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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心里明白,常年出海的渔民就必须随身携带大量的白酒,一是可以祛风湿,二是可以解闷提神。甚至有些渔民就象康树友这个样子,平时不喝酒,一出海却酒不够他喝的。
康树友边和我喝酒吹牛边照顾船只,说起刚才唱的那首小曲,原是江西丰城一带的客家话,其实他也不懂这种语言,只是会唱这么一首哥,听人说这曲子的意思大抵是描述一个山里妹子思念意外死亡的情哥哥,每日站在情哥哥离去的村口朝路上张望,却始终不见踪影的哀婉故事。
我开口问道:“她这个情哥哥怎么会突然死掉了?难道曲子里就没有交待交待啊?”
老康喝了不少的酒,双眼泛红,谈兴甚浓,话语比平时多了一倍都不止。拉着我的手说:“我知道老弟你因机缘巧合,上天眷顾,接触了许多的奇门邪术,包括我家兄长过世的那件事情也是拜托你帮忙才……”
我打断他的话说:“我说老哥,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咱就聊点开心的事情!”
老康摇摇头说:“我不是要提那件事,我问你,你碰到那么多怪事,可曾听说过‘点血术’?”
我听了老康的问话一愣,点穴术我是听说过的,什么黄老邪、欧阳锋的,点穴术厉害的很呢,往你身上一戳你就立马动弹不得了。
老康说他刚才用丰城话唱的那支曲子里意外死掉的“情哥哥”就是死于点血术。这倒让我颇感兴趣,难不成这曲子所说的事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啊?
老康得意地点点头说早年还在海边生活的时候,家里从丰城来了个远房的阿姨,那时候康树友还小,依稀记得是阿姨家遭了洪灾,房屋地产都给洪水冲了个一干二净,无奈之下才来投靠康家的,在康家一住就是两年多,他就是从这个阿姨那里学来的这个丰城小调。待得时间长了,阿姨就告诉康树友说其实她就是曲子里那个女主人公,她的情哥哥早年被人用点血术害死了,因此她才终生未嫁。
说起来点血术跟武侠小说里的点穴术还真有点类似,不过这种异术只有丰城人才会使,以前在丰城的民间流传很广,但从来都是传孙不传子,为得就是怕这种东西太过阴毒,会导致断子绝孙的后果。现在想来,这种点血术就是利用人体中沿着子午流注的规律绕人体环行的一种气血,结合吐纳导引致使其阻滞从而引起人体异常。虽然得不到科学的解释,但确确实实是存在着的。
会家子施展点血术其实很简单,功夫浅的和人体一接触,功夫深的隔空指人就可使人吐血数碗,胃腹绞痛,最后会不治而亡。
康树友那个远房阿姨的情哥哥因为在集市上和人口角,被人摸了一下腰间,回家就止不住地吐血,没两天就去世了。阿姨悲恸不已,发誓终生不嫁,要想方设法弄清楚点血术的医治办法,解救更多被人暗害的伤者。
原来医治倒也不需要什么功力,只是要医者通晓气血流转的路线,掌握一点推宫导拿的技巧就行了,关键是要以海龙海马为药引方可根除。
康树友家就在海边,海龙海马的一点也不稀奇,那个阿姨待的两年里收集了大量的干海龙、干海马,走的时候拖了好几大包回丰城。那以后就没有了她的消息,康树友想也许有许多深受点血术之害的人受了她的益处吧。
鬼蛊邪术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魔尸(十)
和康树友一席常谈竟然逐渐聊到了天色泛白,突然一束光线射进了驾驶舱,然后整个房间豁然亮堂起来,耳听得舱外甲板上一阵尖叫,我急忙窜出驾驶舱看个究竟,原来麦洁、燕子、蚊子和长毛、翟明几个人正在甲板上看日出呢,只有林庆喜不在,大概要补足睡眠好对付接下来一整天的驾驶工作吧。
我和他们站在一处,向远方望去,只见远处蓝色的大海与被彩霞映成红色的天空接壤,连成一片,圆圆的红彤彤的太阳正满满从海中探出来,蓝色的海面上洒满了金黄金黄的光芒,我刚在甲板上立足片刻,太阳就猛然从海中跃出,一刹那间整个世界被笼罩了一层黄中透红的光芒。
大家都被眼前的美景震惊了,没有一个人说话,良久燕子才喃喃地对麦洁说:“麦姐姐,真是太美了!”
麦洁也感慨地说:“是啊,这种人间仙境只有在海上才能看到,就凭这副美景咱们就不虚此行了。”
我揉了揉有点发胀的眼睛笑着说:“既然麦女侠这么说了,那我看咱们就打道回府吧,要不然前头等着咱们的可不是什么人间仙境,我看是地狱里的牛头马面才是!”
麦洁一本正经地说:“那可不行,咱们还得给人家小林子去找魔尸呢,现在就回去岂不是枉费了他的一片心意啊。”
这时林庆喜从客舱里探出头来说:“大家快先来吃饭了,我去换一下树友。”
麦洁边往里走边瞪了我一眼说:“看人家小林子,那么早就给大家做早饭了,你可是一身的白酒味,肯定去给老康捣乱去了。”
我无奈地笑笑,冲着长毛和蚊子摇了摇头,没办法,麦女侠咱惹不起啊。蚊子和长毛随着我一边往船舱里挤一边质问我是不是私藏了白酒,还大半夜的一个人躲出去偷着喝,太不讲义气了。我说什么啊,其实我是帮老康处理机械故障去了,这船的驾驶设备都是高精尖的进口货,必须要用酒精擦拭才行,所以身上才有酒味。两人半信半疑地盯着我看了半天,但又苦于没抓住把柄,毫无办法,只好说今天晚上一定要把我盯紧了,看看我到底有什么花样。
早餐还算丰盛,在这大海中间可不能要求太高了,大米稀饭、马丁鱼罐头、白煮鸡蛋和压缩饼干,也能凑合着填饱肚皮了。林庆喜扒了两口饭拿着压缩饼干匆匆忙忙地去驾驶舱换老康回来吃饭,麦洁又开始表扬他了:“你们仨看看人家小林子,忙活完了早餐还要去驾驶船只,多不容易啊,你们倒好,就知道吃。”
长毛嘴里塞着鸡蛋含混不清地说:“那我们要去开船你要肯坐才行啊,我看第一个反对的就是你。”
翟明也笑着说:“是啊,我们都是海盲,驾驶船只肯定是不行的,只有靠小林子和老康两个人了。”
燕子也说:“对啊,他们俩可是咱们的重点保护对象!”
长毛没好气地咕哝着说:“还搞成国宝了,我看给圈到地下室里得了,省得出点什么差错大家都担心。”
我们这儿正七嘴八舌地聊着天,突然船身一阵摇摆,似乎船只已经改变了航向,大家都是一惊,按说我们的船一直按既定路线运行,可以说目前已经距离松加拉不远了,这个时候突然改变航向是为什么?我和长毛率先冲出客舱,奔到了驾驶舱。
驾驶舱里林庆喜和康树友正站在观察窗前向外观望,看上去神态紧张,长毛气鼓鼓地说:“我说你们俩在搞啥,开个船都开不稳啊?”康树友回头看到我,向观察窗外指了指,示意我们看看前方的海面。
我凑到观察窗前一看,只见船的左侧约五十米处漂浮着一个物体,看上去不象是什么浮木和沉积物,倒象是一个人形。我错愕地说:“这个地方人迹罕至的,不可能是个遇难者的尸体吧?”
长毛也说:“难道是小林子要找的深海魔尸寻上门来了?”
林庆喜摇摇头说:“不可能的,深海魔尸藏身之处还没有到,即使有什么意外漂浮到海面上也不会是这个样子的,你们再仔细看看。”
我接过林庆喜递过来的望远镜,再仔细看那漂浮物,才看清楚原来是个人形的匣子,随着海水的起伏上下波动,看上去就象是活的一样。长毛抢过望远镜看过以后说:“难道就是这个东西把你们吓得改变了航向啊?”
康树友说:“这不能怪小林子,常年在海上跑的渔民们最忌讳的就是看见浮尸,起初这玩意离得远,我们俩都看成浮尸了。”
这时大家都陆陆续续地赶到驾驶舱来看个究竟,我说:“都散了啊,赶紧准备一下打捞咱们出海以来遇到的第一件宝物,弄不好就小发一笔!”
林庆喜看了看纬度仪,纠正了航向,康树友边跟个导游似的引导出舱到甲板上观看漂浮的木匣子,我和长毛先准备起来,一会儿大家都兴奋地开始行动了,我从货舱里找出两根粗绳子,麦洁一边帮我整理一边问和把这东西弄上来到底好不好,可不要是什么不吉利的东西,我用科学辩证的态度严厉地批评了她这种腐化迷信的观点,教育她要相信科学,相信我们的能力。
其实我心里也在犯嘀咕,记得电影《木乃伊》上面好像就有个人形的棺材是用来装木乃伊的,这个木匣子也是人形的,该不会里面装了木乃伊吧?不过即使捞一具木乃伊上来,也能卖个大价钱,这个买卖还是值得一做的。何况到底是啥还说不定呢!
准备停当以后,林庆喜把船只满满靠近漂浮的木匣子,以防速度过快掀起波浪来把它给推走了,靠近以后蚊子和翟明两个人甩出两只铁虎爪牢牢抓住木匣子的边缘,然后几个男人一起用力,把木匣子拉到了甲板上。别说,拉的时候我感觉这只木匣还真挺重,虽然没费什么周折,但几个大男人拉的时候“呼儿嘿嗂”地也折腾出一身汗来。
燕子和麦洁用清水冲洗了一下木匣子,冲掉表面的污垢之后木匣子现出了本来面目,大小约有一人长短,宽也不过一米左右,表面呈亮褐色,还有一些已经看不清楚的图画,只能根据印迹判断大概是祈求吉祥降福的常见的图画,应该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通过铁虎爪抓破的一点痕迹上看,这副木匣子是用极为罕见的雪桃木做的,被海水浸泡得有些发软了,用铁虎爪敲敲木匣子说:“单凭这个雪桃的木料,不管里边装的啥牛鬼蛇神,只要拉会去就能卖个好价钱,可惜的是被海水泡的时间太长,要打个折扣了。”
蚊子说:“你小子就知道胡吹,哪有什么雪桃木啊?”
我说:“这你们就孤陋寡闻了,在我们伟大祖国的滇南地区的高山上常年积雪,但实际上这些地方很久以前气候温暖潮湿,很适合桃树的生长,在气候变化后大多数桃树死掉了,但也有少数桃树渐渐适应了这种新的寒冷气候,成活了下来,就变成了罕见的雪桃。”
翟明插话说:“我当兵时好像听一个云南战友说过雪桃的事,不过据说雪桃的木料是最适合给死人做棺材的啊!”
鬼蛊邪术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魔尸(十一)
听了翟明说雪桃木主要用于给死人做棺材的说法,大伙都吓了一跳,本来紧紧围着刚刚打捞上来的木匣子,还这儿摸摸那儿碰碰的,这下都倒退了两步,好像里面装的僵尸野鬼似的。
我笑着说:“瞧你们那点出息,一棺材就把你们吓成那样了,还怎么去找什么深海魔尸啊?”
康树友摸摸头笑着说:“倒不是怕棺材,只不过猛然间听到这个说法,反差太大了。”
我说其实中国自古就有桃木辟邪的说法,直到现在还有很多人给小孩佩带桃核、家里摆放桃树枝的做法,有的地方还会在棺材里摆上桃木制品,一是为了防止死人诈尸,二是为了阻止恶鬼缠身,好让死者早日投胎,不受阴间的煎熬。这种雪桃木材质不象普通桃木那么柔软,致密坚实,用作棺木可以延缓尸体的腐化,甚至有时还会产生清香之嗅。
长毛咧着嘴说:“有那么神奇,那我倒要打开看看有没有味道了。”说着就要动手撬开木匣子。麦洁拦住他说:“不能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