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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孤女之田园美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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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闻言便冷了脸,道:“你不就是怪爹叫我读书,把你拉回家种田吗?如今看我有机会考取功名,就说这样的话,你不愿相帮就算了,何必说这样的话!”

苏墨摇摇头,拿了些碎银子给苏文,也不在意他的话,道:“我言尽于此,家里也没有多少银子,这些算我给你添些盘缠,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罢,向苏洪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第六章 位高权重

苏洪听苏墨的话,心里也有几分担忧,但林氏、苏文、苏银都在旁边劝,也就丢到一旁去了。

不说苏文他们怎么筹措银子,苏墨和夏潋径自带了苏曦回家,夏潋知道苏洪素来不怎么管几个孩子,苏墨自从开始打猎之后,也就时常孝敬些银钱,钱财基本都是自己保管。林氏倒是想收过去,但苏墨毕竟不是她亲生的,何况苏洪都不管,她更没有理由跟苏墨要钱,因此苏墨手里有多少钱,林氏还真不知道。

苏墨只管把该说的说了,也知道苏文不会听,就懒得再去过问这件事,在家除了照看水田,就是时常上山打猎,几乎都要忘了苏文的这回事。这一日苏墨从山里回来,刚坐下喝了些水,就听到村子里热闹起来,不由看向夏潋,道:“村里有什么喜事吗?”

夏潋将苏墨带回来的猎物放好,随口答道:“今天正是秋试放榜的日子,想是大哥考中了吧!”因村子里今年就只有苏文一人参加秋试,夏潋并没做别的猜想。

苏墨偏头想了一想,道:“哦,他们没过来炫耀?”苏墨说的是李氏和王氏,当日苏墨就给了些碎银子,之后那两人没事就拿这件事说事,好在苏墨和夏潋并不在意,村里人也都知道苏墨家里不富裕,倒是没有多少人跟着附和。

夏潋听苏墨这样说,便笑道:“许是忙着吧!你且等着,不消多少工夫,便要来了。”

苏墨正点头,外边苏轩就喊道:“二哥、二嫂,大哥中了举人了,娘让我来跟你们说一声,晚间都到家里吃饭。”

苏墨和夏潋对视一眼,道:“知道了,我们这就过去!”说着起身去看刚打回来的猎物,准备带两样过去做贺礼。

晚间在苏文家热闹了一场,大约因为之前苏墨说了那几句话的缘故,苏文和苏银看他都有几分鼻孔朝天的模样,好似在嗤笑苏墨胆小怕事。苏墨也不在意,倒是苏洪并没有两人那样轻松,到底多活了这么多岁数,苏文多少水平他心里有数,倒是提醒苏文和苏银收敛一些,只两人都在兴头上,哪里会把苏洪的话放在心上。

三人回到家中,一个晚饭下来也累得慌,洗洗就睡了。

大约晚间的菜有些咸,夜里夏潋起床喝水,却不见身边的苏墨,只当是苏墨起夜,便自己往厨房去打水。迷迷糊糊走至院中,却见院门虚掩着,打开的缝隙里,一个黑色的人影一闪而过,快得夏潋几乎以为是幻觉,揉了一下额头,进厨房打水。

待夏潋喝了水,便顺路往苏曦的房间看看苏曦。一般人家的孩子多半要到七八岁才独自一个房间,但苏墨对苏曦一向要求甚高,没有分家的时候就在房间里给苏曦安排了一张小床,叫他自己睡,分家之后就让他独自睡一个房间。苏曦也不害怕,夏潋虽然心疼苏曦年纪小,但也没有反对,男孩子确实应该从小就学着独立,只偶尔夜间去看看苏曦有没有踢被子。

夏潋给苏曦盖好了被子,顺手将苏曦拿在手里把玩的紫竹笛拿了出来,见院门被风吹开了些,便上前去掩上,正要回房去睡,却听门外有人说话。夏潋皱眉,想不通什么人夜里不睡觉在外面乱逛,只怕是小偷,便藏在门后,将门后的木杆拿在手中,准备人一进来,就给上一棍子。

夏潋正想着抓贼,却听见外面有人低声说道:“是这家吗?没弄错?这等小门小户岂是那等位高权重的人的住处?”

夏潋抽抽嘴角,觉得外面两人多半是找错地方了,却听另一人语气肯定的说道:“不会错的,上头查了二十年才得到的结果,那女人当真不简单,为了隐藏身份,竟然甘心下嫁一个乡野村夫!刚刚已经将人引开了,如今这里就只有一对孤儿寡母,拿了他们,不愁他不为我们所用!”

夏潋吃惊的捂着嘴,苏墨身上的气质太过出众,夏潋不是没想过苏墨出身不凡,但家里人都默契的没有提过,她也没有追究,如今看来,何止不凡,都让人追上门来了!

夏潋还没有缓过来,两个黑衣人已经轻盈的落在院子里,小心的四处打量,手里的钢刀泛着寒光,倒让夏潋一下子清醒过来。不管苏墨是什么来历,她儿子岂是什么人可以动心思的!当下将紫竹凑到唇边,手指按着音符,却没有笛音响起,只有一道道冷冽的气刃狠狠击向院子里的两人。

两人俱是武功高手,察觉到夏潋的攻击,但终究没躲开一道道连续袭来的气刃,身上立刻就挂了彩,回头看去,却是一名素衣女子立在夜风中,手握横笛,披散的墨发在夜风中扬起,美得好似月中仙人。然就是这般仙人一样的女子,竟攻击得他们毫无还手之力,他们俱是见识不凡的人,自然看得出攻击他们的正是夏潋手中普通的竹笛,两人对视一眼,自知不敌,竟双双拔刀自尽。

夏潋收起竹笛,抬头望去,只见院墙上坐了一个人,也是一身素衣,大约出门匆忙,一头墨发披散在身后,清亮的眸光落在夏潋身上,带着些兴味的笑意,正是她夜里不见了踪影的夫君苏墨。沉默片刻,夏潋悠然笑道:“当家的不解释解释,所谓位高权重,究竟是什么意思?”

苏墨轻飘飘的落在夏潋面前,显然是一流的高手,听到夏潋的话,便笑道:“为夫也不知,娘子竟有这样一手绝活。”手一挥,两道黑色的身影掠过,院子已经没有了倒毙的两人。

夏潋微皱眉,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做的什么事,今晚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下一次!”

苏墨看得出夏潋是认真的,也收起了玩笑的表情,道:“今日是我大意了,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什么事,我就当这西山村是安全的,却不想到底有人找到这边来了。娘子放心,这样的事不会有下一次。”看夏潋脸色稍缓,接着道:“至于所谓的位高权重,原是我想着不愿牵连娘子,只念着此事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便要让人视作眼中钉,便不曾告诉娘子,如今既是娘子发现了,为夫也就不瞒着娘子了。”

第七章 功臣之后

夏潋刚刚使了一回音攻,耗费了不少心力,就着个院子里的凳子便坐了下来,道:“说是不瞒我,其实是拖我下水吧!”

苏墨也没有反驳,笑道:“娘子说是就是吧!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娘子既然进了我的门,这些事迟早是要娘子接触的,我若是哪天英年早逝,总要叫娘子辅佐小曦接手我的位子的。”

夏潋闻言,眉头越发皱起,不是很明白心头涌起的奇怪感觉是什么,听到苏墨说英年早逝,却觉得心里堵得慌。“年纪轻轻的,说什么英年早逝的话!”夏潋皱眉道,只是前世冷淡惯了,她并不明白该对苏墨说些什么。

苏墨上前两步,将夏潋揽到怀里,圈着她在椅子上坐下,夏日里炎热,晚间还是有些凉意的,夏潋靠在苏墨怀里,倒是并不排斥苏墨这样亲近。苏墨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松香,闻着让人有些暖意,夏潋也不说话,等着苏墨给她解释。

“倒不是我危言耸听,我娘过世的时候还不到三十岁,我外公过世的时候也只有三十五岁,在往上数,也没有几个寿终正寝的,在这个位置上到底不能奢求太多。”苏墨的声音略微低沉,却叫听的人稳得下心听他说话,即便说起这些,语气也十分平淡,“我家祖上与开国皇帝是过命的交情,金龙国建国之后,本想将祖上封为异姓王爷,但终因祖上喜爱自由作罢。古来就有功高震主的说法,太祖皇帝信得过先祖,却不代表以后的皇帝也容得下一个威望堪比异姓王的大功臣存在,太祖皇帝为了保护宋家,就将当初和宋家先祖一同建起来的暗门交给了宋家统领。”

“暗门?”夏潋微挑眉,听这个名字就知道是一股强大的暗势力,只怕是叫人又忌惮又想拉拢。

苏墨点点头,道:“暗门在金龙立国之前就已经着手建立,立国之后由明转暗,由皇帝和宋家家主一起统领,到后来宋家那位先祖执意云游天下,太祖皇帝索性将暗门完全交给先祖,不再受皇帝控制,而行使监国之职,守护金龙江山的同时,可废昏君、立贤明,每一代的新君,必须得到暗门之主的认可。”

“……”夏潋微张嘴,还真是位高权重啊,说是金龙国的另一个皇帝都不为过,而且暗中的势力,皇帝即便忌惮,还真没有本事对他做些什么,“这么说那两人,是哪位皇子派来的?”

“除了他们还有谁?我也懒得去查,是谁派来的人也没有什么不同。”苏墨淡淡道,“不过,往后该多调几个人来才是。”

夏潋点头表示赞同,打了个呵欠,道:“夜深了,回去睡吧!”说着靠着苏墨的胸膛,丝毫没有从他怀里下来的意思,反正她不讨厌苏墨,两人孩子都有了,她还有什么可矫情的。

苏墨抱起夏潋,知道夏潋没有跟他坦白的意思,也没有放在心上,他虽说习惯了凡事掌握在手中,但夏潋和苏曦,他并没有打算掌控他们,他们是他的亲人,即便知道他不该有过多的情绪,但夏潋和苏曦在他心里,与旁人都不同。

那晚苏墨对夏潋说的事,夏潋虽然心里震惊,却也没有十分在意,就如当初她第一次用音律杀人一般。在那个科技文明高度发达的时代,能够一直传承下去的世家,多半都有些保命的手段,就如唐家出神入化的医术毒术,林家绝妙的机关阵法,以及夏家杀人不见血的音攻。

夏潋最早学习音律的时候,并不知晓那些美妙的乐律当中,竟包藏了重重杀机,十二岁的时候,族中长老第一次考校她的功课,那时十二岁的她,亲眼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她美妙的琴音之下。那时,年纪尚小,功力尚不高深,那人死的极惨,留下满室的血迹,场面极其吓人,其他一同被考校的孩子吓得面无人色,唯独她,不过面上有些惊吓之色。

她从小就乖巧,天赋又极好,所有人都当她天赋异禀,唯独她自己知道,那日过后,她做了整整一个月的噩梦。她之所以不显出多少情绪,只因为前车之鉴,在她之前有的孩子使不出音攻的威力,被长老带到风室集训,有的孩子吓得哇哇大哭,被逼着再一次出手杀人,这两种结果她都不想选,所以小小年纪的她,将所有的情绪都藏了起来,所以她是唯一一个被允许不用再参加考校的孩子。

从那时起,夏潋就知道,害怕、逃避都没有用,无论什么事,都只能在其中寻找最好的解决之法。从前林苏晚总对她说‘慧极必伤,刚者易折’的话,她懂得这个道理,却始终不能躲过这个漩涡,如今知道了苏墨的这个秘密,夏潋想的,也不过是如何保全他们一家。这么多年来,宋家已经陷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掌握着暗门,为当权者所忌惮,但若是放掉了暗门,宋家绝对见不到明日的太阳,如此就只能在中间找一个平衡点。

夏潋不得不承认,苏墨的母亲是个聪慧的人,能放得下这样的权势躲到这乡下,而苏墨,夏潋却看不出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只是若按照夏潋的作风,必定是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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