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淑慧顿了一下,追寻着她的目光:“涵旋,你老实跟娘说,你现在是不是还想着当瑨王妃?”
“娘!”她轻笑,起身为她捶着背:“别为女儿担忧,女儿早不在乎瑨王妃之位了,况且大晋朝不止瑨王爷一个王爷,我何苦自讨没趣!”
赵淑慧的心更是不安:“涵旋,那溱王爷之事?”
她安慰着:“娘亲放心,女儿自有分寸!绝不会令娘亲失望的!”
“你二哥刚安定下来,如今,殷翩旋又出了这档子事,真不知会闹出怎样的麻烦事。”
殷涵旋迟疑了一下,试探问道:“娘亲,殷翩旋会不会搬回来住?若她搬回来住,定是住到惜影院,那二嫂的麻烦可不小!”
赵淑慧听及此话,心一下提到嗓子眼,急忙往书房而去,在书房门口与急冲而出的殷正良撞了个满怀。
殷正良皱眉:“夫人,你又为何冒冒失失?”
“老爷,您是要去哪?”
他叹叹气:“我这就去接翩旋回府,总不能让她在外面胡闹吧!”
“老爷,老——”
殷正良大步一迈,她只能无奈的望着他的背影发呆。
——————————————————————————————
谢翎掩在帘后,听他与殷正良争执不已,忧心忡忡,殷正良前脚刚走,她迫不及待的出去,见他眉头深锁,握住他的手:“为何不让翩旋回府?”
殷潇庭苦涩笑笑:“翩旋现在回相府,府中的一些人难免会说些难听的话,我不想她再为那些小事伤神!”
“可是,爹说得也没错,她留在烟雨坊不是个法子!”
“我想过了,我准备买座宅子,我们和翩旋一起住,好吗?”
谢翎微抿唇,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可是,买座宅子花费不小,我们哪里有那么多银两?”
“这些你无需担忧,还怕我养不活你吗?走吧,翩旋还在睡着,我们现在就去看看哪里有好宅子如何?”
她拉住他欲走的脚步,嗫嚅道:“你是不是早知道这事?”
他不否认:“翩旋跟我说过她的想法。”
谢翎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为何不跟我说?”
殷潇庭呼了口气:“我怕你担心,所以——”
她闷哼一声:“殷潇庭,你不知道我也会为你担心吗?你再掖掖藏藏,我跟你没玩!”
殷潇庭揉揉额头,追上她气呼呼的背影,暗叹口气,女人还真不是普通的麻烦。
两人刚出烟雨坊,夏侯泽匆匆迎面而来:“她是不是在这里?”
殷潇庭拦住他,拧紧眉,粗声道:“你想怎样?”
“我要见她,我要带她走!”
殷潇庭冷哼一声:“离她远点,我不许你们夏侯家的人与翩旋再有任何关系,我们高攀不起!”
夏侯泽眉一横:“本殿下要带她走,你还拦得住本殿下不成?”
他讥笑道:“太子殿下可以试试!”
两人的剑拔弩张让她暗捏把冷汗,她吞吞口水,扯扯殷潇庭的衣袖,甜甜笑道:“太子殿下,翩旋如今在歇息着,殿下不妨改日再来,让翩旋好好歇歇如何?”
见他犹豫着,她继续说道:“翩旋近日倦了不少,太子殿下也想翩旋好好养养吧!”
夏侯泽深吸了口气,绷着脸:“殷潇庭,若非念及翩旋,本殿下非拿下你不可!”
殷潇庭拒不让步:“有我在的一天,绝不允许夏侯家的男人再与翩旋有任何瓜葛!”
“我和他不一样,我的真心天地可鉴!”
殷潇庭不以为然,讪笑:“翩旋要的,你永远给不了她!”
“我可以!为了她我甚至可以放弃皇位,只要能与她相守!”
谢翎颤了一下,只怕再闹下去,惹出事端,急忙圆场:“太子殿下,您不是想见翩旋吗,不妨我领你前去可好?殷潇庭,你去找找宅子,找个雅致的,翩旋醒后我们再带她去瞧瞧。”
她一边说着,一边左右推搡着两人各往一边去。
殷潇庭愤愤的甩袖而去。
谢翎领着他上了楼,进了室内。
夏侯泽掀开竹帘,轻步踱到床前。锦被覆着玲珑宛妙的身躯,青丝略微凌乱的散在枕边,浅浅的呼吸,淡然的脸,睡得很是舒坦,他的心却不断揪紧,他不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他只知道,是上天给他的第二次机会,而他,绝不会再放过。
谢翎见他一脸深情,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手指绕上一缕发丝轻轻卷着,俯头轻轻在她红唇印下深情的一吻,他嘴含笑意,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
夏侯泽一出烟雨坊,召来随身侍卫莫轻寒:“派人守着她,本殿下要知道她所有的行踪,绝不允许瑨王府的人靠近她,特别是瑨王爷!”
莫轻寒拱手领命。
——————————————————————————————
“他果真去了!”李从筠黯然跌坐在榻上,笑得清冷。殷翩旋甫离开瑨王府,他已是迫不及待的赶去见她,其中的深意,她想都勿须想,只怕她这个太子妃将易主。
“燕红,让小全子准备一下,本宫要出宫会会那狐媚子!”
燕红支吾了一下:“太子妃,若是太子知道,恐怕……”
她冷哼一声:“难道任由殷翩旋惑乱太子不成?!”
燕红嘴唇动动,停了一下:“奴婢这就去!”
燕红方离开一会,皇后命人来传,李从筠一边暗忖着一边急往长羲宫而去。
“参见母后!”
颜茹竺细嚼着口中的点心,犀利的目光扫过她的脸,懒懒道:“你又是打的何主意啊?”
李从筠微微一笑:“不知母后是何意思?”
她微哼一声,眸光转了一转:“本宫看着你长大,你的小心思本宫还猜不到么?”
李从筠心头一委屈,眼眶晶莹,噗通跪倒在她跟前:“母后,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她两手夹了块糕点,悠悠放进口中:“本宫确实伤神哪!如此一来,泽儿定是铁了心要带她进宫,平时见他温润和雅,执拗起来,谁人也拉不住!你在宫中好好待着,此事自有本宫替你做主!”
“可是,母后——”
她皱眉长唔了一声,敛去犀利的目光:“若非你是本宫一手培植的准皇后,本宫懒得管这事,你若想保住你太子妃的位置,给本宫安分点,别让太子抓到你的不是。殷翩旋若真为妃,有本宫在,她长久不了!”
李从筠连连应是,心中的惧怕仍是不断的扩大。
待李从筠告退出去,她叹了口气,事到如今,并非自己可以如此从容,一听到殷翩旋离开瑨王府的消息,她比任何人都更不安,但,随即被传到圣驾前,又是让她勿插手殷翩旋之事。
她不能妄然插手!
第九十六章 暗夜惆怅浓
箫声婉转轻越,突地跌宕至低处,凝噎不起。
她轻移莲步近前,眼底有着浓浓的嘲讽:“你现在是在为她担心吗?是不是恨不得将她纳入怀里?”
执萧的手收了一收,万千愁绪上心,他无从排遣。
她冷笑:“你不是一直盼着与她在一起么?为何不去找她?”
“请你勿再过问在下的事!”他淡淡抛出一句。
殷涵旋自嘲的笑笑:“是不是如今有了殷翩旋,你再也不想见我了?你之所以一直能容忍我,是不是因为我和她有几分相似?”
姜澈无奈起身,漠然走过她的身畔,停住脚步:“我只当你是朋友!”
她错愕的转身望着他的背影,朋友,朋友,心尖漫过喜悦,脸颊浮起一丝笑,她也终于不孤单了么?悄悄乐了一下,移步正欲走,一袭俊影映入眼帘。
“你为了一个书生一再拒绝本王?!”他冷清问道。
她口中一涩,苦笑:“不知溱王爷有何吩咐?”
他脸一冷:“殷涵旋,莫非这也是你的手段?是对本王使的诡计?”
殷涵旋眸中澄明起来,脸带嘲弄:“是,我是会耍手段,但现在的我更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溱王爷府中美姬成群,王妃又是窈窕佳人,王爷还有何不满足的,为何还要招惹我?”
夏侯颂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要什么,你直接跟本王说就是,本王绝不吝啬!”
殷涵旋挣脱不得,咬唇道:“我要的是独一无二的宠爱,我要的是王爷的心,王爷能给么?王爷给的起么?”
他的剑眉深深拧起:“你说过你不介意的!”
“我介意,我介意,我一直都介意,我恨,恨自己那么傻,怎会对你的甜言蜜语投降,到头来却一无所有!”她嘶声哭喊道。
他攥紧她的手腕,怒责道:“你后悔了?是不是觉得殷翩旋离开了瑨王府,你就有机会成为瑨王妃?而怨恨本王夺取了你的清白?”
“放开我!”她拼劲全力挣脱着他的挟制。
“殷涵旋,本王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不识抬举!”他的眼神刹那冷酷无情,扛起她往林中深处而去。
他身上散发着的阴沉气息令她牙齿打颤,拼命挣扎着:“放我下来——”
“殷涵旋,瑨王妃的美梦醒醒吧!你是本王的女人,夏侯宸怎会要你?”他如愿将她放下,俯身压住她,手粗鲁的抚着她嫩嫩的脸颊,讥笑:“你长得虽胜于殷翩旋,但你却不如她会取悦男人,改日本王要好好尝尝殷翩旋的味道!”
“你卑鄙无耻!”
他掐上她的细颈:“现在领教领教本王的卑鄙无耻吧!早晚有一天,本王要你姐妹二人臣服于本王身下,向本王跪地求饶!”
“哧,哧——”裂帛声起,罔顾她的哀吟,他粗暴的操纵着她,纤弱的手没机会阻止他,挣扎哀求时,剧烈的疼痛阵阵穿透她的心,她想哭,但是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她软瘫着不能动弹,濒临死亡的感觉铺天盖地袭来,终于昏厥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醒了,冷冷的晚风刺醒了她,借着林间影影绰绰的月光,她浑身哆嗦的捡起破碎不堪的衣裳穿在身上,她还是没有哭,镇静的辩着方向,直奔静心庐,双手推开房门,看着素净的青衣,泪眼朦胧,栽倒下去。
——————————————————————————————
一股淡淡的茶香缭绕在鼻尖,沁人心脾,她幽幽睁开眼眸,缩了缩暖被下的身子,床前的简陋木桌上,缕缕热气自褐色的茶壶嘴中袅袅而出。
她环视房内,未见他的身影,微微的苦涩在唇舌之间游走,低眸看了一下自己,一身宽松的青衣,眼眶不禁一热。
隐隐听得脚步声,她迅速掖好被角,闭上眼睛。
极轻的推门声,轻微的脚步声近到榻前,似有清爽的气息拂过脸颊,在榻前顿了一下,摸索着,似又走到桌前,终掩门而去。
良久,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枕边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衣,她双手支撑起酸痛的身子坐了起来,将白衣紧紧抱在怀里,嘤嘤哭泣起来,朦胧的眼眸瞥见桌上竹纸包裹着的东西,疑惑了一会,掀开被子,拖着身子近前,微颤着打开,她噗嗤一笑,竟是两个还带着点温热的馒头。
她咬咬唇,吸吸鼻子,拿起馒头就往嘴里塞,素来不爱吃馒头的她只觉口中的馒头香甜又柔软,塞了几口,倒了一杯茶咕噜咕噜往口中倒,不消一刻,两个馒头一点屑都不剩。
狼吞虎咽的她嘴角浮起丝笑,原来不用顾忌着别人的眼光真好!
她抖开白衣,暗下翻了个白眼,竟是简单的男装,轻哼一声,也未多想,换上白衣,对于她单薄的娇躯,这套男装略闲宽松,相对于那身青衣,合适了不少,高高挽起长发,俨然一瘦削男子。
她坐在桌前,清澈的眼眸漫上一层淡淡的伤:夏侯颂,我与你,恩断义绝!
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