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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首饰不卖给你这种贱人!”吕云一碰到春莲,仿佛就被妖魔附体了。
“姐姐认为我看好的首饰还用买吗?公子不会送给我!”
春莲波澜不惊的语气却有着极大的杀伤力。
“你这种女人,就知道从男人身上榨油水。瞧你那脏样,不定被多少个男人睡过了,还好意思活在这世上,我呸呸呸?我要是你呀,我一头撞死算了!”
还没等春莲反驳,旁边的女子便使用起了和她外貌一样俗艳的语言,“你想睡男人还睡不成呢吧?你是不是嫉妒我们呀,你这辈子就独守空房的命了,我要是你呀,我也一头撞死,我们就睡男人,就睡男人,气死你,哈哈哈………”
只见一物从吕云手里飞了出去,砸在了春莲额头上。却见春莲旁边这一女子却扑上来,跟吕云两个人顿时扭做一团。
残花满地,倒海翻江。
胭脂首饰飞散。
留给吴艳的是满屋破损与狼藉。
梁上君子潜入夜
凉风吹入窗牖。
一盏妖娆烛火,窜动着男人们的原始欲望。
宋员外的大屋里,十几个男人又开始了每晚的固定节目—关于女人的品评话题和荤段子。
武勇参与不进他们的话题,出来散步。
初秋星淡,没有风。蝉鸣渐稀。
走在潮湿的田边,望着不远处一条蜿蜒绵软的小河,他也象其他男人一样想到了很多女生,喜欢他的,和他喜欢的。
如果没来这里是什么样呢?
那么生日晚会的当天晚上,他会邀请angel—这个全校最漂亮的女孩子共舞,然后,在漫天繁星下与波光粼粼的泳池旁,在精心准备的几千支玫瑰花和心形的蜡烛的背景下,浪漫的向她表白。
那么现在的他们应该是如何令人艳羡的一对,十指相扣,携手并肩,看繁星点点,浓情密意、指点江山!
可共同穿越的竟然是吴艳,不过幸而是吴艳,如果Angel此时在这里,看到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和一名不文的样子,就算Angel不拒绝,他也没有勇气向Angel表白。
幸而是吴艳,否则他恐怕也没有动力坚持做小工。
为了不被她嘲笑和鄙视,再苦再累他也不会在她面前吭一声。
她能卖包子,他为什么怕种地丢人。
她能起早贪黑,能承受的住那么多体力活和阿包家的所有家务,那他面朝黄土背朝天,汗水和泥下,锄草扬粪怎敢唠叨。
他努力再努力,就是要证明自己不会比她弱,为了活下去,她能去街市上卖艺叫喊,他做为一个男人,还有什么不能做的。他甚至有点后悔自己在最初的时候显的居然比她弱,但以后,他一定要以强者的姿态站在她面前。
所以,幸好是吴艳,他觉得像有个竞争对手般的强者做同伴,就好象一把鞭子一样鼓励他充满斗志,充满力量。
一阵轻风吹来阵阵泥土的芳香混杂着成熟果实的味道。
星月下一片片的麦田、玉米田、甘蔗林和水稻仿佛在向他摇手致意,点头问好。
白天关于种地的种种怨气怨言已经飘散怠尽,只剩下恬静安详。
这一棵棵果实全都是他看着成长成熟的,仿佛夹杂了他的血脉一样让他牵挂。
正莫名感动着,前边玉米田里传来一片慌慌的踩踏声,武勇顿时有点心痛起庄稼来。
“谁?”
刚说完一个黑影快速移动过来。
“是人是鬼?”
只见从玉米田里战战兢兢的走出一个人来,月光下,个子不高,剪影瘦弱苗条。
“你快说话!再不说话,我不客气了啊!”武勇装出副勇者无畏的语气,心如撞鹿般,半夜,恐怕只有狐狸精、獐子精等各种妖魔鬼怪出来活动,碰上人的机会太少。
“大哥,帮帮忙。”一个柔弱的女声传来。
“你是谁家的,半夜在这里做什么?”
“我是来投奔亲戚的,半夜迷路了。能不能帮帮忙,给找个客栈或是可靠的人家投宿?”
武勇一下子想到了刚来到这里时,困窘的睡柴草堆般的流浪生涯。可是现在自己仍然睡集体宿舍,又没几个熟人,咋安置她?
吴艳所在的店铺,里边有一间小小的阁楼,不大,放点杂物和她一个人居住正好。
吴艳暗自庆幸着,不用花钱能有住处,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洗漱完毕后正在把玩着这些珠宝首饰,在烛光下一个个晶莹剔透,做工精良、富贵可人。这如果在现代,做为古董的话,得值多少钱呀!
“咚咚咚咚!”真真幻幻几声的夜半敲门声,空空荡荡,令人产生无限恐怖的遐想。
吴艳也不例外,顿时头脑一片嗡鸣。
“吴艳,是我,武勇!”
一颗紧绷着的弦顿时松了,转化为无数气愤。真想扭住他的耳朵,再狠狠踢他两脚。来找她也不挑挑时间。
可就在吴艳开门打算吼他两声的时候,被他后边有点颤抖的几乎贴着他的女孩子震了一下。一张脸在暗夜下尤其显的苍白,眼睛显的大大的,衣服褴褛不堪,背着一个小包裹。不禁让人联想到了电影《画皮》中的镜头。
“你这么晚来什么事?”
“这是我妹妹吴艳!”武勇帮忙把门关上,转过身来问这女子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语嫣!”一个弱弱的声音传来。
“武勇,你在搞什么名堂啊!大半夜拐卖个女生过来!”
“什么拐卖呀,我这是学雷锋,做好事。她没地方住,晚上住你这儿了!”
语嫣嘀咕:什么是雷锋?
“这儿又不是我的房子,我哪有权利留别人住呀!再说我又不认识她。”
“我也不认识她,你能见死不救嘛?你能让她睡大街上嘛?”
“她来历不明,这店里又有很多贵重物品!”吴艳迟疑着把考虑到的顾虑都说出来了。
“你说让不让她在你这儿住吧!”武勇哆哆逼人的劲头上来了,似乎威胁吴艳,马上要领着语嫣转身走掉似的。
吴艳望了那女孩子一眼,楚楚可怜,瘦如柴草,恐怕她这身体睡不了柴草堆。
语嫣静悄悄的打量了一下屋子,诧异的看了看吴艳穿着的粉衬衫黑裤子。这个地方的装束真是奇怪。
之后望向武勇,眼神在油灯中闪出一丝亮晶晶的光芒,又赶紧移开了。
“你怎么不让我把话说完呢!暂住一晚上可以。但明天要赶紧另想办法,我目前只是这里的伙计。没有那么留宿人的权利。知道吧!”吴艳叹了口气。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武勇眦牙咧嘴的笑了,那表情好象是说,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留下她。之后转向语嫣,无限温柔怜悯的说了句,“你先住这里,明天再找你的亲戚不迟!”
语嫣轻轻的点了点头,不胜羞怯。
吴艳白了他一眼,怎么从来没这么温柔对我说过话呢!果然是好色之徒!眼神还来不及收回,却瞥见他衣服脏兮兮的不说,袖子上还一个长长的口子。
“你看看你,脏成这样,这衣服是不是又几天没洗衣了!”吴艳毫没淑女形象的连比划带扯着他的袖子,“还破了个口子!”
“那我帮武勇哥哥补吧,姐姐你有针线吗?”那个弱弱的声音无限温柔娇羞的传过来,与吴艳的刚才粗陋的语气形象形成了强大反差。
吴艳一下子感觉自己的被这女孩子给比的渺小起来。自己好象缺少细声细气和古典淑女的气息。
吴艳找出针线来后,正想着要不要交给她,或是自己来缝。
只见语嫣早就利落的放好了小包裹,在那里帮着武勇比量着袖子,该如何下针才显得美观。
油灯暗闪,荧光擢动。
静静的支着下巴看着如此的“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场面,这镜头好熟,好象电视剧里贤慧媳妇儿服侍丈夫的温馨场景,吴艳的表情有点涩涩。
“非常感谢你,武勇哥,要不是你,我今晚还不知住哪里呢?”
“别客气,正好碰上了,平时想做好事,还总碰不上呢!”
吴艳真想把他们俩都赶出去,赶成,这中间没我一点份儿!
“你的亲戚好找吗?”
“不知道是否好找,只知道他的名字路云林,还有一块儿他的玉佩!”
“那明天你到外面好好打听一下。你这样一个女孩子单独一个人在外边,太不安全了!”
“等我找到了,我一定好好来谢谢你,谢谢你们!”说着赶紧看了吴艳一下,递了个讪讪的笑脸。
吴艳转过头去轻轻撩拨那烛台。
烛台上滴满了微黄的油蜡,晕黄色的光。本来武勇跟随谁暖昧不关她的事,可是当着她的面与另一女子亲近,无视她的存在,让她心里硌的慌。
武勇临走的时候已经深夜,吴艳准备了一个灯笼,刚要说,
“路上小心!”语嫣甜腻腻的先说了出来。
武勇疲惫却满脸笑容,“放心吧!”之后一个OK的手势帅毙了,晚风拂起他的发梢,眉眼棱角分明的黄金曲线分割,仿佛冷夜里闪过暖热的阳光。两个女孩子还没从他的笑脸和手势中回过神来,人影便已经消失了。
“你哥哥真好!”语嫣发自心声的说。
“他不是我哥。”吴艳边关门边说,但说完就后悔了,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哦,我看也不太像!”语嫣若有所悟似的点点头,“那你是他未过门的媳妇!”
吴艳赶紧摇了摇头,“当然不是!你再猜猜!”
“我猜不出!”
“猜不出算了!”
两个人没有太多共同语言,各怀心事的睡着了。
同床同梦。
她们梦里都出现了一个相同的人,洒满天使般的光辉笑脸,还有那个帅毙了的OK手势。
秋风飒爽,秋阳高照。
宋员外的花园府邸,绛红庭院,琉璃檐瓦。
鸟语花香四溢,几枝粉嫩浅黄的桃花耐不住寂寞从墙里探出头来。
墙外一高挑少年,正在低头蕴酿词汇。
抬头间,看见了穿着员外装,戴着员外帽,两撇八字胡,干瘦而硬朗的宋员外走出来。
之所以判断他为宋员外,是因为他后边屁颠屁颠的正是平时在众多小工面前骄纵跋扈的赵管家,此时已经变成了个哈巴狗。
“宋员外,您好。我是您的雇工,我叫武勇,武则天的武,勇气的勇。”
宋员外斜眼看过去,穿着寒酸,看上去倒也一表人才。
“武勇,你有什么事吗?”赵管家赶紧问。
“我想跟宋员外说,我读过书,做过生意,种田不是我的长项,算帐、买卖、管理我都比较擅长,不知道您能不能帮我调个合适的岗位?”
“哦”宋员外点了点头,“你做过生意,读过书,正好不是有个帐房的空缺嘛,让赵管家安排一下试试看!”说完便带着宋管家大步流星的走了。
“yeah,”望着宋员外和赵管家的背景,武勇跳了起来,真是太顺利了,只要脸皮够厚,几句话就搞定了。
可惜的是,他没看到赵管家的阴险的冷笑。
落英缤纷,夏季转瞬即逝。
望着一池干涸枯萎的荷花,夏荷不胜落寞。青丝绕指不堪迟啊!
小莲颠颠一路小跑,“小姐!”
“何事?”
“外边有个年青男子说送封信给你,幸亏是我遇上了,要是被其他房姨太太们瞧见了,不定又背后说什么难听的话呢?”
“年青男子找我?”
“是啊,他说是给吕公子送信的!”
夏荷柳眉轻蹙,“那就罢了,让他原物奉还吧!”
“这送信的年轻人很英俊漂亮呢,他穿了一双奇怪的白色的鞋,我原来都没见过那种样式呢!我这就去回了他。”
“等等………白色的鞋!”脑中乍然飘过一个阳光般的头发棕色随风飘扬的俊美男子,那仿佛来自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