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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不堪设想。”
璃夜紧紧盯着华佗手里的飞仙藤，心里想的却是师傅的用意。飞仙藤活血化淤的功效她自然知道，《本草纲目》上记载，此药可遇不可求，用药须得十分小心。若是合理搭配其他药材，定能制出可以媲美少林大还丹的圣药来。司空说过，师傅并不喜欢他们习武，可今日又特意强调此药，莫非是在暗示什么？
“苏儿勿需多想。”华佗抚须笑道，“我知百草堂是困不住你的。昨日小花他还不是带你去了花间派吗？”
“师傅！”师傅您竟然都知道！璃夜羞愧万分。
“江湖啊，不管多么血雨腥风，可为名为利，又有几人能安然与之隔离。”顿了顿，又语重心长的叮嘱璃夜，“只是为师今日一言，苏儿务必谨记。”华佗抬起头来，目光深远，“为医者，以治病救人为己任。纵使苏儿他日称霸江湖，也切不可断了为善之心。”
“徒儿谨尊师傅教诲。”璃夜弯腰深深作了个揖，心里却是茫然，不可知的未来，她虽没有称雄之心，可想要闯荡江湖，势必要练好武艺，这其中的艰难——
两人静默片刻，又开始采药，直到日头渐下，才打道回府。路上璃夜打了几只山珍，嘿嘿，回去叫师兄处理。
百草堂
两人老远就看到司空站在门口翘首期待，璃夜玩心顿起，悄悄从后门绕了过去，然后在背后出声，“师兄在等谁呢。”
司空一转头，正看到璃夜搬了张长条凳坐着，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一脸的戏谑。
“等师傅。”司空眨眨眼，“还有你。”说着脸上竟带上了一丝红晕。
师兄不会是暗恋我吧。一想到这个可能，璃夜有些坐不住了，NPC可不是好招惹的。于是她赶忙站起身顺便把药篓和几只山鸡扔给司空，自己把凳子端回屋里去。“师兄，你采集好了叫我，我做饭。”
司空的采集术自然不会比悦云差，璃夜满意的看着手里采集好的食材，琢磨着该怎样物尽其用。转身看到灶台上摆着的调料，猛然想起自己想要买的百味盒还没买，摇摇头，或者晚上出去一趟吧。
“师妹都弄好了吗？可需要师兄帮忙？”司空走了进来，脸色正常。
“好了好了，师兄帮忙端出去吧。”
餐桌上，三人端正的坐着。华佗笑道，“今日可是全鸡宴？我倒不知原来苏儿还有这好手艺。”
璃夜羞涩的笑笑，开始一道道介绍起菜来。
“这是粉皮拌鸡丝。将鸡脯肉去皮除筋，切成鸡丝，将粉皮切成条。然后把鸡丝放入盛器内，加入蛋白、精盐、水淀粉和味精上浆后，放入沸水中烫熟后捞出，沥干水分后备用。把粉皮条放入沸水中一烫后捞出沥干水分后，装入盆内，上面放上熟鸡丝后，用井水放凉，待凉透后，浇上用精盐、酱油和麻油调和的调味汁，即可食用。”
“这是白斩鸡。做法最是简单。烧沸一锅水，把整只鸡放入，熄火；盖好盖，焖着一盏茶工夫，以斩出来的鸡块骨髓带血为适，斩件后，点着调料吃。”
“鸡骨煲参，鸡柳炒丁，啫啫鸡脚，冬菇云耳蒸鸡。”
还有些素菜，正是上次大婶教的。
“菜是不错，只是我们三人可吃的了这许多？”华佗开始说教，“饮食七分饱乃养生之道，何况是晚饭，不宜多吃啊。”
“师傅教训的是。”璃夜恭敬的垂首。司空解围，“师傅，师妹是担心明天你们去采药，留我一人没吃的呢。”
……
吃完饭在院子里乘凉，璃夜特意搬了摇椅出来，眯着眼睛好不舒服。却突然感觉脑后头发一松，转头一看，竟是司空拔了她的镏金银簪。璃夜伸手便要抢回来，却被司空阻止了。
“师妹采药穿粗布衣裳，却戴这般贵重的首饰，不妥不妥，还是师兄我帮你保管。”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支桃木簪子给她插上，“这可是花了我一下午时间雕的，也够心思了吧。”
璃夜有气又不好发作，你倒聪明，拿根木头簪子就换了我的镏金银簪去。脸上却仍是巴巴的笑，“多谢师兄美意。”
司空又盯着她看了半天，良久叹口气，“天色已晚，师妹还是早些沐浴休息吧。”
璃夜回到房里，翻了几页医书，却突然想到睡觉的问题。游戏里她还没好好睡过呢，不知道游戏里睡觉是什么样，会不会做梦？那不就成了梦中梦？带着这个疑问，璃夜迟疑的躺了上床榻，闭上眼睛开始了她游戏里的第一次睡眠。
第十八章 系统更新
一夜无梦。璃夜睁开眼睛，游戏里睡了一觉除了觉得精神好点，似乎也没有其他变化。推开窗户，只来得及看一眼司空温柔的笑，便被系统踢下了线。原来，游戏里睡觉时间过的比较快。
昨天的更新，自己因为整天都在陪着华佗采药，因此也没察觉什么，可论坛上却乱了套。
首先是那些原本等级比较高的人。系统这一更新取消了等级设置，他们一下从云颠摔到了地上，虽然说经验都有相应的熟练度来补偿，可仍是不能平衡。好在游戏才开放几天，大部分人的水平还是差不多的。骂骂咧咧了一阵，也就消停了。
其次是开放了商业系统和帮派系统。几大主城的商铺已经卖疯了，黎昀倒是纳闷他们哪来的钱，毕竟游戏并没开放现实和虚拟币的兑换。而建立帮派相对来说则要复杂些，建立一级帮派要求缴纳200两银子，还需要三十人响应，帮派上限人数一百人。论坛上有很多帮派招人的帖子，承诺帮派建立后会根据贡献给予一官半职。黎昀注意了下，其中要数长乐帮、凌月宫和风之苍穹响应人数最多。
另外，关于骑宠的帖子也不少。江湖百晓生的一篇精华帖，详细讲解了马匹的分布、种类以及如何辨别优劣。
马种主要有蒙古马、西南马、河曲马、藏马和哈萨克马五大类。国家东北、西北、华北、青海、甘肃、新疆、四川、云南、广西、贵州等地都有分布。游戏里各大主城驿站会卖一些普通的驯服马，是很好的代步工具。但好的马匹还是需要自己深入马匹产地驯服。马对人的态度好恶分明，它在同人的接触与合作中有着十分苟刻的条件。首先你必须能够驾驭它，而在这个过程中，仅靠勇敢是不够的；还要有技艺，要向马展示你的智慧，然后才是你的抚爱和关心。如果人迎得了与马的合作，马会对人产生深深的卷恋。
看完整帖，黎昀颇有些兴奋，打算哪天抽空就去驿站旁边的马馆学习驯马术，说不定哪天就叫她碰着了宝马呢？看看其他人的回复也是大同小异，已经有不少人已经买了马了，只是系统出售的马大多温和软弱，失了灵性，叫人扼腕不已。
黎昀还在官网上看到一条信息，以后进入游戏时间限制在19点到早上7点，每人每天在线时间不能超过10小时。看来天下公司是打算控制同时在线人数了。这样也好，总不能老在白天睡觉吧。
另外，关于死亡惩罚，也有人亲身体验了。正常死亡将随机掉某技能20％的熟练度，随机掉包里的物品一件，不减善恶值。恶意PK他人致死的，将扣减善恶值5点，善恶值低于200点将受到官府通缉。系统设置，每人初始善恶值300点，可通过做隐藏任务或捕快任务增加。发帖的这个人比较倒霉，看到BOSS太兴奋，结果一个不甚就挂了，掉了他最好技能的20％熟练度不说，还把极品靴给掉了，据说是放包里准备送朋友的。血的教训啊，大家千万记得出来打怪记得把好东西放仓库。发帖人叫神经刀，据说他的刀法就是自创的神经刀法。这也给黎昀提了个醒，原来《江湖》里是可以自创技能的。
还有人提出疑问，取消了等级设置，那实力排行榜怎么办？官方的回答，每月都会在各大主城举行比武大会，冠军可得到“笑傲江湖”这个特殊称谓，最后脱颖而出的每城六位选手有资格参加每半年一次的终极比武，终极冠军将成为武林盟主。至于其他的财富排行榜、名店排行榜、恶人排行榜等等，系统都会根据实际情况自动设榜，为保护玩家隐私，财富排行榜上榜人员有权选择隐藏姓名。至于民间的榜单花样就多了，什么美人排行榜、帅哥排行榜的，层出不穷。
晚上璃夜上游戏，果然听到长乐帮、凌月宫和风之苍穹三个帮派成立的系统消息，帮派驻地分别在苏州、开封和杭州（长安作为系统主城，是不允许玩家建立帮派的）。出门采药前，司空叮嘱她早点回来，还要教她琴棋书画，璃夜点头，华佗也默认了，于是这天登的山比较矮，约莫才未时，两人就回来了。司空帮着晒药，很快就处理好了一切。
“师兄，你打算怎么教我啊。”面对书案上摆着的文房四宝，璃夜一筹莫展。
“自然是从头教起。”司空握住璃夜拿着毛笔的手，蘸了浓墨，便往宣纸上比划，“书法重在意境美，好的书法是能引起共鸣的。师妹只有三个月时间，除了苦练基础，便是随心所欲，天马行空。”
璃夜转头，看到司空漆黑如墨的眼睛，不带一点轻狂，“我听师兄的。”
除了书法，还有画画，下棋，弹琴。真没想到，司空竟是如此多才的人物。璃夜笑自己是附庸风雅，起步太晚，怎么也及不上司空分毫。司空却是分外认真，“师妹何出此言。在师兄心里，师妹就是最聪明的。劳什子的琴棋书画，若非花间派要求，我也不愿意你劳心来学。”
这样的日子过了好几天，早上跟着华佗采药，下午跟司空学习，晚上研读医书（华佗已经把《普济方》和《伤寒杂病论》也传给了璃夜）。很忙碌也很充实。
终于，这一天再上线的时候，华佗让司空陪着璃夜出去采药，自己留在了草堂。这是不是意味着璃夜已经入门了？司空告诉她，也许这两天师傅就会教她制药了。果然，晚上华佗就表示等璃夜第二天采药回来教她制药。
吃过晚饭，在院子里乘凉，想起一直没去买的百味盒，璃夜于是换上了丝绸长裙，别上了司空送的桃木簪，往杂货店的方向去。老板娘还是那样热情，正向一个女玩家推销调料，见到璃夜连忙招呼她过去。璃夜对自己这么晚才来买百味盒的事感到抱歉，然后买了东西就出门，却看到之前那个女玩家也在店门口摆了个烧烤摊。璃夜失笑，这老板娘倒真是精明，还用这招招徕顾客。
那女玩家看到璃夜眼睛一亮，忙招呼她尝尝她的手艺。璃夜会意，接过递来的烤肉轻咬了口，齿颊留香，味道竟比她当初烤的不知好了多少。想到近来自己只顾着采药学习，除了每天晚餐炒几个家常小菜，当真是忽略烹饪了。
第二天，璃夜和司空采药回来，刚到院子就听到个活泼的声音，“师兄、师姐，你们回来拉。”
璃夜一看，微微诧异，说话的竟是昨晚杂货店门口摆烧烤摊的那个女子。司空的态度则平静很多，似乎并不意外，放下药篓就进了屋子。
饭桌上华佗介绍，这是他新收的弟子，很有慧根，他日前途不可限量。璃夜并没说话，喜怒不明。倒是那小师妹性格活泼，嘴又快，璃夜很快就搞清楚了事情的来因去果。
女子名悠悠，华佗赐名白果。她现实就是学中医的，机缘巧合认识了华佗，于是被收为弟子，之前已拜在了峨嵋门下。
“师兄，怎么，才几日不见就不认识我拉？”悠悠蹦跳的跑到司空面前，俏皮的刮了下他的鼻子。
“哪里哪里，果果师妹慧质兰心，清丽脱俗，让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