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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的水声更明显了。
皑浩奇怪地看着颜露,很明显,颜玉是在洗澡,颜露干嘛这么紧张呢?“有什么不对劲吗?”皑浩象征性地问了颜露一声,其实,他的心里是很有些不以为然的。
“你仔细听,听水的声音。”颜露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微微的颤抖。
皑浩静下来细听水的声音。
有几分钟,周围除了水洒落的声音,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甚至颜露本来因紧张而粗重的喘气声,此时也听不见了。
皑浩的脸色也渐渐发白,他也明白不对劲在哪里了。
浴室里的水声一成不变的,只是那种从高处冲落下来,洒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却没有人去冲洗时,那水声因冲击的高度不同而形成的不同的声音。
颜露脸色苍白,她拉着皑浩走到门口,用力地敲着浴室的门,大声叫着颜玉,却没有人回应。
颜露看着皑浩:“麻烦你帮我打电话报警。”
“报警?你不先打开门看看人是不是昏在里面了?报警后不知道要等多久警察才能来到呢!这样会耽误救人的!”
“不,你先报警!”颜露固执地对皑浩说。
皑浩奇怪地看着颜露,颜露盯着皑浩,眼神里有种恐惧,但更多的是坚持。
在颜露的坚持下皑浩拿出手机打电话报了警,他不明白一向冷静有主见的颜露怎么会做出这种不理智的决定。
颜露走到沙发前,一下子跌坐在沙发里。
皑浩不知该怎么办,只有坐在颜露的身边,轻声劝她:“先打开浴室的门吧,万一她昏在里面了,一耽误就怕……”
“不!”颜露忽然尖叫起来,皑浩吓了一跳,“你不明白,你不明白!颜玉她,她不在了……”
皑浩不由地打了个寒颤,颜露说颜玉不在了,那是什么意思?
几分钟后,两个警察跑了上来。
“刘警官!”颜露一看见警察,马上站起来,一把拉住其中一个警官,“你快帮我把浴室的门打开,看看颜玉她还在不在!”
那个刘警官同情地看了颜露一眼,冷静地劝告着颜露:“颜小姐,你别着急,你先坐下。”
刘警官向那个和他一起来的警察挥了挥手:“看看浴室里有没有人。”
那个警察开始敲门。
“没用,我刚才已经喊了好久,一直都没有人答应。”颜露开始哭泣。
浴室的门在警察的敲击下“砰砰”作响,但却还是没有人回应。
四周一片静寂,那个警察无奈地回头望着刘警官,刘警官眼中也有了一点点的惊诧之色,他转身看了颜露一眼:“把门踹开,行吗?”
颜露拼命地点着头。
刘警官对那个警察说:“把门把开。”
警察点了点头,离开门两步,抬起右脚,只听到闷闷的一声“砰”,门就被踹开了,门的外面看不出什么,但显然的,门里面的锁扣坏了。
颜露紧张地走过去,刘警官却把颜露拉到一侧,那个警察也闪到门的另一侧,用手推开浴室坏了的门,往浴室里看。
浴室的中间被一张帘子隔住了,本就昏黄的灯光在满浴室的雾气中朦朦胧胧。
皑浩站在房间中,从他所站的角度,不大的浴室他是能看到决大部分的地方,虽然浴室被帘子隔开,但他还是一眼看到帘子后面是没有人的。
浴室里确实没有人。
皑浩跟在两个警察身后进了浴室。
浴室有一扇窗,但窗户的外面已经用防盗网网住了,窗户半掩着,浴室的门是从里面反锁的,浴室里的水还在流着,温温的水,仿佛刚才还有人在沐浴,墙壁挂衣服的架子上挂着一件宽大的睡衣和几件换洗的内衣。
颜露的家里来了大批的警察,把整个别墅都翻过来了,却没找到颜玉。
颜露一口咬定颜玉一定是在浴室里洗澡时不见,有些警察觉得不可思议,有一个警察问颜露:“你怎么知道颜玉一定是在浴室里不见的?”
颜露冷笑了一声:“你连最基本的推理都不懂。如果浴室里没人,那浴室的门是怎么从里面锁上的?那种老式的插销好像只能从里面插上吧?而我们家除了我就是颜玉,那不是颜玉去浴室洗澡时插上门的难道会是我吗?”
那个警察有点不服气地问:“你怎么知道没有别人在浴室里洗澡呢?”
皑浩觉得那个警察说的话有些太没礼貌了,谁会在一个女人卧室里的浴室洗澡呢?
颜露却没生气,冷然地说:“那你就更白痴了,如果是那样,现在失踪了的不仅仅是颜玉,还多了一个你凭空捏造出来的人!”
那个警察一下子哑口无言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整夜,皑浩一直在陪着颜露。
颜露惊恐极了,她躺在皑浩的怀里,和皑浩说了她们姐妹三个和这幢别墅的事情。
颜露和两个姐姐颜如、颜玉是三胞胎,按照出生的时间分别排为颜如、颜玉和颜露,颜露比颜如迟出生了半个小时,颜玉比颜如迟了五分钟。
姐妹三个一起上学,但是个性却各不相同。
颜如个性开朗,学习却不好,她喜欢玩;颜玉性格却过于内向,除了学习读书,仿佛想不出别的事情来做;而颜露却刚刚介于两人之间,颜露爱玩,但有时候也会安静,学习成绩也一直很好,却不是很用功。
三胞胎的三个一模一样,在外人几乎分不出来的女孩,小时候好的分不开,可是随着长大以后,感情却慢慢疏远了。
小时候三个女孩总是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有时候连父母也分不出谁对谁来。
长大后的女孩却开始反对妈妈给她们买一模一样的衣服,每一次买衣服总是各自去挑自己喜欢的衣服。
颜如的衣服总是最新潮的,颜玉的衣服总是保守一点的,而颜露却喜欢休闲装。
奇怪的是,渐渐长大后,性格最外向的颜如却和性格最保守的颜玉关系相处融洽,而颜露却是独来独往。
后来颜玉和颜露都考上了大学,只有颜如没有考上。
颜玉和颜露上大学以后,以为颜如会再读一年再考,可是颜如却没有再复读,甚至连和家里商量一声也没有,就一个人出门打工去了。
颜玉和颜露上大学期间,时时会收到颜如寄来的钱。
到颜玉和颜露大学毕业出来艰难地找工作的时候,颜如已经是大都市里的高级白领了,颜如写信叫颜玉和颜露去她那里工作,颜玉很快就去了颜如那里,而颜露一个人留在了读大学所在的城市。
颜露在几经周折后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工作。
在工作中,颜露慢慢展露出自己的能力,不仅在公司站稳了脚,还升上了公司中层的管理阶层。
一个偶然的机会,公司要派人去颜如和颜玉的那座城市长驻,颜露在知会了颜如和颜玉后,请求调去了颜如和颜玉的那座城市,也就是现在这座城市。
颜如那时已经嫁给了一个死了妻子的富商,他们就住在颜露现在住的这幢别墅里。
可是,没过多久,颜如的丈夫就在一次车祸中丧生了。
富商没有其他的什么亲人,所有财产都归在了颜如的名下。
自从嫁给富商后,颜如就没有出去工作,一直过着富太太的生活,富商的去世,使颜如一下子不知所措,颜露就在这时候辞了工作,帮颜如打理富商的生意,而颜玉一直是在富商的公司中做着财务的。
富商死后,颜玉和颜露就搬进了颜如的别墅。
富商留下的公司有颜玉和颜露来打理,颜如继续过着富太太的悠闲生活。
那天颜露正和一个男人在外面吃饭,颜玉忽然打电话来,叫颜露立刻回去。从颜玉惊恐的声音中,颜露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不对劲的事,要不内向的颜玉是不会用那种腔调说话的。
颜露和那个男人回到别墅的时候,颜玉正在楼下的大客厅中张望,一见颜露回来,立刻拉着她上了楼,把她拉进颜如房间里的浴室旁,让她听浴室里的水声。
颜露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时觉得有点古怪,但一时她又说不出古怪在哪里,于是就问颜玉:“颜如在洗澡?”
“是的,她已经进去快两个钟头啦!”颜玉一脸的惊恐。
“那你叫她没有?”
“没有。”颜玉摇着头。
“那我叫叫她吧。”颜露说着要去敲门。
和颜露一起的男人忽然说了一句:“水声,水洒落的声音是一直没有变的。”
“对!对!”颜玉拼命地点着头。
“什么意思?”颜露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颜如在里面洗澡,那水声就应该有变化,水冲到人身上和冲到地上的声音是不同的,因为高度不同,可是这水声一成不变,说明水一直冲到一个地方,如果有人在洗澡,是没可能一动不动地任水只冲一个地方的。”
“那你们的意思是……”颜露迟疑了一下,忽然大叫起来,“快,快!快踹开门!颜如可能昏在里面了!”
那个男人一脚踹开了门,颜露首先冲了进去。
可是,浴室里却空无一人。
而颜如的换洗衣物,内衣和睡衣,都在浴室里,甚至毛巾上还在滴水,搓澡的海绵球上还有沐浴液的泡沫。
打电话报警后那天来的也是刘警官。
虽然三个人众口一词地说浴室在打开时就没有人,但是三人还是成了最大的怀疑对象,尤其是颜玉。
然而最后终是没有证据证明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是凶手,而案件也没有破掉,颜如却再也没有回来。
自从颜如失踪后,颜玉开始有点精神恍惚。
有时候,颜玉会对颜露说她听到颜如说话的声音,还有颜如的笑声,而颜露则认为那是颜玉的想象,因为颜玉和颜如一起生活的时间太长了。
后来,颜玉就搬进了颜如在时所住的那个房间。
颜露和皑浩说着的时候,皑浩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颜露最后在皑浩的怀里睡着了。
皑浩在颜露的哀求下,搬进了别墅和颜露一起居住,不过,他住在一楼的客人房,颜露仍住在三楼。
颜露对颜如和颜玉的失踪充满了好奇。
虽然警方一直破不了案,使这件离奇的事件更是蒙上一层神秘的面纱,虽然颜露两次看着空空的浴室而惊恐非常,但是,这仍无法扑灭颜露内心的好奇。
颜露把那间小小的浴室都搜查过来了,没发现一点点不对劲的地方。
颜露充满想象地想着:这间小小的浴室,会不会是另一个空间和这个空间的入口呢?颜如和颜玉会不会是通过这个入口而进入了另一个时空呢?
在某些夜晚的时候,颜露有时候仿佛听见颜如和颜玉说话的声音,还有笑声。
有时候,颜露没来由地觉得颜如和颜玉还生活在这幢别墅里,也许只不过是她们换了一种生活方式。
颜露搜查完那间小浴室,开始搜查颜如和颜玉住过的住房。
可是,整个房间都被颜露搜查完了,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只是,在房间的大阳台上种满了一种叫芦荟的植物。
种芦荟也没什么奇怪的,当时正流行用芦荟美容。
颜露忽然就想起在颜如和颜玉失踪前都变的异常的美丽,特别是皮肤,看上去总是晶莹剔透的感觉,莫非就是用芦荟美容的缘故?
颜露终于不顾皑浩的反对,也搬进了那间套房。
皑浩发现颜露变得越来越有些神秘兮兮的,整天在房间的阳台上摆弄那些叫芦荟的植物,还看那些不知从哪里找来或是买来的关于芦荟的书。
一天晚上,颜露正在看书,忽然电话铃声响起来。
颜露随手抓起电话,电话的听筒里却传来打电话前那种线路通的长音,而电话的铃声却还在响着。
颜露一下子扔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