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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如此有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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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玉安和容蓉瞧着屋内情况入了神,不过又不能见到全景,实在烦躁,女子路过两人视野,便再也不见了。只能断断续续听到屋内一些话。

“这里有些食物,还是吃点吧,死了可就不好了。”

“你们放过我吧……”

“何来放过不放过的,你是我娘,我怎么会害你呢?”

“我以前对不起你,可是我已经得到报应了……”

“娘,你说笑了。”

……

屋内两人还在有一语没一语的搭着话,容蓉蹲得腿发麻,只好换个姿势,阮玉安一把抓住容蓉,怕她乱动打草惊蛇。不过容蓉的确没有发出声响,不过是这月光太好,屋内光线太暗,容蓉的影子透过屋檐上挖的小口子投射到屋里,因着晃动了几下,引起了水绿衫女子的注意。

阮玉安和容蓉还在屋檐上你依我浓,一只黑镖冷不丁的就从屋里射了出来,从容蓉脸边擦过,要不是她反应得快,估计就要毁容了。

阮玉安和容蓉赶紧着逃之夭夭。要知道这是他人府邸,晚上乱跑怎么说也说不过去。

那绿衫女子跟了出来,喊了声:“谁?!”

好险容蓉是个轻功好手,早就跑得没影了,阮玉安稍稍落后一点,所以绿衫女子只瞧见远处一个人影落下了屋檐不见了。

容蓉跑回了屋子使劲的喘了几口老气,看来她平时干这事太多,真的是太有经验了。

阮玉安紧随其后,一个跃身踩回了房子,立马关上了门。不过,他倒没有容蓉一副要死了的模样,沉思了一会,半句都没吭。

容蓉凑过去问道:“你怎么啦!?”

阮玉安沉沉道:“这真的是太奇怪了。”               

作者有话要说:

☆、思考

容蓉反问了声:“如何奇怪了?”

阮玉安缓了缓蹙起的眉头,寻了一个座位坐下:“你难道没看出来?”

容蓉寻思也在床榻上坐下:“我看出来了!”

阮玉安偏过头对容蓉说:“那你就和我说说如何奇怪了?”

容蓉嘻笑答了一句:“原来你轻功真的不如我!”

阮玉安便失去了继续对话的兴趣。

容蓉走到阮玉安面前,找了个红凳子坐下,撑着小脑袋仔细的观察正在沉思中的某男子,然后问道:“那你瞧出什么了吗?”

阮玉安缓过神来,就见到容蓉一双怀揣着憧憬的眼睛,赶紧着用手一把推开容蓉的脸,然后走到床边躺上,说了一句:“那么好的房间,却乱七八糟的,里面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被囚禁进来了,还有一个喂食的少女,你说奇不奇怪?”

容蓉也走到床边对着床上的人说:“可我瞧不奇怪呀,因为人家是母女嘛。”

这一通话,让阮玉安茅塞顿开。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坐了起来:“我知道那对母女可能是谁了!”

容蓉反问了一句:“是钱城主的夫人?”

阮玉安道:“很有可能。”

容蓉摆了摆小脑袋,似乎在摇头:“我瞧不是的。”

“为何?”

容蓉徐徐道来:“你说,如果是不喜欢这位夫人,直接休掉便是,为何要藏起来?还有这女儿,我看也很奇怪。”

阮玉安听着兴起,又笑道:“那行,拿你天马行空的脑袋瓜子给我想一想这事。”

容蓉一把坐到阮玉安边上,顺便蹭了蹭,然后娇笑道:“我瞧啊,说不准是人家的老相好,得罪了女儿,被女儿囚禁起来了。”

阮玉安也没否认这番话,只道:“虽然你说的没有一点现实逻辑性和可行性,但我觉得这宅子本身就古怪,你想的奇怪些,或许便接近事情的真相了。”

容蓉听了这话仿佛更高兴,一个跃身,又趴回了床上。

“我瞧,你这花花肠子还是别想了,再怎么拐弯子,今晚也是想不出所以然来的。”

阮玉安把一直哼唧个不停的容蓉连滚带翻的收拾到了床里边,为自己干净利落的腾出一分的睡觉余地。容蓉被滚了又滚,头晕眼花,见某人如此嚣张,生气拿脚一踹,结果没踢到人,反而自己被擒住了一只脚。

阮玉安一脸你奈我何的表情,惹得容蓉更是怒上心头。

“你要是再闹腾呢,我也不介意,顶多陪你多玩玩,比如说撕衣服什么的,我可在行了,反正我不会吃亏,你说是不?”

容蓉当然知道这二流子说到做到,一身匪气还好色!好女不和坏男斗,容蓉悻悻收回自己的腿,然后认真说:“那行,咱们晚上井水不犯河水!”

说罢,容蓉拿起一个枕头搁在被子里头,正好把两人分开。

阮玉安见此举便安心道:“这倒是个好主意,我正想着,晚上要怎么保证我的人身清白呢。”

容蓉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好吧!大城主,你就当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姑娘吧!”

阮玉安无谓耸耸肩:“怎么都好。不过我瞧你一点都不像个女人,三从四德是不祈望你能懂,但我看你连《女训》也没读过,是真不知道什么叫做女子清白。”

容蓉听了这话也不生气,高兴道:“对呀!我师父最烦这些假仁假义了,说这些不过世间约束女子之假道德,而我则是个捍卫人女人自尊的女斗士!”

阮玉安听着新奇,有些好笑:“说的有理,是我的口味。”

容蓉赞赏道:“没想到你还有点欣赏水平,我还以为你只会屯着些金玉往家里摆呢!”

“非也,非也。”

阮玉安摇摇头,便睡了下去,容蓉也不再多问,打了个哈欠,也沉沉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亲

第二日,正早。

容蓉睡眼惺忪在床上挣扎忸怩了一番,真正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床里放置的枕头早就被踢下了床,而自己脑袋下那温暖绵软的枕头也换成了阮玉安的小腹。她居然横着床睡了一晚!大师兄说她晚上的睡姿特别狂野,让人退避三舍而不及,原来此话非虚。

最主要的是,容蓉发现阮玉安的肌肉线条无比流畅,忍不住戳了几下某人的肉。

阮玉安拿手挥了挥,貌似把容蓉当做了扰人睡眠的苍蝇,动作十分娴熟和自然。

容蓉坐起身来,摇了摇阮玉安。

“我晚上流口水了!”

她本想“善意”的激他起床。

阮玉安睡意未散,鼻音甚浓道:“大小姐……我昨晚一夜难眠,你就让我多睡会吧!”

容蓉想了想,觉得这事和自己没关系,于是乎又道:“等会丫头要进来了,你的荤色都要被看完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阮玉安听了这话,无声的揽了边上被子盖住自己散乱衣襟下的□□,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可谓从容淡定。

容蓉见此人软硬不吃,继续摇了摇:“城主大人,你要起床了!咱们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呢!”

“快起来啦!~”

“有香菇肉包吃哦~”

“陈英姑姑来了!”

“真的来了!”

陈英带着一列丫头,端着洗脸盆毛巾等一系列洗漱用品进了屋子。此刻,陈英站在床前,瞧了瞧昏厥的阮玉安,然后对容蓉说:“夫人,咱家城主昨晚可是做了什么过激运动?”

容蓉傻傻笑了几声,然后道:“就当了会贼。”

陈英似乎了然于心,听了这回答,对阮玉安行了个礼,然后俏俏说:“少主,钱城主在前厅等着您一起用早膳呢,要不去也行,端进屋子里用也是自然,毕竟不是正食。不过,我今日瞧见了钱小姐,好像是个很奇怪的人……”

这陈英故意说了一半没说下去。阮玉安此刻做起了身,然后懒懒睁开眼睛道:“每天都这么多事!”

说着,阮玉安起身拿起衣架上的衣衫穿起,陈英随侍。

“少主,这羌城是个富饶的好地方,虽小,但是要塞之地,进可攻退可守,一定要拿下。能讨得钱小姐欢心最好。这钱城主无子,今后一定是钱小姐的东西。”

容蓉听着,最后一句的意味真的太浓了。原是早猜到这阮玉安一定不会轻易放过羌城这块好地,不过结亲这种事,对于王侯将相来说,就该是好利用的工具。容蓉也是看得很明白的。

阮玉安随手一止道:“钱永忠早年就有归顺无忧城之意,何须再费周章。”

陈英瞧了阮玉安一眼,便没有再说话。

容蓉知道自己是个外人,此时安静的躲在角落里才是最好的选择。

阮玉安对着洗漱的容蓉道:“你为何这么磨蹭了,刚才不是挺着急的么。”

容蓉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回道:“我只是想知道这玫瑰汁子浇出来的水,有没有和我们山上的溪水天差地别而已。”

阮玉安一边收拾袖口,一边说:“不过是玫瑰汁子,有什么好区别的,若是取清晨的寒露浸出来的水,那才是自然天成。”

容蓉“啧啧啧”了几声:“原谅咱们这山里村妇也呸不会享受了,什么寒露香汁,最多拿来泡泡茶,这还得是有闲情的时候。”

面对这话,阮玉安就淡淡回道:“就算是把千年雪参给了你,你也只会炖鸡汤。好东西自然不能被你糟蹋了。”

容蓉“哼”了一声,便自顾自的先出了门。阮玉安摇摇头,赶紧取了折扇跟了上来。

虽是早膳,却是两家人第一次正面会餐,自然也隆重了些,桌上的饮食多取了淮扬师傅精细的糕点,看着赏心悦目,又香甜多汁。

容蓉眼睛当然离不开诱人的食物,不过因为担着这假夫人的身份,只能端在一边,自己咽口水。

钱城主与阮玉安一直家常话短,看不出一点利益斡旋。不过谈到家道,钱城主一副伤心颓圮之意,看上去又老了几分。

他喝了口浊酒,然后涩涩道:“咱们羌城虽小,但却是民富安平。咱家族占了这么好的地,本该谢天谢地,可惜,这天道有偿,有盈有缺。我们钱家一直家业凋零,子孙零散。好不容易到我这辈,家中有两个男丁,结果舍弟又在前些年病逝了。至此,家中是一年不如一年。我家夫人常年卧病在床,家中事务也不能操持,而我,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

说到这动情之处,钱永忠差点掐出眼泪来。还没说完,家丁又来报,钱小姐来了。

容蓉和阮玉安相望了一眼,其实两人都不过想知道那天晚上见到的人是不是钱夫人母女,照钱永忠的话,那床上的妇人还真很有可能是钱夫人。

当钱小姐出现的时候,阮玉安和容蓉同时散了那股期待之意。因为这钱小姐实在是太怯弱了,甚至有些状态不正常。

钱城主拉过女儿,带些心疼的目光,又深深叹了一口气对两人说:“不知道是不是我年轻时做的孽太多,报应都落在了我的妻儿身上。我女儿年幼之时,是一个活泼漂亮的孩子。是我看管不力,导致我女儿竟然被人贩子拐走了。再找到的时候,女儿在乞丐窝里被打得不成人形,要不是还找到了我女儿,估计这下半辈子就完了。”

钱城主才热泪出眶,一旁的女儿帮着擦拭眼泪,口中碎碎念叨:“爹……爹……不哭……我帮你……擦擦。”

这钱小姐的神态有些不似常人,说话也好像不太好。

阮玉安细瞧了这钱小姐,发现面色苍白,身子娇弱,手指纤细,身若拂柳,的确是养在闺阁里多年的大小姐。

容蓉与阮玉安对视了一眼,这小姐貌似和昨天晚上遇到的不太一样。

钱永忠继续道:“这孩子小时候被人贩子打过,心理受过一些伤害,说话比较迟钝,性格也内敛,害怕生人。阮城主,你瞧瞧,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可我这个女儿如何能操持羌城呢?我家业凋零,又不想辜负城中百姓,所以希望羌城能够交到一个能者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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