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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翎缓缓睁开眼睛,瞥见头顶上白色的幔帐暗下一惊,偷偷捏起被子,见衣衫完整方长长松了口气,正欲下床,见一个头正探过来,惊呼一声,深吸口气:“你,你是何人?怎么在我房里?”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你是何人?为何会在惜影院?”
他环视了一下房间:“惜影院?这是惜影院?!惜影院是何地方?”
赵淑慧板起脸,微眯着眼睛,一把掀开被子,不顾谢翎的大嚷大叫,一阵乱摸。
“娘,你在干什么?!”殷潇庭不敢相信的看着她正对谢翎上下其手,拧紧眉心:“娘,你怎可对谢公子如此无礼!”
如遇救星,谢翎腾地窜下床,躲在殷潇庭背后。
“娘亲只是有些好奇而已!”赵淑慧清清嗓子,理理有些散乱的头发,笑着看着谢翎:“原来是谢公子啊,是在不好意思,刚才可是吓到公子了?”
谢翎从他背后探出一个头,甜甜笑着:“是有一点点!”
“不知谢公子府上何处?”
殷潇庭不满的唤了声,赵淑慧笑着摆摆手:“好,好,娘不吵你,娘出去!谢公子先梳洗梳洗,我让人准备早膳,请公子一起用早膳如何?”
“谢谢夫人!”
目送她出了房,他闷哼一声,冷扫了谢翎一眼:“以后谢公子若想喝个酩酊大醉,不妨先告之府上何处,免得折腾本公子!”
谢翎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我又没让你搭理我!”
“谢公子过河拆桥的本事天下第一流啊!”
第三十四章 情丝缠千结
洋岱湖位于京都城东南角,水色澄碧,莲荷叠翠,画舫穿行;堤柳夹岸,繁花似锦,游人如织,其间点缀着各色亭、台、楼、阁,如一幅天然画卷,达官贵人、文人墨客常驻留于此。水香亭中,她倚栏远眺,飘扬翠袖,一双纤手,皓肤如玉,映着绿波,如透明一般;摇曳纱裙,花容月貌,肩若削成,腰若约素,似窈窕玉仙。
“美人如水,如水之音,如水多情。”一声轻佻的话语,在她身后响起。她微蹙眉,不做声色,淡淡望向堤岸的垂柳。
“刘公子,依本公子看是九天仙女从天降,月里嫦娥出广寒!”
“月里嫦娥难到此,九天仙子怎如斯。”
殷涵旋面露愠色,微微侧头,冷声道:“问绿、迎双,我们走!”
问绿和迎双怒瞪着不请自入的三个轻佻男子:“三位公子请让开!”
“问绿、迎双,连侍女的名字都如何有雅致,不知小娘子芳名?”
殷涵旋缓缓转身,淡扫了三人一眼:“莫非大晋朝世风日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良家妇女!”
“果真人间尤物!小娘子,不妨就此跟本公子回府如何,本公子会好好待你的!”
眼前的男子虽长相文雅,却满口轻浮下流之语,令她一阵厌恶,她不想和这些无聊的登徒子纠缠不清,轻哼一声,想绕道出水香亭,却被猥亵的拦住。
问绿冷喝:“大胆,可知——”
殷涵旋挥挥手,示意她不要泄露身份,冷声道:“三位公子瞧着也是有身份的人,若张扬出去可是不太好听!”
“哈哈,小娘子,本公子素来风流倜傥,京都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何惧一个名声?”
“就是,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岂有此理!”一声怒喝,凌厉的声音插入:“堂堂大晋朝岂能容尔等下流之人放肆,来人,将三人拿下!”
几个侍卫奉命而行,两三下制住三个轻浮男子,推搡着出了水香亭。
她娥眉微蹙,打量着立在亭外的锦衣男子:一身贵气,俊美的脸庞、剑眉星目、嘴微微地抿着、似噙着一丝微笑,她微微欠身:“谢谢公子!”
“客气了!”他转身大步离去。
望着他伟岸的背影,她嘴角微微上扬,迎双纳闷的说了一句:“这人挺怪的!”
殷涵旋收回目光,淡淡道:“回府!”
侯保远望着三人袅袅而去,有些疑惑:“王爷,为何不与她结识?”
夏侯颂负手立在堤岸边,深沉的目光落在碧水上,嘴角噙着志在必得的笑:“殷涵旋毕竟是相府千金,与一般女子自是不同,若即若离反而会惹起她的注意,否则她自是不屑一顾!”
“王爷英明!”
夏侯颂轻笑:“确实是一代佳人,她,本王要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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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旋,过几日我和你爹爹为你寻个好亲事,你的亲事不能再拖了!”赵淑慧握上柔弱的手,轻声说道。
殷涵旋顿时脸泛红晕:“娘亲,我——”
陈梅思笑着道:“涵旋放心就是,爹、娘定为你找个胜过瑨王爷的男子,决不能让殷翩旋胜过你!”
她微咬红唇,昔日他的温柔令她眼眶顿时晶莹,他的绝决话语更让她一阵心酸,清泪滑落脸颊。
赵淑慧拧起眉,柔声道:“涵旋,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陈梅思若有所思的盯着她,一拍手,惊呼道:“是不是你留在瑨王府那晚,瑨王爷对你,他对你——”
见她掩面哭泣着跑开,陈梅思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赵淑慧的脸色:“这可如何是好?若瑨王爷真的要了涵旋,那还了得,有个名分倒好,如今不闻不问,岂不是毁了涵旋的终生幸福?”
“此事先别张扬,我跟老爷先说说!”
“是。”陈梅思低低应了一声:“只是一定要给涵旋一个交代,本来是将涵旋许配给瑨王爷的,事已至此,不妨扶正了涵旋的位子,让翩旋离了瑨王府就是!”
殷潇庭立在厅外,一字不漏的听在耳里,双拳缓缓握紧,猛地转身愤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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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在瑨王府外,急喘着气,双眼通红直瞪着守门侍卫,极是骇人,二话不说直冲进去,脚步在看到跪在正院中的红色身影时硬生生顿住,他不确定的唤了声:“翩旋——”
“王妃,是二公子!”兰心兴奋嚷道。
她怔了一下,缓缓回眸。
“翩旋——”殷潇庭窜前抱起她:“翩旋,你为何跪在这里?”
“二哥,你怎么来了?”殷翩旋咬咬唇,她的坚强刹那溃散,声音带着哭腔。
他深吸口气,轻轻拍着她的背,温声哄道:“翩旋,怎么了?告诉二哥,是不是夏侯宸为难你了?”
她把头埋在他胸膛,静静的不说话,眼泪无声的流。
“兰心,到底怎么回事?”
兰心双手揪着衣裳,瞟瞟殷翩旋,嗫嚅的回道:“王爷说王妃犯了家法,罚王妃每日跪五个时辰,跪十天!王爷还,还打了王妃一巴掌!”
胸前的衣衫渐渐湿透,他眼眶一阵热,怪不得今日她令人传信说身子不适,不能前去参加耿月喜宴,当时就纳闷了一下,好端端的怎会身子不适,原来竟是如此,他咬牙切齿:“兰心,收拾东西,我们走!”
兰心顿了一下,点点头,返身小跑着往云悦轩而去。
“翩旋,别怕,我在这里,我现在就带你走!绝不让他再欺负你!”
嗯,她低低应了一声,有了他的允诺,她心安不少,哭泣渐渐淡下去。
“殷潇庭!”夏侯宸冷眼看着紧拥在一起的两人,咬牙切齿:“放开她!”
感到怀中的人儿颤了一颤,殷潇庭心纠紧,冷冷对上他凌厉的眸光:“我说过你若胆敢伤她,我绝不留情,我绝不会留她在这里任你们欺负她、折磨她!”
他冷哼一声:“你以为你可以从瑨王府中带走她么?别不自量力!”
“好!我今日就要试试,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非带她走不可!”
夏侯宸眼一沉:“殷潇庭,本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你,别以为本王不敢杀你!来啊——”
十来个侍卫整齐有素的刷刷将两人围住,殷翩旋抬眸看着他,双手更紧的环住他的腰,他轻拭着她脸颊的泪,温声安慰道:“没事,一切有我!”
“殷潇庭,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否则休怪本王不讲情面!”
“用不着王爷手下留情!”
“给本王拿下!”
“王爷,手下留情——”浑厚的声音传来,一身紫袍趋步迈进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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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宸微眯着眼,讪笑一声:“丞相大人!”
“老臣参见瑨王爷,请王爷恕罪,小儿年少气盛,不识礼数,得罪王爷,请王爷包涵!”殷正良不徐不疾趋前行礼,转身冷喝:“你这逆子,还不放开她,你要气死我不成?”
殷潇庭扳着脸,一字一顿道:“我要带她走!”
“放肆,她是瑨王妃,岂是能由你随随便便带走的?”
“为何你不问问他对翩旋做了什么?你凭什么指责我?该受指责的是他,不是我!”
“你,你——”殷正良气得吹着胡子。
急急赶来的林婉轻吁口气,沉着道:“王爷、丞相大人,何不进大厅说话,刀剑无眼,若伤到王妃和二公子,就不太好了!”
夏侯宸拂袖,转身进了大厅,殷正良叹了口气,跟着进去。
见殷潇庭两人不动,林婉微叹了口气,近前柔声道:“二公子非要把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么?何不将所有的事理一理呢?”
“翩旋,天大的事有二哥替你扛!”
殷潇庭抹掉她眼角的泪,牵着她的手进了大厅,甫进大厅,殷正良的怒斥劈头而来:“三更半夜,你到瑨王府所为何事?”
他握握手心中冰冷的手,脸色比夏侯宸阴沉的脸更要阴郁几分,嘴带嘲弄:“丞相大人,不妨问问他对你的宝贝女儿做了什么?”
夏侯宸冷哼一声,双眸阴沉的扫了一眼牵在一起的手:“二公子不妨问问你的宝贝妹妹对本王又做了什么?”
“我说的不是翩旋,是殷涵旋!王爷莫非贵人多忘事,自己做过的事不敢担当吗?”
“原来二公子是因那事而来!”俊眉稍扬,他冷冷扫过殷翩旋低垂着的脸,沉声道:“也罢,趁丞相大人在此,好好算算账!殷涵旋之事,二公子不妨先问问令妹对本王做了什么?殷翩旋,你是自己说,还是本王说?”
她撅起唇,不吱一声,身子向殷潇庭靠了靠,殷潇庭冷哼:“这与翩旋有何干系?”
“这就要问问丞相大人的四千金了!”夏侯宸哂笑,看向殷正良:“本王想请教丞相大人,可知醉仙桃为何物?”
“醉仙桃?!这——”殷正良捋捋胡子,摇摇头。
深眸中收入殷潇庭微颤的表情,他挑起眉,幽幽道:“想来二公子对醉仙桃一点都不陌生!丞相大人,若在酒中加些醉仙桃花粉,只需一两杯酒即可令酒量好的人醉倒!”
沉静片刻,他声音骤然一冷:“而本王的王妃不止一次在本王酒中加醉仙桃花粉,更有甚者,竟与殷涵旋调换身份,唬弄本王!”
殷正良看了她一眼,黯然摇头:“翩旋,你怎地如此糊涂啊!”
“丞相大人,殷涵旋之事实乃四千金之杰作!不过本王可以向丞相大人保证,本王绝对没做对有损殷涵旋清白之事!二公子若怀疑,不妨请三千金当面对质就是!”
对她的性情了如指掌,她做出此事理当不怪,只是无论如何,谁人都不能动她分毫,殷潇庭冷冷质问:“你又为何打翩旋,为何罚跪?不过是醉仙桃而已,难道瑨王爷的气量竟是如此狭小?!”
气量?他扬唇讥笑:“一切拜二公子所赐,若非二公子把她宠得无法无天,她怎会如此胆大妄为?给本王写休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