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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咬死这货,怒吼道:“那你附和什么?”“什么?”百里玉茫然。“……”水卿衣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他这是装聋作哑?……
太傅府傅浅荷打烂一地瓷器瓦片,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雾霭蒙蒙的杏眼露出蚀骨的恨意,第一回合她便输惨给那个贱人,第二次原本想要扳回一层,却没料到还是输的一塌糊涂。“贱人——”傅浅荷端起瓷瓶砸在地上,清丽的脸上满是憎恨,她在是师傅最得意的弟子,本打算宴会展露才艺,打开贵族圈,以她为首,却没想到非但没有顺着她的意思来,反而成就了那个贱人,她怕是京中臣女排斥的人。
“小姐,您消消气,该想办法对付那个贱人,莫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让那贱人得意。”翠屏忿忿不平,她家小姐该是最出色的女子,凭什么给那草包给压一头?傅浅荷一通发泄,冷静了不少,看着翠屏眼底闪过微光,还是这个丫头真心待她,主仆该是要一条心。“我不但要抢走她的荣耀,还要把那个男人给抢回来。”傅浅荷高傲的说道,眼底闪过狠绝,即使除去大伯一家的仇恨,就因那男人为了这贱人给她的屈辱,今生也是不死不休!“小姐,那贱人是王都的煞星,你那天都受了伤,只有她一人完好无损,好事让她做绝了,那些娇柔如花骨朵的小姐们,受了惊吓,定然对她感恩戴德,若是我们放出消息,是她做的手脚,稍稍添油加醋,不怕他们不相信。”翠屏眼底闪过精光,水卿衣的名声可不比小姐,何况,深处大宅的女子,哪个心思简单?花花肠子多的去,最爱瞎想,谁会傻里吧唧的在自己宴会动手?经翠屏一点拨,傅浅荷豁然开朗,“你先去通知父亲,让他与库房打招呼,明儿个我们提礼上门一个一个的去赔礼。”心底冷哼一声,只有你水卿衣会做戏么?“是,小姐。”翠屏颔首,领命离开。“等等,待会也告知娘亲一声,父亲不同意,让娘亲说去。”毕竟都是大户人家,礼品要体面一些,可人数众多,是一笔不菲的费用。“父亲何时没有应允过阿荷了?”声到人未至,随后,一袭青藏色锦袍的中年男人,坡着脚走进来。傅浅荷看到父亲来了,娇笑着迎上去,搀扶着傅成进来,坐在上座:“女儿宴会弄砸了,成全了水卿衣,女儿不甘心,为了父亲的大业,定然要拉拢大臣,所以明日备礼去赔罪。”傅成方形脸,刀削唇,眸子里常年布满阴沉之气,看着就是凶煞之人,此时看着傅浅荷布满了慈爱,阴霾散去了不少。“阿荷长大了,若是你哥哥有你的玲珑心思,父亲何愁要等到今日…”傅成眼底蓄满着野心,他心狠寡恩,父亲说他是最适合继承太傅之位,可一场意外,让他居在府上打理庶务,堂堂一个男人做女人的事,他何尝不恨?“父亲,你不是恨大伯么?为何他故去,我们要替他报仇?”傅浅荷不能理解,她小时候听到父亲做恶梦也在诅咒大伯,每次看着大伯的神色,都带着难言的意味,看不清是什么,但是绝不是善意。傅成一怔,神色有些恍惚,似是沉溺在过往中,随即狰狞可怖的大笑,“为什么?因为我这条腿就是给水澈给废的,当年我和傅臻同是太子伴读,水澈见我心眼太多,便留下了傅臻,父亲当年也打算培养傅臻,可傅臻不争气,脑子不如我,父亲打算让我世袭官爵,可水澈担忧我野心太大,会抢了他的皇位,弄瘸了我的腿,可他千不该万不该留我一条命,只要我傅成活一天,定要将水澈碎尸万段,把我这些年的屈辱,尽数归还给他!”傅浅荷眼底闪过暗芒,心里冷笑,她就说了,父亲这般自私寡薄的人,岂会有恩情在?若不是因着自己对他有用,早就不知道埋在哪堆黄土里。“父亲打算如何做?”傅浅荷敛下心思,在傅成身边格外慎重,他精神敏锐,稍不注意,便会窥出她的心思。“阿荷不是会奇门遁术么?”傅成望着天,眼底满是疯狂,够了,他筹谋了这么多年,该是够了,没有看到水澈家破人亡,他如何甘心?“父亲是要?”傅浅荷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心里隐隐有着不安。“水澈最在意那两个女人,那两个女人是南诏的灾害。”傅成桀桀笑道,望着不知名的地方说道:“今年秋雨多,是要闹灾了。”傅浅荷一怔,细细的思索傅成话里的意思,心中一震,瞪大眼珠子说道:“父亲是要弄洪灾,让女儿布阵陷害水卿衣和水芊鸢,是她们触怒天神?”“为父喜欢阿荷的聪颖,你学了改天之术,只要在祭神之时,你把天变成血色,为父自然要那两贱人有去无回!”傅成眼底闪过蚀骨的恨意,水澈啊水澈,你可有想过留我一命,是你最大的灾难。傅浅荷震惊的张开嘴,失声的望着傅成,连连后退,摇头说道:“不…其他办法可以么?”
改天本就是逆天而为,定要女子,且要自身处子之血,一生只可用一次,还要承受天谴,为了报仇,她的父亲已经疯了!“阿荷,你最懂父亲。”傅成阴鸷的看向傅浅荷,冰冷的没有一丁点温度,透着丝丝死气。傅浅荷瞳孔猛缩,浑身颤栗的说道:“祭神前一天,我要百里玉!”
第二十五章 本宫没有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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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苑殿内,水卿衣与百里玉两人单方面的冷战,无论百里玉如何讨好,水卿衣都无动于衷,‘嗖’的甩着刀子眼。爱睍莼璩
“当真不愿理我?”
百里玉狭长的眸子温润的凝视着趴在桌上描红,看似专注的眸子里夹杂着一丝浅显的暴躁,伸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顶,还不待他开口,水卿衣低头避开百里玉的手,打翻了砚台,溅了一手墨汁。
“闪开些。”水卿衣肚里的气还未消,这下弄了一手的墨汁,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臭味,如画的容颜霎时皱成一堆。
百里玉轻叹一口气:“是我不对,该赔不是赔了,哄也哄了,你说大约还要气多久,总归有个时限。”
心里止不住懊悔,早知她如此在意,他就不逗弄她。
水卿衣脸拉的老长,冷笑一声:“你打算如何?”三言两语就想要不计前嫌,想得美。
“若还要一月,那我便出一趟远门,若只有几日,那便负荆请罪。”百里玉眼底闪过流光,心知水卿衣闹别扭,面子抹不过去,适才生着闷气,与自己较劲。
“我说一辈子呢?”水卿衣冷哼一声,负荆请罪?说的好听,估摸着想要离开一趟是真,撇了撇嘴,不再理会百里玉,继续闷头描红。
百里玉眉头轻蹙,起身走到她的身后,看着她描红描的粗细不均,且歪歪斜斜,不禁扶额。
不顾她的挣扎,修长泛凉的手掌覆在水卿衣手背上:“要心静,屏弃杂念,有耐心。”握着水卿衣柔软的手,一笔一画的勾勒。
水卿衣动了动,由了他去,看着工整漂亮的描红字,对比她之前描的,有些不好意思,怕百里玉取笑,扔下笔说道:“不练了。”
“为何?”
“没瞧见我一手墨汁?”水卿衣适才发现她手上的墨汁还未清洗,待瞧见百里玉纤尘不染的白衣一块块的黑色,格外的刺目,心底的阴郁顿时一扫而空,哼着调子净手。
百里玉睨了眼衣袍上的墨汁,摇了摇头,拿起木柜里的进了屏风换下。
“主子,这是傅府的拜帖。”就在水卿衣得意之时,冷雾拿着红红的拜帖进来。
水卿衣眉头微蹙,这是闹哪样?
看都不看一眼拜帖,淡漠的说道:“拒了。”想到那日傅浅荷望着百里玉炙热的目光,心底一阵不舒服。
上次在傅府发生那样的事情,她与傅浅荷也算是撕破脸了,表面维持亲热,那只不过是做戏罢了。
“主子,人已经等在殿外了。”冷雾瞪圆了眼,这俨然是知道主子不愿见她,才来这一出,细细的打量着主子的神色,见没有动怒,稍稍缓了口气。
水卿衣一怔,这样她就一定会见么?
“冷雾,我想睡会,那日被琴音所伤,要休养。”说罢,水卿衣斜躺在软塌之上,顺手摸着床边的野史看了起来。
冷雾张了张嘴,可瞥眼瞧见站在身后的大主子,立即住了嘴,转身出去回复。
“你该去见一见。”百里玉弯身坐在水卿衣身旁,想到傅浅荷的资料,眼底闪过一抹冷芒。
水卿衣手一顿,霍然抬头盯着百里玉,眼底滑过阴鸷,指着门口说道:“你这样想见她,你去就是,和我说做什么?”心里像是堵着一块油布,又油又腻。
随即,泛着丝丝委屈,顺从她一点会死啊,成天与她做对。
百里玉眼底纵然闪过受伤,一闪即逝,淡淡的说道:“傅浅荷是鬼榕老人得意的徒弟,不止会奇门遁甲,还会鬼戈老人最为得意的逆天之术。你与她多多接触,便能多些了解,好防备。”
水卿衣轻嗤,这些她都知道,无人比她更清楚傅浅荷来此的目地,无非就是来看百里玉的,真以为是见她的?
听闻百里玉的规劝,翻身不理他。
百里玉哪知水卿衣的心思,见她略有不快,也不再多说,侧身躺下,轻揽着她,柔声道:“再大的气也该消了,过两日便要祭神,难不成还要赌气到那时?”
水卿衣鼻子一酸,暗骂百里玉呆子,好言好语哄着不行么?
“我们约法三章。”水卿衣木着脸翻身,觉得她和百里玉生闷气,太不明智,一个让傅浅荷有机会接近百里玉,一个气坏的是自己的身子。
百里玉一怔,随即示意水卿衣说。
“第一,不许贪墨我银子。”水卿衣心想反正她脸面在百里玉早丢尽了,索性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免的憋坏自己。
“第二呢?”百里玉没有出声答应。
“第二,不许嫌弃我,若是你对我的那什么地方不满,抱歉,这是天生定型了,不能将就的话,我们可以和离。”说着,水卿衣心中一痛,每个女人的身体都是自己的骄傲,可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轻蔑的话,忍不住自卑,尽管脸皮厚、心理承受能力强大如她,还是没有信心面对。
百里玉眼底破碎出浓墨,强忍着心底的怒火,冷声道:“第三呢?”
“第三,暂时没有想好。”水卿衣浅淡一笑,含着淡淡的苦涩。
“第三条待定,前两条,我不同意。”百里玉嘴角挂着冷肆的笑,翻身把水卿衣压在身下,双手覆上她的柔软,暗黯的眸子盯着水卿衣说道:“你怎知我不满?”
水卿衣早在他握上的那一刻,浑身一颤,听着他邪肆的笑,竟有些失神。“不是你说我的很小么?”
“有么?”百里玉凝神回想,迷惘的问道。
水卿衣脸一黑:“昨儿个你就嫌弃我。”
“笨蛋!”百里玉轻咬着水卿衣的耳珠,暧昧的说道:“只是顺着你的意说。”
“……。”水卿衣欲哭无泪,不是女人都喜欢说反话么?这呆子怎就不知?何况,她说的小,是她年纪小。“胡扯,你不知道女人喜欢说反话么?”
“嗯?”百里玉眼底闪过迷茫,随即,铮亮的望着水卿衣说道:“你是婉转的同意与我…洞房?”
水卿衣觉得她的思维和百里玉不是在一条道上的,她说小反话也是大吧?怎么就扯到洞房了?
想到此,心神一动,水卿衣推开百里玉,从侧门出了紫苑殿,到了乾清宫。
见到只有水芊鸢一人在,水卿衣松了口气,神色黯然的喊道:“母后…”
“衣儿,有心事么?”水芊鸢放下绣布,抬眼看着水卿衣,心事重重的模样,有些心疼,起身拉着水卿衣坐下,挥退伺候的宫婢。“说给娘亲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