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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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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皱著眉:“这是一项极其繁重的工作。”

我笑:“当然不是我们自己来进行,可以委托多个有电脑储存资料的机构进行,有结果最好,没有结果,也不见得有什么损失。”

白素侧著头想了一想:“好,你阁下贵人事忙,就交给小可去办吧。”

我紧紧地拥抱了她一下:“多谢娘子!”

白素瞪了我一眼,我忽发奇想:“这个容器,可以轻易把人的寿命……”

我本来想说:“可以把人的寿命延长”,可是一想,“延长”这个形容,不是十分恰当,因为处于“时间停顿”状态之际,人和死了差不多,一个人,该活八十岁的,还是八十岁,并不能延长寿命。

所以我想了想,觉得用“拉长”一词,比“延长”这个词好得多。

我改口道:“这容器可以把生命……拉长,要是我们一起挤进去,处在时间停顿状态之中,过十年出来一年,岂不是可以看到一两百年之后的情景?”

我说得十分热切,可是白素的反应冷谈:“那不见得有趣,人总是属于自己的时代的,退后和超前,都是十分痛苦的事。”

我还想说服她,如果有机会玩这样的游戏的话,要她和我一起进行,不然,我一个人成了“百岁人魔”,她却早已生命结束,那真是悲惨之极了。可是不等我开口,她就淡然道:“还记得伟大的宇宙飞行员革大鹏吗?他是那么出色,我们遇见他的时候,他是一百年以后的人,他有机会回到我们这个时代,可是他坚持要回到他自己的时代去,尽管前途茫茫,他也要去冒险。”

我叹了一声,自然未曾忘记下一世纪地球上的宇宙航行员革大鹏。他在宇宙航行之中,遇上了不可测的一种震荡波,把他震回了一百年前,遇到了我和白素,以他的一百年之后的知识和能力而论,如果他在我们的这个时代留下来,那他不拆不扣是个超人。可是他坚决要寻回属于他的时代。

可知时间和生命之间,有著难以分隔的关系:是这个时代的生命,就必须在这个时代之中生长和结束,不能跨跃这个时代。

(伟大的宇宙航行员革大鹏,和我和白素的故事,记述在《原子空间》这个故事之中。)

白素又道:“我不觉得刘根生超越了时间一百年,会有什么快乐。”

我不禁孤怜伶地打了一个寒战,想想我就算能和白素,出现在一百年之后,那时,什么亲人朋友都没有,我们是两个和时间完全脱节的人,哪里还有什么人生的乐趣可言。

当然,我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而我又生出了一个新的疑问:“可是,刘根生看来十分起劲,并不感到有什么痛苦。”

白素秀眉微蹙,她的这种神情,十分动人,我伸手在她的眉心轻抚了一下。

她道:“我料想刘根生一定有一宗十分重要的任务没有完成,他心中只想完成这任务,没有时间感到不适应。一等这件任务完成,他可能会感到失去时代的痛苦!”

白素的假设,纯粹从心理学的观点出发,相当空泛,我不是十分同意,用怀疑的口吻问:“你的意思是,他如今正在进行那项任务?”

白素笑了起来:“这只是我不成熟的想法,希望他能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当天,对这件事的讨论,到这里为止。

以后,每一天,不用我和戈壁沙漠联络,温宝裕每天都向我报告。

开始两天,温室裕对戈壁沙漠还很客气;“和他们联络过了,没有发现。”

接著,他开始称他们为“这两个人”,进而为“这两个家伙”,一个星期之后,戈壁沙漠变成了“这两个笨人”、“笨蛋”……。

我在两个星期之后,忍不住责斥他:“小宝,你怎么能这样子称呼他们?”

出乎我的意料,温室裕道:“不是我要这样称呼他们,那是他们的自称  他们找不到那动力装置,就这样责备自己。”

我苦笑:“或许我们的估计不对!”

温宝裕道:“不,我们的估计是对的,刘根生绝不可能带著那动力装置到处走,譬如说到上海去,他一定将之藏在什么地方,只不过我们找不到。”

我叹了一声:“可能藏在几百公里这外,并不真正在工厂的附近。”

温宝裕默然无语。

而在我这方面,搜寻资料的工作,也进行得并不顺利,得到的资料,连《聊斋志异》上的,在半夜海上忽然大放光明的记载都有了,就是没有类似的一个容器可供人坐进去的或同类的记载。

事情全然没有进展!

连白老大和哈山,在离开了之后 也音讯全无,不知道他们在上海的“寻根”,是不是有成绩。

我在提到“寻根”这个通用的名词之际,温宝裕哈哈大笑:“真是名副其实的寻根  他们要找的人,名字就叫刘根生。”

温室裕很想也到上海去,和那两个老人家一起去疯疯颠颠,可是他父母说什么也不让,而不久之后,他倒替我去了一次台北,这是题外话,表过就算。

在接下来的几天之中,我和白素自然不会是闲著等这件事的发展,而是另外有许多的事在忙,可是这件事,并没有什么进展。

倒是在这期间,在没有我们参与之下,另外有一些事发生,很和这个故事有关。

还记得那个倒霉的船长吗?

我称那艘大轮的船长为“倒霉的船长”,自然大有理由。在哈山和白老大的打赌行动之中,哈山由于对他的信任,所以他成了唯一知道哈山躲进了那容器的人,结果,他却经不过半条船的巨大利益的引诱,把哈山的秘密,出卖给白老大。

白老大和哈山的打赌,后来产生了那样意料不到的变化,大家早已把这场打赌的胜负忘记了。白老大和哈山有这样的交情,再加上他们的性格,自然不会再把什么赌注放在心上,早就把整件事当作没有发生过一样,他们的兴趣,转到了小刀会的身上去了。

也就是说,我既然不必陪哈山去说八十天的故事,哈山也不必把那艘豪华大邮轮转名到白老大的名下。

整件事都过去了,唯有那位倒霉的船长,却完全改变了他的命运。

哈山知道船长曾把秘密告诉白老大,任何人,在一开始知道自己被信任的人出卖时 当然会不高兴,哈山也不能例外。

可是哈山立即原谅了船扶,再加上整件事情已告一段落,哈山也没有任何责备加在船长的身上,还是继续让他当船长。

看起来,好像一点也不倒霉!是的,如果船长不是那么自负的话。

在整件事中,船长虽然由于本身的缺点,不能坚决拒绝引诱(有多少人能受得注这样的引诱?)但是他是事件的受害者  他什么也没有得到,却损失了他的人格。尽管没有人责备他,他却深深自责。

船长算是一个十分正直的人,如果是奸佞小人的话,才不会感到什么痛苦,正因为他一生正直,从来也没有做过对不起人的事,所以在这种情形下,他才会觉得难过之极,再也无法从那种精神状态之中解脱出来。

于是,他开始喝酒。

(当白老大和白素商量著要用天文数字的金钱收买船长的时候,我曾经竭力反对过。)

(看来我的反对十分有理。)

(别去测试人性,千万不要!像刘根生警告别去碰那容器中的按钮一样,一碰也不要碰!)

一艘大客轮的船长,工作十分繁重,责任也十分巨大,几乎要二十四小时都保持百分之一百的清醒。而船长由于精神上负疚,在短短一个月之内,就变成了酗酒之人,如何能负此重责?

而且更可怕的是,由于自责和酒精的双重刺激,船长患上了急性精神病。这种急性精神病,正式的名称是“酒狂症”,患上了这种病的人,比普通的癫狂症更可怕,它间歇性发作  每当体内的酒精积聚到一定程度时,一个平时十分正常理智的人,就会突然变得疯狂 完全无从防范,而且行为怪异,完全和这个人平时的行为不同。那是酒精完全破坏了人脑的正常运作,使人彻底改变行为的结果。

船长的酒狂症第一次发作时是在船上,恰好是八十日航期中的第四十天,他忽然和两个也喝了酒的水手大打出手,弄得鼻青脸肿。

船上的医生已经诊断酗酒过度,于是严禁地喝酒,可是只禁了两天,他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一大瓶伏特加,一口气灌进了肚里,满脸通红地在餐厅中“发表演说”,粗言粗语,听得连最没有教养的人也不能忍受,几个绅士起来制止,船长又和人大打出手。

等到酒醒之后,他隐约知道了发生过什么事,懊丧到了极点,不知如何向人道歉,他把自己锁在船长室中足足两天,当然,那是一个恶性循环  在这样的情形下,他更需要酒精的刺激,于是又有了第三次的酒狂症的发作。

这一次,他竟然坚持说两个艳丽的女乘客是妓女,要把他们赶下船去。

那时,船才离开新加坡不久,正航行在汪洋大海之上,发狂的时侯,他倒没有忘记自己是船长,充分行使他船长的权力。而被他指责的两位女土,一位有著男爵夫人的头衔,另一位是著名的女时装设计师。

这件事,发展到了船长揪住时装设计师的头发,又打碎了玻璃,硬要把女设计师从窗口塞出去的程度  当然,他又被制服,这一次 他不被当成船长看待了,由几个身壮力健的船员轮流监视,不准他出船长室半步,船上两个医生商量之后,还是供给他酒,但不让他喝醉,让他和别人接触,他的酒狂症自然也只好害他自己。

高级船员在开会之后,向总公司请示,由于哈山不在,船长又是十分高级的人员,总公司方面也没有主意,只是指示:到下一个港口时,请他上岸,而由大副代理船长的职务。

看,故事兜来回去,又兜回来了,下一个港口,就是我长住的城市。

也不是船长一上岸就立刻和故事行接上的,这个城市有船公司的分公司,分公司的负责人自然不知道船长何以会变成这样,只知道船长是哈山十分敬重的人,所以不敢怠慢,把公司招待宾客的一幢小洋房拔出来给他住,派了司机、仆人给他。船长索性大喝了七八天,喝得天昏地黑,然后,他又觉得一个人喝酒,十分无趣,所以每天都到一个专供高级海员喝酒的俱乐部去消遣。

那个俱乐部之中,几乎什么样的消遣都有,但是船长去的,目的自然只是为了喝酒。有些酒量好的人陪他喝酒,而且全是同行,话题投机,酒自然也喝得格外畅快,酒狂症间中发作,反正大家全是酒鬼,各有轻重程度不同的酒狂症,所以大家也不以为意。

那一天下午,船长照例和几个人,一杯在手,在俱乐部的一个起居室中喝酒。那起居室的布置,十分古典,沙发全是那种很硬的真皮,钉上了铜钉的那种,光滑得可以当镜子来刮胡子。

也不知是怎么开始的,先是进来了三个人,很明显,三个人之中,两个人在不断巴结另一个人,那个被巴结的人,约莫四十上下年纪,一看就就知道是一个长期在海上讨生活的人,衣著随便,可是趾高气扬 说话声音极大,一来就吩咐酒保:“拿最好的酒来!要找最好的女人,该到哪里去找?”

酒保懒洋洋地答应了一声,却没有什么行动,另外两个人向酒保一瞪眼:“听到了没有,快去,拿最好的酒来,要最好的!”

酒保是一个六十左右的老人,在这家俱乐部服务已超过三十年,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他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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