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素天心心中恼极,却无能为力,只得退去。
“这青螺采玉梭适合你。”一个淡漠的男声,语气中微有柔软。
“诶?我还是喜欢那支 踏云雨鹊簪呢。”女子遗憾的声音。
“……”
“呵呵,逗你呢。掌柜,就要那支青螺采玉梭。”女子柔婉的笑声中带着一丝调皮,动人心弦。
素天心却要咬碎了一口玉牙。
素天心心不在焉的经过一家叫做“五蕴楼”的法器店时,她还是从嘈杂的人声中听到了这个声音。转头一看,果然是那张化成灰她都识得的脸。
没想到唐纤纤竟然也来了青牛城。
素天心一想便又明白过来,唐纤纤早年就已筑基,出现在这里,怕是十年一度的齐云山试炼之期又快到了。她应该是提前过来,而后又恰逢南园坊市开放。
这还真是巧啊!
素天心虽恨,却也奈她不得,可始终还是不甘心就此离去。往周围一扫,发现旁边就有一个冷清的小摊位,素天心马上装模作样地看起来,实则一直注意着身后法器店的动静。
对话无非是些法器好坏的内容。那个看着像剑修的男子并不怎么说话,唐纤纤也不是话多的人。唐纤纤每次开口说话口气都是温温和和,而男子多数只是“嗯”一声。
两人没过多久就离开了,素天心想了想,还是打算偷偷跟上去。
“承蒙惠顾,六十枚下品灵石。”素天心正要离开,就听到一个淡淡的声音自身边想起。
“啊?”素天心莫名其妙。
摊主以眼神示意,素天心这才发现自己无意识抓了摊位上的灵酒。
“这位师兄,不好意思。”说完,放下酒瓶便要离开。
“噗!”身后传来一个不妙的声音。
素天心梗着脖子僵硬着身体回过身,就见一地狼藉。酒瓶碎了,清酒流了一地。而那摊主还是一脸淡淡地睨着自己,表情好像在说“承蒙惠顾,六十枚下品灵石”。
“对不起。”素天心尴尬的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两日后傍晚在青牛城外等我。”那摊主静静地看了一眼素天心,说道。
“啊?”素天心愕然。
“卖身还债。什么时候这笔钱还清了,你就自由了。别想逃。”摊主依旧面无表情。
“好。”素天心讷讷的回了一声,然后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良久,摊主轻轻皱了下眉,说:“你现在可以走了。”
“哦。”然后素天心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素天心唉声叹气地回了客栈。
回到房间后,素天心发现大家伙正肚皮鼓鼓地打着饱嗝。
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瞟了一眼桌子,果然,小蛇不见了。
素天心一把冲上前,就直掰大家伙的嘴巴,恨铁不成钢道:“我的六枚灵石,你就这么吃掉啦?”
大家伙无辜地睁着两个大眼珠,喉咙里发出委屈的“咕”“咕”声。
“的!的!”敲门声响起。
素天心没好气地瞪了大家伙一眼,转身去开门。
小二见是素天心开门,先是一愣,随即笑道:“这是蟾爷要的水,说是吃了一肚子鸣砌,腻得慌。”
“蟾爷?”素天心大惑,就听见身后传来欢快的“咕”“咕”声。
素天心回头看了大家伙一眼,而后问小二:“你说它吃了一肚子鸣砌?”
小二点点头,答道:“对啊,还是小人托了几个娃娃去挖的呢。”
素天心“嗯”了声,拿过几个钱币给小二,小二放下水桶就离去了。
素天心蹲在大家伙面前,说:“那条小蛇呢?”
大家伙无辜地跟素天心大眼对小眼。此时,瘦瘦小小的青铜暗行蝰迷迷糊糊地从大家伙背后的疙瘩里爬了出来。
大家伙更是无辜。
素天心抱着大家伙的脑袋狠狠亲了一口。
24冤家路窄
接下来两日的坊市开放日其实已经与素天心无关了,但是抱着一种增加见识的态度,她依然乐此不疲地东奔西跑。
这过程中,难免会遇到让人不那么欢乐的事情。
素天心第五次经过那个冷清的灵酒摊位,摊主依旧不咸不淡,自顾自地看着一本纸页枯黄,缺边少面的古籍,对周遭的一切视若无睹,置若罔闻,仿佛于闹市开辟的一方净土。
现在,净土被践踏了。
一个身着紫黑相间广袖道袍的男修站在摊位前,轻捻起一个酒瓶,稍移开酒塞,一股清裕的灵气自瓶中飘来,沁人心脾。
男修凝神稍作回味,开口问道:“可是白芝玉?”
摊主转头轻点一下,视线又转回书上。
“多少灵石一壶?”那男修手不离瓶,直接问道。
“七百枚下品灵石。”摊主淡淡道。
“十口量?”那男修又问。
“嗯。”摊主清嗯了一声。
“可还有?”男修追问。
摊主放下书,这才深深正视了一眼客人,语气依旧平平:“还有半壶,五口量。”
“我都要了。”那男修二话不说,取出一个储物袋,抛给摊主。
摊主神识一扫,确认无误后,放进了腰间的储物袋,又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小酒瓶。
那男修买完东西后却也不走,依次看起其它酒品。
摊主皱眉,看了眼一直在旁边徘徊的素天心:“你又来作甚?”
素天心愣了一下,左右看了看,方才确定那摊主是 在与自己说话,才腆着脸不好意思地说:“我是想问下明日在哪个城门口等。”
摊主也是一怔,方才想到素天心在问什么,淡淡道:“东门。”
过了会儿,见素天心不走,不耐道:“还有什么事?”
“你……”
“素师妹?”“杜陵仲!”
素天心话还没说完,就听一个温婉和气带着犹疑的女声和一个喑哑粗糙带着势在必得的男声同时响起。
素天心转头看见仙姿娉婷的唐纤纤还来不及作甚反应,就被另一边那个身穿黑色兜袍,身后背着巨棺的男修吓了一跳。那声音她怎么也忘不了,赫然正是那天鸟观山斗法时要杀人灭口的尸修。
想到这里,素天心忙不急看向周围。果然,一个扭曲的若隐若现的黑影正在不远处的摊位上飘荡着。仿佛是感觉到这边的视线,那黑影转过身来,一双晦暗冷厉的眼睛与素天心对个正着。素天心只觉得浑身冰冷。
然后,她看见那个黑影缓缓地飘了过来,而她却一动也动不了。
“青牛城不能施法,青牛城不能施法……”素天心不停地默念以图冷静下来。
“素师妹,你怎么了?”唐纤纤叫了素天心好几声,都不见她应答,心里恨极,面上却丝毫不显,只是秀眉微微蹙起,温温弱弱的关心道。
见素天心目不转睛地盯着一处看,唐纤纤也奇怪地转身望过去。只一眼,却仿佛置身寒潭,全身血液骤然变冷。唐纤纤好歹是筑基修士,不像素天心那么失态,但也没好多少,白着秀脸退回了那个一道来的白衣剑修身边,眼睁睁地看着那黑影慢慢地攀上了素天心的肩,心里暗暗可惜着青牛城不能动手的死规定。
自从前日擦身一瞥,见到那个貌似素天心的女修,唐纤纤就已心神不宁。素天心灵根被毁,这是千雨峰弟子都知道的事,有可惜有疑惑但更多的是幸灾乐祸的人。唐纤纤当然也不会放过这个缓缓打击、慢慢折磨的机会。九年前素天心被遣往寒冰道做苦役,唐纤纤虽遗憾不能亲眼见到,却乐得她受苦受难。但那日在只有修士可进的南园坊市中见到素天心,唐纤纤心里莫名的不安。没料,今天居然真的又见面了。
想到自己年幼时的悲惨遭遇,又想到那个刨出的宝鉴,之后的顺风顺水,外门第一,拜师金丹,二十三岁筑基有成,成为重华大宗内门翘楚,再看看身前那个与自己同岁,灵根比自己好,可如今还只是练气期,面相也比自己看着老上好多的素天心,心里不无恶意地想,出身好又能怎样,有人帮衬着又能怎样,一个天道不钟的人,还妄想大道有成?
江景白看着身边面色有异的唐纤纤,只以为她是被那个鬼王给吓到了,冷眼扫过那个鬼王,再看向唐纤纤时,原本冰冷无情的面孔已稍微柔和,难得的轻声安慰着。唐纤纤朝他勉强一笑,显得心有余悸。
那边,黑衣人杨无常和紫衣人杜陵仲还对峙着。若不是碍于青牛城的铁规定,怕是早已大打出手。不过即使如此,两人之间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边,鬼王还攀在素天心的背上。素天心低头,就见两只晦暗干瘪的青灰色利爪就搭在自己肩上,只觉得身后一阵寒气顺着脊背直窜。
素天心无法,只能僵着身子慢慢挪动,求助地看向摊主。嘴皮子已经哆嗦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睛不停地眨啊眨,企图提醒摊主“我还欠了你六十枚灵石没有还呢”。
摊主刚要说什么,却对上了江景白的视线。两人俱是一愣,而后点头示意。江景白也难得没有冷着脸一番傲视苍生的摸样,而是也轻轻点头示意。
一旁的唐纤纤当然也细心地发现了江景白的异常,问道:“师叔,是你认识的人?”
“嗯。”江景白只是轻嗯一声便不再多言。
唐纤纤知道他不会再说什么,也不追问,转而将注意放到了摊位上的灵酒之上。
周围的街道依旧热闹,而原本冷清的酒摊前却已发生了巨变,形成一幅诡异的场景:周围人群来来往往,定格的只有对峙着的一黑衣一紫衣,僵直着的青衫女修与攀在她背上的鬼影,闹市中独善其身看着书的摊主,酒摊前闻着酒香一脸陶醉的仙子,以及仙子旁边仿若冰山一般岿然不动的白衣剑修。
晚上,素天心精疲力乏的回到茶客满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叫小二给自己打了一桶洗澡水。
小二虽然心存疑惑,但作为在青牛城饱经世事、有着丰厚阅历、能够处变不惊的小二,即使是一个修士要洗热水澡,他也坦然接受了。
素天心全身浸在浴桶里,闭着双眼,发出一声满足的吁声。
旁边接着响起了一声满足的“咕”声。
素天心睁眼转头,就看见大家伙红色偏淡的大肚皮朝着天,也泡在一个浴桶里,发出满足的喟叹声。
“嘶嘶……”尾指长的小蛇从水里钻出,爬过大家伙饱满的圆滚滚的肚皮,又慢慢游进了水里。
素天心看着精气神不错的青铜暗行蝰,直感慨世事无常。
那日,自己出去一会回来后,就发现青铜暗行蝰的情况好了很多,体内那股阴寒之气虽未散去,却已平静下来,精力也慢慢恢复了。
素天心觉得不可思议。最后觉得这应该归功于大家伙,虽然它什么也没做。
大家伙身为火灵兽,却曾生吃过冰古之魂而不死。素天心也曾检查过,发现冰火之气在大家伙体内浑融交错,形成了一个诡异的灵气循环。既然连溟水化精的冰本源之气都能平衡,九幽寒煞却也不难了。料想青铜小蛇喜欢缠着大家伙,罔是因为寒煞平静下来,身体舒服不少。
一时间,只听见房里传出一阵舒服的吁声、咕声、嘶嘶声。
25得传家宝
晚上,大家伙闹着要出去。因为也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来此地,素天心乐得再逛一圈。
青牛城的夜,是热闹的。
站在静水河的小船船头,身后是船老大摇浆划过的水声,耳边是行人来往的交谈声。
素天心看着岸边人群中某个沉浮的身影,时而攥住他人的衣摆,时而跪下磕头,疑惑地转头问船老大:“青牛城还有花子?”
船老大往那边望了一眼,叹气道:“那哪是什么花子,那是青石弄赵老二家的娃子。”
“那怎的在做行乞之事,对象好像还都是些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