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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魔-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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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意的把挖土的主仆三人圈入战场里。

“还打吗?”卫尚风反身看着朝他背后偷袭的黄大虎,如沐春风的微笑一记,轻轻一掌就击飞了黄大虎。

“老大。”恶汉们一拥而上。

“没死,只是需要你们抬回……”啪!一个黑影朝卫尚风的门面袭来,他猝不及防的伸出掌打掉,被打散的泥泞如雨点飞溅在他白皙俊美的脸皮和衣服上,他呆了下。

现场冒出窃笑。

“我们得快一点,要不然天全黑了就得点灯笼。”专注于挖土的云飞雪叨叨絮絮的道,浑然不知自己拨起的泥巴正打在白衣人脸上。

卫尚风直觉抹了下脸,“搞什么?”他脸上满布污泥,黏湿的感觉让他两道浓眉纠结成一团。就这一个闪神,一刀划上他手臂,这好他反射动作敏捷闪开,不过还是在白色衣袖留下浅浅的红痕。

啪!又天外飞来一块泥,这回他闪得够快。

“该死的。”卫尚风额头爆出青筋,厉眸梭巡着害他被弄伤的家伙,发觉在角落有三个背对他的人影不知在干么。

“兄弟们上。”打伤他的恶汉得意忘形的大叫。

他脸上带着笑,瞧得那帮恶汉莫名地打个冷颤。“是,快上,省得我麻烦。送你们一程,黄泉路上好走。”

掌风一扫,迅速料理完这些恶汉后,卫尚风转身迈大步朝蹲在地上的肇事者走去。

旁人被他排山倒海的骇人气势吓得纷纷闪避。

而云飞雪依然乐在其中的挖着泥巴,如获至宝的露出笑容,“这些土的颜色还真是特别呀。”浑然未觉自己已成为群众瞩目的焦点。

“瞧妳干的好事。”他一把拽起她的手臂,眼见她的脸上也是灰色的泥巴,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啊,哪来的脏鬼,大白天还穿白衣吓人。”她一怔。

“小姐……你想干么?!放开我们家小姐。”春喜和如意惊跳起。

意识到手下抓的是个女人,有着姑娘家生来就是要疼爱观念的他口气和缓下来,不过仍然余气难消,“嫌我脏,妳自己又好到哪里去?”

“小姐,妳的脸。”春喜赶紧拿出丝绢递给她。

她没接过,随意的用袖子抹了下,不当一回事,“一点脏没关系啦,把泥巴装好,我们要回去了。”泥巴比较重要。

她不抹还好,越抹越黑,看得他忍不住噗哧,“妳真是笨手笨脚,妳还是不是姑娘,连擦脸都不会?我来。”径自接过春喜的手绢碰触她小巧的脸蛋,他想看清她的模样……

“啊,你想干么?不要脸。”他轻浮的举动吓得她弹跳开来,不自觉的把用手绢装好的泥包扔出。

啪!正中目标,这下真的脸部炸弹开花。

卫尚风手里还拿着手绢一动都不动,而脸上的泥团滑下颈,黏答在衣襟上,看起来就像一坨屎。

这女人8妳……”简直不识好歹。

旁观者纷纷交头接耳,掩口窃笑。

云飞雪吐了吐舌头,“抱歉,我以为……谁叫你要靠过……”啪!话声没完,一记泥球打断她的话。

他得意的拍拍手,“这下打平。”对女人他向来不是那么小心眼,可是不知道怎么地手就这么动了,把身上的泥团扔了回去。

脸上都是泥的云飞雪怒不可抑,“你……”她瞥见如意手中的泥团,快速的一抓掷向他。

他反应很快的弯下腰。

啪!他身后的观众中标。

“妈的。”那个无辜者也蹲下身取泥巴扔。

卫尚风及时侧身,泥团飞过他,眼看就要击中云飞雪,如意赶紧推开她。“小姐,小心。”

两个女人跌在地上,泥巴击中她身后的人。

“你们……”莫名其妙被打中的旁观者从呆楞中回神,气呼呼的也跟着揉起泥团乱掷。

“啊,不要打!唔……”中弹。

“走开……咳咳。”有人吃进泥巴。

一时之间泥巴满天飞,尖叫、咒骂声不绝于耳,大街上打起泥巴混仗。

“官兵来了。”

不知谁大叫一声,打泥巴混仗的众人闻声惊慌的四处逃窜,一时之间大街上乱成一团。

“小姐,我们快走。”春喜和如意赶紧拉着已变成泥人的云飞雪趁隙逃逸。

“好。”被抓没什么,只怕丢了祖先门面。

“别想走!”卫尚风想逮住她们,却被混乱的人群给挡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从视线消失。

该死的!

在他懊恼不已时,蓦然间一道刺眼的光芒闪过,他低下头,一颗七彩琉璃珠映入他眼帘。

他弯下腰拾起比珍珠略大一点的珠子,外表普通得像一般石头,呈乳白色,而且珠子从外观看,里头还有裂痕,可是当夕阳霞光穿透时,珠子表面会随着灿烂的光芒散发出彩虹的色泽。

常送姑娘珠宝的卫尚风多少也识货,一看就知这是价值不菲的罕见宝珠,普通人家根本买不起。

珠子下方,吉祥结垂穗,结上的玉牌雕着云纺楼的字样,这珠该不会出自天下第一染的云纺楼?心念一转,不经意的他指腹滑过珠面,平滑的珠面出现了极精细的镂刻──

雪!

※※※

云纺楼,天下第一染。

由于隋唐的运河发达以及往来中西的交通便捷,工商业兴盛,国际互市频繁,对外贸易以茶、瓷器和织品为大宗。

而各形各色的丝绸在西方令皇族贵妇爱不释手,出自金织楼和云纺楼的丝绸更是贵族间争相抢购的珍品,只要绣上这两家店标志的布疋,往往一运抵就被抢购一空。

这两家名坊雄据南北,光是一年织品产量就占去大唐布疋外销市场一半以上,在内也只有富贾一方或皇宫嫔妃,达官将相才买得起。

天下一绝金织楼位于南方,以蚕丝为出口大宗,织出的丝绸雪纱轻暖舒适;而北方有座云纺楼,以冬暖夏凉的棉花羊毛织品为主,棉毛本无色,经云纺楼色染后,染出的布帛色泽鲜丽,高贵优雅,如梦似幻,而且下水后绝不会褪色,人称天下第一染。

皇上更是御赐匾额亲笔题字,“此色应为天上有,此布人间无价宝”。

所有经织布机织好的布匹都必须经过洗纱上色的过程,在这一方面,云纺楼就略胜金织楼一成。

云纺楼独到的手染技术,经过云家祖先改良,传到这一代继承人云飞雪的手里,她还开发了水染和蓝染,使得云纺楼染工独步大唐,生意蒸蒸日上。

此刻,位于云纺楼在洛阳城内最大的织布工坊内,空气中弥漫着各种芬芳的花香和浓郁的药气,不时有娇嫩的柔语吐喝着──

“不对,老刘,这布料颜色不对,我要的黄绿色,不是黄色也不是绿色,叫那些工人倒掉再给我重染。”

“阿昌,你这什么染?!颜色太浓了,你给搞成什么样,颜色再调过。”

“不成,大民,这些布要再浸一灶香。”

“阿雄,注意时间,泡一漏刻就要拿起来,多一漏刻都不成。”

从屋顶俯瞰,规画九宫格的大木桶整齐排列,每个木桶约莫三丈高,周围都预留可供人通行的平台,忙碌的工人正以竹竿扛起染好的布帛到屋外晒;而围绕木桶的工人们站在平台上拿着长柄如篙的棍子搅拌,相同于这间规模的染房还有好几间。

“大小姐,妳站得太靠近染桶了。”

一个微愠的低沉嗓音扬起,染坊门口走进个魁硕威武的硬汉,五官刚毅方正,肌肤黝黑。

他是云纺楼的大总管石英,继承父志经营云纺楼对外的营运事宜。

他抬头仰望与染工站在第一线的云飞雪。

她是云纺楼的女当家,却一身粗衣粗布的装扮,头上扎着妇人髻,从外表看来像是目不识丁的村妇。

“这不是妳该来的地方。”

闻声,云飞雪回首微笑。“石英,早。”

“大小姐,请称呼我石总管。”石英态度不卑不亢。

她摆摆手,“分那么清楚干么,我们小时候都只喊名字的。”收回视线,她专注于眼前调色的大木桶。

石英一家三代都是在云家当差,石老总管在她爹过世后就卸下总管一职,带着石婶云游四海,将大总管一职交付儿子石英,由他辅佐她至今。石英不管算帐、谈生意、交际全都一把罩,是她不可或缺的左右手,只是个性一板一眼,做事一丝不苟,比她爹管得还多。

“今非昔比,妳现在是云府当家。”

石英绕过颜料桶拾阶走上平台,望着秀丽端庄的云飞|奇…_…书^_^网|雪站在平台上指挥若定,水灿的双瞳流转秋波,红色染料不意沾了她的颊,他提醒她,只见她一点也不引以为杵的以袖抹了下脸。

“算了,顽冥不灵。”她没好气的送了一个白眼给他,随即偏头疾呼,“欸,小心一点,轻轻把布浸放到染桶去,这批布可是要送到吐蕃。”

工人以竹竿抬起约莫丈余的布帛,小心翼翼的放入染桶渲染,怕颜色不均匀,还以长柄将布帛往下压。

她专注的看着大水桶里的染料变成她希望的颜色,“啊,变色了、变色了。”她兴奋的笑逐颜开朝石英挥挥手,笑容远比太阳还灿烂,令他呼吸一窒。

他稍稍后退一步,不让她小手碰到自个衣襟,“大小姐,妳色染技术越来越好,连云纺楼的老师傅都比不上。”怕太靠近而泄漏了情愫,他只能保持距离将爱慕之情敛于心底深处。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会奉承人了……欸、欸,轻轻抬起染色,注意一点,别把颜料滴到隔壁桶颜料中。”

石英苦笑,他的心意她看不到!

“石英。”云飞雪指了正在匀拌的色料,“这是我用牡丹和莲花混合出来的新颜色,你觉得会不会太淡了?我想可能种一亩莲花田还不够,或许该把我们家东北那亩水田也改种莲花。”

“大小姐,以后这点小事交给属下办就好了,染房这有各位总管在顾,妳毋需亲身走退一遭。”

“知道啦,不过我不亲自盯着,怎么知道这些布料能否染成我要的颜色,这关系到数百匹的布帛,若染坏了损失难以估计。”

石英摇头叹息。

云飞雪个性有些不同于一般姑娘,她不爱花粉胭脂,女红刺绣,独独对颜色狂热,当看到喜欢的颜色立刻兴奋忘形。云纺楼事业蒸蒸日上她功不可没。

讲到染色,她可以滔滔不绝的跟人聊上三天三夜都不厌倦,不过,要是提到煮饭洗衣,还是不要寄望太高,把染油当猪油用,把染砂当盐巴也不是第一次,若想活命最好别让她进厨房。

外传她是琴棋书画样样通的才女,进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事实上,她进厨房是找染料,出厅堂是为了做买卖。

至于才女,说是“拆”女还差不多,琴在她手里会变成破琴,木头的颜色被她拆去研究,棋子少一个不算稀奇,书上斑斑全是颜色,画大概是她唯一行的,不过看得懂的没几人,恐怕要几千年后才有人懂她的鬼画符。

“你等下陪我去别间染房巡视一下,最近我研发出不少新的颜料,正在想是要用在蚕丝上还是绫绸上?”

“大小姐,二夫人、三夫人、四舅爷、五舅爷、七叔公,正在大厅等着妳,有要事相商。”

“有什么要紧事等我忙完这里再说。”云飞雪期待的看着工人用长柄搅拌大木桶的颜料,须臾,“碍…又变色了,石英你快看。”她激动的揪起石英的衣襟,又叫又跳。

“大小姐,请注意形象。”他不着痕迹的闪避。

“说你是老古板一点也不过,小时候我们还睡同张床榻,也没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她收回落空的手。

“大小姐,妳是云英未嫁的清白姑娘,这童年的事怎能大声嚷嚷,为了妳自己的名节和云纺楼的名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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