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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庶女,特警王妃-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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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弟,你知道你今晚做了什么吗。”独孤承拉着马缰,目光盯看着对面的独孤锦衣,声音低沉,嗓音是刻意压抑怒气而带出的一点点沙哑。

这是威胁,是最后的通碟。太子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一向对人只知道温和微笑,连朝中有多少官员都不懂,在朝臣面前几乎是透明,在父皇面前没有多少地位,仅是一年之中偶尔回晋城陪父皇下下棋的人,的四皇子独孤锦衣有一天敢这样与自己作对,敢这样对自己的话接连的违背忤逆。

“回太子殿下,臣弟知道。”独孤锦衣不紧不慢地微笑着,又冲独孤承拱手行礼。

“你信不信,本太子现在能以以下犯上,对本太子不敬之罪拿下你。”

“太子殿下说笑了,本王不懂哪里有冒犯了太子殿下,还望太子明示。”

太子是心里气不过独孤锦衣对自己的悖逆,竟敢让他的人来抢自己要的东西,但是他却怎么也不能明摆着说了,因为这样就会牵扯到最根本的原因,他们在找什么,随后而至的问题就是为什么会找。

太子压抑着怒气盯看丰独孤锦衣,独孤锦衣只以一个温和的微笑正面直视,慢声道:“太子带了五百沧州衙兵,臣弟也有五百琼州兵衙,若太子真要以莫须有之事对臣弟治罪,只怕这其中就会有误会,两方交兵,此事便会传遍沧州和琼州,只怕也很快就会天下皆知了。再者来说,好端端的让两州府衙交兵,只怕也会犯了父皇的忌讳,给父皇添了堵心,想必太子也定不想如此。”178OB。

“四皇弟可真是心思细致,一件件都想得清楚明白。”明明说着夸讲的话,太子面上带笑,却是冷声冷语。

独孤承本是奉旨密行来沧州取一件东西,但却因为意外他的行踪被散布的满大街都是,他本就取了那件东西就回晋都的,但却又因为意外,东西丢了,现如今若再引得两州衙兵交战互残,那他回晋都到父皇面前,可真是半分颜面没有不说,只怕还要落个罪责。他历来受众人高捧,万人呼喝恭维,何人敢如此挑他的内伤,让他暗自颜面自扫,现在听着独孤锦衣的话,他感觉如被人扼住了喉咙,被人将死穴找了个准。

独孤承开始一点点重新打量面前这个衣着素净,面容俊朗的四弟。从前,独孤承只当他不过就是一介空流着独孤皇氏血脉的文士,游玩于山水,或是醉心于一些书画之事,登不得朝堂,于权贵之事更是没有主见。从小独孤锦衣对谁都温言和语的,在皇宫里根本不起眼,后来到了开牙建府的年纪自宫中搬出去,更是在宫中没了多人留意他,而他自幼年时起见了自己只会恭敬地行礼,连说话也多是低着头,就如一只兔子,永远的温顺着,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的危险的可能,对于他的一切计划一切关于宫廷或是朝政的事情,他对自己的威胁连独孤璋都不如,以至于他一度将他遗忘。

但是,现在独孤忽然觉得自己也许错了,他不是兔子,而是一只一直在闭着眼睛沉默休酣的狮,现在他开始慢慢一直伏于爬子上沉睡的头慢慢抬起,睁开眼睛,看向他……

“锦王,你可知道本太子是缘于何因前来沧州?”太子忽然笑问。

独孤锦衣依旧面色带着微笑,道:“臣弟不知,不过臣弟深知太子深受父皇倚重,是国之栋梁,所行事之事定是社稷大事,臣弟也不敢探听。”

太子笑了,语气竟然有些平缓下来,道:“四皇弟不是外人,本太子大可以告诉你。”

独孤锦衣在心里微微疑惑,这太子来沧州之事乃是父皇亲口密传于他的,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如今他已经是惹怒了独孤承,与他撕破了脸皮,何以他忽然又变了脸,笑着反过来一派要告诉自己实情的嘴脸。

“你们所有人都退后十步。”独孤承挥扬袖潇洒一挥手下令,身后随从于他的亲卫都立刻领命纷纷朝后退开,让出了四五米的距离空隔下来。

那边,独孤承眉头微微一动,不明白独孤承到底想要干什么,但还是微抬了食中二指轻轻一示意,他身后的人也都纷纷向后退去让出了五米的距离。

于是,独孤承和独孤锦衣两边的人马就退散到了后面,形成两个半圆的局势站立着,中间空隔出的直径为十米的大圆形,中间里只有一身白衣的独孤锦衣和一身暗红锦袍的独孤承扯马对立。

“太子有话,此时不妨直说。”

“自然是要说的,四皇弟,你可都要听好了。”太子笑着,轻轻扯了扯身下的马缰,接着道:“父皇派本太子来沧州,是日前有人向北郡主府进献了一件东西,北郡主在得到东西的第一时间便上书了父皇请奏。父皇让本太子亲自密行至此来取那件东西,再护送归京。却不想,就在日前,有贼人借北郡主府内百花会之际潜入府内,杀了本太子派来看守东西的人,偷走了那件东西,五皇子也在那日失踪。”

独孤锦衣安静地听着,没有说话,那独孤承也不意外,微微一笑,道:“四皇弟定然好奇,这是何东西能如此重要,能让北郡主和父皇如此重视。”

“还请太子不吝赐教。”

“镜皇传国玉玺。”

独孤承慢声说出答案,独孤锦衣虽然早已想过许多可能性,知道这不是一件普通的东西,但听到这个答案时还是不由心里一惊。

相传,两千年前,北镜大陆那时还没有王朝形成,天下群地分割,匪徒贼子横行,烧杀抢掠之事每日都在发生,百姓生于水深火热之中。这时候,一个自称天之子的人出现了,就是北镜大陆上的第一位皇帝,镜皇。

《镜史。镜皇传》有记:皇者,元纪前二十四年,神孕于树下,树参天,叶细红如火。皇长至十六,力大无穷,可碎顽石,才智过人,诵辩一百秀士而胜,十七名扬天下,十八怜民辛苦,遂旗起义,领三十义人,北沧之地向南而行,时经九载,终成气候。建镜煌王朝,称皇帝,封三十六将,七十二官,设中枢,置地方,划城池,终息天下,乐民生,安业于民。镜皇年迈之际,为记往昔,着巧匠寻玉三载,刻玺一枚,视为北镜陆地正统权征,得玺者,得天下,唯传皇者,不息。

独扯马南纹。简而言之,就是北镜大陆上的第一个皇帝镜皇,当初在建成北镜大陆上的第一个王朝后,有制成了一枚玉玺,传国玉玺,将来谁得到这枚玉玺,谁就能代表正统权力中心,一统天下,万民臣伏。

现在这天下的皇帝有两位,但不论是这大晋朝的仁宗独孤宏政,还是与大晋划江而治的南商朝的启帝宋桢,他们中都没有人能得到这枚玉玺。

当年,前朝苏氏魏朝廷灭亡,魏朝最后一个皇帝自焚于宫中,这枚在北镜大陆上和征无上权力,向征正统的镜皇传国玉玺却失去了踪影。任是后来独孤宏政将焚烧成灰的苏魏皇宫翻了个遍,也没能找到半点玉玺的影子。

独孤宏政和宋桢都没有传国玉玺,说到底还是有些底气不足的,严格的来讲,都算不得正统计,这也是当初独孤宏政会同意与宋桢划江而治,天下分两国的原因之一。再加上两方当时也都兵力损伤严重,军需匮乏,强斗下去,双方鱼死网破,兴许还让天下暗藏的其他势力乘机有了抬头的机会。于是两人才取了中间的法子,共享天下。

现在,时隔三十年,这块玉玺重新被人发现,这样的消息无异于在天下的局势里丢下了一枚定时炸弹。谁要有一方拿到,那么这一方就很可能借这块玉玺生出一声关于天下,并于江山的大事。

独孤锦衣也就忽然明白了,为何定远侯府能招来这么多势力觊觎,传国玉玺出世,任是有一点想左右天下大势之意的人,都会想要得到它。因为五皇子与玉玺的一齐失踪,让所有人都觉得这玉玺或许就在五皇子身上,这五皇子可能在的地方,就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

早先是所有人拿不准确五皇子是否真的在定远侯府,所以只是监视,也为了不直面招惹定远侯这么个大麻烦所以并不贸然硬闯,但当五皇子的玉佩从定远侯府被当出去以后,所有人便肯定了五皇子就在定远侯府的事实,再无顾及,齐力而发,不惜硬闯侯府。

今晚这些所谓的马匪贼子,想来定也不是简单来头,若是没有猜错,应该也是故意借马匪之名,来府中搜罗东西的。

“四皇弟,你本不应该插手此事的,但是你却不知深浅地插了一脚进来,本太子给你一个机会,现在带着你的人离开,去你的一琼州,继续游玩天下,当你的闲散王爷,本太子可以当作今晚你没有出现在此,来日回了京城在父皇面前也不提在此见过你之事。为了一个女人,和一具尸体,何必呢。”太子笑说着,看着独孤锦衣,虽然心里对于独孤锦衣今晚的举动已经怀恨在心,今后必然报复,但此时还是想说些好听话,想着先安抚了人心,让独孤锦衣退去,他先解决了这次沧州之行的事,以后再慢慢找他算帐。

独孤锦衣迎视对面的独孤承,有一小刻的沉默,在他尚未开口说话时,旁边有人来打断了他。

“报。”有樊护卫自后面的人群中跑出来,在几米之外半跪下手行礼。

“什么事。”独孤锦衣微侧过头淡声发问。

“属下在一处院子里找到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是……是……”16478521

樊护卫不知怎么的就结巴起来,似乎是十分难以启口,就在独孤锦衣微微皱眉,不解何以如此的时候,另一边已经有太子的人已经也跑了出来,跪倒行礼,大声道:“报,太子殿下,属下们在一处院子里找到一尊七弦琴。”

七弦琴。听到这件东西,独孤锦衣的心里有什么东西轻轻扯动了一下,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自心底升起,微蹙眉头朝地上跪着的樊虎看去,樊虎抬起头,微微冲独孤锦衣点了一下头,表示正如独孤锦衣所想,那七弦琴正是半月前独孤锦衣丢失的那架凤尾七弦琴。

“报。”又有人小跑着出来,跪倒在地行礼。

“说。”太子独孤承冷冷开口。

“卑职们发现了这些。”身着衙字图样服饰的衙兵跪在地上,双手奉过头顶,手心里是两块染满了血迹的玉佩。

太子旁边的亲卫立刻会意,快步上前接过那两枚玉佩,拭去上面的血渍,然后恭敬地双手捧到了太子面前。

第104章:精心完美的圈套

太子接过其中一片看了看,便不由露出些冷笑,道:“当年五皇弟满月之际父皇曾亲赐鸡血凤玉一块,由御用宫匠设计,天下仅有一块,五皇弟早年从未离开过晋都皇宫,那玉也一直戴在五皇弟身上,外人是绝不会知道他的款形。而这两块玉却是仿的那玉的形制成的,倒还真是稀奇了。拿玉的人呢?”

“回太子殿下的话,这玉乃是在两个嬷嬷的身上发现的,人都已经死了。”

“没用。”太子一甩袖,那手中的两块仿制的玉就被摔到了地上,立刻碎成了几半。

就在太子摔玉的时候,两个衙兵也双手捧着一架七弦琴走了出来,玉摔到他们脚下,立刻不敢再向前去,生怕太子一个动怒就要了他们的脑袋。

太子目光扫过,落到那架被衙兵捧着的七弦琴上,琴声已经烧黑了半边,琴弦断了两根,但重点却不是这些,而是那上面的纹饰,那上面的装饰作工,一看就不是普通物件,甚至在他看来还十分眼熟。

“拿来与本太子瞧瞧。”太子下令,那两个衙兵自然也不敢怠慢,赶紧双手奉上了烧焦的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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