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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还得装莽。急忙抽出一支经济烟递上,口里恭维道:“那还得麻烦王老师才是。”
溜走不成,王半仙只好硬气头皮留下来在糊弄一下这个有钱人。眯眼……掐指……嘴唇动了动,眼珠子泛起转转。
装神弄鬼的前序完成,然后煞有介事的神态,看着对方道:“山人仔细给你算了一下,择日不如撞日,你今天就可以动工掘坟。”
黄石人睁大眼睛“真的假的?”他觉得王半仙是不是在糊弄,在乡村有一个习俗,如果不选择好吉日做事。要犯煞的,看对方这么轻描淡写的样子。心里暗自猜测;现在动土吗?会不会出问题?
王半仙素来就是行走民间骗吃骗喝之流,他也是经人介绍来给黄石人看风水的。对于最简单的子丑寅卯都搞不懂的他,怎么知道什么避凶趋吉!唯一的想法,就是尽快结束这场演戏的闹剧。
再说了;钱已经到手,还不尽快溜走,那就是傻逼一枚。
“嗨嗨!听我的没错,你以后大吉大利,发大财就赏我一杯酒就是。”
“好!就信你一回。”
“那……我就此告辞!”王半仙噏动鼻翼,嗅闻着黄石人老婆搞出来的饭菜香。心说:要是你再留下我,我可不客气的要吃午饭了。
黄石人是谁?不就是一个吝啬家伙吗?他岂肯留人吃饭的。丫的,有让这王半仙吃的,还不如给看家狗吃。
“那就不送王老师了。”黄石人满怀笑容的应道,但笑容中带着一丝虚伪。巴不得王半仙快点走,他的肚子已经咕咕的叫了。
五月份的太阳火辣辣的炙热,工地上的工人们不敢休息,还坚持在炙热温度的烘烤下工作。
黄石人在睡午觉,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境里他在掘坟……掘开坟茔看见三副棺木。奇怪的是,棺木里没有尸体,没有就没有吧!他就把空棺撬开,用撬锄把棺木扛起到坎上。
就在他把棺木撬上坎时,怪事发生了。他发现坑底有一具尸体,尸体穿的是老婆的衣服,旁边另外一座墓穴里还有一个孩子。好像也是尸体,不过穿的是,他儿子的衣服。
尼玛什么玩意,黄石人就偏不信这个邪,他又看看自己处在的位置下面。这不看则已,一看还真的把他吓一跳。
就在他脚下,果然还有一具尸体,这具尸体穿的是,他自己的衣服。
静寂之中的氛围,感觉十分诡异。这是梦境特有的蛊惑感,虽然在半梦半醒之际,意识也感觉是在梦境中,可是那该死的恐惧感,却很真实的印记在大脑。
他看着这具伏卧的尸体,脑海闪出一个念头,那就是把尸体翻过个来看看,究竟是谁!
“住手!”一声破空大喝,吓得黄石人一哆嗦。踮起脚想看看是谁在喊,脚下泥土松动,那具尸体貌似在……不对……是地下的泥土在往下陷。
他突然害怕了……急忙伸手抓住墓穴旁边的一颗树枝,抓住之后觉得不对劲,这颗树枝怎么冷冰冰的。他再次定睛一看,妈呀!那是抓住的树枝,这分明就是一条麻灰色的蛇。
一看是蛇,头皮一麻,一炸!浑身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来不及大喊,神经质的赶紧丢开蛇,身子却在这一时刻更往下陷入。
身子在下陷,他就手忙脚乱的往上面爬,眼看要爬上去时。脚下的那具尸体,貌似活了一般,伸出一双糊满泥土寒森森的手,一把抓住他的脚,死命的把他往下拽。
第016章 心慌慌
黄石人使劲的蹬腿!蹬!蹬!蹬出一身大汗,蓦然醒来,心还在嘣嘣的跳。一霎的光线从窗口影射进来,他才豁然顿悟原来是做恶梦了。
醒来之后的他,对于刚才的噩梦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草草的洗一把冷水脸,就四处吆喝请人来帮忙,条件是要求身强力壮的,做事麻溜不拖沓的。做工时间不长,也就是三小时。但是出的工钱却是很诱人,三小时的工五十块钱。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果然不假。有老一辈的乍一听黄石人要掘坟修建房舍,就好言相告,说这样子做不好,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会招惹来横祸的。
在民间还流行这样一句名言警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对于老一辈的话,他是嗤之以鼻,不以为然。
黄石人按计划开始掘坟,他遵照照王半仙的指点。用家用淘米水在三座坟茔周围泼洒三圈,就不顾邻居的阻拦,老一辈的劝告开始掘坟。
掘开的坟墓,果然如梦境中的一般,有三副空的棺木。从腐朽的棺木分析来看,应该是那种质地不怎么样杉木做成的。
可是无论尸体怎么腐烂,尸液怎么流失,但是棺木里也不至于就一丁点尸骸都没有吧!在帮工的几个青壮汉子,都哑然无语,心却忐忑不安。
挖掘坟墓的心里不安。主人家黄石人却是满不在乎的模样,在他认为这三座坟茔之所以没有尸骸存在,那是主家埋葬的是衣冠坟。
退后几十年,内忧外患,兵荒马乱的岁月。老百姓流离失所,苍茫大地,尸横遍野。从而出现了万人坑,千人坑,百人坑,埋葬的不记名人数成千上万。
而在死者的家乡,亲人们期盼他们归家无望,却成为永久难以磨灭的噩耗。无奈之下,家乡的亲人们只好,给他们做一座衣冠坟,以此来缅怀他们。
黄石人这么推测也合情合理。在他的安慰和金钱的慰劳下,帮忙的人才稍微安定下来,一个下午就把三座孤坟夷为平地。
地基出来了,他喜不自胜的杀了一只大红公鸡来敬天地。第一次很豪爽的样子,请周围的邻居来喝一杯,并且偷偷的封给邻居,一人一张面额十元的票子来堵住悠悠之口。
在半月后,一栋三开间的平房拔地而起。
老地基是正三间,一左一右是厢房,正中间是堂屋。就这样子的构架,已经足以让邻居们眼红羡慕了。
黄石人把那新开发出来的三座坟茔地基,扩建成为自家的柴房,还把看见狗拴在那。
新房建好,黄石人喜滋滋的搬进去。
奇怪的是,新房的屋顶老是传来“咚!咚!咚!”好像是有人在屋顶玩皮球,砸出的响声。每天无论是夜晚,还是大白天,那种诡异的“咚!咚!咚!”声,一声声就像砸在他们一家人的心坎上那般心惊胆战。
黄石人老婆紧张了,就四处去求仙姑,去庙宇求签祈福。特么的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那种诡异的“咚咚”声,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越发的密集了。
接着就是出事。
黄石人在巡视工地,被一块飞来的半截砖头砸伤。
黄石的儿子走在上学路上,一辆车飞驰而过时,碾压到一块小石子“嗖”飞来刺穿皮肤,钻进他的手臂。你说倒霉不倒霉?这还得去医院动手术,取出那颗可恶的小石子,特么的又花费一笔钱财。
黄石人老婆急了,就开始埋怨丈夫,不应该占据那三座孤坟的地基。两口儿,因为这件事没有少吵闹。
屋顶还是照样“咚咚咚”的响。久而久之,这种现实里发生的诡异响声,成为他们一家子生活中的一种习惯。
该上学的还是继续上学。
该监工的还是照常监工。
黄石人老婆依旧在家里做贤妻良母,依旧把手臂上的手表,亮出来炫耀。
最近几天,她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他们家的看家狗。老是爱莫名其妙的狂吠,而且是对着柴房阴暗的角落处,扑咬!
正在厨房煮饭的黄石人老婆,在听见看家狗又在狂吠时,就急忙跑去看。
天色昏暗,柴房光线不怎么好。黄石人老婆一边大声呵斥看家狗,手里捏着火钳走到柴房里面去看那角落处究竟有什么东西。
一抹黑色首先映入她的视线,起初误以为是柴房原本就暗黑所致。可是在瞥看见那一抹黑色就像烟雾似的慢慢缩进角落里时,才毛抓抓的吓了一跳。
慌忙退出柴房,心下忐忑,暗自思忖刚才看见的是什么玩意。原本还想再进去看看,证实一下。“笃笃”身后忽然传来敲门声,全副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刚才那一瞥的暗黑阴影下的她,再次被无预兆的敲门声,惊得一怔。
黄石人回来了吗?她在去开门时这样想的。
拉开房门,一股冷风扑来。冷得她后脑勺都冷森森的感觉。疑心是邻居孩子在顽皮,也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回身……瞬秒间,兀然一呆,眼前这位铁搭似的黑脸汉子怎么会很突然的出现在身后。
“……你是谁?”
“我是我。”
对方凝然审视的眸光,冷冰冰毫无情感的语调。她心里又是一惊“你究竟是谁?怎么会进来我家的?”
面对主人家的询问,黑脸汉子没有做声。灼灼眸光凝视屋子……一副泰然不动,胸有成竹的神态“你们得赶紧搬走。”
“你是谁啊?闲得来的?”女主人好像不领情的样子,大声呵斥道。
黑脸汉子扭身,面对面看着女主人。只见她一脸晦气,暗藏乌云……“你……”很想道破天机,又怕遭天谴。他习惯性的拧起一对粗眉毛,沉重的叹息一声道:“你们家快要遭灭顶之灾了,识时务的赶快想法避之。”
女主人上上下下的把黑脸汉子,扫视一遍。一件脏兮兮的蓝色布褂对襟衫,一双深邃看不透的眼眸,一脸毛刺刺的乱胡须,怎么看都是一不修边幅的一落魄流浪臭男人罢了,还装腔作势来讹诈老娘。
“滚!哪里来的骗子,敢来老娘这里骗吃骗喝?看老娘不打断你的腿……”说着话,女主人就挽起袖子,作势去操起扫帚,心里还寻思着要不要放看家狗来帮忙。
第017章 魂归西去
也难怪黄石人老婆这么对待这位想要帮助他们的黑脸汉子。
在前几年,还处在贫困线上挣扎的劳苦大众,迫于生计四处逃荒乞讨。特别是那些贫苦的一带,出外流浪,乞讨的人数高达好几万人。
乞讨的人员,有些在外面安家,勤勤恳恳的过日子。
有些则好逸恶劳把乞讨当成是一种职业,大白天乞讨,晚上住高级旅馆的大有人在。
所以有了这些那些的先列,黄石人的老婆才会如此对待黑脸汉子。
退一万步来说,黑脸汉子果真是乞讨来的。要想在黄石人老婆手里讨得几毛钱,那简直是白日做梦异想天开。
见对方不领情,黑脸汉子的脸色更黑。他不是同情黄石人两口子,而是惋惜那才刚刚涉世未深的孩子,孩子不懂事可以调教,大人不懂事就是自寻死路。
黑脸汉子没有多说什么,默默无语的退出他们家。
黄石人老婆嘚瑟的撇撇嘴,还不忘记追骂一句道:“那丫的臭乞丐,也不打听打听老娘家里当家人是谁,就摸瞎来乞讨,呸!”
黄石人老婆骂人的话,黑脸汉子是有听见的。他唯只有摇头叹息的离开,要到晚上才会再来,再来之时,就是他们一家三口魂归西去之日。
黄石人老婆今天要去赶集。她把黑脸汉子撵走之后,就把烧好的饭菜放置在锅里,等下午儿子放学回家好打尖。
赶集的目的就是要买回一口,烧炭的炉子。她要做村里做第一烧炭户。
那个时候烧炭还是奢侈的想法,有村人听说她要去买炭炉。很是羡慕!暗地里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有村里的亲戚悄悄劝阻,让她别这样招摇过市,会惹来麻烦的。她大言不惭道:“这是没办法的事,谁让我家过上了好日子呢,人家当然会眼红了,加上我丈夫事业有成锋芒四射,别人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管他的。”
炉子买回家时,丈夫和儿子还没有回来。她急忙把炉子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