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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农家女-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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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都啥事,造孽啊!”李多摇了摇头,关紧了大门,刚转过身却看到老李头站在自己身后,吓的差点惊呼出声。

老李头阴沉着脸,比划了两下示意儿子跟上,转身就往门房走。谁知道,刚进了门房,一个窝心脚便往李多身上踹了过去。

李多身手灵活,噌的一下躲了过去,不解的问道:“阿爹,你干啥踹我?”老李头指了指自己怕耳朵,又指了指门房的窗户,看到李多脸上的表情哪里会不明白,操起一根扫帚就没头没脑的打了过去。

李多被打的吱哇乱叫,绕着门房里的桌子抱头转圈。“我昨夜,啥都没听到,没听到……别打了,真没听到……”

“我真没听见你和我大哥说的是啥……哎哟……呜呜……你偏心眼,从小到大就光打我,偏心眼……”

到了县里,和苦涯先生说了几句话后,便进了县衙去听旨意。幸好安木是曾经研究过宋朝的,知道宋朝的旨意不是由专人送达,更不是由内侍们来念,而是随着公文下达到地方官员手中,由当地的最高官司来宣读。

所以,当她看到由张文学来读这份这份旨意时,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精彩。偷眼看魏县尉那里看去,只见他垂袖站在旁边,脸色黑得跟锅底一般。

“敕高氏:汝安氏之冢妇。夫亡,茕然无归,而能誓死相随,使有嘉名留于世,彰女诫,克尽本分。高氏者。其改赐汤沐,表异其所居,以风晓郡国,使寡情者有所愧焉。可。”圣旨不长也是几句,表彰高氏情深,追寻亡夫而去,所以官家特封高氏为沈丘县君,封表门闾,特立碑石以记其德。

宣读完了这份旨意,张文学便将圣旨递到了安木和大郎身前。让他们观看。

安木只装做不懂的样子。问道:“奴奴有一事不明。这份旨意下达之后,奴奴和大郎有没有什么需要避讳的地方?”

张文学则是哈哈一笑,柔声道:“无有需要避讳之处,你们平时怎做。以后怎做既可。官家知道你们幼年失估,甚为怜悯。特在宫中取了锦帛十匹赐于你等,以做表彰。”

说完了这话,又口头夸奖了安木和大郎一番。便回过头问苦涯先生和魏县尉有没有什么要说的话。苦涯先生摇了摇头,魏县尉见到苦涯先生不说话,哪里还多说话。现在他是多说多错,少说少错,只恨不得自己变成隐形人才好。

待到人都散了之后,安木向苦涯先生请教。苦涯先生微微一笑,“你这丫头,难为你小小年纪便能想这么多。京里确实是有行文下来了,檄了魏县尉去广南西路昭州平乐郡恭城县做主簿。”

安木第一个印象,这魏县尉变成了魏主簿。那是升官了。可是等听到苦涯先生细细的解释了恭城县在哪里之后,开始同情起了魏清承同志。

宋朝时的陈州隶属于京西路,下辖宛丘、西华、商水、南顿、项城五县,距离开封府路途不过两天。物华天宝,人杰地灵,自古能人俊才备出再加上地处中原,气候温和,非常合适人文居住。而广南西路则是后世的广西省,由于开发较晚森林植被众多,地处南方雨季绵长,树木和动物腐烂之后就变成了瘴气,再加上那里瑶族民风彪悍,所以没有官员愿意过去任职。

幸好宋朝有一个刑不上大夫的律法,如果魏清承不愿意担任这个职务,那么他就可以请辞归家,去做闲职。反正不管是主簿也好县令也罢,都是派遣的职务,他不想就可以请辞,不过要是请辞了,以后就不会再有职务安排给他,他就彻底的消失于宋朝庞大的官员体系中。

在北宋官与职是两回事,官是虚名,宋朝称为寄禄官,用以表示一定级别与领薪俸,职才是管理具体事务的,宋朝称为职事官,后来因官员越来越多,许多职事官也不管具体事务了。只有特别差派负责某事时的官员才有事做和有实际职务,其他的都闲着。

例如包拯,他是“吏部郎中、龙图阁学士、知开封府”这一官号,吏部郎中是官,龙图阁学士是职,知开封府才是实际职务,前两项为空头衔,而这样的高官充斥中央和地方政权机构。

安木听完之后直咂舌,这就是相当于将魏清承给流放了。

苦涯先生呵呵一笑,亲昵地说道:“你这丫头,将来又做不了官治不了民,何必理会这些官场上的闲事?”

“女子怎么就不能做官?”安木歪着头,“汉时有班昭修汉书,而后参予机要。前唐时又有上官婉儿,掌管宫中制诰。她们哪一个不是女儿身?哪一个没做出一番功绩?”

苦涯先生不以为然的笑道:“哦,难道我的大姐也要学班昭不成?你可知敬顺之道;妇人之大礼也。夫敬非它;持久之谓也。夫顺非它;宽裕之谓也。”

安木反驳道:“且乃彼汉非宋矣,当时淫风泛滥成灾,男女不思进取,专事淫乐。外戚的擅权跋扈掌握大权,可随意废黜太子,所以班大家(读姑音)才写了女诫。她原意是反对女性干预朝政,若是皇后和诸嫔妃读了此书能读懂里面的内涵,学会柔顺二字,便不会有外戚擅权之事发生,汉室也就不会倾覆。仅仅用来阅读既可,若真让女子按书中所写,即教成女子倚赖幼稚、卑屈于男子。对幼稚之人而更自屈于幼稚,对卑屈之人而更自守其卑屈,则中国女子之人格甚可想见矣。”

苦涯先生只是开个玩笑,不妨安木竟说了这么多,一时之间怔住了,静静的观察起了安木。

只见她双颊鼓涨,脸泛桃红,双目流光异彩,加之穿了一身麻布孝服头包布总。更衬得她眉目如画,朱唇一点。小小年纪便有了如此艳容,将来长大之后可怎一个倾国倾城了得?

宋朝可没有早慧为不祥这个说法,更没有学生不许反驳老师的规定,若是遇到一个学生能将老师说的哑口无言,老师只会开怀大笑。所以苦涯先生只是笑了笑,赞赏的看着安木,“大姐这几日在家中也看了许多书?这一张利嘴,竟是连大父也说不过了。”

“不过是随着张老师看了几本经义罢了,儿刚才胡言乱语。儿错了。”安木刚才心情有些激荡。这时才反应过来。不该用这样的语气和苦涯先生说话,愧疚的低下了头。

“怎会是胡言乱语?”苦涯先生哈哈大笑,“你以为大父是那食古不化的老古板?大父是欣慰,你小小年纪有了如此见识。比起你父不遑多让矣。只可惜……你若是男子那该有多好!”说完这句话后无限惋惜,轻轻地拍了拍安木的肩头。

“大父那一年遇到你父,当时你父刚刚逃来陈州,在分茶铺子中与人争执天下大势。口惹悬河,滔滔不绝,将那向背之人辨的哑口无言,忿而离去,赢得满堂喝彩。大父站在茶铺外,更是忍不住叫了一声彩……从那以后。才和你父结识,又收下他为弟子。”说到这里,苦涯先生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久久没有言语。

“大父,儿的父亲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呢?”安木怕苦涯先生过于忧伤。便引导他说起了其他事情,“儿自大病一场后,昏昏沉沉的,感觉有许多事情都忘记了。只记得父亲长相,却不记得父亲的为人了。大父能和儿说说吗?”

“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苦涯先生幽幽的叹了口气。

这短短几句,却让安木听得心驰神摇,向往不已。安举人生前定是风光月霁,风流倜傥。能做个仁人君子,是这个时代许多读书人心中向往,没有想到自己那去世的父亲却得了一个君子的称呼。

身为他的儿女,理因为他骄傲和自豪。想到这里,安木顿时觉得快活了起来。

“君子如玉,吾辈皆向之……”苦涯先生哈哈大笑,一手挽着安木,一手挽着大郎,慢慢的往马车方向走。不经意间回头,看到站在一旁恭敬肃立的李进,微微颌首。

“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李进低着头在想心思,没有看到苦涯先生向他示意。

“所谓君子可欺之以方,安举人就是一个君子,所以才会任由着人欺凌,不知反击。我绝不会让大姐变成君子,绝不……所以大姐要盖新坑,我立刻同意,大姐要建书屋,我二话不说。我只是想让她知道,人世艰难,宁做斤斤计较的小人,也不要做君子。”

马车里,安木掀起了车帘,看着站在原地不动似在发呆的李进,只觉得诧异莫名。今日怎么了?两个大父都怪怪的,李进也怪怪的,莫非是他们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这李进,心中有不平啊!”苦涯先生靠着马车里的隐囊,微微的闭上了眼睛。

安木回过头看了看闭目养神的苦涯先生,又看了一眼车外的李进,更加迷惑。忍不住开口问道:“大父,家里出事了吗?”

“这李进,是在为你打抱不平!”苦涯先生睁开双眼,淡淡地说道。

听了这句话,安木更觉得如坠云雾里,自己何时受委屈了,怎么自己不知道呢?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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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未来侯爷公公可是她前世爱女如宝的老爸,有老爸护着,看她如何斩五关过六将,为已造一世福运绵长。这拼爹的时代,宅斗也悠闲啊。

☆、第61章迷雾

安木听到苦涯先生说,李进是为她报打不平,不由得疑惑起来,自己是何时受了委屈?

“你这孩子,与学问一途上一点就通,与人际关系上则是颇为糊涂。此事,确实是委屈你了,只是……”说到这里,轻叹一声,“大父还能再活几年,眼看着已是快七十的人了。常言道,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大父走后,自然不担忧家中,只担心你和大郎,无父无母又无人护佑。那候押司虽对你家有情有谊,然则我观他却是有所图。这世上,除了亲生父母,无人会待你全心全意的好,纵是大父我待你和大郎也是有私心的,总是会不自觉的替大郎多想些。”

“现在高氏有了沈丘县君的封号,你和大郎便是有了倚靠。将来我走后,别人想欺负你家,不看我郑家的面子也得掂量掂量那块石碑是不是他们能得罪得起的。”

这一席话说的安木唏嘘不已,红着双眼低下头去。

“你这孩子啊,到底是年幼,没有看明白这里面的门道。你母亲封县君,对大郎有百利而无一害,对你则是有害有利。你终究是一个女子,将来要嫁入婆家……”说到这里,苦涯先生停顿了下来,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话说明,“你无父无母,难免将来疏于管教。再加上有了官家这块石碑,谁家若是娶你,便会连同这块碑文一道娶走。齐大非偶,将来你翁姑怕是没有资格教训你,所以,我只怕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你和大郎要守孝六年,六年后你便十二岁了,正该是寻婆家的好时候……”

“原来是为这事,”安木吸着鼻子嘻嘻地笑,泪水却止不住的往下落,“大父定能长命百岁,儿还想着等到长大了后孝敬大父呢。儿不嫁人。以后天天陪着大父,给大父读书解闷。”

苦涯先生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用手摸了摸安木头上的双丫髻,“你这孩子,和你父亲一样,是个孝顺孩子。这件事情,大父做的不地道。心里只想着大郎,你不要怪大父……”

“儿怎会怪大父?大父是为了儿和大郎好。”安木看着已经花白了头发的苦涯先生,只觉得一种异样的苦涩在心头漫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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