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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人成长记-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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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害人。”馒头老实地答道。其实她心里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自己学习医术也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

“那你要不要好好学医术?”单大夫眯起了早就耷拉着的双眼,挑动着他长长的白寿眉,突然沉下声音问道。

馒头心底腾地乱了。她哪里敢多想。只希望单大夫不要再说自己了。常年的习惯,她养成了。只要别人不再说自己,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她全部都应下来。她立马点了点头。

单大夫明显对她的点头,表示着不满,声音高而严厉,一点都不容她反驳地质疑着:“我问你,你要不要好好学医术!”

“要!”

“凡是医术浩瀚如海,博大精深,岂是随便学学就能会地?不要总觉得你救了一次人,会个什么方子便了不起。错!古人说活到老学到老,从古到今有多少医书可供人研读,岂是一辈子便能看完的,各种疑难杂症你都会么?从大方(大人)到小方(现在的儿科),就连妇人身上地病痛都有很多,你能说样样都拿手?从今天开始你给我好好地学习医术,若有半点差池,老夫不管你现在是什么身份,照样拿戒尺打你手心!”

“是!”

单大夫看了眼垂下头,默不作声地馒头,心里有些不忍,但仍旧厉声道:“你还不去学切药?下响我还要考究你汤头歌!”

馒头点了点头,请了位学徒指点自己切药的地方,又寻了本汤头歌,放在案几上,一面切药,一面背诵着学医着最基本的内容。

“你是不是太过火了些?”内屋一位老太太推了一丝的窗缝瞧着坐在院内切着草药的馒头,埋怨地道。

单大夫揉着肩膀道:“什么过火。好容易帮你找了个会瞧病的女徒弟,你还不感激我?”

老太太是单大夫的娘子,跟单大夫是师兄妹,她在女子的病痛上头是一把好手。她缩了手,起身在盆里洗了手,擦干后,从柜子里头拿出几包药,都倒进一个铜盅里,拿了事先调好的汤药一起和了。用手搓成龙眼般大地丸子,放到一个瓷坛里面。

“什么帮我?你怎么就不领来给我看看?”单娘子不满地轻轻地道,“我在做药丸,不和你多说话。”

单大夫哪里肯,推了推她道:“你拿出去让她做,也给她找点事做?”

单娘子白了单大夫一眼。轻啐了一口:“死老头子!人家是诰命太太,哪里能做这个。你别瞧着人家性子好,若是让她家那口子知道,回头不把你这把胡子揪光便算好的了!”

“什么诰命太太,她现在是我药铺子里地学徒。去,都端给她。她如今才开始学,不多做些,谁做?”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人家是官家太太,跟我学这个不上台面的东西。”单娘子对这点还是有顾虑地。三姑六婆中的医婆、稳婆就是她做的。最被人瞧不起的。人家官家地人到时候还不耻笑她。

单大夫长长地寿眉顿时立了起来,厉声道:“什么不上台面。救人的事能这么说?等她们自己有难了就不会这么说了。你那手绝活不想有个传人?”

单娘子叹气地道:“我怎么想?只是你偏偏找个官家太太来学,我怎么想都不是回事。到时候若是……那咱们可就是罪过了。”

“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想。在西夏。她一个妇道人家,帮着给那些伤员上药治伤就根本没估计到自己是什么官家太太。她能有这份心,就是学不了多少医术,都是个良医。”

一想起在西夏不辞辛苦劳作的馒头,单大夫便不由的喜欢这个孩子,从那时候他就想教她医术。他也知道馒头对医术并不了解,估计也就是知道几个方子,所以他故意说要考究馒头的医术,故意勃然大怒。激得她要跟自己学医术。让他拉下老脸,使这么“计策”逼人同自己学医,怕也是前所未闻。只是她实在是个不错的人选。

“不管那么多,你把手艺传了再说。我们两这把老骨头还不知道能活几天,留给传人下来,也好给这延绥的百姓有个交待。”单大夫虽说的武断,但心里也不禁地泛着嘀咕,不知道自己地这个决断是否是对地。若是,真地影响她今后地名声。连带着其他地事情,那还真是他的罪过。

“他想着便将娘子面前的药包都端了起来,拿出去,板着脸放在了馒头的跟前。“药切好后,把这个也做了。都给我搓成龙眼般大的。”

馒头本在默默地背诵着,单大夫这么一说,却让她失了神,惊地双手一抖,脑袋里的东西全部都丢了出去。她懊恼地呻吟了一声。又要重头看起了。

“你懊恼什么?背熟了!只要熟练。你就是再急也能想起来!”

馒头只得重头开始背起。她头次感到学医实在是件不容易地事,难怪人们都喜欢找白胡子的老大夫。背熟这些书,估计要得要上个十年的功夫。

“你别光切药,你切地是什么,样子、气味、颜色都得给我记清楚,连带着药效也给我记清楚了!”

听了这些,馒头更感觉到两边的太阳**都要炸了,不但要切药,好要认识切的是什么药,药效什么还要认得,自己怎么可能做到?自己这个笨脑袋到底能记得了多少?

正在她抱怨自己有个笨脑袋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地疾呼声:

“单师母,单师母!您快来瞧瞧吧!”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救命人参(下)

馒头愕然地抬起头来朝外看去,从这个方向往外看,根本看不到什么,只能听见外面乱糟糟地。

又是一阵开门声,馒头反射性地转过头,从里屋走出来一个老婆婆,急急忙忙地往外间走去。这大概便是单师母吧!

“你东张西望做什么?跟你有关系么?”

完蛋了!又要被单大夫骂了,馒头立马低下头,不用去看,她也知道单大夫真瞪着老眼,痛骂着自己。

“做事要专心!”

“是!”馒头顺从地点点头,不过她还是很好奇,治病救人为什么不找单大夫,而是找单师母。单师母能做什么?她比单大夫的医术还要厉害?按捺不住内心地好奇,馒头忍不住抬起头,像前面望去。

单大夫见她被自己教训了还是往外面瞧,忍不住地啧嘴道:“你真是嘴上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

馒头微微地低了头,抿着嘴唇道:“师傅您不去见面看看行么?”

“那是她的事,我一个老头去有什么意思。”单大夫背着手瞧着阴沉沉的天,再看看坐在院中空地地馒头,“去屋里。你病了我可没药治你。”

“哦。”馒头欢快地应承着,在外面坐了这么久,她早就冻得浑身难受了,只是没有单大夫的话,她不敢乱动。听了单大夫叫自己到屋里,她立马欢喜不已。将东西收拾了一番,就要往屋里去。

瞧着她欢快的样子,单大夫迟疑了,他捋着胡子沉吟道:“你还是去前面看看,给你师母搭把手!”

馒头收住了才迈出去地脚。硬生生地站稳了身子。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反问道:“我?我什么都不会啊!”

“不会不知道学啊!”单大夫最不喜欢她这点。总是说这不会。那不会地。一点自信都没有。他现在要培养地就是她地自信。行医之人若是没有自信。日后怎能为病患诊脉开药下针。

被单大夫吼了一声地馒头。怏怏地“哦”了声。将手中地东西都归置好。这才走到前面。

这时候。她听见轻微地呻吟声。是女人地叫声。她好奇地走了过去。只见平日里看诊地一间屋子已经放下了门帘。外头围着一群人。

“这是怎么了?”她淡淡地问道。

学徒一见是她。欠着身子努了努嘴道:“生孩子呢!”

馒头脑海中立即浮现出骆榆芽生孩子的那次,她叫的是撕心裂肺的,叫的自己都害怕。为什么这个女地只有这么一点的声音呢?这些人的议论声都能盖过她的声音。难道她不痛么?

学徒伸了脖子希望能透过紧闭的门帘看清里面的状况,可惜他根本瞧不见,抱着胳膊瞧热闹地跟身边的师兄弟们小声的道:“咱们赌赌。瞧这次师母能不能把她救过来。”

一个学徒兴奋地点点头:“好!高师兄,你是赌两个都能保下来,还是……”

跟馒头说话的那个学徒,抬起右手,摸了摸自己光溜溜地下巴,嘿嘿地笑道:“看今天这个架势,我还是选保一个好了。”

“那我就选两个都能保下来好了。”那个兴奋的学徒立马接了话茬,他暗暗的笑着道,“高师兄。多谢您让着兄弟,兄弟先谢过了。”

虽说是送到师母这地情况都使不容乐观,但是师母技艺高超,很少听到两个保不下来的。小学徒见师兄选保一个立马选了相信师母这关,生怕有人跟他抢了一般。

高师兄轻笑着指了指里面,面上一点都没有懊恼,而是得意:“小子,今儿我是赢定你了。你也不看看那女的是什么情况。”

身边的学徒都凑了过来,想听听这位师兄的高见。

“你们没瞧进来的时候都是出气多。进气少。再看看她流的那血,鲜红鲜红地,直接流了一地。她这种流法,不要多久血就流光了,人还能活么!”说着,他随手给了那个学徒一个毛栗子,“你也不听听送来的人怎么说,都生了两天还没生下来。”

小学徒揉着被敲打的脑门,不服气地嘟囔着:“我听人说。师母将一个死了的产妇都救活了。连孩子都保住了。这人没死,师母一定有法子的。”

馒头听他说单师母能把个死人救活。立马来了兴趣,先生那么大的本事,自己都没听他说过有什么法子能把死人救活。单师母是大罗神仙么,居然可以把死人救活。她稀奇地问道:“这是怎么可说法。”

高师兄神秘地道:“这还是十几年前的事,我才拜在师傅的门下。”高师兄平静的叙述声,将在场的所有人的思绪都迁回了十几年前地一天。“一天师傅同师母到外面去,迎面来了户出葬的人家。师母就瞧见那棺材经过的地方还滴着血,就拉着人问,后来听说是生孩子生了一天一夜都没生出来,师母就说要看看,开了棺,跟师傅诊了脉。就说这人还没死绝,还有救,后来几针下去,那女的醒了过来,一副药下去,孩子也生了下来。”

“师母好厉害啊!”有的学徒就算是听了这个故事,也不由的赞叹着。

原来人没有死绝,难怪说能救了回来。不过即使这样,这位单师母的本事也着实不小。

“这次的情况我瞧着比那次的还凶险,要救回来难。”高师兄最后个难字音拖得特别地长,说着还配合地摇摇头。

听到这,馒头也忍不住的踮起脚往里面张望着。周围地人听了,心里的那份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伸长了脖子,竖起了耳朵,想第一时间探听到里面的消息。

“娘子啊!”大概是高师兄的断言传到了家属的耳中,那个一直在屋外焦急等候的汉子,嗷地一声跪倒在地,扶着门框大哭起来。

整个延绥也只有单师母接生是个好手,如果连她也不行的话。那自己的媳妇不就没命了么?汉子趴在门框越哭越心酸,自己到了三十岁才娶了个老婆,好容易要有了儿子,现在还出了这个问题,这不是要绝他么!

屋里地女子好像听见了丈夫的嗷叫声,也忍不住呻吟着。她想应承着,可是痛了两天的她,早就处在昏迷中,根本就没有那个精力也没有力气去应承。她所发出的呻吟已经是无意思的挣扎。

“你给我闭嘴!哭什么哭!”但见一双沾满了鲜血的手露了出来,接着便瞧见单师母探出个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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