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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打萍-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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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儿了?外面那么多奇怪的人。”探探口风先!

“你以为这儿安全得很呢?只是出去瞧瞧情况。”宫邪沐的表情怎么怪怪的?

肯定有鬼!此刻更加坚定心里想法的芊子,在他眼里肯定会露出马脚来的,怎么办好呢?

她四下张望着,企图寻到转移他注意力的方法和物件!

“你就在屋里好好呆着,我去趟拾屿那边。”没想到宫邪沐自己先走了。难道他心虚了?那就是了!

夜晚依旧逃不掉宫邪沐的温柔攻势。他肆意地在她体内逞凶,抵不住这么凶猛的攻势,芊子只有放弃起初的抵抗,由着他去。

“给你。”宫邪沐摸出一枚小小的戒指:“帮你戴上。”随着他一声轻喘,身体里的动作却更加猛烈。

芊子轻呼一声弓起腰来:“什……什么东西?”

“戒指。”一枚冰冰凉凉的小指环套在了她左手的无名指上。

“这……这是……”

“这是你看上的那枚,也合你的尺寸。”宫邪沐一个翻身将她弄到了他身上;“喜欢吗?”

芊子咬紧了下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刚才他是出去买戒指去了,她却在猜忌他要耍什么阴谋,放松了身体整个伏在他身上,闷闷地道:“喜欢。”

是,她是喜欢——喜欢现在的宫邪沐,喜欢婚后的宫邪沐。

婚后的宫邪沐再也没有过那种冷漠邪恶的眼神,处处温柔,时时体贴。

可是他是想要干什么呢?想弄走她的心对不对?

那他拿走之后又想干什么?他已经得到了她的身体,对于他来说这个应该就够了呀!

他要个他不喜欢的女人的心干什么!

“在想些什么?”重新将芊子翻至身下的宫邪沐进得更深,她忍不住皱起眉来:再这样下去早晚会怀上,到时候可怎么办?

“我……不喜欢这样……”

“不喜欢怎样?这样吗?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个我控制不了。”

“哼……你倒是老实。”宫邪沐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到现在为止就没见你哼过一声,活像个木头。”

“啊……”太深了。欧阳芊子禁不住叫唤起来。宫邪沐的眼中却透出精光来:“说吧!到底喜不喜欢!”

“不喜欢……不喜欢……我不喜欢这种没有感情只有欲望的交合,我会觉得自己像是野兽。”

“你在骂我?”宫邪沐又深深地顶了一下身体深处:“骂我是野兽,对不对?我还不够宠你?对你做的还不够?那你到底想要什么?什么叫没有感情的交合,我要是没有感情,我才不屑上你这个毫无情趣的木头女人。”

身体里的热流烫得她直打颤……什么?他在说什么?

宫邪沐退了出去,掀开被子盖上,将背对着她。

气息在这一瞬间冷得像结了冰,芊子深呼了口气:“宫邪沐,我们不要再这样下去了好不好?我累你也累,我们都好好冷静冷静,或者,好好谈谈。你也千万不要用我已经做了你的女人这种话来堵我的口,你知道我不吃这一套。”

“你就不能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吗?这样有什么不好?贪得无厌的下场会很悲惨,聪明如你,这个道理你该懂。”宫邪沐的眼中满是警告并带着丝丝不解:“欧阳,我不是不明白你要什么,你要的我也不能给你。”

你竟然知道她要什么?可是她自己都还不知道呢!

欧阳芊子看着近在咫尺的宫邪沐,放大了的脸并不狰狞,甚至连一丝习武之人该有的粗狂都没有,整张脸刚中带柔,五官协调在一起很是耐看:

她有片刻的恍惚:这样一个男人,怎么就成了自己的丈夫了?

很奇怪的经历不是吗?

只是这个所谓的丈夫,会在自己的生命里出现多久?这个位置他会占据多久才会放她自由,这倒是一个未知数!

“不想回答我吗?”宫邪沐放低了声音:“其实有时候我在想娶了你也没什么不好,虽然也没什么好,但总归有个人在身边呆着,我对你的脾气和心思虽不是很能理解,也总不能算是个蛇蝎心肠的女子,只是,都这样了你还不安分也不死心,这倒出乎我的预料。”

脊背上一阵阵发麻,欧阳芊子瑟缩了一下:“我……真的不想当附属品,我的心不想被你束缚着,你……不能接受,是不是?”不能接受你的女人不安分是吗?要她当一个木偶供她耍着玩吗?

“很奇怪的想法,估计慕容也同你一个心思,所以拾屿才被迷得神魂颠倒,很可惜是不是?”

“什么意思?”

“很简单,从我这儿,你得不到你心底里渴望的东西,我对你的感情,说白了与你所憧憬的美好,永远搭不上边儿。”宫邪沐轻轻笑起来:“但是即使拾屿被迷得神魂颠倒,也不是慕容理想的方式,所以他们会不停地闹矛盾,而我们……实话说吧,你们抱的希望并不大,所以想离得远远的对不对?”

“你……你怎么知道?”欧阳芊子大吃了一惊:“我还没想明白的事,你怎么就一语道破了?”

“就凭你是我的女人。”他的话给她的压迫感直冲心底:“你是个明白人,可不要做糊涂事就是了。我还就等着,看你会想出什么招儿来进行你的想法了。”

四目对峙了好久,闭上微微发涩的双眼,芊子无力地自暴自弃起来:和他斗?好像太不自量力……

奇怪的是第二天清早照常叫她起床的宫邪沐却像个没事人一样,照样陪了她去取定制的戒指,又一同上了马车离开这个处处透着怪异的地方。

雨打萍

太原之行

太原之行

“主人,太原到了。”随着马车停下的声响,“太原”两个字出现在高耸的城墙之上。

太原是当今朝廷之主的老家,繁华与喧嚣自是非同一般。城墙的高度厚度都几乎及得上京畿重地,更无论城门口进进出出的百姓数目了。

“进城。”马车里淡淡地命令一出,队伍立即出发。随即因车中人好的车窗帘将大街上的一切都入了她们的眼帘:好个热闹繁华之处。

倒不是头一次见到这种繁荣。

当日宫拾屿带她们在去往揽月宫的路途中也见到经历了大小数十个城镇,但感受确实截然不同的,不再有那种浓重的前路渺茫的惶恐,即使仍是不十分清晰,但也好过当初罢!

街道上不是现代商场的整齐富丽堂皇,不是人们衣着光鲜亮丽高贵鞋跟响亮,不是商业制服工整却礼貌而疏离……

而是参差错落的古色古香加帆旗飘舞,中间参杂着各种香香甜甜的味道,儿童的面人风车迎着孩童的欢歌笑语牵住行人的脚步,伙计吆五喝六、五花八门的嘹亮声引人注目,三五成群的少女臂弯菊香四溢的花篮让人神往……真是个说不尽的琳琅满目、繁花似锦!

大唐的天下,已趋向平和。

席慕容见此风光,不禁想到某为诗人笔下的“一日看尽长安花”,那该是一种怎样的欣喜若狂之后的夸张和癫狂啊。

但那中举以后的走马观花,就是用在这号称唐代“北京”的并州太原,也是不够用的。

京都长安、东都洛阳、“北京”太原,在唐代都是充满着无尽的繁荣、谱写着无数的传奇、接受了无数后代子孙历史讴歌的传奇之地。

有机会,定要在洛阳也走上一走。

席慕容如此想道。

“慕容,在看什么?”宫拾屿触着衣袖里的锦盒,犹豫着要不要听信欧阳芊子说的话:仅是枚不值什么钱的戒指而已。

擎天宫他们的卧房她梳妆用的匣子里不知道有多少稀罕物件。

她曾问能不能换成银子,他便又搬了一堆银子给她,结果她气呼呼地将匣子上了锁,从此不再理会,连看都不屑看上一眼。

难道是说两个人的戒指就有了什么特殊的含义?

“我想下去走走。”

“慕容,几天前的教训还不够?先安顿下来再说。”

“胆小鬼。”席慕容飞了个白眼给他。

“你……”宫拾屿隐忍着不发火:“我不跟你计较。”思绪千回百转,实在猜不出这个盒子里的戒指有什么名堂,不禁下定决心试上一试。

“慕容,我有东西要送你。”

“什么?”有礼物可以收?她最喜欢了!当然,前提是不能当着她的面花“她的钱”。

“这个。”宫拾屿深吸了口气,将锦盒拿了出来。

“戒指?”席慕容呆愣地看着眼前的锦盒:“是戒指?”

她要是不喜欢可就糟糕了。

宫拾屿头一次送人东西,这主意还是别人出的,连讨人欢心用的礼物也是早就替着准备好了的,可她这是什么反应?

难不成给欧阳芊子陷害,她就是借机破坏他们的感情的?怕是要坏事儿!

“你不喜欢?那我收起来。”要是是自己买的东西,宫拾屿看到她的反应估计早就暴跳如雷了,可偏偏他又存了个被人利用陷害的心思,连虚都不虚伪一下,直接将拳头握起来就要往外扔……

“你干什么?”席慕容连忙用身体挡住窗口:“你干什么又要扔掉?明明说好是送给我的,你个出尔反尔的小气鬼。”与刚才的表情完全相反,她的一张笑脸使得宫拾屿莫名其妙:“慕容……你……”

“你还不帮我戴上?”这是宫拾屿想出来的吗?怎么看他都是根木头。

宫拾屿把小号的戒指取出来,惊奇地发现她张开五指的左手上,无名指极其地需要这枚戒指的装饰。

“宫拾屿,你好可爱哦!”席慕容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宫拾屿的头。

宫拾屿头一次被人用这种口吻这样夸奖,而且夸奖他的还是自己的心上人,觉得不但不会生气,反而难为情起来。一阵尴尬过后,这块冰浮在表面的木头的脸竟然戏剧化地染上了一抹暗红……席慕容觉得有趣:“好啦,还不快把你的左手伸出来?”她所高兴的,并不是这枚小戒指,而是这是一对。一对戒指,代表了抱了希望和接受了祝福的婚姻,他们所隐含的意思,足够任何一个女孩子感到快乐了。

即使以后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未来,眼下总是会觉得开心的。

她傻傻地笑了起来,让宫拾屿不仅惊讶于这一枚小小戒指带来的意想不到的结果,也因为她的开心而心里也生出愉悦来。

不知不觉中连窗外的景色也错过了大半,待反应过来时席慕容也只有望洋兴叹的份儿了。

队伍进了一条相对偏僻的街道,将要进去的园子是宫邪沐的产业。

宫邪沐的商业事业刚处于萌芽阶段,倒是置下的产业方便了他们此次的出行。

“不得不夸奖你一句。”宫邪沐下了车后拉住了欧阳芊子的手。

方才拾屿车内传来的欢笑声可是清楚滴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那你就夸啊。”欧阳芊子一脸早知如此的表情。

阿霞是什么性子她清楚得很:小女人一个。

“我已经夸过了。”宫邪沐被她的神情逗笑。

其实他知道:自己兄弟娶到了两个不同寻常的精彩女人。

说到这“精彩”二字,可说是连他宫邪沐也说不清楚的褒奖之意了。

欧阳芊子倒不以宫邪沐吝啬语言为意,开始四下张望起周遭的环境来。

不料与她左手相牵的大掌竟恰似有意无意地地用手指婆娑起她无名指戴的戒指来。

不解地望向宫邪沐,只见他也正望向别处,看着竟是无意之举,只得隐忍不语。

再说宫邪沐也着实不解:同是收到一枚戒指,收到的效益却是这么大区别,这是何解?

他不得不在心底承认:这桩当初不为自己所接受的婚姻,正慢慢地将自己的心软化,甚至能在对她的冷不在意时,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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