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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贤妻-第3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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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明云裳反问道:“你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

莫扬轻声道:“容景遇行事虽然很小心,但是他也极擅长应变,在特定的情况下也会剑走偏峰。”

明云裳的眸光深了一些,聪明如她,一时间也想不明白容景遇到底想要做什么。

莫言又道:“只是我在长鹰帮的那一场厮杀却极为惨烈。”

明云裳问道:“那在长鹰帮找到银子了吗?”

“没有。”莫扬答道:“当魔教的人马寻过来时,长鹰帮已派人将银子全部藏了起来,至于藏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这倒有趣了。”明云裳轻笑道:“看起来好像长鹰帮早就知道会有人过来找麻烦。”

秦解语咬了一口大饼后道:“容景遇虽然离开了魔教,但是他毕竟是做过教主的人,对魔教的影响至深,虽然他已不做教主几个月,但是并不表示江湖上的人都不知道东方叶不是教主。”

明云裳的眸子微微一眯,莫扬看着秦解语道:“你说的很对。”

明云裳长叹了一口气,然后低低地道:“他运银子想来也会用魔教的标识,而江湖上对于魔教的标识素来是极为清楚的。这件事情我总觉得不是我们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这中间只怕还有其它的事情。”

莫扬和秦解语互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

明云裳沉思半晌之后终是道:“这件事情我们可以先看着,往后对容景遇的动静要多加留心了。”

莫扬点了点头,秦解语却道:“对容景遇而言,若量不知道他的意思,就算是猜也是白猜。”

明云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和容景遇交手多次,虽然没有吃多大的亏,但是也没有占太大的便宜,若没有郁梦离在旁帮衬着她,只怕她都会吃容景遇的亏。容景遇行事绵密而又谨慎,大胆而又张狂,步步为营却又环环相扣,他从来都不会做没有用的事情。

明云裳缓缓地道:“若是连猜都不猜一下的话,只怕就会更加的被动。”

秦解语却又道:“你说的是没有错,但是通常他把事情告诉你们的时候,只怕都是一个引子,有些事情已经晚了。”

明云裳有些好奇地看了秦解语一眼,今日的秦解语和往日有些不太一样,话多了不少,还有很多独到的见解,她看着秦解语道:“你是不是在他的手上吃了很多记亏?”

秦解语白了她一眼道:“切,是你在他的手上吃了很多亏好吧!”

明云裳苦笑道:“秦大少爷字字珠玑,说到点子上了。”

莫扬笑了笑后道:“世子妃若是觉得这件事情一时间想不透,那就暂且不想,我今日回来,除了带来长鹰帮的消息之外,还有一件喜事。”

“什么喜事?”明云裳看着他问道。

莫扬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递给她道:“世子妃不用怀疑这块玉佩,这块玉佩的确能够号令武林群雄。”

明云裳将玉佩接过来道:“你都试过呢?”

“我奉世子妃之命带着这块玉佩去江湖上走动,所到之处,众人一看到这块玉佩都十分恭敬。”莫扬答道:“所有白道中人都给予配合。”

“你的意思是有了这块玉佩,是可以号令整个武林?”明云裳有些惊奇地道,玉佩是舒长风给她的,而她对于这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父亲并没有太多的好感,当时她得到了水云轻的藏宝图后舒长风将那块玉佩送给她,她觉得未必有用,没料到竟是一个宝物。

她的眸光深了些,到如今她到对水云轻和舒长风已没太多的感觉,这样的一对父母有和没有并没有本质的差别。

莫扬答道:“是可以号令整个武林的白道,黑道一直以来都是被魔教统领,而这些年来魔教在江湖上活动频频,黑白两道的关系已是水火不容。”

明云裳长叹了一口气,终于有些明白为何水云轻和舒长风当年为何不能在一起,为何是佳偶却彼此生怨,她以前以为是水云轻太过变态,什么都算计,可是如今想来水云轻当年不过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若不是被逼到一定的境地,又如何会对自己的孩子也百般算计,那些行为想来也是爱到极致的恨。

明云裳缓缓地道:“我知道了,你也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莫扬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秦解语依旧在那里啃着饼子,明云裳趴在桌子沉思。

碧瑶和娇杏对那些事情都不知晓,两个丫环对视一眼后也不敢说话。

屋子里顿时一片寂静,明云裳的眸光幽深,却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动。

她这一坐便坐到了午时,郁梦离今日却没有回来,郁北走进来道:“王妃,世子让我来告诉你一声,他奉圣诣要去罗浮山下查看新法的执行情况,可能要去三日,让你不必为他担心。”

明云裳腾的一下站起来道:“世子怎么会突然查起新法的情况?而且此时已是隆冬,新法又有什么好查的?”

“世子妃难道忘了吗?谨相到千赫草原平乱,至今未归,而新法已经执行了快一载了,今年的秋收情况并不好,秋税很多都征不上来。皇上对这件事情并不满意,还想再征一次冬税,今日便让世子去看看新法的情况,顺便了解一下民情,若是情况尚佳,只怕就会再征一次冬税。”郁北轻声道。

明云裳怒道:“今年旱涝灾交替,京外的土地虽然肥沃,但是其它的地方却不是这样,从京城取样然后征税,皇上还真想得出来。我从来只听说过秋税,还从没有听过冬税之说!”

郁北轻声道:“世子也是这样说的,只是皇命难违,谨相不在京中,容太傅又终是太傅之身要教太子和皇子,李大学士却前段日子他母亲病重,请假回去侍奉了,当初皇上任命的几个执行的新法大臣也只有世子有空闲,所以皇上就派世子去了。”

明云裳冷着声道:“放他娘的狗屁!”

她这一骂屋子里便禁了声,她以前一身男装骂人的时候郁北倒不觉得如何,今日一身女装这样骂人,郁北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鼻子。

明云裳轻哼一声后道:“这事摆明了就有问题,这事根本就是招人恨的事情,这般摊在世子的身上,决对是不安好心!”

“世子知道世子妃会担心。”郁北轻声道:“不过世子说,这事世子妃也无须动气,他心中有数。”

明云裳闻言心里稍安了一些,若论到智谋,郁梦离是一等一的,他敢答应皇帝前去查看,必定就有他的计较,断然不会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得逞。只是这件事情怕是皇帝突然压下来的,他也不能反对,如今让郁北来传话,不过是怕她担心罢了。

她轻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郁北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

郁北离开之后,明云裳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对于南方的事情她知之甚少,猜不到容景遇的把戏。可是对于变法的事情,她却比谁都清楚,这几个月来她对变法执行的情况还是上了心的,一直差人打探。原本按她新法的办法,今年征的税应该是往年的数倍,但是她不知道是老天爷和她过不去,今年北方涝灾,南方旱灾,很多地方颗粒无收,秋税征的比往年还要少得多。

而如今的国库,从年初的时候就处于半空虚的状态,而后又出了陈聪的事情,依着按她新法执行的情况,她知道最多也就只能征收到五百万两银子,而这些银子在支付朝中宠大官员体系的薪饷之后,所余的就不多了,苍澜王朝的官员的薪响大多都是年底准备的。

此时天顺帝征集冬税,让原本就穷苦不堪的百姓更加穷苦。

明云裳伸手抚了抚额,虽然她不知道那个点子是谁给天顺帝出的,而那件事情摊在了郁梦离的身上,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情来。

明云裳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她当初做官的时候是想要给百姓谋幸福,让苍澜国富民强,如今看来却不见得如此,这样的一个王朝早已腐败不堪,天顺帝虽然不算昏庸,但是猜忌心重,朝中的大臣更多的是蛀虫,没有得力之人去执行,这样的王府想不灭都难。

她突然有些理解兰陵王和容景遇为何想要会生了异心,只怕对于朝中的结构比她要清楚得多。

明云裳的头微微低下,正在此时,宝宝在肚子里踢了她一下,她原本满腹的愁思在这一刻却消失的干干净净,她的心里顿时满是慈母之心。

明云裳伸手抚了抚微微地突起的肚子,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如今的她要好生养胎才是,她要一个健康而又聪明的宝宝,那些算计的事情就交给男人去想吧!而且郁梦离一向聪慧,从来都没有人能算计得了他。

明云裳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决定不再去想那些事情。

这一夜天又骤然冷了不少,寒风吹得屋脊呼呼作响,明云裳坐在油灯下看书,突然增大的狂风将窗户吹开,顿时便将油灯吹灭,她愣了一下,旋即警戒心大起,她的直觉告诉她有人进了屋子。

明云裳大声唤道:“解语!”

几乎在她的声音一落,便感觉到身边有了一阵轻风,她轻声道:“屋里有人!”

秦解语没有说话,而是朝她靠近了一分,那股气场有些陌生,她顿时警觉心升起,却又道:“解语?”

秦解语依旧没有说话,手却已轻轻地抚上了她的肚子,明云裳感觉到了肚子上的异样,当下想也不想,扬掌便朝秦解语劈了过去。

而秦解语却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她那一掌劈了个空。

屋子里一片乌黑,明云裳什么都看不见,她却可以肯定屋子里不远处就有一人在看着她,这种感觉比起恐怖片有过之而无及。

她的心志一向坚定,遇到这种情况很快由最初的惊恐安定了下来,她咬着唇道:“什么人,给我出来!”

她心里有些好奇,娇杏和碧瑶方才还在她的身边伺候,怎么突然就不在呢?而兰陵王府的守卫比起她的谨府来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人是如何进来的?

明云裳再次大声道:“来人!”

正在此时,却见娇杏掌着一盏风灯走了进来道:“咦,怎么风把油灯给吹灭了!”她说罢,便走过去将窗户关上。

突如其来的光明照亮了整间屋子,明云裳迅速的把屋子看了一遍,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方才那种异样的感觉也已经消失了。

从窗户被打开到娇杏进来将油灯点亮其实不过是片刻的事情,而方才的感觉却又是那么的强烈,她从来都不怀疑她心中的感觉。

她没有说话,而是抬头看了四周的情况,却见没有一处藏人的情景,她再看了看房梁,却见房梁上没有一个人,她的眸子里满是不解。若不是方才的情况那么强烈,她都疑心方才不过是错觉罢了。

她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心里却更多了猜疑。

而此时娇杏已将门窗关上,她的眸子微微合了起来,屋子里一片寂静,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后低声唤道:“解语,秦解语?”

她这一次的话音一落,便见得一个人影从房梁上飘了下来。

“怎么呢?”秦解语问道。

“你方才人呢?”明云裳问道。

秦解语咬了一口大饼道:“茅房去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你方才不在?”明云裳反问道。

“不在。”秦解语有些好奇地道:“难道方才有人进来呢?”

明云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道:“是的,有人进来了,趁你去茅房的时候有人进来过。”

秦解语的脸色微变,却没有再说话,他手中的长剑却已出了鞘,长剑荡起森冷的剑光,朝一处极为幽暗的地方刺去,他的剑极快,又没有半点预兆,若有人根本无从逃脱,可是剑光所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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