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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人成长记-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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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头蹲在溪边,捧起了溪水泼在脸上,好舒服的感觉啊!清洗了脸后,再捧起水她远远的抛向对面,她喜欢水,喜欢水带来的湿润气息;她喜欢树木,喜欢树木带来的清新。

玩了一会子水,馒头沉思起来,高正无意中泄露了个最重要的信息,就是今晚会住店。她开始盘算着,自己一定要趁着今晚跑出去,一定要成功,要不今后她是在不知道自己还有几次机会。

这次休整的时间有些长,担当戒严的正是高正,其余五个人都靠坐在树下闭眼假寐。瞧着日头,这才早上,到晚间还不知道要跑多远。

不过才两刻钟,当高正叫了声:“时候到了!”

靠坐在树下的五个汉子立马睁开了眼,站了起身,翻身上马。动作整齐划一,看得馒头目瞪口呆,好快的动作啊!

“大嫂,咱们该出发了!”高正走到馒头跟前,小声的唤着。

馒头“嗯”了声,爬上了马车,又是一阵的颠簸。当月亮升起之时,他们终于停了下来。下了马车馒头发现这是个小地方,就连这住的地方都很小。而且他们为自己安排的屋子根本就是个死口,自己压根就逃不出去。

只有等,等到半夜,她就不信这六个人都不睡觉,只守着她一个人?晚饭,馒头吃得很多,一则是三天都没吃上带盐的东西,再则便是为了后半夜跑路做准备。

她躺在床上,出身的望着屋顶,一点点等待着,等待着三更更鼓的响起。

外面静悄悄地,悄悄地将窗户纸捅破,透过那一点点的洞口向外瞧去。她什么也看不见,附耳在窗户边凝听了好一会,没有听见走动的声音。

她轻手轻脚的将门打开,拎着自己的包袱,猫着腰从房门里溜了出来,顺着墙边,慢慢地,慢慢地。

“什么人!”

对面的墙角处传来断喝声,馒头反射地加快了步伐。

突然,从拐角的阴暗处无声地探出一双手,左手敏捷地将馒头的双手顺势反扭在背后箍紧,右手随即掐住她的脖颈。

“做什么!”低沉而可怕的疑问,说着还将馒头反扭的双手往上提了提。

好痛啊!胳膊好像要被拧断了一般,馒头吃痛的哼了声,她不敢叫出来。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人是朋是友,冒然发出声响,若是惊扰了那几个人,自己一定完了!

“说!”脖颈处的力量更大了,馒头觉得自己都要窒息了,她忍不住吃痛的叫出了声。

一听是女子发出的响声,背后的人松开掐住馒头脖颈的手,在胸前摸索一阵。亮开了火折。

火折发出微弱的光亮,凑在馒头的面前。

“是你!”

轻轻的惊呼声,背后的男子立马松开馒头的双手,跳了开。借着火折那一点微弱的亮光,馒头也瞧见了方才禁锢自己的人,是胡大胆。他怎么在这?他不累,不用睡觉么?

“你这么晚出来做什么?”

被发现了,还被别人抓了个正着,馒头双手护着脖颈,吱唔着:“我睡不着,我睡不着!”“我劝你还是不要到处乱走!”胡大胆在自己身后轻轻的说道。

馒头明显地一怔,他根本就没相信自己是睡不着,而他也发现了自己要跑。她不想在这多待,也不想同这个人多说。她要回屋,至少屋子里有短暂的安全。

从背后传来指节被捏的咔咔的响声,还有胡大胆的威胁的声音:“下次就没这么走运了!”馒头不知道自己为何害怕,她冲进屋内,用力的关上门,紧张地靠在门上。

她压抑着自己的呼吸。胡大胆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很用力,若不是发现是自己,估计他已经将自己掐死了。

馒头靠着门,静静地坐了一夜。直到高正来叫她启程,石建勋将自己包袱送来时,馒头一把夺过包袱,瞧也不敢瞧站在一旁的胡大胆一眼。

正文 第八十七章 伺机而逃(下)

这天,天还未黑,马车就停在个破庙前,胡大胆破天荒的请馒头出来“走走”,这个要求对于一连十多天都没下过马车的馒头还说实在是感到意外。

自从那次住店后,行程越来越紧,他们再也没住过店,每日只是在野外安歇。馒头如果不是必须要下车,根本不能离开车厢半步。赶车的高正,更是被要求一步也不离开车厢,就连睡觉,都只是靠在车辕上假寐一会。

石建勋指挥其他人卸了包袱放在庙内,牵了马出去。临走时特地留了一人下来,美其名曰帮高正照看大嫂。

照顾?怕是防止自己跑了吧!

“大嫂,你洗洗吧!”高正提了一桶水放在馒头面前,殷勤地道。

馒头蹲下身,捧了水先漱口,再掏出手帕浸在水中,细致的清洗着面庞。她的动作很慢很慢,似乎要将所有的地方都一一洗净。

馒头其实是借这个机会谨慎地打量着周围。石建勋几个人都不在跟前,这是个好机会,一定要抓住这个得来不易的好机会。

“大嫂,廖大哥,我出去拾柴。”高正站在一边有些拘束的道。

馒头乐得这样,说不定自己还能借这个机会跑出去。

时间已经不容许她多想了,高正已经出去一会儿了,如果顺利很快便要回来了。不管他的柴够不够份量,自己一定要把他支开。

对付两个人她实在是没那个能力,一个人是最好了,只要尽快解决这个人。然后迅速地逃跑。外面那么大。他们怎么都找不着自己。

高正很快便回来了,手中还抱着一小捆干柴,扔在庙里,掏出打火石,动手燃起了火。

“你……你……是不是要多拾些柴禾?”馒头尝试着说动高正再出去。

高正对着已经燃起火的柴堆,用力的吹着气。扭过脑袋朝馒头嘿嘿一笑:“大嫂,我把火升起来就去!”

“我帮你好了!”馒头一心想将高正撵走,头次主动要做些事情。

高正见她要帮忙,忙站起身,抱拳,憨直地道:“多谢大嫂,我很快地!”说着拔腿就往外面跑。

瞧见高正冲出了庙门,馒头慢慢的悄悄的从腰间抽出匕首。紧紧地盯着那个靠在门口的廖姓汉子。

她屏住呼吸,专注的移向那个人,终于来到那人的身后。馒头高高地举起手中的匕首,紧紧地盯着那人后心,心里念叨着只要对准他的后心,用力一刺,自己就可以跑了。

她沉住气,闭上双眼,心里一横。握紧双手用力的往下刺。

“廖大哥,当心!”

听到惊呼,馒头大惊失色,立即睁开了双眼。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瞧去,只是自己落下去的手却收不回来了。匕首擦着那人的胳膊而去。

是高正!被人发现自己要杀人,馒头有些不知所措,她松开手中的匕首,退到一边,远远地看着。

看着那人只是微微皱了眉毛,抬起另一只手护住自己的伤口。看着高正扔了手中的柴禾冲进来;看着高正将他的内衣下摆撕成一条一条的,为廖姓男子倒上金创药,为他包扎伤口。

她没想到高正会回来得这么快。

不多久。石建勋带着胡大胆几人牵着马回来了。

胡大胆见廖姓男子胳膊上受了伤。笑道:“世昌,被刮了?”说着就席而坐。打开手中的包袱,拿出一堆吃食,开心的道,“看烧鸡,还有酱牛肉,今晚咱们好好的吃一顿。看!”胡大胆伸手悄悄的拍了拍腰间地水囊,神秘的对廖世昌跟高正笑了笑。

廖世昌听胡大胆说起自己的伤面上一丝动静也没有,见胡大胆拍了水囊着才微微一笑,用口型比划了个“酒”,看见胡大胆点点头,笑容变更大,顾不得胳膊上有伤,伸手就要喝。

石建勋笑着瞧了他们一眼,也坐了下来,他们这些人平日里是喝不到什么酒,可是每个人的酒瘾又大。不过他很快却被身边地一样东西吸引的目光,这是……

“你有伤,不能喝酒!”馒头坐在廖世昌的对面,她一直在偷偷的观察着廖世昌,生怕他说出那伤是自己伤的。却见他什么也不提,整个人只注意到胡大胆的水囊。她也瞧见了廖世昌的口型,那明明是个酒字。

先生说过,酒是舒筋活络的东西,受了外伤的人喝酒,伤口会再次流血。

廖世昌瞥了眼馒头,不在乎地道:“没事!”说着仰头就喝了一大口,痛快地朝胡大胆竖起了大拇指。

胡大胆若有所思的看着廖世昌同馒头两人。他们这个所谓地大嫂,一路上都没同他们说过话,而他也对这个“变了心”的大嫂没什么好感。今日这位寡言少语的大嫂似乎热心过了头,居然还会关心他们!

临走时,廖世昌的胳膊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伤着了,那个成天围着大嫂打转的高正居然会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太有些不正常了。难道是……

“高正,世昌的胳膊是怎么回事?”打定主意的胡大胆大声喝叫着。

紧盯着火堆的高正猛得抬起头,惊慌失措的瞧了瞧廖世昌,瞧了瞧坐在角落的馒头,对上胡大胆圆瞪的双目,低下头抿抿双唇,摇了摇头即使他什么也不说,胡大胆也知道是馒头伤了廖世昌的。他咆哮一声冲到馒头跟前,伸手用力掐出馒头的脖颈。

他愤怒了,满头的青筋爆出,额头那处青筋还一跳一跳的,瞪着的双眼像是要立即把她吃了一般。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还敢伤人了,即使是大哥的女人也不可以伤他的兄弟。他受够了这个女人!杀了她完事!

馒头顺从的闭上了双眼,掐死就掐死她吧!总好过落在周景源的手中。

“大胆!”

石建勋仔细查看了廖世昌的伤,并不严重。赫然间,他发现胡大胆要掐死馒头,而馒头根本连反抗都不反抗,他立马出声喝住。

被石建勋叫住的胡大胆,更加勒紧了双手,口中忿恨的道:“让我杀了这个臭女人!她现在还敢杀人了!”

“大胆!松手!”石建勋提高了嗓音,上前拉住了胡大胆的胳膊。

“让我趁早宰了这个女人!省得坏了大哥的名声!亏大哥这么多年来谁都不要,她还不乐意跟咱们去见大哥!”

这么多年来谁都不要?馒头迷糊了,当日明明是挺人说周景源跟郑家小姐定了亲的,怎么又说谁都不要。难道不是周景源?

呼气的困难让她突然想起了一些事,那日她隐隐约约地听到石建勋同胡大胆说大哥从军多年。

“你们……大哥…。。到底是谁?”馒头艰难这几天她一直很想问明白,他们所谓的大哥到底是谁。从军的人,她只认识李大哥跟闫大哥,可是怎么都不可能跟自己有所谓的成亲啊!

胡大胆听馒头临到最后,还问他们大哥是谁,气得松开双手,不再管馒头,一屁股坐在地上,随手拾起放在地上的水囊大口的喝酒。

石建勋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一见到馒头,她就有些傻眼,总是强调自己不是他们的大嫂,可是大哥交待过是清源县那个在药铺前卖粥的,而且也在知县大人那确认过,还有她住的地方也对上号,怎么可能不是大哥的媳妇呢?

他把玩着先前从地上拣起的东西,那是大哥的匕首。他跟大哥多年,这把匕首还是认得的,两年前他发现大哥换了贴身的匕首就问过大哥,大哥只说送人,可并未说过到底是谁。如今这个人随身带着大哥的匕首,据他所知,大哥是个孤儿。不是大哥的媳妇又是谁?

石建勋叹了口气,这还是等回去后问大哥才好。他拿了两个馍馍,撕了一只鸡腿放在馒头跟前。

馒头怔怔地盯着他:“你们大哥是谁?”

这件事就像个小插曲一般,并未影响到他们的形成。只是越走天气越冷,周围也越荒凉,馒头在马车中都有些冻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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