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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我最后一天训练佣兵小队了,我有点工夫要做。我让小月帮我写了二十二张特殊的记忆卡,能在虚拟训练舱里使用24小时,一但超过了24小时后,记忆卡上的所有内容都会消失。记忆卡里记录了强体术最后的一点心得。其实我也不是藏私,只是当初教我强体术的教官是这样对我说的:“这强体术看起来没有什么太大的威力,但是这毕竟是能将人体能大大提高的速成法。速成的东西就一定会存在一定的不良后果,我希望你尽量不要使用它,也不要将它大量传授给人。太多的人掌握了这种方法,如果运用不得法,很可能让很多人就这样送了性命。记住,要小心使用。”
我也发现了强体术在不同的人身上,有不同的效果。有人可以发挥出极大的威大,有人就只能轻微地提高一下体能而已。我也不想让佣兵小队的人误以为这强体术有多神奇,而起了依赖的心理。说到底,还是人的正常能力水平可靠一点。
第二天的早上,佣兵小队的人按已经成为习惯,我教给他们的训练项目训练结束后,才来到那个小型的操场上。最后一次了,佣兵小队最后一次在我的面前列好了队。这个时候,我才稍微明白了一个教官面对教员的心情。眼前的这些人,就像是你的孩子一样。你每天教导他们,一旦他们学成的那天,就要离开你了,心里总有一些不舍。
我默默地把记忆卡发了下去,看着他们精神抖擞地站在我的面前,我用不太高但人人都可以听到的声音对他们说:“你们手上的记忆卡,记录了我教给你们的最后一点东西。但是由于一些特别的原因,这些记忆卡里的内容,你们只可以学习24小时。在24小时里,如果你们都不是傻瓜的话,应该都可以掌握了。一旦超过了24小时,记忆卡里的东西就会消失,这卡里的内容也不能复制。每个人的记忆卡里的内容都不尽相同,这是我按你们的特点特别编成的。”
佣兵小队的每一个人都低头看着手上小小的一张特别的记忆卡,都不说话。
我整理了一下我的思绪,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全都坐了下来。我也坐在他们的面前,对着他们说:“我们是一群佣兵,在这个时代里,我们是一种代替很多人上战场的人的形式。佣兵,也就是士兵,军队的替代品。长期生活在战火弥漫,硝烟四起的环境里。枪弹发射产生的硝烟味会渗入你们的身体里,吸进胸肺里的不再是普通的空气,而是混合了血腥和火焰的剌激。只要曾经在战场上拼杀过,又能幸存下来的人,身上就已经被打上了一个烙印。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时间一久,很有可能会迷失自我。你会忘记你拿过枪的手还能用来拿筷子,你会忘记你曾是一个人,褪变成了一个野兽。”
除着我的一言一语,佣兵小队里的人都流露出大为认同的表情,所有人的脸上全都没有了笑容,木然无神的眼睛都看着眼前的地上。他们的眼里仿佛回放起了战场上的情形,仿佛回到了炮火纷飞的地方,有几个人的身体微微地颤抖起来。我在当上钢铁佣兵前,也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纯佣兵。虽然那段时间并不长,但是我的印象也非常的深刻。我是知道纯佣兵的生活是什么样的,瘦狼也曾经和我说起过这些事。
我们这个时代里,每天都有着企业和企业间的战事发生。虽然战事不会牵涉入一般的平民,但是不代表这个年代是和平的。战争仍然每天都在一般人看不到的地方发生,每天都可能有人在战场上被别人杀死,也可能会杀死其他人。我感到有些幸运,我并不是纯佣兵,危险性没有那么高。瘦狼是普通任务佣兵,并没有小队或佣兵团,所以接的任务应该不会那么危险。
佣兵小队全都默不作声,仍然沉渗在那种战场上的紧张心理里。我拍了拍手,唤醒了他们,道:“这些日子以来,我训练你们学习强体术的同时,也锻练了你们的心灵。你们会有比别人更强的适应能力。每天按我教给你们的方法练习,把战斗中带进心里的东西清理出去,保持你们的心灵仍然记得你是一个人,不是一部杀人的机器。强体术的基本功能帮助你们,压制由长期战斗产生的心理反应。只要你们能够记住坚守自已的信念,我相信你们都可以避免这些情况。”
佣兵小队的人慢慢地抬起了头来,眼睛理再也看不到迷失自我的那种眼神。我很欣慰地微微点了点头,这些人都明白了我最后想想教给他们的东西。我并不希望他们在日后的战斗中,被长期的战斗毁掉了人生。其实,能够没有让钢铁佣兵这份职业影响我的人生,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站了起来,拍着屁股上的尘土。佣兵小队也跟着站了起来,全体注视着我。我轻轻一笑,摊了摊手,笑道:“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散队。”
所有人都没有动,最前排的熊人踏出一步,用力地向我猛地敬了一个非常标准的古老军礼:把右手手掌放在左肩膀前,其他人也跟着熊人向我敬起了这个代表着无比尊敬的军礼。我的眼睛里有点不知从哪里涌出来的潮意,一下子红了起来,鼻子也酸了起来。我笑了,笑得很开心,很灿烂。慢慢地把右手手掌也放在左肩膀前,郑重地向着他们还了一礼。
~第六节~
这个庄严的军礼敬了一分多钟,我实在是有点点的感动。这十数日的相处下来,我发现他们这些人都是些很有趣的人。即使是身处逆境里,他们也仍然能保持着开朗的心境。他们勇敢,坚毅,很有天份,是一群非常称职的战士。我一一细细地看着他们每个人的脸,我想要记下他们的脸。老实说,这十数天的训练很紧张,我连熟悉他们的时间都不多。最了熊人他们几个,其他的人我还不是很熟悉,但是并不妨碍我对他们的印象。他们被沙师仁迫害的事,也一直都没有对我说。
佣兵小队慢慢地散去,我的心情复杂起来。他们给我的生活带来了一点变化,一直以来,我的生活都没有什么惊喜的意外,平淡如水。除了出任务时的剌激,我并不想我的生活也有什么我不能控制的起伏。如小月所说的一样,我是一个非常自私的人。自私到把自已封闭在自我世界里,不想去接触外物。但是在现实的生活,谁又可以完全不去接触外物呢。人总是那样的自私的,我也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罢了。
我悠悠然的晃着身子,总算是一身的轻松了。摸出香烟,刚转身,还没有点着烟的时候。我就看见了,海皇那辆极度彪悍的越野车,拖着老大的一道尘尾,向着我疾驰而来。
“吱吱”怪叫着的越野车猛地刹车,海皇却又偏要卖弄他的驾驶技术,车子“吱”地甩尾,车尾转了半圈向着我摆来。
车尾在我身边只有几尺的地方停下,惊险无比。但是我动也没动,连眼睛也没抬一下。自顾自地点着了嘴上的烟,才伸手把越野车带过来的尘土扇开。
海皇闪亮的车子实在是让我羡慕,一辆由金属制成的交通工具造得如此具有机械美感,实在是让我很想也拥有一部。偏偏这车子是特别制造的,有钱也买不到,(靠,有得买也买不起啊!)海皇这家伙是不是在挑起我的火头,明知我很喜欢这辆车子,还要在我面前卖弄。
海皇大大咧咧地从车子里伸出半边身子,笑得很难看(至少在我眼中是很难看)地对我说:“有空吗?上车,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白了海皇一眼,伸手按在车门上的横杆上,一闪身就跃上了车里。圆桶形的座椅非常舒服。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居然拍起好大的一篷灰尘。我故意把灰尘落到车上,海皇也没理会我。
我没好气地对海皇道:“刚把你交下来的那队人训练完,有空得不得了,你是不是又想给我找个什么事干干?”
海皇看了我一眼,奇道:“你没有看今天的邮箱吗?已经有任务下达了。”
这下子轮到我呆住了,道:“不会吧,这么快就出任务了吗?不是说让我们出狂暴冰原上的任务吗?现在冰原上的风暴还没停吧?我今天起床就来这里了,没时间看邮件,也没有想到有任务邮件下达啊。”
海皇边开车边说:“谁说一定要出冰原上的任务的?除了冰原就不能出其他地方的任务了吗?”
我道:“我和谁去啊?什么样的任务?”
海皇道:“还能有谁?就你们这一队人咯。哦,对了,还有一个新成员加入你们这一队。至于是什么任务,等一下人齐了再说。”越野车猛地转了一个弯,我注意到车是往会议室那里开去的。
新成员?那我们这一组就有五个人了,那不就是正式编制的作战小队的编制吗?我们本来只是混编制式的啊?把我们升作正式的作战小队了吗?
我奇道:“新成员?不会是把我们升作正式作战小队吧?什么样的任务要扩编成员啊?”
海皇道:“并不是因为任务而要扩编你们的,而是进行一种新的小队机体配备制式,和任务无关。”
我道:“那就是说,我们还不是正式编制的作战小队咯。”
海皇道:“你很想升作武装机体作战队吗?可以啊。嗯,我看看,志平和凯南是B级的佣兵,麻香是特编的,但是也可算作是A级的,你也是A级的。不过新来的那个是S级的,如果你和麻香随便一个升上S级,就可以成为正式的武装机体作战队了。”
啊?新来的那家伙是S级的佣兵?那就少见了,混编的作战小队里很少有S级的佣兵,不知为什么我们摊上了这么好的事。因为要成为一个S级的佣兵,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了要能按照佣兵评级标准完成任务指数后,还要经由佣兵事务委员会确认资格才可以升上S级佣兵的。佣兵事务委员会要对提交了升级申请的佣兵发出一些试练,不能通过试练的佣兵要从A级佣兵的标准重新完成任务指数,试练的难度也不低,这就造成了S级以上的佣兵极少,S++级的佣兵在佣兵界里和神话传说差不多了。
我轻快地吹了一下口哨,道:“S级的哦,那就是说,我这个队长的位置,可以交给他了咯?”
海皇古怪地看了我一眼,道:“你嫉妒了啊?”
我差点没一脚踢过去,但是在车里一时无法实现,只好作罢,气道:“去死吧,我像是那种人吗?”
海皇呵呵一笑,道:“放心吧,你还是队长,他仍然归你管。不过说实在的,那家伙是个不错的家伙。我见过的人里,除了你这个变态之外,他就算是个很强的人了。”
我啐了一句过去:“你才变态!”又问道:“既然这么好的家伙,为什么要放到我们这里来,不是浪费吗?哎,他叫什么名字?是什么样的人?”
车子“吱”地急刹,我一时没留意,身子往前猛地一俯,差点把头砸在车架上。急忙伸手抵住,怒然看着海皇。
海皇却没有理会我的怒意,伸手指着前面,道:“你想知道啊,那,那不就是他咯。”
我抬头一看,光顾着说话,我们已经来到了会议室前。这里是一般佣兵开会的地方,只是一栋两层的圆形建筑物。志平、凯南和麻香已经在大门前等着我们了,但是他们身边有一个明显比他们要高出一个头的男子,但是一时间我没看清楚他的样子。
我和海皇下了车,志平就扑向我身上,高兴地叫着:“老大来了,等你好久了啦。”只有二十岁的志平还很天真活泼,不过我也受不了一个男人搂着我的脖子。我皱着眉头拉开志平的手,道:“我说志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