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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打萍-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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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胆子,敢这么同本将军讲话。”李健再次怒不可遏,当下也不管姣雨还在欧阳芊子手上了,只见他一掌劈了过去,欧阳芊子灵巧地一个侧身躲开去,将“姣雨”往李健面前一推……趁这个机会,一剑……刺出……落空了!再刺……没刺中……而李健的长刀已到跟前……

李健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功夫只有三流的女杀手会放过“姣雨”,所以在心里暗骂了她一声笨后也松了口气,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想不到……欧阳芊子在再一次为闪开他的攻击而刺向“姣雨”时,他条件性地一挡……

身后竟会中刀——来自“姣雨”手中的,他给她防身的刀,“姣雨”竟然将它刺向了他!

“姣儿,你……”你……李健只觉得一阵剧痛从腰部蔓延开来,手中连继续握刀的力气也没有了……伤到的,是肝脏吧!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要刺她的……”“姣雨”尖叫一声:“你……夫君……你……你没事儿吧……”李健眼前一阵发黑,只觉得又有一把剑刺进了心口:

他到死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快跟我走!”欧阳芊子牵起化作“姣雨”的席慕容:“宫家兄弟安排了人手,不要怕!”

“恩!”席慕容忍住心中的酸涩,眼眶早就红了:“你认出我来了?”

“别说这么多了,走!”

她怎么会认不出她来呢?昨晚她可是压制了许久才忍住没来看她。

欧阳芊子紧紧地拉着她的手,仿佛再也不会放开的力道,紧得就像当初离开揽月时宫拾屿拉席慕容的力道!

想到宫拾屿,席慕容突然有些难过,几个月没有见到这个人,也就没有去想,可此刻想起来,酸楚就像排山倒海一样汹涌而来:他,该是从没有真正在她身上用过心吧!

即使是用过,也是想着怎么利用她来杀李健!

李健是个防备心极强的沙场老将,所以他到临死也没有看清楚自己伪装的微笑面具下的邪恶心思,这一次……她们的灵魂,再也得不到救赎了!

自由的空气,皎洁的天空,温暖的阳光……将军府外的天空那么蓝!可席慕容陷在自己堕落的阴霾里,不可自拔!

自由……这么遥远的词汇!

“阿霞,你怎么了?”紧紧相拥的身体,就像久别的恋人。

有欢笑,可更有裂痕,有恐慌,有莫名的压迫感……

大唐景龙四年四月二十九日,少将军李健在自己的府邸遇刺,时年三十二岁。

韦后经此一事,更是坚定了不到东都洛阳避祸的决心。

但是韦后失去了李健这个左膀右臂,此时也失去了主心骨……

于是,唆使中宗与之恣为淫乐,不理朝政,还处死了上书告发韦氏乱政的大臣。

到后来不久的六月,中宗也亡故,更是助长了韦后临朝听政把持朝政的野心和气焰。

大唐景龙四年(公元710年)六月,中宗李显暴毙。据史书记载,中宗李显:生于高宗显庆元年(公元656年),二十九岁时嗣位,纪元嗣圣,当了一个月的皇帝即被母亲武太后废黜为庐陵王,幽禁房州十四年方被召还,又当了六年的太子,至神龙元年(公元705年)才得以复辟,在位五年半,改元俩次,至景龙四年六月二日暴病而亡,享年五十五岁。

后世也有史说家推测,李显是被韦后毒死的,但真相究竟如何,还有待考证!

而后,韦后临朝摄政,立李重茂为帝,史称唐少帝。韦后又任用韦氏子弟统领南北衙军队,并欲效法武则天,自居帝位。

景龙四年(公元710年)六月二十一日,相王的第三子临淄王李隆基(后来的唐玄宗)与太平公主(武则天女)发动禁军攻入宫城,杀韦后、安乐公主、上官婉儿及诸韦子弟,迫少帝李重茂让位,立相王李旦为帝,即后面统治了大唐三年的唐睿宗。

看到新帝即位的告示之后,欧阳芊子和席慕容一人牵了匹马离开了长安城,这儿虽然是个繁盛之地,却一点儿也不值得留恋。她们也清楚地知道:这里的一切,都不适合她们。而当初想要变强的目标,虽未全部实现,却也差得不远了!

雨打萍

夫校最宠宫拾屿

夫校最宠宫拾屿

“少主呢?”夫校在回廊中遇到了宫拾屿的小厮。

“先生,您问的,是大少主还是二少主?”

“自然是二少主。”夫校一向给人的形象都是温和如玉的,可是骤然听到消失了五六年的“大少主”,心中难免不自在:拾屿,你总是不听话。

“回先生,少主方才还在房顶喝酒。不许属下等人前去打扰。”

“喝酒?”夫校疑惑了一会儿:“好了,你们去忙吧!”

“是,先生。”

夫校找到宫拾屿时,宫拾屿的身边已经有一个能装俩斤酒的空酒壶。

“少主,你怎么在这呆着?害老夫好找。”

“不是说了不让你们烦我吗?滚……”宫拾屿顺手拿起一个酒壶丢了过去,待看清来人是夫校时,脸上僵了僵:“怎么是先生?”

“不然还会是谁?老夫找你半天了。”夫校小心地走近宫拾屿:“少主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宫拾屿苦笑起来:“先生,按道理,大哥也在处理回来的事宜了,我这次出门忙活了俩三年总算是如了愿,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这心里总是失落落的。”

夫校看到宫拾屿此番模样,脸上虽是云淡风轻,可心里却也是有些心疼起来:这么多年,他一向对宫拾屿的纵容和宠爱多过宫邪沐十倍甚至百倍:“那,少主,你能告诉先生,你心里到底是因为什么失落?说不准,先生还能帮帮你呢?”

“不劳烦先生了,只是些不足挂齿的小事。”宫拾屿又是一声苦笑,抖了抖手中的酒瓶,发现它又空了,可是自己怎么就一点醉意也没有呢?不料才站起来走了俩步,竟直直地向前扑去,倒在了夫校的怀里。夫校及时地扶住他:不知道拾屿,太过分依赖自己是好事还是坏事。

宫拾屿醒来时睡在自己的房中,他发现先生就在床边,而且还趴着睡着了:我又不是什么大病,先生也太小题大作了!

宫拾屿有些尴尬:六月的天并不冷,可先生毕竟快五十岁了吧。

帮夫校盖了件自己的外袍,宫拾屿又去了衣柜边想挑件衣服穿上:衣柜中,是清一色的白衫。“什么嘛!白衣服是属于侠肝义胆的侠士穿的,你这人虽长得像个剑客,可是你的身份,适合白衣吗?而且你的皮肤……不适合白色。”

脑海中的话又浮现了出来,呆着令人忍俊不禁的不甘心,又带一点点“嫉妒”的气氛,让人竟听了这种胆大包天的话都发不出火来:她,是有被迷惑的那么一会儿的吧!

不然说这话时也就不会那么气急败坏了。

“少主在想什么?”脸上竟有这么甜蜜的神情。

“在想慕容那个……”……小丫头……宫拾屿猛然发现自己失口,竟不知不觉中讲出了心中所想:“那个,先生……我……”

“哦……原来少主是……在想姑娘家啊……”夫校捋了捋小胡子,言语中带的暧昧让宫拾屿不自觉地红了脸:对于男女之间的情事,他有欲无情的做过很多次,可是像这回这次这么难受空虚又控制不住的煎熬,倒还是有史以来头一次:“先生,你……你千万不要去告诉我爹,不然……”

“不告诉主君。老夫怎么好成全少主的好事呢?”夫校得意地笑道:“少主,这等小事,何须如此烦恼呢?”

眼见夫校竟有马上就要将所说的话付诸行动之意,其雷厉风行倒让宫拾屿心惊肉跳起来:“先生,你先听我说……”连忙将说什么是什么的夫校拉住,宫拾屿深吁了口气:还是讲吧,将心中的顾虑全讲出来,就算得不到解脱,好歹也会好受一些。

听完宫拾屿的心里话,知道他被那种患得患失、不敢向心上人表露心迹、慕容又对他充满恨意和误会、而且慕容不会愿意离开欧阳芊子的苦恼所困惑,夫校又欣慰又心酸:拾屿,总算是长大了,也似“她”的家族传统一样,死心塌地地对一个人动了心,可是……他,从今以后的心里,又多进去了一个人:除了他夫校和他的父兄,还多了个席慕容。

“拾屿,如果先生帮你去把她带回来,那你要答应先生:娶了她,免得她在擎天宫里无名无份、无权无势,又没有武功保护自己,你总不能一辈子保护她的,至于主君那边,就由先生去说。”

“娶了她?”宫拾屿愣住:“这……”他从没想过这一层,只知道想要身边有那么一个女子,可以给他带来惊奇带来而不是千篇一律害怕、逢迎、惟命是从的灵气女子,却从没想过要娶了她。

“难道,少主并非是真的……爱慕慕容姑娘?”夫校见他的反应,疑惑起来。

“不,不是,好,我娶她。”如先生所言的话:这样,她在擎天宫就不会有人敢欺负了吧:“但是,欧阳呢?她怎么办?难道除掉?不然即使这回把慕容带回来了,也只是带回来人,我连人带心可是都要。”

“她本来就恨你,如果再杀了欧阳,你以为你还有得到她心的可能性?”这小子,怎么这么不动脑子呢?难道他变白痴了?

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宫拾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先生有什么好办法?”

“很简单,把欧阳也带回来,而且,为保万无一失,让她嫁给你大哥,到时候,你就是撵慕容走她也不会走的。”

“啊……”宫拾屿感觉自己今天的表现就是个白痴,可是先生的招也太绝了吧!

“但是……”突然想起什么的宫拾屿突然恢复了冷静:“先生,这招好是好,但是,不能让大哥娶欧阳。”一旦这个想法传到大哥耳朵里,大哥肯定极力反对:一回来就让他娶亲,这与逼婚无异,况且大哥对潇书的痴心不改,不然当初也不会与爹爹翻脸了。

“哦!为什么?”夫校淡淡地问道。

“欧阳芊子此人,远比慕容复杂,心机城府深沉不说,而且不好掌控,还有……她是个又有魔鬼心理又有如慕容一样纯洁心灵的双重性格的女人,如果大哥在与她的相处之中动了心,到时候将不会是像现在这样单纯地闹翻脸,而是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一发不可收拾。”宫拾屿心事重重:“所以,不能让她进我擎天之门,当初她杀了李健之后大哥本要将她除去,是我阻止了大哥,我自私地想给慕容留个伴儿……”

“你如此为慕容着想,又为你自己想过没有?难道就继续这样下去?而且,依老夫看。欧阳芊子此女并没有你说的那么重的心思。”夫校淡淡地道:“拾屿,你真以为就凭你就能阻止他杀欧阳?你大哥心里,多少也是有些舍不得的吧!”

“是吗?”宫拾屿心道:难道是我多疑了?

然而,这回夫校只是心口胡说的。

欧阳芊子此人,他只见过俩次,而且印象皆不深刻,但是如果她真如拾屿所说的话,将来会有大用途……

只是……拾屿他,有没有发现他的心思呢?

但是不管欧阳芊子此人怎样,总算是能把席慕容留住,而宫邪沐幸不幸福,就不关他夫校的事儿了!

雨打萍

有个克星叫夫校

有个克星叫夫校

“阿霞,你有没有觉得我变了?此刻正走在离开长安的路上沉默了许久的二人终于有一个愿意开口打破这份宁静。就让那些鲜血淋漓的噩梦,随风逝去吧!!

“那有什么奇怪,我也变了不是?”眨眨眼,翻身上马,席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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