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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哽咽,对于念儿她也有些是自责的,或许自己不是离开了三年那么久,念儿从开始牙牙学语的时候就有自己陪伴着,给他讲故事、逗他开心的笑,也许就不会向今天这样的自闭。
“念儿,舅舅有东西送给你。”蓝子寒忽然神秘的一笑,随即伸出一根修长漂亮的手指,指了指天上。
念儿也好奇的抬起头来,顺着蓝子寒的手指方向抬头看过去,就看到蔚蓝的天空中那只自在翱翔的大鹏鸟。时而展开双翼、时而收翅滑翔,时不时的还会发出一声嘹亮的嘶鸣,高亢的直冲云霄。
“念儿,你叫一声舅舅,舅舅就将这只大鹏鸟送给你,让他带着你飞。”蓝子寒挑了挑眉,转身来到了那匹白马旁边,从马鞍桥上取下了一只牛皮手套,戴在了左手上,然后仰天呼啸一声,那只大鹏鸟就一个盘旋俯冲,飞落下来,正好就停在了蓝子寒戴着牛皮手套的手臂上。
如果那只大鹏鸟在天上飞翔起来看着已经够巨大了,这次虽然落下来的时候已经收拢了双翼,但近距离的看过去那双鹰眼更加闪亮如炬,嘴上带着尖利的弯钩,每转动一下脖颈,那黑色的羽毛就带着墨绿色的闪光在阳光下都是耀眼无比。
托着乐儿向海愿又走近了几步,蓝子寒一只手抚摸着大鹏鸟光滑的羽毛,一边又哄着还窝在海愿怀里的念儿,“叫一声舅舅。”
“……”念儿抿了抿唇,乌溜溜的大眼睛瞪着蓝子寒看了一会儿,最后将视线停在了乐儿的身上,又想了想,忍不住就伸出了小手,做抚摸状,虽然不说话,但众人都看懂了,念儿想要摸摸那只鸟的。
“不行,它很凶的,你要学会叫它的名字,它才不会伤你,然后才会认你做它的主人,你试着叫一声,它叫——乐儿。”蓝子寒把手往后又收了点,不给念儿摸,同时又耐心的哄着。
“……”念儿的大眼睛眨了眨,盯着乐儿看,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满是期待,但小嘴却紧紧的抿着,一声都不肯说。
“念儿?”蓝子寒又问了一句,忽然,念儿那小小的身子竟然一抖,随即转头扑进了海愿的怀里,“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那哭声很响亮,也很悲切,抽抽哒哒的委屈不已,一下让海愿慌了,也让蓝子寒懵了,呆呆的戳在那里,手里的大鹏鸟甚至都被念儿这突然的一声给惊了,抖了一下身上的羽毛。
“那个……子寒,要不你把乐儿给念儿摸一下吧。”海愿心疼念儿哭,可是又拍又哄的也不见他收场,只好一脸尴尬的看向蓝子寒,带着点恳求的意思。
“哦,好。行啊,念儿别哭,给你摸摸还不行吗?”蓝子寒这时候才好像猛然回过神来,知道是自己逗哭了小孩子,忙着将乐儿托着送到了念儿身前,柔声的哄着,希望念儿别哭了。
可念儿却好像没听到一样,又或是不领情了,仍旧趴伏在海愿的怀里,委屈的大哭小嚎着,甚至都不肯转头再看一眼那只鸟,哭的海愿有些心惊,也无可奈何的最后又看向了钟离域。
海愿以为自己毕竟和念儿相处的时间太短,是不是自己没有摸清念儿的脾气,所以哄不好他呢?会不会钟离域有什么好办法,将念儿哄哄就可以不哭了?
钟离域也被念儿突然的这么一哭吓了一跳,因为念儿以前真的没有这样过,除了念儿第一次开始叫“娘亲”的那个晚上哭的如此惊天动地之外,别说是什么要不到的东西,就是病了、摔了的都不会吭一声的,现在这是怎么了?
“念儿也学会撒娇了。”钟离桪似乎是看出了什么,笑着在旁边说了一声。
听了哥哥的话,钟离域才稳住心神往海愿怀里的念儿看过去,就发现念儿虽然哭的响亮,倒是没有多少的泪水的,而且仔细听来,哭声确实没有那么揪心难受,纯粹就像是小孩子要不到喜欢的东西,在哭闹耍赖一样。
“海愿,将念儿给我抱吧。”钟离域这才走上前来,伸手就将念儿从海愿怀里挖了出去,就在念儿的小脸离开的时候,钟离域才好像猛然发现了什么一样说道:“哎呀,原来念儿没有哭啊。海愿你看看,念儿一滴眼泪都没有呢。”
“呃!”听了钟离域的话,海愿也看到念儿的小脸上却是没有多少泪水,最多就就是那么两、三滴而已,估计还是给他自己的小手揉出来的,随即看到钟离域向自己眨眼睛,递眼神,才明白原来念儿竟然是在发小脾气呢。
“哈哈,子寒,将你的乐儿放飞了吧,念儿不稀罕的。”海愿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念儿的表情变化,随即又试探行的问着念儿:“念儿,如果你想要什么就好好的说出来,哭是没有用的哦。不过,因为你是小孩子,你有哭的权利,所以我们允许你尽情的哭,不过……”
海愿把后面那个“不过”拖的很长,让本来就是假装的念儿也注意了起来,收敛了一下哭声,看向了海愿,显然是在等着娘亲后面的话。
“不过,你的权利是哭,我的权利就是打到你不哭为止。见到舅舅不问好是没有礼貌的,看娘亲不好好的教训你。”说完,海愿利落的跳下马背,作势要打,钟离域笑着也不躲,就抱着念儿戳在那里。
钟离域知道,教育小孩子不能总是给“糖”吃,适当的也该给点“鞭子”,软硬兼施才可以让小孩子更懂事的。
眼看海愿的手真的要拍到念儿的小屁股了,还是蓝子寒信以为真,抢步过来拉过了海愿,并把手里的乐儿向前一送,说道:“念儿别哭,这个给你,摸吧,等你长大了可以擎的动了,舅舅将这手套也送你了。”
“子寒……”海愿叹了口气,自己装做严母计划就这么被蓝子寒给破坏了,看来今后教导念儿要抓紧了,不然他不但不肯开口说话,居然会用哭来要挟人了,要改。
念儿终于吸了吸小鼻子,不哭了;其实也根本没有真的哭过。然后伸出小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乐儿那光滑又柔软的羽毛,一双眼睛里满是欣喜,随即竟然把刚刚还哭的山响的事情给忘了,抬起头来向着蓝子寒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来。
那个笑容分外的真诚可爱,让蓝子寒就好像被一阵春风吹拂进心间,暖暖的、柔柔的,感觉这真是世上最美丽的笑容,又纯的好像是水晶一般剔透,让人移不开视线,又无比的珍视着。让蓝子寒那本来的不舍都多了,竟然贪恋起这种亲情的温暖来。
“皇姐,我……我想再留下来几天,教念儿御鹰。”不知道怎么就说出这句话来,说完了蓝子寒倒是没有后悔,却百感交集的看向了钟离域。他虽然是问海愿的,但这里应该是他姐夫的家,蓝子寒的本意是想要问钟离域的,只是刚刚说了要走,现在走错路又回来就够丢脸了,再要死皮赖脸的留下,他是不是毫无颜面可言了。
“你肯留下自然好,听了念儿叫你舅舅再回吧。总不能叫念儿白收了你的礼物。”钟离域却先海愿开口,将蓝子寒挽留下来了,而且用了一个最不会让他尴尬的理由。
“嗯。”蓝子寒听到钟离域的话闷闷的应了一声,钟离桪已经走了上来,热情的招呼着:“这里总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应该回家再说。”
“回家”这个词让蓝子寒听来分外的亲切,没有想到,这里居然可以算是他的家?!是啊,这里有皇姐,皇姐在哪里,他的家就在那里。似乎是想通了,蓝子寒脸上也露出一个笑容来,那笑容美是极美,但竟然有了和念儿一样的纯洁之美,让海愿猛然一见心里一颤,随即安心下来。这样的笑容才是子寒应用的笑容,不带着阴郁,也没有狠绝,就只是一个十九岁大男孩阳光的笑容而已。
带着从未有过的暖心感觉,蓝子寒跨上马准备进城了,去那个他还没有去过的“家”,而更为奇怪的是,念儿居然不留在钟离域的怀抱里,也没有去赖着海愿,更没有找这些日子都细心照顾、呵护他的钟离桪,而是向着蓝子寒张开了小手,当钟离域将他放在蓝子寒的马背上,念儿再次依偎进了蓝子寒的怀里,而且用小手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如同刚刚见面时候的亲热,却没有再叫娘亲了。
“子寒,看来念儿很喜欢你呢。”对于念儿和蓝子寒如此好的关系,海愿有些吃惊,当更多的是欣喜。毕竟蓝子寒是初到这里,又念儿可以帮他分散一些注意力,倒是能让他少一些尴尬。
只是海愿没有想到,之后的几天里,念儿几乎就是赖上了子寒,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吃饭坐的位置也要挨着他,就连睡觉,都会跑去蓝子寒的屋里,和他抱上好一会儿不肯走。直到最后海愿吃味儿的将念儿抱去了自己的房里,还要埋怨几声,说蓝子寒抢了她这个正牌娘亲的活儿。
而接下来的这几天,钟离域都很忙,早上一早就上朝去了,将找到矿藏的事情仔细的想瀛盛帝做了汇报,下朝之后还要忙着整理这些天积下公文。等到瀛盛帝将矿藏开采的圣旨发下来,钟离域则是又忙着发出告示,从各地选拔上来的有着开矿、采矿人中选拔出好的人才,委以重任。
再就是还要准备开矿所用的东西,又要亲自去国库点备银两,亲自盖上他瑾王的引信之后才发到边界让钟离烨做开矿的准备,一番的准备下来,过去了半月有余。
这一天,钟离域总算是忙好了,看时间还早,便想起了这些日子以来疏忽了海愿和念儿,还有一直住的挺安稳的蓝子寒,便急匆匆的往海愿的屋子找了过去。
因为子寒在,又因为海愿现在已经是明白的蓝桐国长公主的身份,所以即使钟离域和海愿相爱又难舍,但还是分开两个院子居住的。而当钟离域来到东院的时候,远远的就听到了一阵笛声。
那笛声不怎么好听,有些晦涩暗哑,曲调也并不连贯,但是听在钟离域的耳中,莫名的心里就是一抽,随即肚子也有些隐隐的发疼起来。因为服了蓝子寒给的那颗药丸,钟离域除了的子午的时候肚子还有一点点疼之外,其他时间几乎都和常人无异。
而且就是子午时辰也只需将脐部的沉香香灰换一下,就可以把疼痛再减轻一些,连冷水都不用泡了,所以钟离域几乎都要忘了自己中了蛊毒的事情。只是现在这笛声一传来,再看看天色早过了午时,又没黑天也不会是子时啊,怎么就肚子疼呢。
想着或许是偶尔疼一下,应该和蛊毒无关,钟离域又迈步想里面走去。前面绕过花丛就是海愿的东厢,甚至已经可以听到海愿和念儿的说话声了,而那之前晦涩的笛声也停了下来。
钟离域不禁加快了脚步,快到门口的时候,那笛声又响了起来,只是这次不再是之前那样断断续续不连贯的曲调了,而是一支轻快中带着点俏皮的小曲,而且熟练又清脆,钟离域再听到的时候,却感觉肚腹猛的一疼,瞬间好像肝肠寸断一般,脚步一个踉跄,几乎就站不稳了。
“主子!”夜赶紧从暗处现身,上前一把扶住了已经冷汗淋漓的钟离域,就看到钟离域那张俊脸已经疼的苍白如纸,唇瓣都咬出了深深的血痕。
“那,那笛声……”钟离域猛喘了口气,却再也说不出话来,牙齿都咬的“咯吱吱”响,却没有办法缓解一点的疼痛。
“谁在吹笛子,出来。”夜扶住钟离域,大声的喊了一声,那声音很急也带着暴怒,因为夜知道,定然是那个吹笛子的人催动了钟离域体内的蛊毒。
“怎么啦?”海愿的声音传出了,随即门一开,海愿就牵着念儿的小手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