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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钟离域一声喝斥,也知道蓝子寒没有停下的意思,更不会真的就停下来。双足一点马镫,身形一闪,就从马背上飞掠下来,速度奇快,直奔蓝子寒身后。
钟离域知道蓝子寒如此胸有成竹一定就是手里有了筹码,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抓了钟离烨还不确定,但若是此时能一样抓了蓝子寒,那不管对方手里是什么样的要挟,钟离域也可以“还他一个人情”。
“哼,身法也很快嘛!”蓝子寒的背后就如同长了眼睛一般,虽然没有回头,但在钟离域的手就要抓住他肩头的一瞬间,双脚仍是保持行走的姿势,就连步子都没有多迈出一步,但上身只是看似随意的一个侧身,就险险的躲过了钟离域的这一抓。
“深藏不露。”钟离域赞了一声,心里也是一惊。蓝子寒这一招看似平淡无奇,但其实暗藏深厚的功力,不但听声辩位极准,就连时间也拿捏的恰到好处,早一刻自己可以变招,晚一分自己就将他抓住了,只有这样不早不晚的侧身闪开,才可以如此随意的化险为夷。
“不是不露,而是你还不配知道。”蓝子寒又是冷冷一笑,这次身形一闪,脚下的步子看似还是那样随意的迈动着,但这一步落下的时候足尖一点,蓝子寒那修长的身形就借力向前飘去,那一身艳红的衣衫更是好像一团耀眼的红云,飘洒的如此随意、轻快。
钟离域同样快步跟进,手势未变,仍然是抓向了蓝子寒的肩头。因为不是想要伤他,意在擒获,所以钟离域只是使出了轻功和擒拿的技巧,步步紧逼,缠住了蓝子寒,不让他脱身。
和钟离域过了几招,蓝子寒虽然没有被钟离域一把抓住,但身形也明显没有之前那么飘逸了,可见他的轻功绝佳,但武功招式并不在一流高手之列,而就在此时,蓝子寒又是魅惑一笑,仰天打了一声呼哨。
“呼……”随着那清亮高亢的呼哨声响起,远处快速的飘来一朵“黑云”,眨眼间已经到了钟离域的头顶,一股飓风兜头盖脑的掀了过来。
钟离域忙俯身避过,用眼角的余光向上看时,就看到一只黑色的大鹏鸟正扇动着一双巨型的翅膀,想着自己猛扑过来。只是这一次大鹏鸟的进攻仍是只用双翅,而一双利爪没有用上的原因是因为爪上正抓着一只黄金弯弓和一只箭囊!
看到那把黄金弓,也同时看到了那用四根牛筋拧成的强力的弓弦,只有这样的弓才可以射出距离超远的箭,钟离域的心里就已经明白,原来是他!
“乐儿,拿来吧。”蓝子寒招呼一声,挡住了钟离域劈头打过来的一掌,再发力逼钟离域退开一步,手已经伸向了空中,那只大鹏鸟如钢构一般的利爪一松,那把黄金弯弓正好落在了蓝子寒的手中,同时落下的还有那只牛皮箭囊。蓝子寒一手握弓,另一只手将箭囊的挎带一抡,把箭囊挎在了身上。
一道金光闪过,弓上没有搭箭,因为如此近的距离没有拉弓射箭的机会。但蓝子寒用弓为武器,横扫过来,加上他虽然身形纤瘦,但天生神力,这一挥之下竟然有千钧之势。
钟离域只感觉那股力道掀起的气浪骇人,凝神运气,双臂用力,用手抓了过去。只是那股力量太大,钟离域一抓之下虽然得手,但黄金弯弓上带来的余力未减,反而更有一股排山倒海之势向钟离域倾压过来。
“噗”钟离域猛然感觉胸口一热,口中发咸,一口鲜血涌出了唇角。不是因为功力不济,而是钟离域重伤未好,这次用力扯动了伤口;又因为之前中毒伤了五脏,这次运功又催动了内伤发作。
“这么不济?还是我皇姐的福泽你消受不起?”蓝子寒停下手来,站定了笑着看钟离域吐血,随即又看向了海愿,那眼神依旧浓情,只是浓情之下带着点酸涩。
钟离域也站定了身形,一双凤目冷冷的看着蓝子寒,等着他下一步的举动,暗自运功调息着,同时还要提防着还在头上盘旋的大鹏鸟。
“域!”海愿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稚嫩软糯中带着焦急,钟离域猛的转头看过去,发现海愿已经催着曦在往这边跑了,才明白蓝子寒停手的原因,那是他想要让海愿看到自己旧伤发作,然后引海愿过来。
“别过来,我没事。”钟离域暴喝一声,一下惊住了海愿和曦,曦拉住了马,站在远处看着这边,也明白了主上的意思,现在这样的时候的确不能过去。
“曦,那个人?!”曦虽然停住了马,但和钟离域与蓝子寒之间的距离也拉近了不少,从而可以让海愿看清了那个红衣男子的脸,那竟然是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主子……”曦也看到了蓝子寒,同样和海愿惊诧着世上竟然有如此想象的两个人,只是一个是男、一个是女;一个成年了,一个还仍是年幼的少女!
“想看看我送你的人情吗?”看到驮着海愿的马停了下来,蓝子寒才收回了视线,对着钟离域说道。他也清楚,没有那么容易骗皇姐过来的,所以他不急,要玩儿的东西多了,他可以慢慢的玩儿。
“我四哥不会在你手上,他昨夜宿醉,应该走不多远的,此时应该已经回了驿馆。”钟离域用手背擦了一下唇角的血迹,暗暗运功试了一下,感觉胸口的闷痛更强烈了,但还没到不能行动的程度,同时也在暗中计算着如何能一击制胜,所以才随便说了一个理由,装作不信的样子。
“原来如此,那那边的人我就随意处置喽。”蓝子寒的笑很妖孽,美的让人目眩,
钟离域随着蓝子寒眼神的方向,向着蓝桐国的大营里看过去,才发现中间的一根最高的旗杆上正吊起一个人。那人被绑着双手吊在空中,由两个蓝桐国的士兵在下面拉动绳索,使那人一点点的升高,一直到最后,升到了旗杆的顶端。
而此距离尚远,那人只是不知道被打晕了,还是喂了什么药物,虽然被吊着仍然垂着头一动不动,面容也看不真切,但那衣着确实是钟离烨昨日穿的那套。
蓝子寒再次仰天呼啸一声,那只大鹏鸟嘶鸣回应,展开开双翅扑扇出一股强烈的气流,快速的向着那根旗杆上被吊着的人飞去;其意图再明显不过,不是用尖尖的喙、就是用钢构般的利爪攻击,而不管哪一种下去,那人定然伤的不轻了。
幸好,那只大鹏鸟在飞到旗杆周围的时候,也只是围着那个被吊起的人盘旋着,并没有马上就去伤人,应该还是在等着蓝子寒的指示。
“让它停下,我和你比试,不要牵连无辜。”钟离域抢步上前,再次运功出拳,砸向了蓝子寒。不求一击制胜,只求可以逼他停手,最好还可以将他擒住。因为即使那个吊着的人不是钟离烨,起码蓝子寒也是和钟离烨有所接触的,不然不会弄到他的衣服,所以只要能擒住蓝子寒,钟离烨的下落也有线索了。
“呵呵,你是自身难保了。是不是觉得胸口疼?那肚子疼不疼呢?”蓝子寒身形一闪,躲开了钟离域的双拳,用黄金弯弓向钟离域的腕上套过去,钟离域收手侧身,却发现蓝子寒这一招是虚招,那把黄金弯弓马上就变了一个方向,又向着钟离域的腹部扫了过来。
这次钟离域收招不急,双拳已出,只能快速的退了好几大步,才算是险险的躲开了蓝子寒的这一招。只是距离稍微一拉开,蓝子寒就寻到了机会,伸手从箭囊中抽出一支羽箭,搭上了弓弦,一下就将那把强劲的黄金弓拉的满满的,在钟离域身形才刚刚停稳的时候,手里的弓弦一松,那支羽箭就犹如一道利闪,射向了钟离域。
“域,小心!”海愿只看到那金光一晃,都没有看清那箭是如何射出的,就看到了一片的血光,鲜红炫目,在空气中随风而至的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因为距离太近,箭的速度又快,钟离域再高的轻功也难免中招,但好在钟离域对蓝子寒已经有了防备,所以是肩胛被羽箭擦伤了,血虽然流了不少,但没有伤到骨头,而那支箭带着余势又飞出很远。看一眼自己肩膀上流出的血是红色的,钟离域才放心下来,如果是皮外伤不打紧,就怕他再用毒箭了。
“这次反应更好,那就再来。”蓝子寒的薄唇里吐出的每给字都带着点慵懒和玩味,却可以让人听了不寒而栗。让距离稍远的海愿也听的清清楚楚,浑身上下都泛出了冷意。
蓝子寒的话音未落,修长的大手又再次伸向了箭囊,这次一起抽出了三支羽箭,同时搭上了弓弦。若是普通射手,三箭齐发也是可以的,但蓝子寒却不是普通射手,甚至是神箭手中的神箭手,所以钟离域更加严阵以待。
虽然此时要冲向前已经来不及了,但却不能后退一步,因为箭的速度远比最厉害的轻功要快的多,再逃也必中箭,只能迎着箭锋上前,若是可以近身肉搏,才可以阻止蓝子寒发箭。
而就在钟离域揉身向前的时候,蓝子寒手里的弓弦响了,“嘣、嘣、嘣”竟然连响了三声。钟离域听到这三声响心下便是一骇,知道了蓝子寒的心思和狠毒。
若是三箭齐发,也不过就是横面积大些,中箭的几率也大,但还是一个方向射出的箭;可这三支箭蓝子寒却没有一起射出,而是一支支的放开,只要他在每放开一支箭的时候稍微调整一下弓的角度,那这三支箭射出后的远角相差就很大了,也等于将钟离域可以躲开的几个方位完全封死了。
钟离域的脑子反应很快,但那三支箭来的更快,才不过眨眼的功夫,第一支箭已经到了胸口,随即那第二、第三支箭分射两边,将钟离域左右躲闪的余地也堵死了。
本来这三支箭已经是难上加难,凭着钟离域的功力要化解开来不是不可以,但也要用最大的角度后仰、拧腰、闪避才能不被箭射中,当钟离域如此躲闪的时候,胸口还未痊愈的箭伤就是撕裂般的剧痛,应该是这样大幅度的动作扯坏了伤口。看来,就连钟离域身上的伤,也被蓝子寒算计在内了。
而就在钟离域尽力的要躲开这三支箭的时候,蓝子寒的唇角又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同时伸手出箭囊里又抽出了一支箭,搭上了弓弦,然后对着海愿的方向高声的叫道:“皇姐,你还不过来?”
“不要!”海愿从蓝子寒那三箭发出的时候就已经急的大喊起来,同时飞快的从曦背后溜下了马背,不顾一切的向着钟离域飞跑过来。海愿听到他说要自己过去,如果自己去了可以让钟离域不受伤,她当然愿意。
“海愿,不要过来。”钟离域险险的将前面的两支箭都躲了过去,第三支箭已经到了胸前,又因为海愿而分神,身形又慢了半拍,那支箭眼看就已经碰到了衣襟。
“嗖”的一声响,蓝子寒手里的那支箭也射了出去,海愿也才跑了到中间而已,听到箭声就是一惊,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扑倒在地。眼前的景象也因为突然摔倒而模糊不清了,海愿只能感觉自己的心都沉到了冰谷,趴伏在地上不敢抬头再看……
“皇姐,摔疼了吗?”海愿的头上猛的传来这样温柔的声音,带着模糊的泪眼抬起头的时候,海愿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到这样一张绝美的脸,带同时又有一种照着镜子般的感觉,真是一模一样。就连海愿脸上那今天才浮起的艳丽之色都是一样的。
有力的大手伸到海愿的腋下将她娇小的身子扶了起来,蓝子寒的眼神像是在欣赏着最心爱的珍宝一样将海愿的上下的打量了一遍,同时拉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