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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元澈紧紧得盯着王子墨,这事他真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一年他被贬边关,他的雪娃娃二话没说收拾行李就跟他一起走,当时他劝过她留下,可她拒绝了。
“她说了什么?”
王子墨的眼睛望着前方虚渺之处,声音也有些幽幽的,带着伤感,“她说我不仅是郦家的女儿,我还是元澈的妻子,哪有丈夫在外受苦,我却在京中安享富贵的。他在哪里,家在哪里,天涯海角也随他去。我当时倍受感动,我觉得大哥你娶了这样的妻子真是福气。当时我忍不住又问了一句,若是将来他得登御座,坐享天下美人,届时你已红颜迟暮,又该如何?”
慕元澈的心忽然一紧,侧头看着王子墨,只觉得声音有些发苦,又带着冰冷,还夹着些他自己也察觉不到的期望,“她如何回答的?”
看着慕元澈的神情,王子墨问道:“时至今日,你还会关心这些?你有你的甘夫人,还管什么郦香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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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人如风后入江云(二十)
斗破后宫,废后凶猛;058:人如风后入江云(二十)
郦香雪已经去了三年,王子墨除了刚得知消息的时候跟慕元澈大吵了一回,这些年没有再提这事。0可是今儿个忽然提了起来,心情仍旧激动,语气仍然愤愤,
总盼能忘记,奈何从来未忘怀。
王子墨没有回头,只听到慕元澈说道:“有很多事情是你不知道的,雪娃娃……她做错了事情,我没办法原谅她。可是,我对天发誓从未想过要她死,我只是在气头上才下了废后诏书。我只想让她自己反省反省,没想到她居然就自缢……我也很后悔……”
王子墨,“后悔?你有什么后悔的,孝元皇后自己走了不正好给你的甘夫人腾出位置,你如今不册封她为后,只怕也是不想被天下臣民责骂而已。”
这话实在是太尖刻了,慕元澈的脸黑的更加难看,紧抿着唇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觉得心口翻涌的厉害。
王子墨叹息一声,“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我一个臣子如此置喙足以砍头了。”声音一顿,而后又道:“当初我问完那话后,她回答说,怎么会呢?我跟元澈患难夫妻,情比金坚,他不会负我。我不死心,便问道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呢?被我逼问急了,她无奈之下才回答,若真有那一天,他不顾夫妻情分,我便与他生死决绝。”
王子墨拂袖而去,慕元澈呆愣当地,脑海中不断的回响那一句,我便与他生死决绝……生死决绝……
你凭什么可以这样理直气壮地说出这句话,郦香雪!慕元澈忽然很想笑,转眼间他就成了忘恩负义的混蛋……
严喜看着慕元澈阴晴不定的脸,心里暗暗发苦,越发的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天色渐渐的阴沉下来,慕元澈依旧站在窗前一动不动,他已经维持这个姿势整整一个时辰了。
“皇上,该点灯了。”严喜硬着头皮上前说道,阿弥陀佛,千万别波及到我,我不过是个奴才而已。
“不用。”慕元澈的声音幽幽带着空洞。
严喜大气也不敢出,手心里直冒冷汗,正在犹豫着自己要不要拼着老命劝一两句,就听到慕元澈接着说道:“大将军夜箫教女不善,冒犯圣颜,擢降为二品副将。”
严喜立刻将慕元澈的口谕传了下去,拟成圣旨,加盖玉玺,连夜颁发到了夜府。
此时的夜府简直就是阴云笼罩,夜箫恨不能活剥了夜萱,夜晚在院子里听到这个消息说不上是悲是喜。夜箫被降了官职与她也不是一件好事,只是事已至此,也无力回天了。其实夜家的人都明白,在夜萱将王子墨拽进湖水中,圣旨泡汤的那一刻起,就会有责罚下来。
只是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这么急,夜箫从军营中赶回来还没来得及去负荆请罪。
夜萱被关进了柴房,夜箫还下令让黎氏好好的教她规矩。黎氏也因此吃了夜箫的排头,原因正是教女不善,毕竟教养女儿是黎氏的责任,如今夜萱出了这样大的差错,黎氏怎么能逃脱。
正因为如此,夜曦每每提及夜萱都很不能吃她的肉,哪里还有韩普林在夜家时两人的亲密无间,姐妹情深。
夜晚早就看透了,在巨大的利益的驱使下,什么姐妹情深都是假的。
夜晚这个时候自然不会招黎氏的晦气,整日的躲在院子里绣花,这夜府的人也是小心翼翼的,不敢惹得黎氏半点不开心,生怕被打了板子发卖出去。夜萱身边的丫头婆子全都被捆了起来打了板子卖了,如今伺候夜萱的事黎氏新选上来的。梅姨娘因为夜萱的事情,日日在黎氏跟前伏低做小,任打任骂,真是一片慈母心肠。就是不知道夜萱看到自己的母亲为了自己犯的错误,受这样的惩罚,心里可能平静?
关于那道圣旨的内容,无人知道,也无人提及,就好像一下子消失了一样,慕元澈也没有再让人来宣旨。而夜家也成为了京都的笑柄,便是黎氏都很少出门,夜晨姐妹几个更是能避则避了,在选秀的前夕出了这样事情,大家都想着这夜家的女儿怕是再也不能入宫,得到圣上的青眼了。
转眼就要到上元节,夜晚坐在院子里,心里想着夜晨不知道还会不会去。如果夜晨不去,她们就更加不能去了,只有夜晨能出门,她们这些庶女才好有机会出去。
此时,夜晨正在黎氏的屋子里说着话,“……女儿本不打算出门的,只是要躲一辈子吗?总归是要出去的,还不如早早的出去。更何况,出了这件事情,更得要好好的扬扬家风才是。若是一出了事情,就要藏着躲着,不能面对,就算是不进宫,日后总归要嫁人,也是抬不起头来的。娘,我不想被人瞧不起,夜萱是夜萱,我是我,我总得让别人看到不同不是吗?”
黎氏眼眶红红的,将夜晨搂进怀里,“委屈我儿了,都是那作死的小践人,犯下这等大错,我定要她好看。”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今儿晚上便让夜曦跟夜晚一起去,就算是不能挽回什么,可是再也不能失去什么了。”夜晨无奈的说道,夜萱的行为带来的后果,却是她们承受了,自然是将夜萱给恨上了。
“如此也好,夜曦倒也罢了,只是那夜晚也还是要当心。出了夜萱的事情,咱们一定要精心才是。”黎氏也有些后悔了,在知道这样就该让夜萱好好的呆在院子里不出来,现在倒好倒是害得她的晨儿吃了苦,受了委屈。
这边是黎氏母女商议事情,那边夜晚也已经开始梳妆打扮。黎氏身边的大丫头亲自来传信,夜晚怎么能不去呢?更何况夜晚本来就打算要去的,上元灯会,京都所有的公子姑娘几乎是倾巢而出,就算是进不了宫,噎得为自己谋一个好的姻缘,这是所有人的想法呢。当然,夜晚是不会这么想的,她的目的始终只有一个。
“姑娘,要不梳个偏云髻?这样更显的婉约温柔呢。”冬晴在铜镜前比划着说道。
似雪这几日话格外的少,再也不像以前一样,她看着夜晚的神情走有些惧怕。此时听到冬晴的话,也不接茬,只是默默地收拾着夜晚要穿的衣服。夜晚的眼神随意的飘过她的身上,淡淡的说道:“每次都梳偏云髻怪没意思的,今儿个就梳一个蝉髻吧。”
冬晴应了下来,手指灵活的上下翻飞,蝉髻发如其名像是蝉的翅膀,手艺好的梳出来便带着一种格外的灵透之感。冬晴忙碌着,似雪这才期期艾艾的问道:“姑娘,夫人送来了三套衣衫,您要穿哪一套?”
因为夜萱犯的错误,黎氏为了弥补,这次给夜家几个要参加上元灯会的姑娘,衣服都是重新定制的最奢华的,夜晚也跟着沾了光。眼角看着似雪铺在一边的几套衣衫,伸手指了指那一套月白色的衫裙。
这一套衫裙乃是以月白为底,梅花为辅绣成,白色的衣料上梅花一层层的绽放,白与红的极端对称,倒是更让人觉得穿衣服的人儿更加的娇媚。夜晚的美便如同这夜色,不用心去赏是看不到美丽的风景的,但是此时穿上这月白映红梅的衫裙,外面罩上象牙白素纹,白狐狸毛出锋的大氅,一张小脸都被厚厚的风帽给遮挡住了,只露出那一双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的,仿若天上的璀璨的星辰。
今日夜晨姐妹的打扮也是格外的出色,夜曦是一袭桃粉色的大氅,里面裹着姜黄色的衫裙,因为戴着风帽倒是看不到梳的什么发髻。夜晨是湖蓝色的紫貂出锋大氅,裹着同色的衫裙,整个人如凌波仙子一般高傲出尘,十分冷艳。
黎氏含笑的看着叶晨,不住的点头,显然是极为满意的。对这三人循了一番话啊,无外乎注意安全,不要给家里招惹麻烦之类的话,这才让三人上了马车。从头至尾没有人提及夜萱,就好像这个人并不存在一样。
出了夜府,马车晃晃悠悠的在路上行走,三姐妹坐在一辆宽敞的马车上,几个人的丫头婆子就跟在车旁慢慢的往前走,一路行来倒也威风。只是今晚上的世家贵族太多,夜家的车辆倒是一点也不显眼了。
上元灯会是在最宽阔的十字街上纵横交错布置而成,若是从空中俯视,边好像是两条火龙形成十字,交汇的中心点便是今晚的荣耀所在。
到了灯会的最外面,就已经是人挤人的走不动了,更不要说马车代步。三位姑娘只好下了马车步行进去,车夫将马车停在外面等候,各自的丫头婆子围着自己的姑娘徐步往前走。
人流如织,灯光如火,映照的一整条街如火树银花不夜天般的绚烂。夜晚静静的凝视着这人间美景,看着穿梭不断的人群不停地从眼前划过,心中却是冷静异常。
夜曦早就欢快的往旁边挂满了灯笼的房檐下跑去,哪里还记得黎氏的嘱托,夜晨也只得跟了过去,面带焦急。今天夜晚并没有带似雪出来,身边只有一个冬晴,还有两个婆子,夜晚装作也去追夜曦挤进人潮中,挤来挤去两个婆子却是找不到了夜晚的踪迹,不由的召集起来,徐州奈何人群往前追去。
夜晚从一个巨大的龙啸九天的灯笼后面缓缓地走了出来,看着那两个婆子越走越远,这才带着冬晴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反正距离才子佳人的斗彩大会还要过一个时辰才到时间,她得碰碰运气去,看看能不能遇上传说中要微服出巡的慕元澈。
其实以前她跟慕元澈曾经几次来过上元灯会,这里留有很多他们美好的记忆,看着这熟悉不过的街道,看着长长火龙映的半边天都亮了,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波澜。记忆再美好,也已经是过去了。
“冬晴,大哥说在什么地方等着咱们?”夜晚低声问道。
“大少爷说在第一路口左拐的第一家店面等着,姑娘真的要甩开大姑娘跟四姑娘?”冬晴毕竟还会有些担心,万一要是黎氏知道了……
“人多又挤,四妹妹又是个莽撞的性子,不走散才怪了。”夜晚抿嘴一笑,那两个婆子是夜晨跟黎氏找来专门盯着她的,她如何不知道,只不过这样的拥挤热闹的地方,又是在晚上,只要有心想要甩开实在是容易得很。
冬晴沉默,这话倒也是,脸上的神情轻松了些,只要姑娘不受责罚就好,别人她才不去管呢。
“那咱们直接去找大少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