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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汐看着云清就笑道:“这是应该的,您这样一说,我倒是无地自容了。”
云汐还是那样的周到,含玉笑着端上茶来,一旁侍候的丫头排场两排,垂手侍立。
冰清知道云汐不会无缘无故的过来,便笑着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我跟王夫人也说说体己话。”
“是。”含玉笑着应了,带着众人退了下去。墨玉守在门外,冰清这才放了心。
云汐的眼神轻轻一扫,收回自己的目光,微微一笑,缓缓的说道:“我来是替皇后娘娘传句话给夫人。”
冰清料到了,不过还是问道:“我今日才从宫中出来,娘娘不知道有什么嘱咐。”
云汐自然是知道冰清今日进过宫的,便笑着压低声音说道:“娘娘让我跟夫人说一句,与其把人外放,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大爷体弱,二爷三爷同样精明能干,同留在京中,也是夫人的福气。”
冰清轻轻蹙眉,两人一开始说的并不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夜晚又改了主意呢?
云汐心里明白冰清的疑虑,又低声说道:“听说容三爷谋取的是江南总督的位置。”
冰清一震,似是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云汐,“这话可当真?”
云汐点点头,“若不是这般,娘娘也不会让我来给夫人送个信了。”
冰清没想到容家居然会有这样的大胆的想法,才做了三年知府就想要谋任江南总督的位置,还真是胆大包天。想到这里不由得嗤笑一声,看着云汐说道:“你跟娘娘说,我心里都明白了,谢娘娘替我想得周到,来日进宫再给娘娘叩头。”
“我必定将话转达到。”云汐笑着说道,“娘娘还有件事情让我跟夫人说一下,容三爷虽然现在放出来的风声是谋取江南总督的位置,但是也不排除是惑人耳目,以进为退之计。所以如果夫人方便的话能探听到容三爷那边的风声就好了,娘娘也好想出对策。”
冰清点点头,“我进门这几个月来,跟二房三房少有走动,探听消息怕也不易。”
“都是一家人,想要亲近起来也容易的很。”云汐看着冰清说道,她在后宫这么多年,这样的事情自然是难不倒她,只是贸然插手别人的家务事,这可不是好的开端。
“这话倒也是。”冰清不由一笑,看着云汐的神态不方才还要柔和些,知道云汐这事给她提醒呢。
“如此我便不打扰夫人了,改日再来叨扰。”云汐完成任务便告辞。
冰清笑着亲自将她送了出去,回到了内室想着方才云汐的话不由得陷入沉思。
如果阿晚的猜测是真的,容瑾想要以江南总督的名头换取一个京官的位置,那么这个位置就一定不低。只是想要探听出三房那边的消息怕是不容易,三夫人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
想到这里冰清的眉头轻轻地蹙了起来,不过不管怎么样她都不能放弃的,不然的话以后只能是越来越被动。阿晚说的对,也许将容瑾留在京都也是一个极好的对策。虽然容凉在两人眼里都是绊脚石,但是容锐跟容瑾都精明强干的人,其实这两人之间的矛盾应该更深一些。
也许,阿晚的意思是,他们争斗起来,她跟容凉反而能松口气了。
冰清轻轻地松了口气,这样也好,整日被人盯着实在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还有一件事情,冰清一直没有跟容凉提及,如果两人打定主意要过一辈子,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共同面对的。只是她一个人,她没有夜晚那般的魄力,真的是没有办法有三头六臂面对这样一家子人。
扶额叹息一声,冰清面带无奈,心里想着怎么跟容凉开口才好。
“夫人,为何叹气?”
容凉的声音乍然传来,倒是唬的冰清脸都白了。转过头看着他,只见他打起了帐子,双眼含笑凝视着自己。
“怎么一点动静也无就出声,很吓人的。”冰清有些抱怨,站起身来从黄花梨雕花衣架上拿下容凉的衣裳走到床前,将衣衫递给他。
容凉笑了笑,自己站起身来穿好。冰清已经拿过梳子,让容凉坐在锦杌上,将他的一头黑发绾起来,用白玉簪在头顶束好,然后才说道:“怎么样?”
“夫人的手艺自然是极好的。”容凉对着铜镜笑道,铜镜中映照出的冰清的容颜飞上了一丝霞色。
这人说话,永远一语双关的样子,冰清不再理他,转身让含玉桃之等人将晚饭送过来。
东苑有自己的厨房,府里也有大厨房,二房三房是在一起的,因为容凉的身子不好,所以才单独开了小厨房。
容凉去了净房净脸洗手,等到出来的时候,红木圆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依旧有一道冰清吩咐厨房做的药膳,散着淡淡的药香气。
容凉在冰清的身边坐下,含玉跟桃枝里在两人身后为两人布菜。刚拿起筷子,容凉便说道:“你们都下去,这里不用人服侍了。”
桃枝一愣,抬眼看了看容凉,这才退了下去。含玉则是直接退出去了,嘴角还带着大大的笑容。
丫头们都退下去了,容凉亲手拿起斗彩缠枝纹小碗,给冰清盛了一碗粥放在她前面,笑着说道:“夫人最近照顾为夫辛苦了,多吃点。”
冰清垂着头也不看他,最近容凉怪怪的,总是对她格外关心的样子。虽然垂着头,冰清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面色微红。
容凉看着冰清,眼中的笑意愈浓,自己也盛了晚饭,慢慢的吃着,突然开口问道:“夫人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冰清愣愣的看着容凉,“你怎知道?”
“夫人的面上都写着呢。为夫怎么会看不出来?”容凉浅笑,一双眸子带着柔和的弧度凝视着冰清,似是在等着她开口。
冰清觉得容凉这人要不是个病秧子,只是这份猜人心思的聪慧,就足以令人忌惮了。这一代的世家当真是人才辈出,自己哥哥盛名之下虽名不虚传,可是容家跟傅家的儿郎可也不是纸糊的。
“我是有件事情要跟你说。”冰清也不卖关子了,在聪明人面前还是实话实说的好。更何况这件事情本就是跟容凉有极大的关系,跟他们夫妻的未来有极大的关系。
容凉放下碗箸看着冰清,似是在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冰清看着他,神色郑重,“关于你前段日子身子虚弱,这里面还有个缘故。”
容凉挑挑眉,没有说话,只是那眸子到底是黯淡了几分。
冰清瞧这心里倒是有些不舒服起来,这人太聪明,自己这才说了一句话……他就想到更多,也许他想到的跟自己要说的差不了多少。
冰清也不犹豫,就把事情细细的说了一遍。“……本来这件事情是该禀给母亲,让她老人家做决断。只是毕竟是手足亲情,不管是查到谁身上,都是让人伤心的事情,所以我便想着把这件事情压下来,咱们自己多加精心。”
因为不知道容凉对自己两位同胞兄弟的感情,冰清当然不会一上来就表现出强势的姿态,这样的话说不定反而会弄巧成拙。这样和缓一些,正好试探一下容凉的态度。
他们毕竟是互不了解的新婚夫妻,彼此之间陌生,没有任何的信任基础,便是说话做事也要这般的小心翼翼。冰清想着慕元澈对夜晚的一腔痴情,心里不是不羡慕的。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可是得有那个福分找到自己的另外一只鸳鸯不是吗?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容凉看着冰清一字一字的问道,他知道冰清没说实话,事关他的性命,她怎么可能这样云淡风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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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宽大处理
斗破后宫,废后凶猛;009:宽大处理
009:
冰清给自己留余地,这样的做法再寻常不过。舒睍莼璩新嫁娘到了婆家,只有傻子才会在自己丈夫跟前说他家人的坏话,又不是脑子抽风了。
更何况冰清觉得自己现在有什么事情肯跟容凉知会一声,也已经跟自己一开始的初衷有所违背了。
她也已经尽力的做好夫妻的本分。
容凉听着冰清这话心里颇有些难过,至少在他看来冰清是有所隐瞒的,并没有跟自己说实话。可是反过来想想,自己却没有责怪她的理由,终究这桩婚事是委屈了她。
心里苦笑一声,一双眸子却怔怔的看着冰清,他这句话问出口,其实也带了试探的意思。
若她有心,想要跟自己过日子,也许会给自己一个真诚的答案吧。
冰清很意外,面上带着些许遮掩不去的惊讶。
容凉,居然会这样问她?
意外来得太突然,冰清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他想要从自己这里知道什么?难道自己这样的回答并不能让他满意?
这样的答案不是天下男子最应该听到的吗?
可是,在他这里却出了意外。
冰清抿抿唇,带着淡淡的笑意,“我就是这般想的,并无别的意思。”
容凉的神色就黯淡下来,没了吃饭的胃口,她到底是不相信自己的,是啊,自己有什么地方值得她相信呢?
身子软软的靠着烟灰色折枝花软枕,柔和的灯光下,苍白的容颜几近透明,羸弱的让人不由得怜惜。
容凉没有说话,冰清下意识的就感觉到他的不悦,手里的碗箸也搁下了。她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自己不是已经很大方的照顾他的颜面,他们一家子的颜面了,还要如何?
她所求的也不过是偏安一隅,悠闲度日,仅此而已。
“我知道你一直讨厌我。”
容凉开口,他的声音里有着碎冰般的冷沁,让人心头微凉。
冰清抬头望着他,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他说的原没错,她的确是讨厌他,可那是一开始嫁进来的时候。现在她并不讨厌他了,容凉虽然身体孱弱,可是并不是一个让人心生厌烦的人,尤其是这样的男子满肚诗书,多才多艺,跟自己很多事情上都能琴瑟和睦,其实……到得后来,冰清认命之后,反而觉得容凉也不算是很差劲,至少跟自己还是有些共同语言的。
“像我这样的人,谁家的女儿愿意嫁我呢?我知道你委屈的很。”
听着容凉的话,带着酸涩,夹着凄楚,冰清忽然觉得心里微微发堵。若不是身子不好,容凉的才智是不下于她哥哥的。
“一开始是有些委屈的,可现在不觉得了。”冰清脱口说道,许是容凉的神态太凄凉,让人看着不忍,心中的怜惜一下子便涌了上来。
冰清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样口快的时候,却一下子将自己置于了尴尬之地。
这话委实有些太直白了。
容凉呆呆的看着冰清,也没料到冰清居然会这般说,方才还觉得乌云当空,这会儿却又是阳光普照了。
“你真这般想?”容凉猛地坐直了身子,眼睛闪闪发亮,直直的盯着冰清的面颊。
冰清只觉得脸红如火,垂下头不肯看他,只道:“先用饭,身体本就不好,要多吃些。”
容凉此时听什么都觉得是天籁之音,知道冰清窘迫,也没追问,但是很明显的心情好了很多,胃口大开,竟比往日多吃了半碗粥。
就是这半碗粥,惹了祸事。
半夜的时候,容凉便肚子涨涨的,翻来覆去睡不安稳,额头隐隐有冷汗冒出来。
冰清睡觉本就浅,便被惊醒过来,掀起帐子,晕黄的灯光照了进来,却看到容凉有些苍白的容颜,额头上密密实实的一层冷汗。
“怎么了?”冰清忙拿过自己的帕子轻轻擦拭着容凉的额头,便要穿衣下床让人喊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