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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正良垂头丧气的挥挥手:“罢了,罢了,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啊!当初我就不该让翩旋代替你嫁入瑨王府,让你成为瑨王妃,或许今日是另一番光景。如今爹爹也无能为力,你既愿意追随溱王爷,爹爹也不再勉强。爹爹希望你做任何决定前,先深思熟虑再决定,别误了自己!”
赵淑慧见他叹着气出了大厅,无奈地看了殷涵旋一眼,心急的跟了上去。
“老爷,您可得想想法子!”
殷正良粗声道:“事到如今还能有啥好法子?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让她去了狄丹国,也不至于出今日这事!”
“老爷,涵旋可是我们的亲女儿啊,您可不能不管啊!”
“夫人——”殷正良两手一摊:“她不听劝,能有啥法子。”
赵淑慧沉吟了一下:“老爷,要不我们就顺了涵旋的意思,让她跟了溱王爷!”
殷正良拧眉看着她:“夫人,你又犯了什么浑啊,刚还口口声声说——”
“老爷——”赵淑慧打断他:“如今木已成舟还能怎么办呢?”
殷正良深吸口气,沉思了一下:“先看看溱王爷有何打算,再做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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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王爷如愿以偿!”铁良拱手贺喜道。
夏侯颂懒懒倒在榻上,嘴角漫起一丝窃笑:“虽然生涩了一些,倒是让本王好一阵舒坦,不过身子虚了些,甚是遗憾哪!”
“王爷,殷涵旋毕竟是丞相大人的千金,会不会——”
他轻哼了一声:“殷正良能拿本王怎样?本王高兴了就纳了他的女儿,本王不想要,他还敢塞给本王不成?”
“王爷英明!”
夏侯颂挑眉:“这几日瑨王府如何?”
“尚太平,夏侯宸像是很宠殷翩旋!”
他冷哼一声:“怪不得这几日上朝时,他总是神清气爽、满面春风,想来殷翩旋侍候的甚是酣畅!”
“王爷,只要殷涵旋入了府,还怕——”
夏侯颂制止他:“此事本王再计较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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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疼的看着赖在水榭中、拒不回房的殷翩旋:“你到底想要本王怎样?”
她斜睨了他一眼:“妾身人微言轻,怎敢放肆?”
夏侯宸挑眉,冷冷威胁道:“你非要逼本王吗?”
殷翩旋冷冷背转过身,不发一言。
他深吸口气,直接挤上软榻,狠狠地将她锁在怀里,殷翩旋逃脱不得,只能任由密密的吻纷纷而落,迷离的眼眸扫了一眼星空,缴械投降:“不要在这里!”
眉峰一扬,起身,横抱起她进了内室,直入红色纱帐,倾覆而上,眼里的情火窜起燃烧,微凉的唇,冰冷的手,狂恣地袭向她温热莹润的肌肤,只想将她狠狠地揉进身体里。
她的双眸蒙上一层迷离的薄雾,在他的进逼中一步步沦陷,心竟有些凄凉,双手缓缓勾上他的脖子,断续的吐出一句:“你喜欢我么?”
明显的感觉他的动作滞了片刻,她已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一滴泪盛载着落寞滑出眼角。
他的掌心接住了那滴晶莹,炽热无比,如烈火般将他堙没,他紧紧抱着她,吞噬着口中的温软,带着些粗暴,激烈而疯狂的强占城池。
激情氤氲之际,她低低恳求道:“别把我困在府里!”
“嗯!”他如同幽潭中的溺水者,而她是他唯一生存的希望,他只知道无论此时她开口要些什么,他都会答应。
她嘴角轻扬,须臾又被卷入他的狂噬中。
快意散去,他扯过锦被覆在她身上,任她沉沉睡去,幽深的目光扫过潋着清艳的脸,轻吸口气,披上外衫出了房到得院中,月明如水、树影婆娑,心中起了些惆怅。
当她问出那句话时,他深知她用尽了多少勇气,而他,却如鲠在喉,说不出一字。
不知从何时起,他想要掌控她的一切,主导她的一切,不经意间忘记深处的缘由。他宁愿去相信,自己对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对付夏侯泽的手段,因为她是夏侯泽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女人,是他可以弃江山不顾与她远走高飞的女人。
他苦笑,他甚至忘了为何要对付夏侯泽,夏侯泽是他同胞兄长,是他至亲的兄长,是因为皇位么?
若真有那么一天,夏侯泽愿意用皇位换得一个殷翩旋,他又会应允么?
第七十一章 心事空自知
碧波荡漾的湖面上,三三两两的画舫悠然浅行。船头缓缓划破碧波,漾起层层涟漪,悄然在船尾温柔的聚合。一只玉手缓缓探入清冽的湖水,任由微凉的水滑过指尖,她侧身抬眸展颜一笑,温声道:“再游洋岱湖,恍然如一梦。”
白色衣摆近前,弯腰递给她一杯酒,远眺湖面,感慨道:“人生如梦,多少真实几分朦胧,苦乐笑痛,不分西东——”
一个葡萄直砸她后脑勺,打断她的感慨,娇嗔声起:“让你们嘀嘀咕咕没完,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偏偏要弄些伤感的词来招惹我!”
云娘和从柳相视一笑,坐到她身边,从柳勾起她的下巴:“小娘子可是气恼本公子冷落你了!”
殷翩旋扫开她的手,抛了一个白眼给她:“敢再欺负我,我叫无影把你扔湖里去!”
从柳瞟了一眼坐在船尾喝酒的无影,微挑眉,冷哼一声:“殷翩旋,你真是仗势凌人,有了一个了不得的侍卫就欺负起我们来了,大当家的,咱们可不能让她太得意!”
云娘微摇头笑笑,轻抿了口酒。
哦!她咋呼一声,轻拍额头:“差点忘了,兰心,赶紧把东西拿出来!”
从柳瞪大眼睛:“怎么,还有何好吃的东西?”
她嘴唇轻勾,接过兰心手中的两个木盒,分别递给两人:“皇宫极品!”
“醉香楼的胭脂水粉?”从柳眼绽亮光,抚摸着精致的木盒,不可置信的推了她一下:“殷翩旋,你从何处得来?一盒可得上百两呢!”
她挑了一个葡萄塞入红唇,淡淡道:“我让无影去偷的!”
云娘干咳一声,摇摇头:“你又糊弄我们了,不会是你买的吧,多少银子,我们给你就是!”
她慢吞吞道:“两位当家的若真心想要的话,赏你们一个价,五十两!”
从柳瞪了她一眼:“殷翩旋,你的心可真够狠的啊!”
殷翩旋咯咯一笑:“逗你们玩的,上次你们不是说想试试醉香楼的皇宫极品胭脂水粉么,正巧遇上一个醉香楼的故人,他随手送了两盒,我就做个顺水人情咯!”
从柳意味深长的瞧着她:“故人?!该不会又是一个仰慕你的男子吧!”
她浅啄了一口酒,满脸迷恋:“还真是一个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男子!”
瞥见湖岸边立着的一袭白衣,云娘打趣道:“你身边从来不乏英俊潇洒的男子,这不,你苦等的风度翩翩的男子到了!”
殷翩旋转过身透着轩窗望去,笑意满溢脸上,嚷道:“无影,让船家赶紧过去。”
无影吩咐了一声,急急让船家到岸边,与殷潇庭寒暄了一下,云娘和从柳告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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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潇庭甫落座,急急喝了两杯酒,满足的长舒口气:“总算是偷得半日闲了!”
她眼一斜,轻哼一声:“害我好等!”
“好好,是二哥不对!你想怎样罚二哥呢?”他探手掐了掐气鼓鼓的脸颊。
“我如何舍得罚二哥呢?”殷翩旋浅浅笑着,手挽上他的胳膊,朝兰心唤了声:“兰心,拿出来!”
兰心小心翼翼从包袱中取出木盒,放到案上。
殷潇庭挑眉:“这是何物?是给二哥的么?”
“二哥打开看看!”她期盼的看着殷潇庭。
他好奇的打开木盒,映入眼帘的是一抹红,诧异的拿起看了又看,俊美的脸闪过一丝复杂,微攥着红衣,声音听不出喜怒:“这是喜服?”
见他表情,她不吱一声的起身,默默坐到船头,双脚探出船舷,慢慢晃着。
他看着喜服上金线绣成的牡丹、勾成的祥云,心头百味陈杂。
兰心瞄了一眼船头的她,小声道:“二公子,喜服上的图案都是王妃一针一线绣的,绣了好一些日子了,想给公子一个惊喜!”
殷潇庭深吸口气,近前她身边,将她拥入怀中:“翩旋,二哥不是不喜欢,只是二哥没想到你会送喜服给二哥,而且还亲自绣喜服!”
她抬起朦胧的双眸,煞是委屈:“二哥可是不喜欢我绣的图案,我也想绣龙凤的,可是太繁杂,我不懂绣,我只好绣些牡丹和祥云了!”
“傻丫头,二哥怎会不喜欢呢,只要你绣的,龙凤也罢,牡丹也罢,二哥都喜欢!”
她噗嗤一笑,蹭了蹭他的胸膛:“我就知道,二哥会喜欢的!”
眉间似乎多了一些凝重,他轻呼了口气:“你为何要送二哥喜服?”
她扬扬眉,干脆侧身躺在他怀里:“二哥成亲的时候定是要穿喜服的,而我,想亲手为二哥绣喜服,当做是送给二哥的贺礼如何?”
殷潇庭艰难地扯出一丝笑,一手理理她的长发,听她絮絮叨叨说着:“如今绸缎庄的生意越做越大,你一个人打理绸缎庄太辛苦了,找个嫂嫂帮你,你就不用那么累了!”
他淡淡应着,忽听她严肃的说道:“你娶了嫂嫂后,不许疼她多过于疼我,永远要把我放在第一位!”
霸道的语气让他嘴角轻扬:“你在二哥心中永远都排在第一位,谁人都替代不了!”
他的承诺安抚了她不安的心,她满足的闭上眼睛,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着娓娓动听的碧波声和轻柔的风声,甜甜入睡。
握起她的手,指腹上的针眼让他又是欣喜又是难受,昔日的女童如今已长大了、懂事了,极轻的叹了口气,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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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长青惊诧的看着接连送入府中的绫罗锦缎,疑惑不解:“这,这是如何一回事?”
双寿拱手:“有劳将军请令千金出来,小的有一珍贵物品呈上!”
谢长青浓眉一横,挥挥手急令人去唤谢翎,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是如何一回事,他摸摸堆积如山的绫罗绸缎:“这可是锦绣绸缎庄的绫罗锦缎?”
双寿颌首:“正是!”
“敢问你家公子贵姓?”
双寿笑笑:“将军,我家公子说了,改日他定当亲自上门拜访!”
急赶而来的谢翎莫名其妙的打量着双寿:“你是何人?”
双寿嘿嘿笑着,恭敬的呈上手中的木盒:“公子和王妃有交待,请您试试,若不合身,派人送到瑨王府!”
谢长青听了更是莫名其妙,谢翎紧张的接过木盒,轻轻打开,一团红色灼热她的眼。
“这是王妃亲自绣的,王妃说绣得不好,还请您不要介意!另外这些绫罗锦缎都是公子和王妃挑的,请您过目!小的告退!”
谢翎颤抖着手抚上亮丽的光滑,咬紧牙关,使眼泪不溢出眼角,不由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真实的疼痛让她相信,不是做梦!
“翎儿,这是?”
她娇嗔一声,紧抱着木盒跑开了去。
谢长青怔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喜事,喜事!”
细细抚摸着金丝绣花的喜服,谢翎雀跃不已,轻轻抖开喜服,红色的锦缎绣着盛开的金丝牡丹,袖口是祥云纹,裙摆是朵朵碎花。小心翼翼的穿在身上,得体合身的嫁衣让她激动万分,不禁赞道:“不愧为殷翩旋,竟拿捏得如此适宜!”
她兴奋地转了一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