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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神搭档-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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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抹去眼泪,看向孟蜻:“你应该猜到我想做什么了吧?我求你别拦着我。”

孟蜻将她双肩扶住,看着她恳切地劝道:“别做傻事,你知道你做了改变过去的事情后,你会怎样吗?”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蜻,我知道我会消失……”

“那你怎么能叫我别拦着你?你要我眼看着你在我面前消失却不阻止你?!”孟蜻吼了起来。

“蜻,现在牵涉到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命运。这是于家全家是否能保全的事。你知道我们家死了多少人吗?全部男丁!我的父亲、兄长、弟弟……你清楚于馨后来经历了什么,你不知道的是母亲在人后以泪洗面!你看到的是她三年后的苍老样子,你知道她曾经是隆都城里最负美名的诰命夫人吗?如果我能够改变这一切,我怎么能不去做?”

“那我怎么办?你就不考虑我吗?你不想想我会是怎样的心情?这么多年了,我才找到一个人能让我有家的感觉……”

于懿抱住了他,低泣道:“我知道,我都想过,我也不舍得啊。我从未后悔进过教坊这件事,因为这让我遇见你。蜻,如果这改变只牵涉到我自己一个人,我不会想要改变这一切。可是……你不会难受很久的,你很快就会忘记我的。”

“我不会忘记的。”孟蜻执拗地说道,用力将她拥紧,再次重复说道,“我绝对不要忘记。”

于懿抬头看着他,眸中含着泪,唇角却向上弯起:“好,你别忘了我。”

孟蜻吻着她眼角的泪,低声道:“再陪我三天好不好?”

于懿摇摇头。

“那就一天,不能再少了。”

于懿忍不住再次泪下:“你知道我为何会选择穿来这个时间地点吗?”

孟蜻抱住她,将头埋在她肩头,哽声道:“我知道,你连半天都不会再留给我。”

于懿轻声道:“对不起,蜻。”

她抬腕看了看终端上的时间显示,虽然具体的时间她也不能确定,但陈高被她逼着写下自白书时曾提到过,他是今日的午间时分见到白秀的。

再过一会儿,陈高应该会经过这里,与父亲汇合后一同游湖,归来时在码头偶遇白秀,这件事是他与父亲间酿出嫉恨的导火线。若要改变之后的悲剧,与其费力提醒父亲陈高包藏祸心,不如在今日就让那些事永远不可能再发生吧!

孟蜻不再说话,陪着她在路边的苇丛后静静等待,只是脸色极为阴郁。

以于懿的性格,他能阻止她一次,不能阻止她一辈子,如果强行把她带回去,她会恨他的,虽然她没有说,但以他对她的了解,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地再次尝试回到现在并改变事态的发展,如果他成功地一次次阻止她,她就会越来越愤怒,进而她就会开始憎恨他。

最终他是拗不过她的,他也不想和她走到那一步。

远处传来马车辚辚驶近的声音。

于懿取出望远镜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马车有两乘,第一乘的马车不是平民所乘的形制,至少也是从三品以上才能乘坐的式样,应是陈高无疑。后面的一辆就普通许多,应该是随从与仆役所乘。陈高这时候还只是刑部侍郎,只是到隆都城外郊游,不会带很多随从护卫。

于懿转头看了孟蜻一眼,忍不住又要落泪,她马上回头,深深地吸气,随即蒙上面,静待马车驶近。

马车驶到他们面前时,于懿纵身跃出。马儿受惊嘶鸣,车夫惊呼,车帘掀起,护卫一把推开车夫,站在驾座上摆出防卫姿态。于懿两招将他击昏,随后扯下车帘,车内还有一名护卫,见她击倒车外的护卫后急忙拦在惊慌失措的陈高面前。

于懿向着护卫掷出匕首,随后紧跟着匕首扑了过去,护卫本能格飞匕首,胸前空门大开,无法拦下于懿后面紧跟着的一击。胸口遭遇猛击的侍卫气都透不过来,朝着一旁倒下时,下意识向于懿挥动手中佩刀,只是挥刀无力,被穿有防弹系统的于懿随手挡下。

于懿抽出腰间另一把匕首,反手刺入陈高前胸,穿透他的心脏。陈高瞪大了双眼,软软滑倒在马车地板上。于懿再也没有看他一眼,纵身跃出马车,疾奔离开陈高的马车。

她在一人多高的苇丛中奔行,孟蜻在她身后,紧紧跟着她。阳光穿透青绿的苇叶缝隙,一枚枚圆形的光斑在他们身上飞快地掠过。

她又杀了陈高一次呢!于懿这么想着,却完全笑不出来。

奔出一段距离后,她突然停了下来。一切都结束了,陈高已死,她父亲应该是不会再被陈高陷害了,为何她没有消失?

她猛然转身看向孟蜻,脸上带着惊喜又疑虑的笑容:“蜻,我……还在。”

孟蜻的脸色却仍然阴郁,他悲伤地看着她:“不同时空界之间的影响不是即刻生效的,因为你曾跨越多个时空界,还有三年多时间的递进演变,所以不会马上消失……”

于懿的笑容淡去:“我还有多久?”

孟蜻摇摇头:“我不知道,应该……不会很久。”

于懿看着他微笑:“那么我剩下的时间都给你了。”

他抱着她,热切地吻着她,他比平时更为急切而粗暴地含吮着她的舌头,让她的舌根隐隐生疼。他从未这样粗暴地对待过她,他一直是很温柔的,可是现在她很喜欢他这样。

她回吻着他,一样地热切。紧紧拥抱着他,她低声在他耳边呢喃:“我爱你。蜻,能遇见你真的太好了!”

如果一生只能拥有一刻,我愿是这一刻,直到生命的最后一秒,我都与你在一起。

他哭了。他死死地抱紧她,压得她气都透不过来,他将头埋在她肩颈之间,哽咽道:“我也爱你,我不想忘了你啊。”

他的泪流到她的脖颈里面,湿润而温热。她不停地呼唤他:“蜻,蜻啊……”直到意识模糊。

……

她是一瞬间消失的。

前一秒钟孟蜻还紧紧抱着她,后一秒钟他的双臂就抱了个空,才知道她彻底离去了。他跪倒在草丛里,茫然看向四周。怀中人已经完全消失,不留一丝痕迹。

他颤声呼叫林白:“于懿呢?你还,找得到她吗?”

“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去阻止她了吗?”林白本来想一直监听着他们俩的,但偏偏另一个执行者在任务里出了紧急状况,他处理完紧急状况后再回来,孟蜻已经是一个人了。林白一面定位于懿的所在一边发问。

“她不见了,你还能找得到她吗?”

“奇怪了,我找不到她,任何时空都……”

孟蜻闭上双眸,滚烫的泪从他眼角滑落,他哽咽道:“那么,她成功了。”

林白吃了一惊:“什么?你没有阻止她?”

“我没有……”孟蜻突然惊讶地睁开双眸,“我为什么没有忘记她?”

“我也没有忘记她,如果按你方才所说,她成功改变了历史,我们终归是会忘记她的。可能只是延迟一段时间吧,记忆本就是脑中关于过去的印象,所以记忆要消失,也许会比她本体消失再晚一会儿吧。”林白思忖着说道。

孟蜻取出一只玉蜻蜓来。这是他和于懿在溪叶山庄的溪涧中游玩时拾到的子玉,他请玉匠雕成玉蜻蜓,本想送给她作为新年礼物的。但却没有来得及送给她,她就永远消失了。

他怔怔地看着玉蜻蜓,趁着他对她的记忆还未消散,他还能留下一些她曾存留于世的痕迹吧?

作者有话要说:他们的故事还没有完……

第二次的初遇

春日上午的阳光非常明媚;和风轻拂初绽新芽的枝头;雀鸟成对地在枝头啁啾,听到有人走近的脚步声便扑扇着翅膀飞起;却又飞不远就又选了枝条落下;原来的那一对儿还是在一起。

于懿抬眸望着那对雀鸟,心中却有些小小的怨意。这正是一年里最美好的季节;一天里最惬意的时光。这么好的春日时光;她却只能在侯府的后花园里走走。

今日休沐;父亲约了同僚游湖;弘睿也约了同学外出;问他是去哪里;却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不肯告诉她。为何做男子就能这样随意外出游玩,自己却只能在这侯府的后花园里走走?

她羡慕那对鸟儿,能自由地飞出那堵墙去,在这样广阔的青空中飞翔。哎,想也是白想。也就这一小会儿得闲,再过会儿就要回房去练画了。

于懿叹了口气,走进花园里的亭子,月桃赶紧过来把能晒着太阳那一角凳上的灰尘擦去了,再放上一个薄薄的布垫子。于懿掖好裙子轻轻坐下,春燕便适时递上一本游记。

于懿翻了几页游记,却又觉得看不进去书,抬头望向方才樱树间的那对雀鸟,见它们还在那儿,只是比之先前更为亲密了,其中一只正围着另一只上下翻飞,不停地在它左右枝条上来回跳跃,似是欢喜起舞,又似讨好对方。

于懿看得有趣,索性合起了书,盯着它们瞧了一会儿,对两名丫鬟道:“你们把我的画具拿来,这会儿太阳晒着暖融融的,我就不回房了,今日就在这亭子里画这对鸟儿。”

春燕和月桃应下了,回她的房里取画具画纸。

于懿又看了会儿那对鸟儿,突然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于懿。”

于懿微微皱眉,从来没人这么连名带姓地直呼她的名字,连父母都没有过,若是侯府新来的不懂规矩的下人,根本不可能进入内院里来。她回头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亭子外面站着名青年男子,二十六七岁的样子,五官生得颇为清秀,有一双澄澈湛黑的眸子。他穿着很普通,可是站在那里身姿挺拔,眉眼间自有种自信从容之态。

她见此人并未穿着仆役的衣装,便警觉地站起身,倒退了一步问道:“公子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孟蜻,孔孟的孟,蜻蜓的蜻。”他微微笑了一下,可是眸中神色看起来却像是……悲伤?

于懿尽量让自己显得镇定,春燕和月桃马上就会过来的,她不能慌乱,还要让他以为附近就有人,这样他就不敢胡来了。她微扬起下颌,朝他身后另一个方向朗声道:“大哥、弘智,这位孟公子是你们的好友吗?”

自称孟蜻的人弯起嘴角笑了笑:“这附近没人,只有你一个人,别装了。也别害怕,我就站在这里,一步都不会靠近你的,我只是想和你说会儿话。”

于懿怀疑地看着他:“春燕月桃她们马上就过来了,孟公子要和我说什么?”

孟蜻只是看着她,喃喃道:“我也不知道该和你说什么,我有许多的话想说,可是没有时间了。”

他垂眸笑了笑,自嘲道:“我这么跑过来真是太傻了,你这会儿根本就不认识我,我能说什么?”亭子里的少女是这么的稚嫩而天真,她根本就还是个孩子。他原本想要趁着自己还记得她,对她倾吐思念,可是对着眼前这个只有十四岁,又带着满脸的警觉敌意的少女,他满腔倾诉居然连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于懿疑惑地问道:“我‘这会儿’不认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公子认得家父吗?”难道他的意思是父亲会向自己介绍她,所以不久之后,他就会与自己“认识”?想来也是,侯府守卫严密,陌生人如何能随意进来?不过他作为男宾这样冒冒失失进入后院也是极为唐突之举,要说他是走错了路也不对,他方才明明说了就是来找自己说话的。

孟蜻摇摇头,纠正她道:“对我来说,认识你是以前曾经发生过的事,对你来说,却是以后将要发生的事,不过这一切都已经不会再发生,因为以后的那个你做了一件会改变如今的你以后人生的事。”

于懿被他搞糊涂了,好奇地问道:“‘以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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