——那个本来就是程序做出来。

爱娜没有接话,只是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沉默了十几秒的时间。

“计划继续进行,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说什么也不能中止了”

爱娜将戒指的接口插入美玲的个人电脑,界面和数据不断出现在显示屏上,活像不断翻转的万花筒。

“这种事情我来做就可以,您何必无谓的增加罪恶感呢?我的逻辑无法理解这种行为。当然,您不必解释什么。我也不会去强行探寻其中的意义。”

“意义?V。V;这个词的定义对每个人都不一样。我只知道,和美玲。霍克一样——在军人和技术人员之前,我首先是个女人。”

翻转的万花筒停了下来,爱娜拔下了戒指。

如果有人说这样也是罪的话,恐怕也无可厚非。但那又如何呢?如果这个世界不是如此的扭曲、不把那个人逼到如此的绝境的话,何必做出这种陷害别人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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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在格纳库里呼啸着,和战斗爆发时相比,一点稀疏的迹象也没有。

这种小规模的战斗持续时间不会太长,这是经常有的例子。

但是——

近百发的枪声足以让人浑身颤抖,但是,枪声所构成的旋律却缺少了决定性的音色——没有打到目标的声音。

几个特种部队出身的大汉对一个少年疯狂的倾斜子弹,脸上满是狰狞,并非残忍可怖的狰狞,而是那种,从灵魂深处涌出的恐怖,刻在遗传基因上的畏惧,让他们必须通过手中的第二生命喷涂火焰、倾泻子弹来取得最低限度的安全感。

这很异常,而且还在持续,但要说最异常的正是被围攻的少年。

红色军服少年的周围爆起无数的转瞬即逝的火花,半颗半颗的弹头碎落脚下一地。

这不是射击游戏,弹药很快就耗尽了。在大惊失色的大汉们摸索着身上的弹匣时,少年开始了行动。

羽随意的踏出了一步,毫无意义的动作,士兵们却感到异样的漫长,广阔空间里的一声脚步声,黏在鼓膜上不断震颤。又一步,脚步声,让所有人心脏紧缩。

“停、停下来!!不然就开枪了!!!”

羽的脚步声像刻薄的嘲讽一样,继续黏着士兵们的大脑。然后,停了下来。

士兵们呼出安心的二氧化碳的瞬间,某件圆圆的东西飞了起来,反射性睁开的眼睛看到了那东西,随后,几个喉咙发出了纠结在一团的声音。

那是——人的头颅。

迟到的喷出音,几个士兵沐浴在从头顶降下的大量液体中——喷出的鲜血。

全身粘满液体的士兵来不及发出惊异的呼喊,羽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从衣兜里拿出一块布,擦拭着刀身上残留的体液。

“你们。”

将赤黑的布像擤鼻涕的纸一样随意丢开,羽扫视了一眼士兵们。

“……不要逃哦,绝对、绝对。”

小小的骚动持续了5、6秒的时间,这时,唐突的、扭曲的、所有被逼至绝境的疯子特有的咆哮声响彻周围。

某个受不了压力崩溃的士兵举起手中的步枪,用全身力气把枪托对准矮他整整一头身的少年脑袋上砸了过去。羽的视线漫不经心的注视着其行动,右脚轻轻的荡开,腰部紧随着顺时针旋转。枪托以几乎要把他劈成两半的气势在地面上砸出四溅的火星。

被这强有力一击的反整弄得两臂酸麻的士兵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羽手中的长刀向下方一闪,嚓的一声,从那个人的右太阳穴到左太阳穴,擦入、穿出。从旁观来看真的只能想到是擦入一般流畅。

从还在抽搐颤抖的尸体里抽出长刀,将之高举过顶,对准备冲上来的士兵一直线劈下。从脑门直至股间、从人体至钢铁枪械,刀身难以置信的轻松滑落——纵向迸出体液的同时,士兵一命呜呼。

身体滑步流走,像是撕裂薄纸般斩开一人的胸,羽的耳边传来歇斯底里的嚎叫。

不是愤怒的吼叫,而是彻底绝望、恐惧到无法自己时的哀鸣。一名无法承受这种宰杀式战斗的士兵抛弃了武器,脸上挂着鼻涕和眼泪朝大门的方向飞奔了过去。

然后——他就维持着奔跑的姿势钉在了那个位置上,透明水晶一样的冰冷刀刃从嘴里钻了出来。

“别人的话要好好听啊,我说了吧——绝对不要逃的。”

从尸体后脑抽出,羽挥了下刀,掸落黏稠的血液。

“啊啊,诸位,工作辛苦了。永别吧——”

金属互击的声音第一次在格纳库里响起,清脆的空气振动在人心中绕梁,之前的宰杀带来的黑色粘稠感一扫而空。

羽面无表情的侧视着当下这一刀的男人——雷德尼尔。奇萨卡上校。

“兰德尔博依刀(注)……”

瞄着那把风格粗狂近乎蛮荒的精品刀,羽低吟了出来。

“我可不能再放任你恣意妄为了,局长先生。”

两把互相抵住的利刃发出嘶鸣,而刀主人们的语气却充满了余裕。

余光瞥到两把逼近的伞兵匕首,羽啐了一口向后方滑开。奇萨卡上校一脚蹬开地板,刀子在羽的眼前落下。长刀刀腹及时挡下了劈砍,奇萨卡的左手闪现出一把伞柄匕首,寒冷的光线直指羽的咽喉,中途却被刀柄所阻止。

最后的两名士兵配合着奇萨卡不断进击,羽虽然一脸平静,但他却像是被逼入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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