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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俩年轻的生命,因为一次无意的偷尝禁果,就要遭到殒命。
可能秦南和小碗下意识里没有这种常识,区域与区域之间风俗习惯不同,习俗不同。死水湾忌讳男女在光天化日之下苟合,虽然他们俩不是在大白天做这个事,却有天地万物目睹发生的一切,还有月亮女神作证他们俩就在她的眼皮下,做那种越轨的丑事。
山民情绪激动,加上那个不怀好意的男人,言辞凿凿的指明和唆使。他们不容徐倩辩驳,执意要把这对男女捆绑起来沉入湖泊。
小碗眼泪扑簌扑簌滚落下来,苦于不能说话。一旁的秦南,满眼的自责,心疼的盯着她,却不能上前安慰和爱抚!
徐倩急啊!她求这个,求那个,恍然无措。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来控制住局面……
一声破空的咋呼声音蓦然来自身后“住手!”吓得徐倩浑身一震,威慑住那些骚动的山民。瞬间现场鸦雀无声,聚焦的目光齐刷刷盯着看似步履蹒跚,声音却洪亮威慑力十足的陈志庆。
对!是志庆起来了。是被这门口的喧闹声惊醒的,他犀利的眸光,利剑一般刺向那位造谣生事的男人。逼得这厮急忙低头,一个劲的往人堆里钻。
“你们村长呢?”志庆目光如炬扫向人群。
“在这里,在这里!咳咳!”村长尴尬着一张老脸出现在志庆面前。
“你是村长,应该具备一定号召力,麻烦你把他们俩的绳子和堵住口的东西扯开。如果你们还想继续制造冤案,想这死水湾湖泊多两个冤魂,那么就不要听我的,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山民们见这位看似学识渊博的男子,把话撂这,人已经退回到屋里去了。
徐倩扭头看看小碗和秦南,注意到已经有人在给他们俩解开捆绑的绳子,就急忙尾随在姐夫的身后进了屋。
“姐夫,你真的厉害,一下子就把他们镇压住了。”徐倩投以志庆一抹钦佩的目光道。随即抹了一头的冷汗,想想刚才的事情就后怕。很是佩服姐夫的无敌气势,要不是他及时出面,不知道这些失去理智的山民要闹出什么样子的事端来。
村长带着满腹委屈的小碗,以及忐忑不安的秦南走了进来。
志庆借花献佛,一杯清水递给村长,歉意道:“对不起,给你添乱了。”
村长叹息一声道:“刚才不是我不帮你们,实在是为难,那厮就是一游手好闲的赖皮。恰好你们的朋友做那事,被他逮住。在我们这里有一个风俗,山民们非常敬畏山神外,还很敬慕月亮女神,月亮女神在他们的心目中就是一个纯洁无暇的神人。”村长说着话,火辣辣的目光扫视秦南和小碗继续说道:“你们怎么想亲热,也得区分地方,在这里胡来,只会折寿遭到月亮女神诅咒的。”
小碗泪痕犹在,乍一听村长的话,又是羞愧又是惊惧。一张脸绯红低垂头不敢言语,一个劲的揉搓前衣襟角。
秦南眼中的自责更甚,他担忧的看着小碗。忙不失迭的掏出香烟,黏上两只递给志庆一只,递给村长一只,神态不尴不尬的样子说道:“都是小的不懂事,以后不敢了,赶明儿我去买来祭品,求月亮女神饶恕。”
“嗯,那,你们好好休息,我去支吾其他人一声,让他们别为难你们。”村长接过对方递给的烟卷,放在鼻子下嗅嗅……
志庆急忙使眼色暗示秦南,把手里的香烟全部给村长。
秦南表示也懂门道,急忙满脸堆笑双手递上那盒刚刚拆开的香烟,说道:“额!村长,嗨嗨,这个小意思请你笑纳!”
送走村长,志庆把秦南好一顿训斥。两人只是规规矩矩的聆听,没有敢还一句嘴。
徐倩看志庆越说越气,担心他气坏了身体,急忙出口劝导道:“姐夫消消气,他们俩已经知错,去歇息吧!”
“我能不生气吗?钟奎悄悄把我撇下,秦南这个狗东西在这里丢人现眼。我不生气才怪!”志庆气得胸口隐隐作痛,脸色都变了,加上在抽烟,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出一口带血的浓痰出来。
看到带血的浓痰徐倩心咯噔一下,眉头微微一皱,递给他一杯水“姐夫,漱漱口。”
“不用!你歇息去吧!女孩子不能熬夜的,对皮肤不好。”志庆倔强道。不但不听徐倩的建议,还反过来关心她。
见拗不过姐夫,徐倩只好招呼小碗去睡觉。大屋子里留下,他们俩爷们慢慢去说。
志庆的心很纠结,他不是责怪钟奎偷偷的撇下自己,而是实在担心他们这一去会不会遇到麻烦。
钟奎他们被临时隔离在一间不大的吊脚楼上,他们每一个人都被抽走几毫升的血,用来做化验看看血清里有没有传染病元素。
那位吴朝安,倒还记得经常来关照他们。不时送来可口的饭菜和一种植物做的粑粑,粑粑是用一种酷似荷叶的叶子包裹,清香香甜且可口可以用手抓来吃。
钟奎心里有事,胃口不好。就像得了厌食症那般,看见他们吃心里就恶心。
香草知道他这不是病,是因为在之前看见血腥场面的原因,导致他反胃。
反胃的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冉琴。
她一直呕吐,吐得脸色变得青黄青黄的。
给他们抽血化验的医生,以为他们俩都感染了病毒,又强行把他和冉琴跟香草他们分开。
香草、文根、小明一间屋子。
钟奎、冉琴一间屋子。夜幕来临,这里有很多蚊虫,嗡嗡在耳畔搅扰,让人很不安宁。等人的眼皮稍稍闭上一下打盹,那该死的蚊虫就狠命的叮在他们脸上吸血。
“你先睡一会,我给你驱赶蚊虫。”钟奎难得体贴一回,说出来的话也是干巴巴的没有情感味。
听对方这么一说,期盼的心灵,小小的满足了一回,冉琴心头一热,柔声道:“你先睡,我给你驱赶。”
第027章 相依相偎
呆在斗室里,沉闷的气息,各种味道加上还得承受蚊虫的叮咬。钟奎笨拙的动作,滑稽的舞动大手,一次次试图驱赶叮咬冉琴的蚊虫。
看着他这一副很专注的样子,冉琴无论如何都开心不起来。感觉心里很沉重,压抑,透不过气一样。
“对不起,害你受苦。”钟奎内疚道。同时极力避开对方期望的眼眸,不,他不是懦弱,而是害怕她的期望过重。大家现在还处于的受虐地位,这里的环境各种不适应,让人郁闷不已。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完事,那个什么血液检查真他妈的烦人。
城市的夜晚,再深、也有无数的灯火灰尘尘迷蒙蒙的,总有很多的车辆呼啸而过,车轮碾压路面发出轰隆隆立体震动声。如是有江、河流、海什么的区域,还能够听见凄厉的汽笛刺破夜空,夹杂有工厂机器的轰鸣搅和许久才能进梦乡。
而此刻,四周是一片安静,偶尔有夜虫子唧唧懒惰的鸣叫。屋子里只有一间床,一张凳子,却有两个人!怎么办?钟奎两人相互对视一眼,各种不自在。
“你去睡觉!”不容抗拒的命令,出自这个五大三粗,不懂得花前月下的粗莽汉子钟奎口里。
踌躇片刻,“要不……”冉琴怯意的看着对方,在看见他蹙眉面色阴沉,却是不敢把下半句说出来。
“我喊你去睡就去睡,哪有那么多废话?”
“额!”她不敢在言语,怕的就是惹恼了这厮。
钟奎特意的把视线投向南墙窗口位置。凝视着倾泻进来的月光,月光酷似一注探照灯直端端的射线形态射在小床上。
小床上没有蚊帐,只有一个脏兮兮花布拼凑的枕头。枕头上有一股难闻的汗臭味。冉琴秀眉拧紧,暗自思忖这臭味枕头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头搁置在上面睡过觉。
扭身随意瞥看了一眼钟奎,他背对着她,刻意的举动。让她有点陌生的感觉,自从认识他以来,他们俩还是第一次相处在一间小屋里,这么近的距离挨在一起。
这也许就是天意!要不然为什么他们俩在被移到这里来之后,好像都没有恶心,呕吐什么的。其实冉琴可以得到特殊照顾的,因为她有工作证。可是她丢不下香草和钟奎他们,要么就同甘共苦,要么就一起享受特殊待遇。
当然她的要求,没有得到当地基层干部的认可。既然她自愿要给这位黑脸汉子呆在一起,他们就认为他们俩一定是夫妻,所以就自不自然的把他们俩安置在一间屋子里。
月光沐浴着睡下的冉琴,可能是太过疲倦。开始还听得见她辗转难眠的动静,后来就听到她微微酣睡的呼吸声。
钟奎无意间瞥看见冉琴优美的睡姿,柔和月光下的她,宛如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柔光熠熠下微微触动的眼睫毛,秀美光洁的面庞,弯曲不时悸动的身子,令人不胜怜爱。
也许一个人在睡梦中被人关注,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冉琴没有进入深睡眠中,敏感到一束目光在安静的注视她。
不敢动!就那么僵直的卷曲着。任由月光慢慢的从她脚髁,挪动到颈部……那一束关注的目光,好像跟随月光在移动……一丝灼热的气息,很小心的扑来,她蓦然睁开眼睛。惊讶的看着钟奎,他怕冉琴着凉,竟然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正预给她搭在身上。
一颗心,禁不住几次的感动!冉琴突然做出一个让钟奎很意外的举动。她主动伸出手臂,紧紧抱着附身在面庞的他。
彼此都存在对方的心里,没有距离的感觉。就那么相互拥住在一起,钟奎没有拒绝冉琴,他的回应很笨拙,就像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
他摸索着感受着她的颤动,深深的感触,诱发血液在血管里肆意奔腾。夜虫子的唧唧叫声,就是上天赐予他们俩最美好的伴奏乐曲。两人默契的相拥在一起,那种令人眼热心跳的缠绵终于爆发,一切尽在不言中……
少顷之后,一切安静下来。孤寂的月光羞涩躲进云层,一种不可名状的凄楚感爬上钟奎的心头。怜爱的眼神,关注着他的女神,轻轻的拉开被褥给她盖上,就像面对一个很脆弱的婴儿一般,钟奎第一次感觉自己也有细腻的一面。
这是一个特殊的夜晚,在这个特殊的夜晚里,他们俩凄苦的结合了。沉默的宁静,无语的思索,深深的自责懊悔都无济于事。已经走过的路,一去不复返……希望以后可以给她一个稳定的环境。
冉琴温顺甜蜜的卷缩在钟奎臂弯里,她喜欢这种相依相偎的感觉。这一夜她的梦境很完美,也很香甜。
第二天,起床离开被单时,一朵娇艳欲滴的梅花映入钟奎的眼里。看着梅花,心里莫名起了一阵波动,是感激赐予,是怜爱关怀,他深深的瞥看了她一眼,爱在心口难开……
凌晨,早起的风卷走了鬼魅的暗夜。送来了清新的空气和给人希望的曙光。
钟奎和冉琴都得到通知,他们俩身体里没有感染病毒。走出去时,看见香草、文根、小明都在等他们了。
“师父!”小明喜不自胜的大喊道。
“嗨!没事就好。”经过昨晚的事情,钟奎忽然觉得要对某人负责,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无拘无束木头木脑的。他走得很慢,始终给冉琴保持一定的距离,远看他们俩俨然就像一对亲密无间的情侣。
看着这一幕,香草多少有点吃味!不过也只是几秒钟的瞬间,她扑哧一笑道:“我哥,什么时候变得柔情蜜意了?”说着话,她调皮的看向冉琴。
后者自然是羞得粉面桃腮,却故作镇定道:“丫头昨晚没有少喂蚊子的血吧!”
“你怎么知道?”香草睁大眼睛问道。
“傻丫头,你看你脸上好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