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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鹰出神的时候,玄老夫人开口说道:“两位小姐请起。不知两位小姐对于适才发生的事作何解释?”
玄老夫人低哑的声音中透着淡淡的不悦,这种行事有失体面的女子她心底是轻视的。何况玄老夫人认为现在是不管是哪个尚书府的千金都没滕鹰优秀,伦家世,论相貌滕鹰都是拔尖儿的,加上玄毓的态度那么明确,玄老夫人不想再惹儿子不悦,即便滕鹰不是最好的,她也得把滕鹰当成最好的。她可没忘记玄毓私下来找自己时那一脸的怒意,现在回想起来玄老夫人还是发怵。想来玄老夫人之所以对滕鹰的态度改变而且绝口不提纳妾之事不光是因为知晓滕鹰怀孕的消息,玄毓暗中也是做了工作的,只是滕鹰不晓得罢了。
胡小姐率先开口:“启禀老夫人、夫人,是工部尚书府的下人们先与咱们府上的家丁吵闹起来的,咱们气不过才辩驳了两句。无意之中给相府带来了不便,还请老夫人、夫人恕罪。”
胡丽晶小姐这么说的用意有二,一来是将责任撇清,把主要过错推到了黄海清身上,二来是给自己先树立一个温良谦恭的形象。
滕鹰岂能不知她的这点小聪明,暂且不做评论,而是扭头看向黄海清小姐。
黄小姐认为自己今日是颜面尽失了,所以她一直沉默不语,但是听见胡小姐如此说,不堪受人污蔑的她在话音落地之时马上出声反驳:“你,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们想插进队伍里!”
“哼,公道自在人心,黄小姐如此说分明是颠倒黑白。”
“你太过分了,你说我颠倒黑白,你,你才是指鹿为马呢。”
工部尚书府小姐真的是气懵了,一改先前柔柔弱弱我见犹怜的形象,和兵部尚书府千金两人对斥起来。一时之间,大家的焦点都放在了争吵的两人身上,无人注意到两人的身边多了一位欣赏场景的翠绿衣衫的少女。
滕鹰没料到自己还没说什么话呢,这两位小姐就先对骂开来。这样两个没有半分容人之量做出这等失了身分事情的女子相府是万万不能容的,而天赐的机会就这么摆在面前滕鹰更是断断不会错过了。在她看来,这些来参选的女子都是敌人,能少一个就是一个,将她们扼杀在摇篮中最好。
“好了,两位请不要吵了,相府不是吵闹不休的地方。”玄老夫人越看这场面越加心烦,她厉声一喝,果然这些震住了全场。
滕鹰于是清清喉咙,缓缓说道:“既然是工部尚书府的小姐和兵部尚书府的小姐一同违反了本主母指定的规则,又在相府门前大吵大闹如此有**份,所以本主母烦请两府小姐这便各自打道回府吧,相府不敢要尔等这样的人才。”
滕鹰的话音还未落地,那位黄小姐蓦地睁大了双眼,仔细聆听完滕鹰的意思她的眼泪又流出来了。滕鹰有些鄙视这样无脑又懦弱的女子,她懒得再看黄小姐。
胡小姐也是一怔,瞬间便想到了自己的错处,她心念一转后便能急急说话:“夫人,您如此做事就不怕落人口实吗?”胡丽晶言语犀利,此刻丝毫没有委婉谦恭的意思,而且她很聪明的不再提及自己刚才失礼之事,而是把话锋转到了滕鹰身上。
玄老夫人听到这么无礼的话,当即打算再度出声呵斥,但是滕鹰一把握住她家婆婆的手,用眼神示意玄老夫人稍安勿躁,静观其变。
滕鹰眉峰一挑,报以淡淡的微笑:“哦?胡小姐倒是说说本夫人会落个什么样的罪名?”
成安看着自家夫人微笑的脸庞,暗自赞叹着他家夫人的好气度,这般时候还能气定神闲,不愧是相爷挑中的女子。他是不清楚滕鹰的脾性,不知道滕鹰笑容后面暗藏的玄机。至于刘嬷嬷并知琴等人本来在默默观察事态进展,见到滕鹰的笑容后知书小声嘟囔道:“这兵部尚书府小姐要倒霉了。”这才是重点,滕鹰笑得越开心,有人就会越倒霉。
胡小姐还以为滕鹰是怕了自己,她更加有恃无恐地说道:“夫人此举恐怕会让外界以为夫人没有容人之量,人们会以为您是担心有人分宠所以才遣了我们两位回去。”
滕鹰还以为是什么罪名呢,就这点事她还不放在眼里。
不过没等她说话,一道女声传来:“笑话,明明是你们二人失礼,夫人如此处事十分公正,明白事理之人皆不会说夫人的不是。反倒是胡小姐一直在这赖着不走,纠缠不休的,恐怕会引来不小的议论。”说话者是名十五六岁的少女,姿色实属一般,但是句句话落在实处,戳中要害。
滕鹰觉得戏码委实转变得有些快,自己竟然没捞着发挥的机会。她瞧着来人有些面善,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没等仔细琢磨,少女便出言说道:“荣威大将军府周离参见老夫人、夫人。”
“这是周贵妃的庶妹。”滕鹰明白自己为什么瞧着她面熟了。
波动渐生 六十九章 开设赌局
玄老夫人望向说话的清秀少女,直觉告诉她这个看似简单淳朴的女子不是那么简单。她扭头瞧着自家媳妇儿,正巧与滕鹰相视,滕鹰给了玄老夫人一记微笑,玄老夫人放心地选择将事情交由滕鹰处理。
滕鹰快速地端详了周离,她今日的穿着淡雅的翠绿色的衣裙,头上也只是戴了两只珍珠花簪,似乎有意做如此清雅的打扮,而这打扮确实为她普通的相貌增添了几分美感。这妞本来只是撒开大网捕鱼,没成想捕获的鱼儿都是有来头的,她寻思着既然有人送上门来不善加利用怎么着也说不过去。何况滕鹰听闻这兵部尚书与荣威大将军的关系匪浅,若是能够好好利用这次冲突,那…。其中的深意自是不必言明了。
于是滕鹰莞尔一笑,温和地说道:“周小姐快快请起。周小姐果然是位明白事理的大家闺秀,荣威大将军能有你这么一位进度有度的女儿该是多么骄傲的事情呀。”
滕鹰说得那么诚恳,话语里的赞扬显而易见,不过她这话实则是在给周离和胡丽晶制造矛盾。任何人一看便知那位胡小姐不是个善茬,又是兵部尚书府的千金小姐,得罪了她,估计周离日后得有点麻烦。
果不其然,滕鹰的话才一出口,胡丽晶的视线狠狠地射向站起身来的周离,双眸中的恨意显而易见。但不知为何,这次胡丽晶没有再出声,似乎有什么理由叫她不得不紧闭嘴巴。
滕鹰没有错过胡丽晶转瞬之间的反应,她觉得这戏码更有意思了:“看来不是自己多虑,荣威大将军和兵部尚书的关系应该匪浅。”
相较于滕鹰的别有用心周离也不是那天真单纯之人,她本就想借此事拉近自己与相府两位夫人的距离,这下听到滕鹰对她的褒奖,自是喜上眉梢。她扶了扶身,面带谦恭之色,优雅地回话:“长姐周贵妃才是我荣威将军府最大的骄傲,小女和长姐相比还有许多不足之处,实在不敢承受夫人这般夸奖。”
有了上赶着而来的帮手,滕鹰更有理由将人打发走了,她对着周离颔首示意后,再度言道:“既然有周小姐作证,那么胡小姐应该怎么做相信不必本夫人再多说了吧。”
颜面已失,多留无益,胡丽晶饶是脸皮厚也经不住滕鹰三番两次的驱赶,她一个扭身,疾步离去。只是在经过周离身边之时愤愤道了一句:“算你狠,咱们走着瞧。”
兵部尚书府的人马顷刻之间尽数离去,而工部尚书府则是早在滕鹰第一次驱赶后不久便识相的走了。
成安适时地高声说道:“请各府千金,各位小姐重新排队,报名马上继续。”
算算时辰,玄毓也该回府了,滕鹰便欲携着玄老夫人一同离开。她越来越期待玄毓归来。诸位不要误会,这妞期待自家相公归来另有用意。
滕鹰孝顺地搀扶着玄老夫人的右臂,恭敬地说着:“娘,媳妇儿送您回去歇息吧。”
玄老夫人应了声“好”,滕鹰又给成安使了个眼色,这就转身走了。
周离以为自己帮助了相府的夫人,会受到不一样的待遇,谁知滕鹰一句话未留下就这么离开,连带那老夫人也是,周离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贵妃娘娘说得不错,这滕鹰果然不是个好对付的,刚才自己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捞着什么好处反而把胡丽晶给得罪了。”
周离正暗自懊悔之时,成安几步走到她面前,恭谨地说道:“请周小姐回本来的位置继续排队吧,咱们这就开始报名了。”
成安此举可是滕鹰授意的,这妞是有恩必报之人,但这恩也要看纯不纯,想利用她达到自己目的的人往往都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周离当然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自己这把算计实在是算得太错了,碍着颜面不好多说什么的她心有不甘地回了原来的位置继续排队。
小风波过后,报名继续,买卖继续,收银子的工作继续。相府的所有下人都当没发生过先前的事情,认认真真本本分分地做着自己的工作。忙碌中的众人没有注意到在滕鹰和玄老夫人离去的同时,四道身影也悄然离开,只是其中有三人是一起离去的,一人单独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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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楼
日头又该落下,清心楼二楼的雅间内迎来了三位伟岸男子,景帝、玄毓、慕容朗月。
“敏知,真是服了你那娘子,她可真是会把握时机,连这种赚取银子的机会都不放过。”说话的是慕容那厮,这家伙两眼放光,紧接着问道:“就是不知嫂夫人能趁着选妾宴捞上多少银两?”
“该是不少吧。”景帝对滕鹰那出人意料的行径也是惊奇,但好歹是帝王,他淡淡地说道:“想不到小堂妹的脑子如此灵活,她那赚钱的手段想必不止于此。咱们要不要打个赌,看看相爷夫人这一笔能赚多少银子?”
玄毓本不想回应这一话题的,但是景帝的话却是不能不应。只见他优雅一笑,缓缓说道:“属下猜不出滕滕能赚多少银子,而且即便属下参加也有失公允,不如就由爷和子剑来打这个赌,属下当个见证人。”
景帝当即答应:“好呀,你小子就当个证人,谁输了就罚谁一百两银子。”
“成,既然爷都这么说了,属下奉陪到底。”慕容朗月也来了兴致。
就在这时,包厢外传来一阵闲聊声。
身着褐色锦衣的聊天者甲说道:“你们听说了吗,玄相的新婚夫人要大张旗鼓为相爷选妾,今儿这告示一早便贴在了东区,不少千金小姐都去了,连平民女子也有去报名的。”
“这可是运城的头条新闻,咱们怎会不知,就是这相爷夫人立的报名规矩奇怪得紧,比如说报名的女子必须缴纳报名费;还有,落选的女子今后的婚娶与相府无关,不得来相府吵闹。而且呀刚才工部尚书府和兵部尚书府的小姐还因为坏了规矩被相爷夫人禁止参选了。”说话的人也是一身华服,年纪轻轻的一看便知是位富家子弟。
紧接着一个布衣男子接上话茬:“要说这相爷夫人可真是个奇女子,这场声势浩大的选妾宴呀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运城可要好好热闹一番了,听说运城最大的赌坊还准备坐庄开设赌局,看看到底哪一府的小姐能够中选呢。”
“真的吗?”这一问是围在桌边讨论的众人集体发出的。
布衣男子一脸认真地回道:“小生从不打诳语,诸位不信可以去赌坊看看,这也算是个玩乐的好机会。”
“既然如此,咱们还等什么,这就去问问吧。”
不知是谁起了头,褐色锦衣男子和那位富家子弟一脸兴致地率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