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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坠-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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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任何旖旎的心思都散了。齐笙后退两步,歪头道:“不像某些人,投怀送抱都没人要!”

却是李明翰几次三番对江梦予献殷勤,江梦予只当他是只狗,或打或骂或讽,从不当他是个男人。李明翰果然大怒,举起右手就要对她脸上落下,却见她丝毫不躲:“从前的李明翰或许卑鄙,偷窃小女孩的钱财,但他从不打人,一根手指头都不曾动过她!每当别人欺负她的时候,总是第一个冲上去,哪怕被打断腿都不肯喊疼!”

“你是谁?”齐笙眼睛盯着他,一步步逼近道:“你是哪里的妖魔鬼怪,占了李明翰的身躯,顶着他的皮囊做这些道德沦丧之事?你还想打我?来啊!打啊!”

李明翰被她喝得神色一僵,她每进一步,他都不自觉退后一步,看着她黑漆漆的眼睛,只觉里面似住着他不能面对的神佛,眼神闪了闪:“你走吧!”

齐笙直勾勾盯了他半晌,冷笑一声:“懦夫!”

回到齐府时比平常晚了两刻。齐夫人问了两句,见她神色如常,便不再多言,命小丫头摆上晚宴。齐五爷远出未归,饭菜便简单许多,匆匆用过,齐笙以身体不适先回房。齐夫人以为她被生意上的事累到,又嘱咐她好好休息,莫要为了生意而累坏身子。

齐笙敬重谢过,离席而去。齐夫人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发愁,齐箫放下手中的碗,往外瞄了一眼道:“娘不必担心她,给她也找个合心意的相公就好啦。”

齐夫人若有所思:“是这样吗?”

回到卧房后,齐笙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卸掉束发的簪子,任由乌黑的长发泻下。披着满肩长发,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床边,放松地仰面躺下去。柔软的被铺令紧张的心神稍稍放松,闭上眼一动不动躺了良久,缓缓将一根白玉簪子举到眼前。

质地细腻,水光润泽,触手温润,便是对玉器毫无研究的人也看得出来这根簪子并非凡品。齐笙长吐一口气,缓缓将簪子捂在胸口。

两日后,远出已久的齐五爷终于回来。原本黑瘦的脸庞更减一分,只是一身气度愈发如那岸边的礁石,坚硬质朴,风浪不能侵。只是没待半天,便又出得门去,齐笙甚至未来得及同他说几句话。

京中依然平静,一派安泰,丝毫瞧不出风雨欲来之景。齐笙留在才子楼的时间比在平乐赌坊的时候越来越多,一则青年公子们的话题总能反映朝堂政治,二则她渐渐大了,赌坊那种地方不适合她去,曾经是没办法的办法,而今她已经走出自己的门路,自然不再需要委曲求全。

齐箫忙着绣嫁衣,从一开始的双手扎满针眼,到渐渐能绣出像模像样的百合,不仅齐夫人自觉安慰,就连齐笙都颇羡慕,渐渐更不爱着家。

四月中旬,吴清婉派来的宫人寻到齐府门前,载着齐笙赶往宫中。

齐笙坐在并不算陌生的马车里,一路平稳地来到吴清婉的宫殿。走进殿内,惊讶地发现不仅吴清婉在,五殿下吴正明、赵伟达、卫金山、赵珮纹、卫小雨居然都在。

“阿笙来了!”卫小雨最先站起来娇笑着冲齐笙招手。

齐笙双手交握在身前,先对吴清婉、吴正明认真行礼,而后问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大家都到齐了?”

却不怪她多想,赵伟达尚好说,与吴正明有丝血缘关系,卫金山年过二十乃是实实在在的外男,为何也能毫无顾忌地坐在这里?

“说起来都是因为阿笙呢。”吴清婉示意她免礼,十分高兴地请她坐下,“今天有两个好消息要宣布。第一个呢,父皇已经答应除了淑女阁的封。”

“皇上圣明!”卫小雨带头鼓掌道。

齐笙也很高兴,眼睛亮晶晶地问道:“第二个呢?”

“第二个,便是下个月在天麓山上举办诗会。父皇虽不答应选秀男,但是却想了另一个法子,由太子殿下带领,凡京中满二十岁的未婚男子皆参与进来,限一个时辰内爬上天麓山,否则被取消参加资格。”吴清婉掩嘴笑道。

“呀!”齐笙惊呼,“这可真是——”

天麓山那般高的山,一个时辰内徒步登上去?就是头牛也得累趴下了!想着是皇帝亲口下的旨意,“太狠了”三个字便没说出口。不过心底却是好笑,山顶上众多千金小姐们望眼欲穿,却叫一众公子哥们作难,又要快又要保持风度,真真是难为死了。

从一群狼狈不堪的汗牛里头选相公?亏皇帝想得出来!

“公主觉得,约有多少人能爬上去?”

吴清婉转转眼珠子,不说话。

卫小雨插嘴道:“不说别人,我哥哥定是第一个爬上去的!”

说着自盘子里抓起一颗果子,丢到卫金山头上。卫金山正与赵伟达、吴正明三人凑在一起说悄悄话,听到脑后细微的破空声竟是头也不回,反手精准地抓住果子塞进口中。

齐笙没注意别人,却看到离她最近的吴清婉脸色嫣红,无比娇羞。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更新不守时的事,阿轻郑重道歉,说来是阿轻太矫情,想着能不能藉此炸出两只霸王催更什么的。然后看到有妹纸留言说写得很好,如果更新守时就更好了,忽然无比惭愧。写文本就是自娱自乐,留言什么强求不来,写得好自然会有留言,写不好慢慢改进也就是了。

再次道歉,下不为例!

☆、诗会之上(小修)

淑女阁重新开张;经由吴清婉的邀请与卫小雨、赵珮纹的及时通知,淑女阁内很快挤满活泼洋溢的少女们;谈笑声声,比之前更热闹三分。

许多之前不曾踏足的千金们也来了,譬如太傅孟家的千金孟玲珑,工部侍郎林家的千金林芙蓉等,皆收到吴清婉的邀请,齐聚雅室为五月的诗会出题目。

孟玲珑出身于对女子教育严厉的孟家;从她的姑姑已故的孟皇后有多受尊崇就能看得出来。不仅容颜标致,才华也是一等一,只听她缓缓开口道:“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五月初五;天麓山上的桃花开得正好,我们不妨以‘桃花’为题?”

“‘桃花’不错。”

“我也觉得好。”

“好,‘桃花’便算一个。”吴清婉浅笑颌首,“古人称之多情花,最惹诗人情怀,愿咱们都走‘桃花运’,拈到自己那一朵!”

坐在她右手边的赵珮纹便蘸墨而书,写下“桃花”两字。

卫小雨坐在齐笙旁边,托腮道:“天麓山说高也不算高,昨日我哥哥跟赵伟达去爬了一遭,不说我哥哥,便是赵伟达都只用了半个时辰。岂不是太没有难度了?”

“若难度太大,岂非全都被比下去了?”赵珮纹放下笔墨,没好气地道。

孟玲珑也道:“珮纹说得对。要知道一个人是否良配,身体康健只是其一,心性好坏也很重要。否则那些先天积弱的好儿郎岂非可惜?”

遭遇齐齐打击的卫小雨吐吐舌头,凑到齐笙耳边,悄声嘀咕道:“若身体不壮实,夫妻之间动手动脚时将人打坏怎么办?”

她声音脆利,虽然压得很低,仍然被屋中的女孩们听到。如此模棱两可的话,令人浮想联翩,女孩们纷纷掩嘴轻笑起来。

齐笙却知道她满脑子暴力倾向,摊手道:“若身体太好,一不小心将你打坏可怎么是好?”

一句话令大家全部笑出声。卫小雨微窘,挠挠头道:“男人怎能打女人?”憨里憨气的模样,与卫金山同出一辙。

齐笙似不经意地看向吴清婉,果然见她耳垂微红,凑到孟玲珑身边说话,故意不看向这边。

几个女孩们本来不甚熟悉,经此一事,互相之间的隔阂散去许多。一直不曾开口的林芙蓉羞涩一笑,轻轻说道:“我这里也有一个题目。是由方才小雨所说衍伸而来,常言道‘高门嫁女低门娶妇’,那女儿家在夫家受了委屈怎么办?咱们便出个题目叫‘低门嫁女高门娶妇’,如何?”

众人一怔,这个题目出得妙,此次诗会举办的目的便是为了抬高女子的身份。皇上有这个心思,想必在以后的日子中,出嫁从夫等夫纲对女子的约束便会愈来愈淡,逐渐不那般重要。

“好,珮纹将这个也记下。”吴清婉对林芙蓉鼓励一笑,随后看着女孩子们道:“如此咱们已经有两个题目了,大家再想一个,凑齐三个好送到太子殿下处。”

女孩子们便又凝眉苦思。

不多会儿,齐笙慢慢开口:“我有一个题目,叫做‘一生一世一双人’。”她藏在袖子中的拇指缓缓摩挲内衫衣料,缓缓说道:“若当家主母一无所出,为续香火纳妾便罢。可是若家族香火有继,屡屡纳妾又是为什么呢?”

一室的女孩子们全都怔住,自古男子多薄情,不论家中娇妻有多么貌美聪慧,总也不见痴情之人。从一而终者古来罕见,齐笙所出题目,实为揭露真性情之良选。

五月初五很快来到。诗会前一天,京中十五岁至十七岁之间未有婚约的少女各自乘坐马车,于辰时一刻在城门口集合。此行人数众多,未免队伍过于庞大,吴清婉下令女孩子们三到四人共乘一辆。

一阵骚乱之后,女孩子们很快平定下来,共二十辆马车。前后两队兵士陈列,身着铠甲腰佩刀,一行人浩浩荡荡前往天麓山。

齐笙被吴清婉请到她的车辇上,吴清婉初下令时招来许多异样的目光。想她一介平民,浑身铜臭味,何德何能被公主邀请?不过无论吴清婉还是齐笙对此都不甚在意,同被邀请的还有卫小雨与赵珮纹。

“阿笙,听说你妹妹定亲啦?”卫小雨刚进入车内,便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蹭着齐笙的肩膀挤眉弄眼地道:“你定给了哪家?捂得怪严实,都不让我们知道。”

赵珮纹倚在车厢壁上但笑不语,吴清婉则吃惊地看过来:“什么?阿笙定亲了?什么时候的事?”

齐笙面色窘然,摆手道:“哪有的事?定亲的是我妹妹,相中东城一户姓凌的人家。我没有定亲,若是定下怎么也跟你们说一声才是。”

吴清婉轻拍胸口,嘘了口气:“还好还好,不然我们可无地自容了。”

赵珮纹勾起唇角,伸手过来在卫小雨手臂上掐了一把:“叫你作弄人。”

卫小雨瞪起杏眼,辩驳道:“怎么怪我?本来嘛,哪有妹妹赶在姐姐前头?我还以为阿笙不好意思,偷偷瞒下了呢。”话说到一半,见赵珮纹猛冲她使眼色,缩缩脖子,小声咕哝道:“我又说错话了吗?做什么瞪我。”

眼角瞄到吴清婉捉住齐笙的一只手,骄傲地道:“都是我们阿笙太出色了,配得上她的男儿难找呀。”

赵珮纹笑着接话道:“可不是?阿笙年纪最小,心性也是沉稳,满腹才华不知把多少才子都比下去。不知将来要便宜了谁家小子?”

齐笙羞涩地垂首。赵珮纹不动声色地将话题转到诗会上面。

齐笙心中感动,掌心按在锁骨下方,摸到一块圆圆的硬硬的物事。正是数日前吴正瑜交付与她,五年前她亲手埋在小镇外河边唯一能证实她身份的那块玉。

吴正瑜交给她时,道她的身份已有线索,至多两个月便能查出来。她激动得整晚未眠,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父母可能的容颜。心中的怨恨仿佛全散去,唯一腔委屈哽在胸中,只想问一句当初为何抛弃她。

齐五爷只把她当棋子,没关系,她有自己的爹娘。他们会为她担心,为她开怀,为她牵肠挂肚,为她寻求好姻缘。

午时三刻,一行人到达天麓山脚下。倾目望去,绵绵的山带围成一条翠绿的屏障,起伏于清澈的碧空之下。以手搭帘,数百丈高的天麓峰直直,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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