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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洒代嫁-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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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陷入了沉思。雨菡摇头道:“明教行事诡异,要说他们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还真想不出来,其中或许有什么我们所不知道的隐情……”

凌潇叹道:“要是梅老师在就好了……”

王数理看着他,满腹狐疑地问:“凌潇。你认为那块‘梅花’牌九,说的不是梅三重?”

凌潇摇摇头。王数理和雨菡相视一眼,不再说话。

回到府上,凌潇和顾一鸣去向凌湘禀告此番进京走漕的事宜,雨菡和王数理先行回房。

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雨菡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内室的陈设有什么地方改动了,又说不出具体哪里不对。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她心头盘桓不去,她在屋里仔细地梭巡,桌子、板凳、茶具、墙上的对联……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那副对联上。那对联原本写的是——

庭有余香。谢草郑兰燕桂树;

家无别况,唐诗晋字汉文章。

仔细一看,不知何时。这上下联的位置被调转了。雨菡清楚地记得,今天早上她出门的时候,对联还是好好的。这幅对联一定是被人动过了!

雨菡心中一惊,立即将对联翻过来看背面,并没有任何留字。她将那副对联反反复复地默念了几次。突然茅塞顿开,赶紧跑去找王数理。

“师兄。师兄!”雨菡冲进王数理的屋里,低声说道:“朱十襄来过!他想约我们出去见面!”

王数理正在自弈,见她火急火燎地跑进来,一头雾水地问道:“他来过?给你留字条了吗?”

雨菡摇摇头,道:“没有字条,我是自己猜出来的。”

王数理道:“你猜出来的?”

雨菡不由分说地把王数理拉到自己屋里,让他看墙上那幅对联:“今天早上我出去的时候,这幅对联还是好好的,回来之后上下联就颠倒过来了。”

王数理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说不定是下人调换过来的。”

雨菡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上下联一调换,平仄就不对了!下人不会多此一举,肯定是有人故意调换的!”

王数理问:“那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朱十襄来过,是他换过来的?”

雨菡笑道:“我知道为什么他要来换我的对联,而不去换你的了。你根本看不懂这些文字游戏!你看,他将上下联颠倒过来,所以这对联也要反过来念才行。每联的头四个字,反过来念就是‘旷(况)别无家,香余有庭’。这‘旷别无家’,意思是说久别之后无家可回,这不正是朱十襄的写照吗!”

王数理挠挠头,道:“听你这么说,好像有点意思。那我们上哪去找他?这对联里说了吗?”

雨菡笑道:“约定的地点就藏在下半句‘香余有庭’里——你记不记得,杭州城里有一家有名的酒楼,叫‘香余亭’?朱十襄就约我们在那里见面!”

王数理道:“他干嘛这么拐弯抹角的!直接留个字条不就好了嘛!”

雨菡道:“这正是朱十襄心思缜密之处。他担心自己留言被别人看到,泄露了行踪,所以给我留了这个除我之外其他人都看不懂的暗号!”王数理还在嘟嘟囔囔,雨菡催促道:“咱们快出门吧!朱十襄大概已经久等了。他在这个紧要关头约我们出去,一定是想跟我们说这趟漕的事情!”

王数理闻言,便不再耽搁。两人没跟凌潇打招呼,就急急忙忙出门,往城南走去。这香余亭就在杭州城南清凉桥旁。清凉桥一带,尽是些卖古董字画的铺子。那些有钱有闲的公子富商淘换了字画后,往往就在这香余亭上饮酒吃饭聚会。

雨菡和王数理正走到清凉桥当中,却被一个书生拦住了去路,那书生朝他俩一拜,压低了嗓子道:“如剑佛亦尔,一相无二相。”雨菡一愣,道:“无相无所生,是中云何杀。”那书生激动地问道:“你家可有字画?我要那六百年前的山水画,多一百年不要,少一百年也不要。”雨菡笑道:“找人对暗号吧?你找错人了!我们家没字画!”说完便拉着王数理匆匆下桥。

王数理回头看了桥上那个呆呆傻傻的书生一眼,道:“这年头怎么到处都是找人对暗号的……”雨菡道:“他方才所念的那句偈语,说的是文殊菩萨弑佛的故事,据说谁参透了这句偈语,找到镇魂令,谁就能成为天下第一。”王数理问:“你怎么知道?”雨菡笑道:“我以前看过一本小说,叫《冷雨名花》,里面是这么写的。咱们别管这些闲事了,还是快去找朱十襄吧!”

两人匆匆上了香余亭,一层层地找上去,没见到朱十襄的身影。直到上了三楼,方才见到一间雅间门口挂着一个斗笠。雨菡一眼认出,这是扬州分别当日朱十襄头上戴着的斗笠,便拉着王数理走了进去。

一个白衣男子正背对门口坐着自斟自饮。雨菡和王数理在他背后站定,微笑拜道:“朱爷,久违了!”

那男子转过身来,还是那熟悉的国字脸、浓眉毛、和蔼却谨慎的笑容。“王少侠,蒋姑娘,久违了!”他突然想起什么,又改口道:“不,现在该叫你分舵主了!”

王数理不好意思地笑了,坐到朱十襄身边,说:“我只不过是一时冲动,没想到竟然真的选上了分舵主。”

朱十襄收起了笑容,认真说道:“王少侠,你愿意挺身而出辅佐少主,朱某实在感佩!有你这样重情重义的人陪在少主身边,我也就放心多了!”

雨菡道:“朱爷,好久不见了!你这些日子,一直在暗中观察我们的行动吗?”

朱十襄道:“不错。这段日子我一直暗中观察,才发现有的事情,在暗处比在明处看得更清楚!”

“哦?是吗?比如说呢?”雨菡问道。

朱十襄笑道:“比如说,我更认定了你们两人是胸怀坦荡的真君子,而有的人……善恶难辨啊!”

雨菡和王数理相视一眼。雨菡急问:“朱爷是否瞧出了什么蹊跷之处?凌潇马上要去走漕了,这次又是新船,又是朝廷点名要他去,想必朱爷一定已经知晓了。您此时叫我们出来,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向我们交代?”

朱十襄肃然道:“王少侠,蒋姑娘,我知道因为那块梅花牌九,你们俩一直对我心存怀疑。我对天发誓,我绝不是出卖蔡九、出卖少主的人!”

雨菡凝眉看着他,摇摇头说:“朱爷,并不是我不相信你,其实就连凌潇看到那块牌九,第一反应也是你。你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就要拿出证据来。”

朱十襄笑了笑,道:“我一直在反复回想上次漕粮失踪的前前后后,是谁使了什么鬼把戏,竟让百石漕粮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作白烟飞走,我仍然想不出来,却到底给我想到了一个可能的蹊跷之处。”

雨菡和王数理急忙问:“什么蹊跷之处?”

朱十襄皱眉,沉声吐出两个字:“灯笼。”

“灯笼?”雨菡和王数理相视一眼。

朱十襄从怀里掏出一块东西,轻轻放在桌上。雨菡凝神一看,原来是一块牌九——正是那上下五个白点组成的“梅花”!

朱十襄看着他们,微微一笑,道:“你们此番跟着少主走漕,将这块牌九带上,它自会证明我的清白。”

第124章故技

黎明时分,平静无波的水面上停泊着十艘大型漕船。每条漕船的船头,挂着一个写有天干的灯笼。黄色的灯影在河面摇曳着,一道道光影被水波送向未知的黑暗,消失在阵阵孤寂的涛声中。漕丁们背着装满漕粮的麻袋进进出出,沉重的脚步将跳板压得吱呀作响。

凌潇深色严峻地看着正在装运漕粮的漕丁,时不时过去查看一眼漕粮。满满的一袋袋,全是黄灿灿的谷子——这是今年两浙路刚打下来的夏粮,要运到汴京去供给那一百五十万戍卫京畿的禁军。

漕粮装船完毕后,这趟走漕的漕丁们在凌潇的带领下举行了敬河神的仪式。老舵主凌湘一大早也赶来了,他亲手在香案前献了牺牲——割破了一只鸡的喉咙,鲜血从鸡颈处喷薄而出,一双翅膀徒劳地扑打着。凌湘紧紧扼住那只鸡的喉咙,眼中满是冷冷的杀机。

吉时已到,十艘漕船准时出发。高高的人字桅立起来了,纤夫们整齐地唱着调子,将漕船一一拉出了码头。船头的梢工、船尾的舵工也用各自的号子应和着,组成了一首悲壮的合唱。

凌潇站在船尾,看着六和塔越来越远,渐渐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在那塔影之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仍在迎风眺望,遥遥地挥着手。雨菡见到这场面,不知为何竟想流下泪来。

直到那塔影也看不清了,雨菡对凌潇唤道:“少主,进来喝杯茶吧!试试看我的分茶技艺有无精进?”

凌潇微微一笑,回身进了船舱。三人围坐在一起,看着火炉边正在焙着的茶饼,默默无言。这段时间以来,三人共同经历了不少事。使得他们已经成为莫逆之交,有的话不必明说,彼此也能心意相通。就像那天雨菡吟出的那句“生生醉不已、去去几回瘦”,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凌潇却说出了她的心声。

酒醒何处是,重楼又重楼。人海茫茫,常常使他们生出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这种飘零的孤独,注定将伴随一生。

雨菡手中的茶筅熟练地击拂,黑色茶盏之中,一朵白色的汤花在袅袅蒸汽中慢慢浮现。雨菡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筅,双手奉茶给凌潇。凌潇含笑接过,忽然感叹道:“雨菡姑娘。还记得上次在镇江我们品茶论情吗?”雨菡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凌潇道:“梅老师说,人生若逢十分之情缘方可圆满,但我此刻却觉得,此生有十分之朋友就已经足够了!”

“凌潇……”雨菡和王数理看着他。眼中竟隐隐涌起了泪光。是啊,他们都是随波逐流不由自主的浮萍,能在这茫茫江湖上相遇相知,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

凌潇叹道:“我长这么大,若论真正的朋友,或许只有你们二人。”王数理道:“凌潇。你别担心,这趟漕有我们陪你走,一定会平安度过的!”他此言一出。就连一向冷静自持的凌潇,眼中也不由得泛起了泪光。此刻是他最艰难的时刻,他太需要帮助和支持了……

十艘漕船沿着京杭运河一路北上。两浙路产粮占全国三分有一,漕运船队所经过的地方,陆陆续续有漕粮起仓。比如王数理看管的乙字船、顾一鸣看管的丙字船。还有戊字船、辛字船,中途都装运了一些漕粮。凌潇和顾一鸣轮流监督漕粮起仓、装船。除此之外。凌潇每天早晚都要在各船上检视两次漕粮,唯恐不知不觉被人做了手脚。

船行了多日,眼看就要抵达扬州,一路上风平浪静并无异状。王数理是新任的扬州分舵舵主,凌潇准备等抵达了扬州,亲自带着王数理到分舵去接位。

就在离开杭州的第十一天,发生了一个小变故。己字船上一个梢工趁晚上靠岸休息时,上岸去找一个相好的窑姐儿,到了天明也没有回来。凌潇派人上岸去找,那窑姐儿却说此人从来也没有到她那里去过。众人猜测,他可能是去找了新的相好,恋床恋得不想回来了。这趟漕至关紧要,不能为了一个小小的梢工耽误行程,凌潇便调配了一个漕丁去顶那梢工的空缺,准备等事情过后再严加处罚那个临时溜号的。

第十二天的傍晚,船队行至扬州城附近一个小城镇。江上风很大,天色也黑得早,凌潇认为小心为上,便令船队在这个小城镇过一晚。十艘漕船正混在一起准备排队停靠,忽然听到一条船上有人惊声叫道:“快看!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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