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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事我不想再提,我只知道,她只能是我的女人!”
他讪笑:“你的女人?我真的越来越不明白你在想什么,一开始你从我手中抢了她,如今抛弃了她,又想着强留她在身边,你到底想怎样?”
“从你手中抢了她?她从来不属于你!只是你一厢情愿而已。你以为,她若不是瑨王妃会成为你的妃吗?不,不会,她会跟了姜澈!”如同现在一般,她随姜澈而去。
夏侯泽脸一黑:“当初若不是你,她现在已是我的妃,怎会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伤了她?”
“你为何还执迷不悟?你真的以为母后和你的太子妃会允许你纳她为妃吗?”
“我错了,我一开始就做错一件事,我不该让别人知道她,不该控制不住对她的情,只需悄悄带她入宫,一切成定局,怎会有今日的后悔?”他苦笑不已,侧身定定的看着夏侯宸:“我想知道,你当初到底是因何要下她?是因为你垂涎皇位,是想对付我吗?”
“是父皇下的圣旨!”
“你还要拿父皇的圣旨当借口么?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么?”
他沉默,良久,淡淡道:“你不该告诉我她是你心里的那个女人,不该带我到桃林去见她!”
夏侯泽冷笑:“你就这样对我吗?将我一直苦苦珍藏的女子抢走,然后堂而皇之的宣告一切不过是我自己的错而已。你怎能做到如此狠绝?你真的令我太失望了!”
他绷紧脸不语,遇上了她,就那样不知不觉栽了进去。
夏侯泽转身走了几步,停住,深呼口气:“你若是真心对她,别伤害、别为难暖香馆的人,你该知道她在乎的是什么。若你自始至终在乎的只是至高无上的权力,尽管放马过来,我奉陪,但请你别再把她拿来对付任何人。让她就这样潇洒的走,痛快的活!”
他微握拳,如今的他还能放下么?疯狂滋长的想念让他终究无路可逃,她潇洒离去,却冷绝的困住自己,他挣脱不了她给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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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泽背负双手幽幽踱进殿内,让她潇洒的走,痛快的活,说总是容易,真正落到自己身上,却是万般艰难。他笑,笑自己的伪装,笑自己的虚伪,不断说服自己,她已离开,她从来不属于自己,却还是徘徊不已。
她默默端着一杯茶,轻柔呈上小案,心涩的看了一眼躺在榻上寐眼的他,淡声道:“殿下,刚沏好的茶。”
若有若无叹了一口气,他低声道:“让人温壶酒来!”
李从筠福福身,恭敬的应了一声,轻移莲步出了殿。当听到她离开京都的消息,心中的狂喜无法言说,原本以为他的心会收一收,何曾想到,他的心随她一起离开了,留下的身躯也不属于自己。
她回头瞟了一眼深沉的殿门,如释重负的笑了一笑:殿下,与其守着你无着落的心,不如留住你的身躯,让你亲自去斩断这纠缠的情。
嘴角挂着盈然笑意返身回到殿中时,她手中食案上置的是一壶酒,温好的烈酒。
心思恍惚的他,未曾留意到再进来的她已精心打扮了一番:淡粉色华衣裹身,裙幅褶褶,外披白色纱衣,秀发轻挽而起,只用一木发簪束起,几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双颊如花瓣般的娇嫩红润,幽香暗传。
李从筠拢了拢一头青丝,嘴角含着丝丝笑意,并不言语,静静的看着他一杯一杯往口中灌酒,酒自是好酒,加了些许药的酒更容易让他喝醉、亢奋。
几杯下去,他醉眼朦胧,身却如火,感觉到他身上的变化,她移步近到他身前,柔柔的唤了一声:“殿下!”
灿若桃花的笑靥又在眼前,他眸带笑意,情不自禁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温柔的唤着她的名。她倩笑的躲开,引他追逐,缓入内殿,当他唤着另一个名字将她拥入怀中时,眼底的痛一闪而过,瞬间,嘴角的涩意尽拂而去,幽幽解开他的锦袍,帐下柔声颤语、春色无边。
情火散尽,他拥着她沉沉睡去,她闭上眼睛,两行晶莹顿然滑下:她堂堂一个太子妃,竟要扮成另一个女子才能得到他的宠爱,着实可悲。
她收了收思绪,拿开搁在她腰际的手,收拾妥当,出了内殿,急唤了燕红收拾干净酒杯和酒壶,恍然回到寝殿,换下粉色衣裳,认真细致的洗了把脸,见脸颊已是有些红肿,暗忖水罗香的厉害。
殷翩旋,你是倚着水罗香才将男人迷得神魂颠倒的么?你离开了,别再回来,一辈子别回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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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抚脸颊,脸上的红肿已散去,心不觉舒了一舒,捏起精致的胭脂盒,淡香散发着的柔美气质、精致典雅,含蓄地飘散到四周,有种特别的妩媚气息。幽幽叹了口气,放回红木锦盒,淡声唤来燕红,让她先收了去。
纤手绕上一缕长发,原以为他会指责她,几天过去了,他如常,对她不冷不热。但她知道,他对她起了戒心,苦涩一笑,起了戒心又如何?她盼着能那夜能带给她幸运,期盼能得到上天的眷顾。
“太子妃!”燕红兴奋的小跑进殿:“太子妃,太子命人传话,太子今晚摆膳承恩殿。”
她脸上微露喜色,瞬间又黯然,一时难于猜度他的心思,沉思了一下,令燕红命人细心准备准备。迟疑了一下,她挑了一套淡黄色绸裙,简单令侍女绾个飞仙髻,随意点缀了几枚珍珠,有些忐忑的候着他的到来。
他翩翩而来,和颜悦色的用膳,对当日之事只字未提,只淡淡说了一句话:“是我冷落你了!”
她忍住眼眶的灼热,微抿唇:“殿下,妾身——”
“我回去歇息了!”他敛衣优雅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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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已派人前去寻找殷翩旋了么?”
“回皇上,千真万确,小的已确认过了!”
“哼!”他轻哼一声,缓缓搁下手中的书卷,懒懒道:“朕还以为他就此作罢了,折腾了一些时日,现在才醒悟,不过也不算太迟,不算太迟哪!”
“皇上英明!”尤回适时的恭赞。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是那般有意思的一个妖媚人儿?宸儿也不能逃脱诱惑,五迷三道地甘愿被俘虏。随他爱怎么找怎么找去!”皇上斜睨了尤回一眼,得意的笑了一笑,忽又一顿:“东宫又如何?”
“太子和太子妃关系改善不少,昨儿太子殿下还在承恩殿用膳呢!”
嗯,皇上满意的点点头:“希望他的心思能收一收,若是太子妃能诞下皇长孙,那事情可就圆满了!”
“皇上必能如愿以偿!”
“这局棋,最后的胜者只能是朕,必须是朕!”他惬意的闭上眼睛,头往后靠,轻吐口气:“如今,令朕担忧的只剩九王了,九王心思深沉,朕担心他会先对宸儿下手!”
“皇上,九王向来疼爱瑨王,料是不会——”
“在皇家之中,在皇权面前,那些疼爱不值一提!”他摇摇头,忽轻笑了一下,唇角得意的勾起:“不过朕的儿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不然朕又何苦费尽心思去下这盘棋呢?”
第七章 酒入愁肠殇
她迈着碎步穿过游廊,轻步进入院中,浓重的酒气直直扑鼻而来,直进水榭中,见他躺在软榻上,提着酒坛狂饮。心隐隐作痛,想要抢过酒坛,方抬手又黯然垂下,柔声道:“王爷,烈酒伤人。”
夏侯宸迷糊糊的抬眸看向她:“想不到,她竟将云悦轩清理的如此干净。”
自她离开瑨王府后,他一直未曾到过云悦轩,如今见到云悦轩,连她的一丝气息都寻不到,如风过无痕,她似未曾进过瑨王府,未曾到过云悦轩。只有心底牵扯而起的思念让他确确实实知道,她曾来过,曾在他心尖轻舞。
林婉眼圈微微一红,轻声道:“王爷,王妃会回来的。王妃自入府以来一直留在京都,饶是生闷了一些,出去游玩游玩,过一阵子就回来了。”
他苦笑不语,已经过去不少天了,他派出的人全无她的消息,似飞天遁地般,几个人,无一丝踪迹。
她迟疑了一下,吞吐问道:“王爷,二公子那里可曾有她的消息?”
夏侯宸黯然摇摇头,猛喝了几口酒,也曾想过,殷潇庭如此在乎她,怎会轻易舍了她,暗中盯梢的人并无发现异动,或许他认为将她交给姜澈是个不错的选择。鼻子轻哼了口气,为何当初未狠下心来毁了姜澈,换来如今追不回的痛。
林婉委婉的劝了几句,告退出了云悦轩,见文季遥翩翩而来,扯扯嘴角迎上前去优雅行礼。
“他可是在云悦轩?”
林婉点点头,轻启唇,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倒是文季遥了然的笑笑:“我进去瞧瞧!”
他直入云悦轩,眼前的雅净让他暗叹了口气,迈着大步径入水榭,皱着眉头一把夺下夏侯宸手中的酒坛:“你非要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样吗?殷翩旋见你这幅模样,怎会再回到你身边?”
他轻轻的笑,涩涩的笑,抢过文季遥手中的酒坛,咕噜咕噜猛喝一顿。
文季遥冷哼一声,再次夺过他的酒坛,摔在地上,酒坛碎裂几瓣:“早知当初不打醒你,随你怎样骗自己,也好过你这般模样!”
夏侯宸皱眉,正欲开口,浑厚的声音传来:“人道借酒能消愁,不过是世人诓骗自己而已,宸儿又何必折磨自己呢?”
一袭紫袍,夏侯勉缓缓走近。
文季遥拱手行礼,夏侯宸踉踉跄跄欲起身,头一阵晕眩,瘫在软榻上。
夏侯勉摇摇头:“不妨听九王叔一句劝,放了便好。文将军,带上他,我请你二人好好去烟雨坊快活快活!”
文季遥迟疑了一下,搀扶着夏侯宸直跟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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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烟雨坊较之晚上,要冷清了些许,夏侯勉在邀月园挑了一处极好的水榭,吩咐侍婢道:“让你们当家的过来。”
侍婢应声而去,不多时,一袭白衣款款近前,水目柳眉,瑶鼻檀口,窈窕之姿中隐隐透着一丝妖娆。
从柳盈盈福身,淡扫了三人一眼:“烟雨坊二当家从柳,不知客官有何吩咐?”
从柳?夏侯勉暗暗上下打量了一番,轻吸口气,头往回靠了靠,浓眉一敛,似何处见过一般,竟有些亲切,不由再深看了一眼,接触到一道不友善的目光,微皱眉,瞥了一眼醉意朦胧的夏侯宸,清清嗓子:“听说烟雨坊新来了一个女子,舞姿出众,能否请她舞一曲?”
“若她愿意为客官献舞,我又岂有拒绝之理?”目光掠过夏侯宸深沉的脸,从柳唇畔勾起凉薄的笑,轻声告退。
几杯酒过后,琴音渐响,一个脸蒙红色纱巾,身着红色绮丽舞裙的女子婀娜走向邀月园的台榭正中,盈盈欠身,随着高扬的琴声,舞步缓缓而起,水袖轻扬,纤腰慢拧,曼妙的身姿似翩翩飞舞的蝴蝶。
他握着酒杯的手怔了一怔,迷离的幽眸似有些亮光,缓缓起身离座,文季遥欲拉住他,伸出的手顿了一下,轻叹口气,任他直往台榭中央而去。
夏侯宸强支撑着身子,渐渐靠近台榭中如花绽放的她。
水漾的眼眸现出一丝笑,随着琴曲扭动腰肢,旋转得更加动人。曲末回眸妩媚一笑,万般风情,对上那对深潭般的眸,眸底的愠怒让她微微一颤,不由往后退了两步。
“你不是她,她不会用如此庸俗的金钗!”夏侯宸嘴角斜勾,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