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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御凰之第一篡后-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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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下。

她的灵魂在告诉她,顾城风一定是她生命中不可承受的重要。

贺锦年此时看向他的眷恋眸光,就像轻水暖流一点点渗进了顾城风的肺腑,填积了几天几夜的阴霾被冲刷了一干二净!

顾城风伸出一指轻轻地触碰了她一下,极怕惊碎了一场美梦般,直到确定眼前真是她时,千言万语、百种情绪,最后都化作了最为平静淡然的一句话,“你平安就好!”

“城风……”她痴了般唤了一句,脑中依然空白一片。

他拇指黏去她脸上的泪汁,一双桃花眸紧紧地盯迫着贺锦年,嘴角的笑意加深,带着微微的斥责,“怎么才分开二十多天,就跟孩子一样,站也站不稳,给我看看伤口,是不是很疼!”

秦邵臻冷笑一声。

“不疼!”贺锦年羞红了脸,被人当成一个孩子般来宠,她并不是很习惯。她想自已撑着站起身,却发现自已的手臂被两个男子各抓一边。

她挣了挣,可秦邵臻和顾城风两人皆无意放开,大有拨河的气势。

贺锦年咬了咬下唇,左右看着两个人。

最后,顾城风先松了手,脱下外袍,平铺于岩石上,眸光带着冷漠地扫了秦邵臻一眼,低声对贺锦年柔声道,“来,让我看看,好象右膝盖伤得不轻!”

秦邵臻只能松开,马上从怀里掏出金创药,而贺锦年也不矫情,自行卷起右腿的亵裤,果然,尖锐的岩石已嗑破膝盖表皮的皮肤,鲜血延着白皙的小腿流下。

秦邵臻刚打开金创药,顾城风已从瓷瓶中倒出一颗雪莲丹,两指轻轻一揉,便将它揉成细粉,将粉末轻洒在贺锦年的膝盖之上,俯下脸,轻轻吹了一口气,抬首时,眉眼含笑,“不疼了?”

“不疼了,这药真香!”贺锦年失笑,顾城风的动作好幼稚呀,可为什么,她竟这般喜欢!

秦邵臻紧紧攥着金创药,心里就像压着一片沉重乌云,只觉得透不过气来。

他身上所携的自然是大魏珍品,但比起顾城风的莲丹却不知逊色了多少。他质于苍月十年,后来每每中毒皆平安渡过,也是亏得申钥儿从顾城风的手里骗了一瓶的莲丹。

顾城风处理完贺锦年膝盖上的伤,又帮她包扎左手指尖的剑伤。之后,扶她站起来,淡淡一笑,“锦儿,随我回苍月!”

“阿锦凭什么和你回去?你那苍月皇宫还有阿锦立足之地!”秦邵臻冷冷而笑,眸光如剑之刃,“别忘了你的市井艺妓和三千男宠!”

“住口!”贺锦年听到三千男宠时,猛地推开秦邵臻,心口的绞痛更盛,模糊的记忆开始凌虐着她的大脑神经,她闭了闭双眼,欲图摆脱这种时不时侵袭的痛苦,睁开眼时,却力不从心,皓眸从内到外的一片苦痛之色氤氲弥漫,黑白分明的瞳仁就象一泓沉沉浮浮地旋窝。

秦邵臻想不到贺锦年会如此待他,又是在顾城风的面前。心中怒意更盛,眸中一厉,满脸阴郁,脸上的表情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比愤怒更加可怕、更加阴鸷的情绪,近乎咬牙切齿想质问贺锦年一句,似乎又顾忌着什么,又生生地忍下。

他转开眼,不愿再去看眼前两人的浓情蜜意,他笃信,这一切只是暂时的。

顾城风看着她苦苦思索的模样,原本不想当着外人说这些,也不得不解释,“锦儿,这是误会,你跟我回去,我自是会好好跟你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秦邵臻冷笑一声,蓦地转回首,盯着顾城风,神情鄙夷,“误会?全天下的人皆知,你从燕南城认识一个叫傅青的市井艺妓,当夜就带回苍月皇宫,从此三千宠爱于一身!”

“秦邵臻,你质于苍月十年,无人授于你君臣之礼,朕暂且不予计较,但朕与锦儿之事,与你无关!”顾城风精致的容颜上泛着淡漠之光,但神情依然不见怒色,他向来冷情冷性,便是对身边的人也极少给予颜色,何况是秦邵臻,在他的眼里,只怕连赏一个正眼也高看了他。

大魏与苍月虽然两国已趋近交恶,但两国皆未出文书公告天下,大魏目前依然算是苍月的附属之国。

秦邵臻虽然登基为帝,但在顾城风面前还是个臣子的身份!

可如今的秦邵臻哪肯再卖这份帐,他甚至明明知道顾城风的所谓三千男宠和突然败坏的声名全是拜东阁所赐。

甚至在苍月民间突然多出的那些长相与贺锦年极为相似的女子,也有一部份是他的人。

他原本想借用那些急于讨好顾城风的朝臣之手,将这些女子送到顾城风的身边作为细作,可惜都不成功。

如今,三人狭路相逢,他又怎肯失去狠狠将顾城风踩在脚底的机会?

他是如此憎恨眼前帝王,十年前就开始觑觎申钥儿,五年前公然夺爱,偏生又是以守护者的身份将申钥儿出现在燕京城门,让世人皆嘲笑,他身为主子不能力护自已的护卫,还要瞻仰高贵的景王殿下千里救佳人。

而今日,既使是在这样污血满地的秘洞中,他一身的衣袍依然洁白如雪,如九天净莲。

“朕确实质于苍月十年,但朕感恩无限,因为朕有幸和阿锦一起长大,虽说苍月不肯为质子安排授业夫子,但算来阿锦也算是朕半个授业恩师,这份情谊也算是拜苍月所赐,因此——”秦邵臻见顾城风桃花眸暗炙危险一闪而过,脸上讽意更盛,“阿锦的事又怎么与朕无关?何况,阿锦已答应随朕回大魏,朕将以大魏的帝王之荣誉待她!”秦邵臻说完,猛地扯了贺锦年的一只手臂狠狠地拉向自已,强行将她纳入自已的怀中。

顾城风原本想阻止,却感受到贺锦年手臂被两方力量拉扯的疼痛,本能地松开手,他看到贺锦年眸中空茫一切,似乎对他和秦邵臻两人的争执毫无所觉,心中诧异。

秦邵臻见怀中的人失魂落魄的样子,任由着他抱着,脸上诡异一笑,“顾城风,若说起身份,你和她君不君,臣不臣。你除了给她一个世人唾泣的名声外,你还给过她什么?你叫她跟你回去,你想要什么?你要得起么?你后宫光三千个男宠就够你雨露均沾。”

“大胆!”顾城风头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了,绝美的脸倏得变得扭曲,饶是一生,他从未曾受过这样的羞辱,何况又是在贺锦年的面前。

话音未落,白衣猎猎鼓动,袖袍受风势向后飞扬,双掌挥出,人已欺身将秦邵臻和贺锦年分开,一手搂过贺锦年用内力将她送至岩壁的一个角落,同时,一掌劈向秦邵臻,掌风过处,冷冽如霜。

秦邵臻大骇,在如此短的距离合身扑来,生杀之气却如此凌厉,可想而知顾城风的内力修为已到了无法预测的层度,难怪,他敢独自留在此,难怪,他从未曾见他身上携带任何的兵器。

两人已纠缠一处,秦邵臻挥动长剑,数十招后,却依然被顾城风逼得步步后退。

兵刃击在岩石上,击出一道道火光,刺耳之声将贺锦年神智从茫然中再一次拉回,她心中疑惑眼前的突发局面,看到秦邵臻被步步紧逼,她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咽喉之处。

同时,她惊骇地发现,凡顾城风掌风过处,岩壁皆缓缓地龟裂开来,这样的武功,莫说是一个秦邵臻,就是两个秦邵臻联手也未必是顾城风的对手。

一个帝王,武学上有这样登峰造极的修为,若非是她亲见,她连想也未敢想。

终于,秦邵臻被顾城风掌风逼到岩洞的一处死角。

贺锦年耳畔传来阵阵岩石的碎裂声,在这个幽闭的空间尤其让人恐慌,当石室顶端的一块人头大小的石块从裂开的壁面掉落下来时,突来的心悸狠狠的抽动着她的神经,“不,住手,别打了,都停手。”贺锦年撕喊一声,心里倏然觉得恐惧到极致,本能地拨足冲向二人。

又是一声巨响,顾城风的掌力已击在岩壁上,秦邵臻虽躲过,但耳际还是轰鸣不绝。

“阿锦……”秦邵臻突然手一松,剑掉落在地,双眸惊骇地穿过顾城风,落在他的身后,目眦欲裂地看着,“阿锦,小心……”

顾城风蓦然回首,倒吸一口冷气,瞬时眸光幽暗如黑洞要将一切吸食噬净。

在贺锦年的身后,不知何时,岩壁上方已开了个大口,海水象恶魔一般汹涌而进,如挟带着地狱之门,要将她吞噬开来。

贺锦年被二人的眼神震住,预感到身后危险时,人已被狂涛卷起,天旋地转,身若一叶浮萍,被急流很快地吞噬,冲向不知何方。

几乎是同时,一黑一白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冲进水流,扑向贺锦年。

秦邵臻足下刚好触到一块突起的石头,提气,狠狠一蹬,身体急速向前冲去,千钧一发时,抱住了她。

贺锦年想提起丹田之气稳住身子,却发现体内已无丝毫的内力,而瞬间倾倒下来的水流直接从她的鼻子内灌进肺部,瞬时便窒息过去。

秦邵臻将她紧紧护在怀中,托着她的下颌,将口中的空气轻轻地渡进她的口中。

直至怀中的人轻轻咳了一声后,秦邵臻方恋恋不舍了移了唇。

贺锦年睁开双眼,只觉自已好象天地间的一片树叶随着洪荒而湮没,水流挟着她的秦邵臻快速向前,顺着狭长的水道急速推进。

但她知道,前方等待她和他的不是一片宁静的海域,而是令人生畏的龙淹潭。

传说中,便是一头牛掉进龙淹潭也会被瞬间撕成碎片。

她机伶伶地打了个冷颤,是不是她的生命又要终结于此了?

“别怕,有我在!”秦邵臻瞧出她眼中闪过的一丝恐惧。

二人被急流冲刷着,秦邵臻一手护着她,一手想攀上岩壁,爬到高处,无耐四周的岩壁过于光滑,而千不该万不该,他方才一时慌乱把剑扔了。

这道水流是从下把他们往上冲,他知道,这道水流最后会把他和贺锦年冲向悬崖中央的秘道入口处。

崖底的情形他知道,礁石林立,险象万生。

他或许能抗得住,但贺锦年不行,她的内力已俱失,既使是他拼尽全力护住,但也不能保证她不被礁岩所伤。

水流到后面越来越急,最后将他冲出岩洞时,两人如空中抛物一般被甩出,那一瞬,他一手搂紧她的腰,一手将她的头紧紧护在胸前,轻声道:“阿锦,别怕……”空中一个翻转,让自已背朝下,准备去迎接惊涛骇浪——

泪水一下就从她的眼角滑落,她抱住他的腰,脑中划过一个接一个的画面,全是她和秦邵臻相护相携手面对重重危难的记忆。

几乎是同时,顾城风亦到了岩洞口,手中的剑狠狠一刺,没入岩中,口中大喊一声,“锦儿……”同时,挥出腰带,缠住了贺锦年的左脚,狠狠一带,将二人就势拉住。

但一条腰带如何能禁得住两人的体重,何况,倾泄而下的水流更加重了一条缎带的负荷,很快,中间最脆弱的一处已开裂。

秦邵臻甚至来不及叮嘱一句,只深深看了顾城风一眼,掌力一托,将怀中的人向顾城风抛去,而他,以更快的下坠,掉入深不见底的深崖。

那一瞬,天地仿佛停滞不前,穿过迷漫的水雾,她仿佛看到他的笑。

可他的眼里分明是迷漫着伤悲,那眸光潋潋焦聚在她的脸上,带着死亡前的道别!

电光闪烁间,顾城风双足缠上没入岩壁的剑柄,人俯身朝下,一手捉住了她的右手。

“锦儿,来,另一手给我。锦儿,快,快把手给我。”水流急剧地冲刷着两人,他怕那把剑亦撑不住两人的体重断开,他一手撑住岩壁的一方,一手紧紧地捉住她的手,他不停地焦急地唤着她。

终于,他将她的神思唤回,可是,他的心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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