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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
“主子?”董青幽灵一般突然窜了出来站在江慧身后;手微微抬起想要落到那不停抖动的肩膀上;可是犹豫了半天还是没能落下去。
“我不会给父皇丢脸的。”童稚的声音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坚定;明明声音里带着哭腔可偏偏发狠的开口让人听了忍不住侧目。
董青暗叹一声;看着小小的身影奔着书房跑去目中的复杂更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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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的坤宁宫里格外热闹;虽然还是下午可是整个坤宁宫上至皇后娘娘下至宫女太监都忙碌了起来。
陛下很少和**之人用膳;即使是有幸到上书房左边的暖阁陪同皇帝用膳的时候也是少之又少;平日里皇子们在上书房读书陛下在那处理政务;相对来说倒是两位已经开始读书的皇子能够有机会和陛下一起用膳的时候多。
今日陛下身边的太监福生派人来传来旨意说陛下要来坤宁宫和皇后娘娘一起用晚膳;凌灵简直有种受宠若惊的感动;成婚十余载陛下一直以礼相待;她清楚陛下心里另有其人所以一直不大待见她;要不是其家族在当年出力甚大怕是两年前的皇后宝座也轮不到她来坐。
即使如今坐上了皇后的宝座可也一样;陛下依旧不大待见她;只是平日里帝后之间相敬如宾一派祥和景象让外人看不出什么来罢了。
除了每年那几个有数的特殊日子凌灵很少有机会接触自己的夫君;她是一国之母**表率;又不能太过明显争宠;本就不是得宠的人如今红颜渐老资本也渐渐少了;本来一颗渐趋冷淡的心因为陛下今日一道口谕又活泛起来。
“难道陛下竟然回心转意开始在乎本宫了?”坐在坤宁宫空旷的大殿里满目奢华;凌灵一身凤袍即使没有妃嫔在殿里听讯也是一头的珠光宝气丝毫不觉得累;此时正襟危坐想到陛下不时就要到了竟是难以抑制满心的激动;脸上自然而然的呈现笑意;笑颜如花绽;一时间满殿的珠光宝气似乎也失了颜色;凌灵的美貌可见一斑。
“娘娘;不知是否要准备几样陛下爱吃的点心?”呈瑞是凌灵身边最得力的太监;平日里极得皇后欢喜;此时见皇后娘娘高兴也乐得凑趣。
“陛下哪里有什么爱吃的点心?光禄寺里什么没有;本宫的坤宁宫难不成还有什么比御膳房的大厨做的还好不成?”嘴里说的轻佻可脸上始终洋溢着笑意;可见凌灵今天心情果然不错。
“恕奴婢多嘴;陛下来咱们坤宁宫当然不光是为了用膳这么简单。”眼珠一转呈瑞见马屁没拍到正地方本已经有心退下可见皇后娘娘兴致颇高索性又多嘴了两句。
“哦;又打的什么鬼主意;本宫倒是听听。”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让人看不清喜怒;脸上始终挂着一幅淡淡的笑意仿佛圣洁的佛祖;久居**主位自然而然有一些他人难以理解的雍容华贵;凌灵虽不是最美但却胜在气度雍容压得住场面;此时一斜眼淡淡的扫了一眼身后捶背的呈瑞立刻让这坤宁宫的总管太监下意识的闭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怎么不说话了?”戴着纯金的指甲套凌灵正在细心的抚弄着;突然身后没了声音不禁一笑声音轻柔了许多听起来还真有几分慈祥的意思。
“奴婢多嘴;私底下认为陛下是思念娘娘才过来……”呈瑞尽管心中惧怕这位主子但脸上始终堆着笑意;花花轿子众人抬;皇后娘娘也不能免俗喜欢听恭维的话。
“哼……”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对呈瑞还是对他说的话;闭上眼睛假寐突然摆了摆手。
呈瑞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捶背的手自然而然的落下;“娘娘;那要不要准备陛下平日里爱吃的点心?”
“准备;当然要准备;这是咱们的心意。”淡淡的开口凌灵嘴边始终挂着笑意让人看了如沐春风;这要是让那些喜欢奉迎的人看到肯定又要称赞皇后娘娘圣明;只是如今这位貌似慈祥温和大度的皇后娘娘心里却在冷笑。
她自然知道陛下平日里爱吃些什么;患难夫妻从她十七岁就跟了陛下怎么可能不知道陛下的喜好;只是陛下自从做了陛下就不是当初的陛下;如今没有人真的知道陛下到底喜好什么;同一个菜品即使再喜欢绝不会吃过三口;这就是帝王心术;叫身边的人永远摸不透他的喜好。
而凌灵作为少数那么几个知道陛下喜好的人自然聪明的装糊涂;只是跟着大家一样;陛下近几日多点了哪几样菜品她的宫里也就跟着多做这几样;既不过分张扬又显得心里惦记皇上;最主要的是不会让皇帝因为忌惮而冷淡了她;这也是凌灵的聪明之处;所以今天坐在这皇后宝座上的是她凌灵而不是陛下爱极的那个女人。
莫名想起那个女人;凌灵脸上的笑意顿时全收;整个人突然像如临大敌般从里至外散发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敌意来。
眼睛微睁透过坤宁宫宽广的大门看向了远处眸子里有狠戾一闪而逝;“啪”的一声手中的指甲套应声而落凌灵下意识的哆嗦了一下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担心亦或者是在怕什么。
“娘娘?”呈祥在呈瑞出去后就一直默默的垂立在侧;他不是个喜欢多言的人;虽然同呈瑞一起进入坤宁宫做事也算麻利;可相对于呈瑞的奉迎他就少了一份机警;所以至今位置始终在呈瑞之下。
“呈祥;今天什么日子了?”突然想到什么凌灵表情凝重的开口;一瞬间;之前皇帝要来和她共进完晚膳的喜悦似乎荡然无存;满脸的凝重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回娘娘的话;四月初五。”虽然不解娘娘为何事惊慌可呈祥还是恭谨的回话并未像呈瑞一样有过多的言辞;这也正是凌灵喜欢他的地方;虽然呈祥不像呈瑞那般讨巧但胜在做事稳重踏实。
“还好还好;离那个日子还有些时日……”自顾自的喃喃低语;凌灵的俏脸有些发白;可能是忧心过滤;眸子里的神采都显得暗淡了几分。
呈祥有些看不下去;犹豫了许久还是低声道:“娘娘;晚膳还有两个时辰;娘娘不如回寝殿休息片刻。”
“也好……也好。”一下子仿佛老了许多;凌灵心事重重的扶着呈祥的手往寝殿走去。
“告诉厨房;做一盅燕窝粥;记得;要白燕的。”特意嘱咐了一番;在呈祥不解的目光中凌灵摆摆手让呈祥退了下去。
思绪一下子飘到了十几年前;那个时候她还是刚刚进王府的王爷侧妃;当年的陛下就是一个落魄的书生一般;虽然顶着王爷的名头却无人无势;记得当时娘家也并不十分富裕;母亲偷偷塞给自己那点儿补身子的白燕燕窝自己总是舍不得吃;每每王爷来的时候都亲自下厨房炖了给他吃……
恩爱的场景历历在目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般;凌灵心里微酸;如今连血燕怕是都吃够了;不知道今天一盅旧时的白燕能否让陛下忆起当初。
☆、030哀莫大于心不死
030哀莫大于心不死
记忆是掌中的水;无论是摊开还是握紧;无论是摊开还是握紧终究还是会从掌缝中一点一滴溜走。可惜;这个道理不是谁人都懂。
凌灵抛弃了心底埋藏极深的恐惧迎来了心仪的男子——青圜的皇帝陛下——她和一群女人的夫君。
“臣妾见过陛下。”恭敬的行礼凌灵脸上一片平静;只是眼角眉梢的间难以掩饰的细小纹路还是暴漏她心中的喜悦;宫中的女子;何其悲哀。
“免礼。”面对这位皇后江乐山总是有一种难以言明的郑重;两个人携手共同走入席间不像是平常夫妻倒更像是联袂出席某种重大场合的领导人;凌灵一身凤袍熠熠生辉配合着江乐山身上五爪金龙的龙袍更是相得益彰;只是庄重有余难免失了几分亲近味道。
没有交谈偌大的房间里二十几个伺候的宫女太监走路几乎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有的只是静悄悄的喘息声。
满屋子的宫女太监两人在外人看来帝后和睦的情形下静静的吃了晚膳;随后用了点儿点心;凌灵脸上始终挂着柔和的笑意在一旁静静的用膳;待得漱口后这一顿晚膳历经半个时辰才终于算是用了。
坐在坤宁宫偌大的宫殿里江乐山用过晚膳后习惯性接过递来的茶抿了一口;待放下茶盏才发现今次递茶的竟是皇后;微微一愣江乐山并没有如同往常一般用过晚膳后随即离开;身体往后靠了靠江乐山微闭上眸子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凌灵也是微微一愣;本以为这个时辰陛下还要回上书房忙碌;难不成竟是要在自己这里留下不成?
心里难以抑制的紧张;只是皇后的位置还是让她不禁担忧起些许她不该或者说是她如今这个位置特别敏感的事情。
“陛下日夜为国事操劳还要爱惜身体才是。”这就是凌灵的说话技巧;皇帝陛下用过晚膳留宿皇**中难免被人落下口实;要知道皇后的口碑将来也会影响到她的儿子;何况本就不是长子就更多了一分危险。
虽然爱惜自己的名声;可陛下好不容易来一趟自己这里如果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往出敢那岂不是明着告诉陛下自己不喜;伤了陛下的心怕更不是她所愿。
江乐山此来坤宁宫自然是有事;不然放着**佳丽哪个不是上上之姿何必来皇后这里看她虽然端庄却也古板的面孔。
“都退下;朕有事和皇后商议。”
听皇后这样一提江乐山刚刚用过晚膳倦意去了许多;摆摆手让一屋子的宫女太监都退下;大殿里只留福生一个贴身的太监在门口伺候却也不敢走的太近。
凌灵见陛下一脸的凝重也是正襟危坐收起脸上始终温柔的笑意一脸肃穆。
“这件事朕不方便出面;你安排一下;挑个日子随便寻个由头宴请一下平顺二皇子元奎;他在我青圜生活了五年想来故土情怀很深;皇后不如亲切些让他把青圜当做亲人才好。”江乐山一脸凝重低声开口;有些事情出于政治考虑做的不能太过明显;虽说是夫妻可有些事情他也不好过于明了出口。
“臣妾明白;十五月圆臣妾会在宫中召集诸位皇子一同赏月;平顺二皇子今年不过九岁比恒儿才大四岁而已;想来在**中和妃嫔们该如长辈一般。”嘴里柔声说着眼睛不时的注意皇帝的表情;见对方虽然脸色凝重却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凌灵心下明了自己这个主意陛下还是满意的。
“今天是初五;十五?”江乐山微微皱眉;算计着平顺奏报大概送来的时日;十天后晋安的百姓怕是都会知道平顺发生的事情;这件事过于明显于青圜并不利。“还是提前些吧;宜早不宜晚。”
凌灵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心下微惊暗暗记下那位平顺质子元奎想着要连夜让父亲查访一下最近可是出了什么事;嘴上却是犹豫道:“那不如初八如何?”小心打量陛下神色凌灵这一次大胆的试探她已经在内心筹划了两年;今朝一下出口心里顿觉轻松了许多。
冷冷的扫了一眼皇后江乐山丝毫没有顾忌对方皇后的身份和家族的势力;淡淡的开口道:“择日不如撞日;就明日吧。”
“这个是不是太过仓促了……”心里一边暗自悔恨自己的鲁莽一边将那女人骂了千百遍;突然对上江乐山刀子一般凌厉的目光凌灵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臣妾这就让人安排。”
“如此就辛苦皇后了。”脸上表情淡淡的冷冷的;江乐山嘱咐完毕起身一刻都没有要留的意思。
凌灵心中忐忑不安一方面不明白陛下今日来的具体缘由一方面悔恨于自己的鲁莽;心里恨极了那个在自己登上皇位同一天自尽的女子;偏偏这一切她又不敢表露出来;谁让她爱的那个男子对此深恶痛疾自己也只好装作懵懂无知。
“陛下;臣妾明日宴请平顺皇子是以青圜的名义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