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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在明朝-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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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仲晗微微点头,“你状上所言,你兄逼迫老父讨财。可有人证?”

“有,民女四邻皆可为证。”张巧儿又垂首答道。

接着张巧儿又将其兄长圈禁老父的详细述说了一遍儿。原是张九早先对其父也颇为孝顺,只是老张头失了陕西李家的差事后,回到秀容县,为治病花了不少银钱。这两年,家中又没添多少进项,生活便有些拮据。不巧有一次张妻给老张头送饭时,隔窗瞧见老张头在藏什么东西,当时下没好意思问,事后想想,老张头在陕西李家时,一月有二两银子的工钱,年终还有东家发的红利,虽因病花去不少,总的算下来,也不过几十两。

何至于到了现今这种地步,便认定老张头私下藏了不少银子。张巧儿这位兄长多次试探,老张头均说并无此事。而张巧儿其嫂则说,这是老张头有意瞒着他们,想给自己的亲生女儿做嫁资。又说些养子终不如亲女之类的话。

这张九先是不信,但经不过张妻天天说,日日说,慢慢的也就信了。便借老父身子不好为由,骗张巧儿长居尼姑庵为其父祈福,同时以老父身子不好为由,将父亲圈禁起来,不许四邻探望。街坊四邻许久不见老张头出来闲逛,有人上门探望,皆被张九以病为由挡了回去。

还是张九的小儿子在外玩耍时,无意中提及,四邻这才知道点内情。赶忙去庵中知会张巧儿。

张巧儿讲到此处,又垂下泪来,叩首道,“民女回到家中,兄长不许我进门。民女无奈只得在四邻家中安歇数日,听闻今日大老爷升堂……多亏夫人心善,民女才有机会得以面见大老爷陈诉冤情。”

栓子在二堂外听见这话,很不服气的撇撇嘴儿,这本是他的功劳……正想间,便见里面传来一声颇有威严的声音,“左右,立时去张家拿被告与四邻证人候审。”

紧接着里面一阵杂乱响动,有两个衙役拿着火签一样的物件,快速出了二堂。栓子知道审案审完了,赶忙挺胸抬头站得笔直。

不多时,陆仲晗自二堂出来,一眼瞧见他,便能猜到他是为何而来,嘴角微动,似乎是想笑,却又及时绷住了。

栓子眼角余光撇见,心下一松。

出了前衙,栓子立在前后衙的通道之中,看了看张巧儿,道,“你且在此等等,我去问夫人可有话说。”

张巧儿垂首应声。

“帮人到底,送佛到西。香草,取五两银子来。”苏瑾听完栓子的话,向香草道。

梁小青在一旁笑道,“小姐这回可亏大了。即帮人又送银子……”

苏瑾笑叹一声,“能帮的也不多。听她说她父亲病重,看她衣着,家境似也不甚好……”

梁小青笑了笑,望望天色,叹道,“姑爷午时也没休息。”

栓子怕苏瑾因这句话又怪他,赶快接了银子跑了。引得后面的人一齐失声而笑。

却说今日放告,陆仲晗与钱师爷忙得团团转,胡师爷这个钱粮师爷自户房交接一事完成后,便略微闲了些。忙完一干公务之后,出门四处闲看。突见几个衙役自二堂出来,急色匆匆,便拦住其中一人询问。听得那衙役说到案由时,猛然捕捉到几个字眼。

拧眉问道,“你说那老汉是陕西李家的染工?”

“对!老先生也认得他?”

胡师爷摇头,“不认得。”摆摆手,让那差役自去。

心头却在琢磨,不知这李家是哪个李家,若是他知道的那家,大人早先言说的事儿,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197章 双赢的“生意”

衙门即是发了牌票,着衙役前去拿人。苏瑾便放了心。她并不怎么关心判案的结果,那张巧儿说其父被兄长圈禁,病情危机,现今有官府准了状子,张巧儿自能见着其父,她的目的也达到了。

半下午的时候,阮二过府来汇报织坊的事儿。先前织坊只是试织,重点解决技术问题,因而织工并不多。如今要扩大生产,必要再招些织工人手。

“调试好的织机已有五六十架,正在调试的大织机还有十来架。人手仍差一半儿。”阮二略微有些发愁,苦着脸儿和苏瑾道,“坊子里贴出用工告示,已有三天,来应征的倒不少,合格的却寥寥无已!”

忻州府与内陆不同,当地百姓大多以种地为业,民间纺织的好手本就少。再者,那十来架大织机,是仿着江南织造局的妆花缎子机改良的。所谓妆花,让苏瑾以通俗的话来解释,大约等同于前世的提花技术。这种织机,操作起来,并非一人能完成。

织机架正上方又悬有提花机。两人织,两人配合操作提花机,这种高精准的配合工作,并不是随便拉个织工便能做的。

这个问题,早先她和阮二几人也议过,本是有些心理准备,但真到此时,苏瑾也有些发愁。以指叩桌,低头思量一会儿,自言自语道,“莫不是要办个培训班么?”

她声音低,阮二没听清楚,往前伸了伸头,“夫人说什么?”

“没什么。”苏瑾笑了笑,又问,“生手多久能练成熟手?”

阮二偏头想了想道,“咱们坊子里的这些妇人,自咱们羊毛坊开始筹建,便一直在。至今已有三个月,她们早先是织过羊毛的,也算是熟手了。”

“她们算什么熟手?”苏瑾笑了笑,“不过是给前一位刘掌柜织过几张毯子而已。也就比一般的妇人强那么一点点……”

阮二笑了,“这倒也是。这么算起来,生手到熟手至少三个月……”说到此处,他停下来,试探着问道,“夫人莫不是想招了人后,再现教她们么?”

苏瑾点头。要扩大生产,原料,技术,人工三者缺一不可。如今似乎只有这么一条路子可走了。

阮二沉吟片刻,道,“夫人说的也是个法子。现有的熟手妇人可先开工,余下的么,只好一步一步慢慢来。”

只是办培训班,她面临的问题亦不少。最最关键的一点,现今不是二十一世纪,妇人们怕是没白白浪费三个月,不领一文工钱而来学习的觉悟罢?二则即是授课,不免要边操作边教授,她的羊毛好不容易才购买因来的……原料浪费也是一大问题,着实叫人心疼。

与阮二议了半晌,最终也没议定如何办。眼见天色已晚,苏瑾只好叫他回去和工坊中的师傅再议一议,议个最佳的方案出来。

阮二知已到散衙的时间,便不再多留,匆匆去了。

他刚走不久,苏瑾便听到散衙的梆子声,不多时,后衙的大门便开了,传来栓子恭迎的声音。

苏瑾自正厅里走出来时,陆仲晗已过了屋宇式的门厅,她笑着迎上去,“倒比我想象的回来得早些。”以栓子说上午的架式,苏瑾本以为他今儿会在衙门挑灯办公呢。

陆仲晗笑笑,没说话,往她这边走来。直到两人会合到一处,他才轻笑道,“晚堂的状子少些。便早早回来了。”

“我听栓子说,那位张姑娘的案子下午审,可是有结果了?”

“已将被告看押。”

苏瑾一怔,“案情很复杂么?”据她所了解的丁点皮毛,若是案情清楚,当堂宣判即可,并不需要将人犯关押。

两人一边说着话,已转入二门,走在通往自己院子的小道上,陆仲晗抓了她的手,拖着往院中慢慢的走,一边缓声道,“案情倒不复杂,张九忤逆是事实。明儿要传张老汉上堂,若这张老汉言说不追究,他便无事。”

陆仲晗这话虽平平淡淡,苏瑾却听出些门道。毕竟在这里生活得久了,这里的社会法规与人们生活生存的价值观,她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

在这以孝治国的大明朝,忤逆乃是死罪,与造反一样属于十恶不赦的范畴。若张老汉要告儿子……苏瑾想到昨日刚在他书房中,看到的一句话:父告子死,无有不死。

想到这儿,她突然心虚起来……日后不可随意忤逆长辈……

陆仲晗久等她不说话,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在想什么?”

苏瑾嘿嘿地讪笑两声,摇头,“没什么。不过是阮二刚来说了些坊子里的事儿,我……”突然她心中一动,顿住脚。

抬眸上上下下打量眼前这人,一个大胆的念头浮了上来,不过瞬间它们便在她脑海中铺陈开来……因为想象的情景太过美好,以至于她的双眸瞬间不自觉的放出异样明亮光彩。

陆仲晗对上她明亮的眼眸,微微一怔。虽不知她为何突然用这样的眼神望着自己,心情瞬间大好,轻笑着又问,“在想什么?”

苏瑾此时如面对着一块巨大的蛋糕,一时不知从何处下嘴。因而听他问,竟也不知先自哪里说起。只得望着他,摸摸脑后的头发,嘿嘿地笑。

这笑意陆仲晗倒不陌生,前几日她提到说要进献羊毛毯子时,便是这种神情。带些一分讨好,两分底气不足又有三四分期盼,余下一两分娇憨。

这笑意虽出现过一次,他大约明白,这是她向亲近之人有所求时,才有的表现。

心下好奇,便也不语,只是望着她笑。

小秀将兑好的热水端进正房,又替二人倒了茶,挑帘出门相迎,一见却见二人立在院中相互对视而笑。不由以袖掩口,暗笑两声,方扬声道,“婢子见过姑爷、小姐。”

苏瑾回神,瞪她一眼,和陆仲晗一道进了正房。

小秀低头笑着退了出去。刚到院外,碰见叶妈妈带着香草几个前来摆饭,因笑道,“以我看,你们且等一会儿再去……”

叶妈妈看她笑中带些促狭之意,心知小姐和姑爷怕是正在说体已的话儿。先是一笑,接着便绷起脸儿斥道,“愈来愈没规矩!”

小秀与香草闻言对了个眼神,各自低头笑起来。

叶妈妈又各自瞪二人一眼,便又带人返回侧院。

且说苏瑾和陆仲晗进了正房,帮他换了官服,净了面,这期间,她在心中将刚刚浮上来的念头又快速梳理一遍儿,认定这事若做,对他当没什么大的影响。

收拾停当,二人到了正间,陆仲晗此时才笑问,“方才在想什么?”

苏瑾端起杯子吃了口茶,快速组织了言辞,轻咳一声,摆了一副推心置腹的架式,缓缓问道,“仲晗,你辛苦读书十余载,心中必是想将来有一番作为,是罢?”

不防她突然提及这个,陆仲晗诧异挑眉,不过却知她目的不在此。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便如何。不是……”苏瑾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眉头微挑,便将他的话踢了回去,“不是,便不如何!究竟是不是呢?!”

陆仲晗笑起来,眉眼弯起,似乎心情十分愉快。几声过后,才望着她笑道,“夫人这般郑重正其地问,叫我心头甚为忐忑。不知你是想叫我有一番作为呢,还是不想呢……”

苏瑾撇嘴,“我是问你正经的呢。”

陆仲晗眉头高高挑起,“为夫十分正经。”

苏瑾扑哧一声笑了,摆手,“罢了,我不和你端着了。你与我说实话,当初读书是作何想的?”

见她收起嬉笑神态,陆仲晗亦微敛起笑意,望着门外残阳,出了一会子神,才回头笑道,“若说最初有什么想法,却不是实情。不过是书读得久了,总要寻条出路才是。自古徽州人只两条路走,经商或者读书。仅此而已!”

这番话合情合理,亦合乎人性,可见他说了实话。若他说自小立志报国等,以苏瑾庸俗的心态,必定会在心中揣测这话的真实性,以及他对自己的坦白程度。

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再问,“那现今呢。如今已做了官,有何打算……”因这问题仍旧太开放,她又补充道,“不说以后,只说在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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