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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妞过了这么久还是很大条的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
“为夫今日才知道原来为夫还能被滕滕拿来发发毒誓,以此取信于人。”玄毓的微笑在滕鹰睁开眸子的同时收起,然后他优雅地落座于床沿之上,话中的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落寞不满。
滕鹰这才知道这玄毓路上不说话的原因竟是和自己在赌气,她本以为“发誓”这事儿已经翻篇了呢,见着玄毓这事后追究的架势她禁不住在心底暗咒了一句:“真是小心眼儿的家伙!”
不过瞧着玄毓犹如深潭古井一般平静无波的俊秀容颜,滕鹰意识到自己还是补充上点玄毓爱听的话比较好,她太清楚玄毓睚眦必报的性子了,他的脸部表情越是淡定就代表惹着他的人越没有好出路。秉承着“好女不吃眼前亏”的宗旨,滕鹰当即展开笑颜,双手挽住玄毓的胳膊,一脸讨好地说道:“人家这不是第一次用你来发誓嘛,你不喜欢人家以后不拿你发誓就是了。玄大丞相心胸一向如大海般宽广,不过是这么点儿小事你怎会和滕滕斤斤计较呢,是不是?”
玄毓见着滕鹰一脸狗腿的模样,强忍住嘴边即将绽放的笑意,故作疑惑地询问道:“哦,为夫在滕滕心里真的是一个如海般宽宏大量的男子吗?”
滕鹰连忙点头称是:“当然,当然,夫君在我心里就是这样子的,你是一个海一般的男子。但是,因为晕船,所以我看见海就想躲……”
最后一句话滕鹰当然没敢说出口,她是在自个儿心里悄悄补充的。所以玄毓可没听见。而这妞飞快地回应玄毓,却未发现自己的一声“夫君”唤得有多么顺溜。那边听见这“夫君”二字的玄毓,唇角明显向上勾起一个弧度,他的眼角眉梢笑意渐浓,虽然玄毓瞅着滕鹰闪烁不定的目光就晓得这妞的话还是夹着几许水分的。
玄毓不慌不忙,愈发委屈地说道:“罢了,想咱们成亲这么许久了,我竟还不受娘子信任,滕滕你至今还有一堆秘密瞒着我。既是不被信任,也怨不得你诅咒我五雷轰顶断子绝孙疾病缠身死后再下地狱了。为夫今后也不敢多求什么了,但求夫妻之间相敬如宾就是了。”
玄毓这口气很是悲伤十分哀怨极其委屈呀,再配上他故意做出的楚楚可怜的小模样,滕鹰看见之后她的心尖儿不由得缩了缩。
“我哪里是诅咒你了,不是情急之下拿你应付一下场面嘛。你不是名声好嘛。”滕鹰一时心中有愧,慌忙安慰着玄毓:“我哪里不信任你了,我不是一早就答应回龙翼之后全都告诉你嘛。”
“可为夫想现在就知道呢。”玄毓眨巴眨巴自己那对漂亮的凤眸,那双眸子在他眨巴之后愣是出现了几滴晶莹的泪花
滕鹰想想自己也确实瞒着人家许多事情,而且经过呼延奕辉中毒的事,有些事实已经瞒不住玄毓。这妞想到自己早说晚说都是得说,于是安了安心神,淡定地回道:“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说就是了。”
“好,滕滕可不许反悔。”玄毓瞬间笑逐颜开,眼中的光芒乍现。
滕鹰见到这璀璨的笑容,她的嘴角禁不住狠狠抽搐了几下:“见过颠倒黑白腹黑无耻的,却没见过你这样子阴险狡诈的演技派。”这妞才发觉自己不知第几次上当了。
“我补充一句,我只回答我能回答的,共计五个问题,每个问题只回答一次。”滕鹰瞪了玄毓一眼,又出声为自己争取了一点权利。
“可以。但是你必须如实回答。”
“没问题。”
滕鹰回了玄毓一记绚烂的笑容,两人算是达成共识了。
其实玄毓也能通过自己的渠道查得,但是自己查得和滕鹰亲口告知的意义是不同的,所以这厮心甘情愿等了这么久。
此时,某腹黑丞相已经得到允诺,于是一场问答当即来开帷幕。
第一个问题:“你从谁那里学得武功医术?”
某妞回答:“我师父。”
“……”某腹黑丞相无语。
第二个问题:“你师父是谁?”某腹黑丞相的眼中升起笑意,玄毓心想着:“这次看你怎么回答。”
“一世外高人。”滕鹰宠辱不惊,美丽容颜上挂起你能奈我何的得意笑容。
“……”某腹黑丞相的脸色有点阴沉了。
第三个问题:“世外高人的姓名是什么?”
“不知道。那老头从未跟我说过他的姓名。”
“你……”某腹黑丞相的俊颜上隐见怒气。
滕鹰犹如蝶翼的睫毛上下扑闪着。她那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闪过一抹无辜:“是真的不知道,师父从没提起过。而且已经三个问题咯。”
腹黑丞相的脸色缓了缓,他思索了片刻后提出了第四个问题:“岳丈大人知道你会武功会医术的事情吗?”
“大约可能也许应该不知道吧。”滕鹰眨巴眨巴水灵灵的眼眸,回了一句看似有用实则全是废话的答案。“你还有一个问题咯,好好珍惜哟。”
某腹黑丞相知道自己这次是棋差一招了,他问了一个他换了个角度,再次问了一个他最想知道的问题:“舞影和你什么关系?”
滕鹰抿了抿唇,想当然是不想回答他。不过这妞想到玄毓那阴阳怪气的声音和冷静无波的面部表情(人家的声音好听得很,一张脸也很帅的,就是某鹰心虚所以把玄毓丑化了。),为了自己的后半生好过一些,她还是给了这厮一个明确的答案:“师兄妹。”
“原来是师兄妹呀……”玄毓拖着长音,显然是确定了滕鹰的师傅是谁。不过这玄大丞相还是很惋惜自己浪费的前四个问题的。
玄毓恶意说道:“可是为夫也没见着滕滕有多少本事呀,和舞影比起来,滕滕真不像是玄机老人的徒弟呢。”这厮纯粹是想打击一下滕鹰,小小的报复一下。
可惜滕鹰那妞根本不当回事儿,她闲闲得回道:“我干嘛要像那个臭老头呀,不像才好呢。事实上,当年我也没说拜他为师,是那老头自己非说我根骨奇佳,是练武的好材料,硬是威逼利诱软硬兼施的叫我认了他当师傅。结果这老头在四国之内不断转悠,常年不见人影儿,他的武功没教我多少,到现在我顶多能达到自保的水平。至于医术,不怕告诉你,我还真没太高的水平,也就是制个蒙汗药痒痒粉么得。”
玄毓听完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他才知道原来这里面还有这隐情呢。就是不晓得玄机老人若是知道自己徒弟这么说他,会不会气得背过气去。而在不久之后,玄机老人也确实差点气得背过气去,这罪魁祸首自然是滕鹰无疑。
“滕滕刚才不还给呼延把脉呢吗?一下子就看出是情蛊。”玄毓这一点很是不解,滕鹰的医术似乎不像她自己说得那么低水平。
“嘘!”滕鹰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狡诈地一笑后方说道:“那个情蛊是我杜撰的。”
“啊!”玄毓一向云淡风轻的容颜瞬间变成惊诧无比。“这个你怎么能乱说,会出人命的。”
“我哪有乱说,他是真的中毒了,而且确实需要处子的血来解。只是我过度渲染了一下此毒的毒效而已。”滕鹰笑眯眯地看着玄毓,那眼神都透着鄙视,意思是:“没想到吧。”
这妞继续解释:“我一把脉就清楚那毒是什么来头了,当时我就想到是拓跋婉婉下的此毒。她的本意应该是要呼延奕辉服下毒后她自己再亲自去为呼延奕辉解毒,如此一来呼延奕辉必得对她负责。不过后来她进了大牢,这解毒的工作她是没法做了。而我见着拓跋哲莲着急的模样,又记起她敢在那晚阴了我一把,想想自己不应该放过这大好的报复机会,所以我就把这光荣而艰巨的工作交给了凤翔女皇去完成。这样一来,她既能对你死了心,又会欠我们一个天大的人情,何乐而不为呢。”
滕鹰越说越兴奋,边说还边手舞足蹈地对着玄毓比划,她已经忘记了玄毓刚才对她的小算计。
玄毓这边也松了一口气,他是真不想呼延奕辉出事,伸手刮了一下滕鹰的小鼻子,这厮宠溺地说道:“你的鬼心眼儿真多。”
“我这叫事尽其用好不好?恰巧赶上了而已。”滕鹰重新躺在大床上,她说了半日也饿了也渴了,推了推玄毓的胳膊,这妞说道:“我饿了,吩咐人送点点心么得吧。”
玄毓看着她懒洋洋的浑身散发着妩媚的小模样,禁不住心头一热,一股热流直冲脑门。他想到做到,这厮一个利落地翻身,双手一下子就按住了滕鹰的两个胳膊,居高临下地望着滕鹰。随后某丞相透着诱惑的清凉嗓音响起:“娘子饿了呀,好办,为夫这就宽衣解带,好来喂饱娘子。”
波动渐生 四十章 补上洞房
“你不是说真的吧?”滕鹰的双手被玄毓制住,腰部被玄毓压住,她整个人此时压根儿是动弹不得的。再加上玄毓一脸认真的表情,这妞可是有点相信了。
“滕滕看为夫像是在说假话吗?”玄毓斜肆的一笑,笑容之中自然而然地流泻出一股诱人的优雅。“再说了,滕滕刚刚不还说自己不是有意诅咒为夫断子绝孙吗,既是如此,那滕滕不该用行动表现一下你的诚意吗?咱们这会儿就生个娃娃好不好?”
“还生娃娃?生你个鬼哟!”滕鹰嘴上不敢说却在心底暗暗咒骂了一句,紧接着脑子一转,这妞立马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嘴脸,改为柔声哄劝:“你别闹了,我是真的饿了,这都已经过了午膳了,我从昨儿到现在可是两顿没吃了。夫君也不舍得滕滕饿着是不是?”
玄毓一听这话,双手上使着的力道果然松了松,他抬头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又将脑袋凑到滕鹰胸前,毫不犹豫地说道:“你被救回来之后喝了一碗参汤,这参汤补着呢,饿不着你的。再说了,为夫也没吃早、午膳,所以咱们不如在晚膳时候再一起补上。”
滕鹰闻言,那一张娇颜之上立时布满震惊,同时还隐隐透露出她自己都没发觉的丝丝淡淡的娇羞。她现下虽然是浑身受制,但不代表不能用嘴反驳,见着软的行不通过,这妞当即娇喝一声:“玄毓,你快放开我,现在可是大白天,你身为堂堂丞相怎能……。”
“怎能如何呀?丞相也是人嘛,也有七情六欲呀。实际上,为夫知滕滕心里是真的认为这样安排很不错,但是嘴上又不好意思承认。不过没关系,为夫清楚你的心意就好。等到晚膳为夫一定把滕滕喂得饱饱的,但是现在为夫更想先把你这小家伙吃进肚子里。”玄毓发表了一通自我看法后转而诱哄着滕鹰:“娘子,咱们不如也和凤翔女皇还有呼延奕辉学学,人家没成亲就洞房了,咱们成亲这么些日子了,早该将此事付诸行动了。这白天又有何妨呢,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玄毓说完不待滕鹰反应又拉近了与她的距离,两人的鼻尖已然能碰触到,紧接着滕鹰身上的淡淡馨香不时窜入玄毓的口鼻之中,那清甜又不失淡雅的香气不断刺激着玄毓的感官。玄毓身子已然紧绷,他认为自己不能再等了,拣日子不如撞日,就是今天就是此时最好。他整个身子随即下落。
见着这情势,滕鹰真着急了,她想阻止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所以嘴上还在拒绝:“不是,等等,玄毓……”可惜某人越着急这话就越说不利索,那对脸颊已然好似夕阳映射下的云彩一般通红。
玄毓这会子也不等滕鹰同意了,他温热的唇瓣先是落在了滕鹰的眉心,紧接着犹如细雨般温柔细碎的吻开始点点滴滴落下,那温柔体贴的唇瓣滑过滕鹰微皱的眉心,接着是她俏皮的鼻尖,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