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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角又冒了一丝丝冷汗,这次钟离潼想到的是另一节意思了,只怕自己这个王妃也是在敲山振虎,刚刚还说可以由着自己立妃、纳妾,现在看来就只是说说哄着自己高兴而已,只怕真的有那么一天,自己还没和哪个女人沾上边,就先给这个王妃算计了,怎么丢的命都不知道。
“既然王爷想明白了,就立刻去办吧,恐夜长梦多啊,只怕瑾王那边也想到此节,王爷再要动手就难了。”蒙澄澄说完,把手里刚刚送给钟离潼的蟹肉又拿了回来,悠闲的吃着,一边还喃喃自语道:“好像这头上的姜汁干了,得让丫头们再给我擦点。”
“来人。”钟离潼将蒙澄澄的话听的清清楚楚,马上就叫人来,大声的吩咐道:“王妃要姜汁,记得温热了再给王妃擦,王妃的身子还虚弱,别凉着了,知道吗?”
“是。”小厮和丫鬟们忙着回应着,但其中有之前将昏迷的蒙澄澄抬进来的几个小厮心中不免纳闷起来,刚刚还见王爷对王妃不闻不问、漠不关心呢,怎么才一下午的功夫,对王妃又热络了起来。
而蒙澄澄的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来,只要有心计、心够狠,就不怕这个男人能跳出自己的手掌心。
见着钟离潼转身大步的离开了,蒙澄澄才丢开了手里啃了一半的蟹壳,想着身后的一处窗子叫道:“我的好妹妹,你出来吧,听的够清楚了吧。”
“……”出乎蒙澄澄的意料,窗外竟然没有声音,无人应答、也听不到有人慌张跑开的脚步声。蒙澄澄一愣,随即又说道:“别以为你装着不出声我就不知道你在,你身上的秘香我可是闻的清清楚楚的。”
“姐姐,怎么了?我在这里。”这次终于有了人声应答,而且是洛洛的声音无疑,但洛洛却不是从蒙澄澄刚刚叫过的那扇后窗答话的,而是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从前门迈步进来的。
“你怎么在这儿?”蒙澄澄没有想到洛洛竟然从前门进来,刚刚她明明闻到后面窗边有异香传来,那应该是她们天山秘族独有的香料才对,可一转眼的功夫,洛洛怎么竟然跑到前面来了,还如此大方的捧着吃食。
“我本来就在这里啊?我是刚刚从门口走过,听到了姐姐的叫唤,才急着进来的,这不,这是我特意给姐姐炖的天山雪莲,这可是我从天山带过来的呢,比这里的雪莲可是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呢。”洛洛说着,将手里的托盘放下,随即亲生捧着那碗雪莲羹来到了蒙澄澄近前。
“你刚从厨房来的?”蒙澄澄知道,厨房和这后窗是两个方向,若是洛洛从厨房而来,就真的不可能在后窗偷听了,因为纵使真的洛洛学了高深的轻功,这样短短的时间里也没有哪个高手会从后窗直接跃到前门的。可若不是洛洛,那刚刚那股香味又是怎么回事?
“我自然是在厨房过来,姐姐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厨房的下人啊。还是姐姐怀疑我这雪莲羹里放了什么东西吗?”洛洛一脸的委屈、满眼的真诚,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淡定清明的像是可以一下望进心灵深处。
“没什么,我只是想你了,见你说出去一会儿却久久不回而已。这雪莲羹的味道真好,我自从天山出来真的就再也没有吃过这么好的雪莲羹了。”蒙澄澄马上岔开话题,将洛洛手里的雪莲羹接过来尝了一口。
“想我这不是来了嘛。”洛洛笑笑,伸手把蒙澄澄头上的红绸布又解下来,帮蒙澄澄看看头顶上的头发,正好丫鬟送了姜汁过来,洛洛就接过来,打算亲手为蒙澄澄擦在头上。那碗姜汁一入手,洛洛就惊呼一声:“呀,这姜汁还是温热的。”
“呵呵,是啊,你姐夫刚刚吩咐下人要用之前先温一温,恐我刚刚流产之后身子虚弱。”蒙澄澄微微一笑,继续喝着她的雪莲羹,但心里已经是满满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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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愿躺的久了,觉得身上的骨头都酸痛,微微支撑着起身靠在马车里,头一阵阵的发晕,但好在并没有流鼻血,也没有胸闷。伸手掀开马车帘子的一角,看着越越昏暗的天色,心里也是一阵阵的着急。
她们已经出城两个时辰多了,眼看着天都要黑了,按照她的计划那位摄政王应该会赶过来要求和她联手才对,随后自己可以假意应允,引他去边界和子寒相见。至于到了边界,后面的事情就更容易多了,要么积极鼓动他调头叛变,直逼京城,给他把勾结外敌、意图篡位的大帽子扣实了,再由钟离域出兵将他直接镇压下去。
若是他不肯就范,不如就直接将他按住在蓝桐国的军营里,到时候要杀要剐就是海愿说的算了。虽然这是后一步真不怎么高明,没有将钟离潼陷害之后看他凄惨的下场来的痛快,但海愿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只怕都没有希望看到那些恶人的下场了,所以真不如一刀来个痛快的。她死、也不想让恶人逃出升天;海愿没有奢望自己总能幸运的穿越,可以一次次的大难不死,更怕自己一时心软,今后他们父子再无安宁和幸福可言了。
“海愿,累不累?身子哪里不舒服?”吉吉尔刚好走在海愿的这一边,见到海愿将车帘掀起忙拉马到了近前,关切的问着。
“还好,就是一直没有动静,我心里有些忐忑。”海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最怕的还是钟离潼临阵退缩了,或是根本就不相信洛洛的话,不敢来这里和自己结盟。
到时候只怕海愿就只能再使出最后一招:让子寒出兵假意进攻,再由钟离域直谏让钟离潼出兵来敌,这样同样有机会在阵前将他弄死,海愿相信子寒的箭法不会让钟离潼有逃走的机会,可若是那样一来,两国的局势就僵化了。海愿倒是不怀疑蓝子寒是不是真能为自己出兵,可那蓝桐国的皇帝,自己还没有见过面的父皇会不会同意就难说了,只怕最后又连累了子寒啊。
“既然都已经出来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你好好歇着就行了,别让人替你担心。”可可丽也来到车边,隔着帘子劝着海愿。她最见不得别人凄凄切切的分离,更是见不得海愿那苍白如纸的脸色却还要硬撑着计划这最后的一步。
“也是,我们现在只能静观其变了。”海愿笑一下,那笑容美的就好像这天边最后的一缕艳红色的晚霞,但也只是一瞬,那只剩下一点点的太阳把最后的一角也隐没到了地平线以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无尽的黑暗。
今天晚上特别奇怪,天上竟然找不到月亮,更是看不到一颗星星;静的连一丝风声都听不到,唯有海愿的这辆马车从地上碾过,会发出好像摩擦着人耳膜的“吱吱”声。
静与夜总是会让人心中莫名的不快,若是有皎洁的月光,或许还可以让人有一丝的期望,期望能看到前面平坦的路;可现在,马车和几匹随行的马匹都走的有气无力,好像下一步就要停下,再也无法迈开脚步前行一样。
海愿的心也不禁一沉再沉,那种不安和担心又再次的将她的心牢牢的抓住了。再次掀起车帘,海愿看不到茫茫黑暗中的前路,也看不到她出来的方向,唯有马车两角悬着的灯笼随着马车并不快速的前进而左右摇晃着;可那灯笼太过昏暗,摇晃之下有在地上投射出两块不住扭曲、闪动的暗影,就好象是地上随着马车前行的两只恶魔派来的小兽,随时都会扑上马车一样。
“不如我们停下休息一晚吧。”海愿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了,加上马车一直行进,海愿也感觉身体有些吃不消了。她要坚持,在还没有得到最后的胜利之前,她绝不能倒在坏人的前面。
“好,停下吧,这么黑的夜晚还真是少见,就连星星也没有见一颗,要是走的急了只怕都要迷路了。”吉吉尔忙着挥手,示意车夫和随行的几个侍从都停下来,众人马上各自找着活计,有的去生火,准备烧些开水来喝,有的在地上支上了临时帐篷,铺垫好了才让海愿过去休息。
海愿下车的时候感觉腿有些麻木,但身上还算轻松,并没有因为中毒太过难受。实际上,这次中毒之后除了流鼻血比较吓人之外,海愿只是感觉有些轻微的头晕和胸闷,恶心感也不那么强烈了,就好象只是轻微脑出血的症状,但能保持现在这样的状态,究竟是鹤顶红的药量比较轻微,还是那一截经过钟离域内功灌输之后的血参有了奇效就不得而知了。
临时搭建的帐篷不是很高,海愿只能坐着或是躺着,但还算宽敞,能容纳七、八个人的大小,海愿被吉吉尔扶着坐进去一会,就有可可丽送了热水进来,水上飘着几片嫩黄色的菊花,那是因为海愿知道菊花有清热解毒、降血压的功效,就算不能解鹤顶红之毒,起码把血压降一降可以缓解一下自己的脑出血症状。
“要不要取冷水来敷头?”吉吉尔关切的问着,她看海愿的眼白又有血丝了,担心血气再次上涌,但这里又没有瑾王府的条件,也没有冰拿来冷敷,所以只能勉强找些冷水来;但吉吉尔和可可丽她们却都认为,海愿这样真的是在玩命,更确切的说是在赌命。
“其实还好,并没有如何的难受,也许是一直躺着也不好吧,我感觉比在瑾王府的时候还好很多呢。”海愿笑着摇摇头,不希望自己受到太多的特别照顾了,那样更会让她感觉自己是个已经命不久矣的病人。
“那就好,你要不要再吃点东西?我看看能不能煮些粥给你吃吧。”可可丽和吉吉尔对视一眼,虽然都说着顺势的话儿,但心里却酸涩发沉起来,她们几乎同时想到了一个词——回光返照。海愿现在看上去确实比之前要精神许多,可那也不一定就是什么好兆头,甚至可能会更糟糕。
“不喝了,睡一会儿,马车上一直颠,睡的不那么踏实。”海愿摇摇头,其实真的吃不下去,但她也知道自己根本睡不着的,那么多的心事未了,就已经成了现在的样子,她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现在只是想要一个人静一静,认真的想想她还能给念儿、给钟离域留下些什么。
见海愿躺在那里安静的闭上了眼睛,可可丽和吉吉尔对视了一眼,不想要打扰她,就一起退了出去,出来正好看到古米拉过来准备问问情况,两人忙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古米拉也别做声,别吵了海愿的清净。
其实三个人守在帐篷外面都清楚的知道,海愿根本没有睡,她们可以从海愿的呼吸频率上就分辨出来,但是没有人想要说破,更不想在这漆黑寂静的夜里再去打扰她,三人就只是那样静静的守着而已。
忽地,那样寂静无声的夜被一声嘹亮的口哨声打破了,那哨音尖利刺耳,带着长长的尾音,而且那声音也是由远及近,速度极快的向着这一队休息的人马靠近过来。
“可可丽,你留下,我和古米拉过去看看。”吉吉尔马上从腰间抽出了一柄弯刀,轻薄锋利的刀刃在黑夜中好像划过了一道闪电,但也是那一道闪电,等于是揭开了攻击和杀戮的序曲。
还没等古米拉也掏出随身的软剑,就感到一股厉风已经到了身边,古米拉下意识的向旁边一侧身,但还是晚了一步,肩膀处被利刃划开了一条长长的血痕,鲜血顿时涌了出来,只是在这样漆黑的夜里无法使人一下看清楚而已。
“什么人……啊!”
“有刺客……”
“注意!”
周围那几个侍从和侍卫也都警觉起来,也有人借着火光看到了有许多闪转跳跃的黑衣人奔到了近前,但还几乎没有给他们一个反应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