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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他转回到自己的帐篷里。把前后发生的事情挨个筛选一遍,包括给钟奎在一起发生的所有事情。
最后志庆把问题放在夏老汉梦游的这件事上。
话说;自从他知道夏老汉要梦游之后,心里还真的就惦记着梦游这件事,他记得有一部书上记载,说梦游有传染性质。
这种传染性是因为人的记忆输送进大脑库存所致,就像一句话。本来只有五个字,由十个人传递,传到最后就变成二十字了。自己本来没有梦游的病史,但因为心里一直惦记着,就变成梦游者了。
想明白了,志庆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得想法把这件事忘记掉。想到忘掉,他猛然想起梦境里的那对男女。
女的不认识,男的,果然就像老张所说的,他是认识的,并且还有关系。
志庆有想到不顾团体下山去找钟奎,想寻找梦游所在的根源。这样做未免太过武断,身为领队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舍弃大家伙不管吧!
中午的时候,小王和其他两人回到驻地。
看看气候还不稳定,在不能离开勘测队的情况下,志庆决定下山去给钟奎发一封电报,也顺带给文根发一份去。看看他的病况怎么样了?因为出现在梦境里的男子就是他。
因为这次下山不用担挑什么重物,志庆就让年轻挑夫随同自己一起去。
在山下镇子上发了电报,就会有回复电报。志庆叮嘱这位年轻的挑夫记住在几天后,下山来帮他取回回复电报。
志庆遂了发电报的愿,心里踏实了些。在回到营地时,大家伙已经拾叠好帐篷,在等待他准备出发奔赴第二个勘测点。
要出去他还得赶紧的换上工作服,在进入帐篷时,还不得习惯性的抬眼看钟奎画像。这一看他傻眼了,昨晚还好好的画像没有了。
志庆很着急,就询问小王有没有看见那副即兴随笔的画像。
小王的答复让他很是无语。
小王说;那副画像很抽象,不怎么好看,还以为是没有用的,所以就给揉成团扔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小王无心无意把钟奎画像给扔了,他心里就想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难受。
行走在莽莽山岭中,志庆心里惦记着钟奎那副画像,惦记着电报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回复。
不知道是志庆太过敏感还是别的原因,总觉得那异类独眼老是在盯着他的后背久久凝视。当他突兀一个转身时,独眼极不自然的扭头看向别的地方,那只独眼越发凸显出一种古怪的色彩。
还有一件令志庆感到奇怪的是,自从他梦见一个巨大的鬼,吃掉那个奇怪无比鬼魅的女人后,他就再也没有做过类似梦境了。
没有做那种梦,也就是说他的梦游症自动痊愈了。
在几天后,他收到钟奎他们的电报回复;陈叔放心,一切安好,多保重。
钟奎他们一切都好,志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地。
人就是这么奇怪,没有认识是陌生人,认识了就是熟人。从熟人转变成为朋友,朋友继而加深友谊,就有一种相互牵挂的情感。
志庆心里有钟奎他们。
而在铜川县城的钟奎和文根等人也在惦记志庆。
文根气色在逐渐恢复中,香草对他的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香草对文根的转变,不但是钟奎感到吃惊,就连文根本人也觉得意外。不知道对方是因为他对发卡女鬼的痴心不二,感化了她冷如冰雪的心,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一时也说不清楚道不明。
文根告诉钟奎,他昨晚梦见师父了。
钟奎无语,他没有告诉对方,自己昨晚也有梦见陈叔叔。
香草在一旁没有做声,却苦苦挣扎在昨晚的噩梦印象里。
香草的梦境跟他们俩全然不同,她好像再次回到以前,再次感受到噩梦带给她的恐惧感。梦境出现的不是背影,而是一个没有鼻子、嘴巴、只有一对血红眼珠子的怪物。
怪物肆意掠夺大地一切生物,在他经过的地方,留下的全是血,血液横流成河,到处都是死尸,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香草没有把噩梦告诉钟奎,更没有告诉文根,她想这也许是一个虚幻实属意外的梦境罢了。
钟奎没有听文根的话去开什么捉鬼店铺,而是倔强的四处寻找打工的机会。
路过丧葬店,丧葬店生意如日中天,来买花圈的人络绎不绝,就像赶集市一般。
这太不正常的一幕,不由得让钟奎深思。
这丧葬店是做死人生意的,它生意好只能说明一个原因,那就是最近死人特别多。
为了探得虚实,钟奎忘记了继续寻找打工的计划,径直来到丧葬店铺面。
铺面老板看见恩人来了,岂不赶紧接待。
就在老板把钟奎让进铺面时,一个面无血色没精打采的瘦弱病态老人来到铺面前,只说了一句话:“老板给我来一副杉木棺材。”就扑通一声,一个硬挺倒在地上。
见这个老人倒地不起,还来不及说话的钟奎和老板大惊,急忙上前去看究竟。
这一看惊得他们俩都悍然无语,此人在倒地短短几秒钟时间,已经咽气。
吓!这是什么状况?
钟奎查看此人的脉搏,已然停止跳动。赶忙找人去报相关部门,立马就有人来查看。经过一系列的检查,他们发现此人口里有一股腐蚀味道,裤裆处湿漉漉的,好像是大便失禁拉了很多不正常的粪便。
当尸体弄走后,丧葬店老板告诉钟奎一件奇怪的事情。这件事情也就是给他的生意有关,就在一个礼拜前,有一个奇怪的人来到铺面前,问了他一句话:“你想要生意好吗?”
老板觉得此人简直是无理取闹,是人做生意当然巴不得自己的生意好,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所以他就答复了一句道:“怎么不想呢?”
那个人一听,原本就长得特别奇葩的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道:“如你所愿。”话毕就转身离开了。
第117章 怪人的预言
当时老板也没有把此人的话,放在心上,权当是疯子来的。
实话;这丧葬店是随着自然生死规律来做的生意,如是想要生意好,那就得大量的死人。人活在世,宁愿说人好,不愿说人死。要是在以前老板可能还有这种自私的想法,可是在钟奎救治了他的孩子后,他已经下定决心不要做违背良心的事。
可有些事情不是人为可以控制住的,就在那个怪人离开后一个礼拜,老板就感觉铺子里的生意与日俱增。在以往一天最多能卖上三五个花圈,可是在最近,他居然打破任何高峰期的销售记录,一天要卖一二十个花圈。
铜川县城周边有四五十个小镇,人口比例在当时没法估算,那个时候还没有进行人口普查。但也不应该有这种异常的情况出现吧!要是长期这么下去,那还得了?
钟奎在听到老板这么一说,就心知有异,这个怪人就是关键,还得尽快找到他才是。
在和丧葬店老板说话之际,钟奎发现老板的气色不如之前好,额头无光且晦暗,就善意的提醒道:“大叔最近有没有感觉什么不对劲的?”
“可能是最近生意的原因,总是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今早肚子不舒服,跑了两趟茅坑来的。”说着话老板眉头一皱,面显尴尬神态道:“看看,说来就来,我……还得去一趟茅坑。”
老板的孩子因为不再痴呆,在县城小学读书。临到中午放学时,看见钟奎立在店铺门口,就欢天喜地的跑来,大喊道:“钟奎哥哥。”
“嗨!宝儿。”
宝儿笑眯眯的看着钟奎,一边答应着一边把书包往里扔,口里老爹、老娘的叫嚷着。回头又对他说道:“郁闷,今天下午不用上课了,老师说接到什么通知,什么东西的瘟疫爆发了。”
原本欲起身离开的钟奎在听见宝儿的话后,一怔道:“你说什么?”
“是这样的,我们老师说;最近爆发了一种罕见的病症,好多人上吐下泻。我们学校的好几个人都遭了,他们被暂时隔离开,不能给家里联系。”
“上吐下泻?”钟奎茫然自语道。
这时老板急火火的从茅坑出来,他的脸色比之前更为难看,呈现土黄色,且眼珠无神,连说话都很吃力的样子对儿子说道:“做作业去,别磨磨唧唧的,损失了我几块钱的学杂费。”
钟奎担心的看着老板道:“大叔,你赶紧的去医院瞧瞧,看你气色不对劲吧!”
“没事,哪有那么轻薄的,人嘛难免没有一个三病两痛,捱捱就过去了。”
“大叔,宝儿刚才说什么乱瘟疫,你得注意。我还得回家看看去,你忙!”
钟奎在听见宝儿的话后,心里就一个劲的往下沉,沉得没底。他那还能继续呆在这,得赶紧的想法查清楚才是。
没有感觉鬼气森森,没有看见鬼魅的侵扰,但是钟奎就是深切的感触到死神的气息,已经触手可及。他感到有一种可怕的东西在逐渐靠近这些,手无寸铁的人们。
走在回家的路上无数次的扪心自问,自己究竟怕什么?
钟奎记得第一次感到惧怕是在爷爷的屋里,那一次是实实在在把他吓得够呛,暗黑包容他的同时,传来房门“嚓嚓”的响声,接着就出现了最恐惧的一幕,一只白森森枯槁无肌肉的手指颤动在门缝之间。
可那一次是在虚无缥缈的梦境里,现在却是真真切切在现实里,这种恐惧可以说来自空气无影无形,根本无法去衡量它的尺度和触摸它的形状。
它究竟是什么?
脚下是密集急促的脚步,头顶是蓝湛湛万里无云的高空,视线看见的是,惝恍迷离来去匆匆的人们。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钟奎感觉在某一处阴暗的角落里,有一双充满煞气带着报复神态的眸光在注视他。
这个人也许就是出现在丧葬店铺面那个怪人,也有可能怪人是这个隐藏者的帮凶。
各种莫奈无端从猜测在钟奎大脑里兹生出来,有人在前面闪避他,也有人淡淡的冲他一笑。他没有心思去琢磨这些人想干什么,心就像被一副宽大的窗幔遮盖住,看不见想探测的问题根源。
在往前走,有人倒了,有人惊呼,也有人仓惶逃离现场。
钟奎看见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恍然清醒般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县城里有瘟疫爆发了。
这种瘟疫势不可挡,是从空气里传播来的,整个县城的空气都被污染了,空气里充满尸臭和屎臭的味道。苍蝇得瑟嗡嗡煽动它那透明的翅膀,细细带着毛刺的脚爪带着细菌,肆意传播着死亡的讯息。
钟奎问文根会画像吗?
文根点点头。
钟奎不顾香草的疑问,拉住文根就往丧葬店老板家跑。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老板有可能会死。
果不其然,当钟奎和文根来到老板的店铺时,他已经卧床不起。
老板的儿子和老婆都在一旁呜呜哭泣。
钟奎立马让宝儿给他娘赶紧离开,去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老板吃力的配合着钟奎的询问,努力把看见的怪人模样从记忆里搬出来,讲述给绘画的文根听。
文根几次想张口询问钟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看见对方一张铁青的面孔,他只好把话吞回肚子里。
还没有等到医生来,老板咽气。
钟奎让文根赶紧离开,独自留下来处理老板的善后事宜。
钟奎在老板的尸体上倾倒了很多煤油,再用一根大麻袋装好,托运到郊外用一堆伐木场废弃的锯木灰焚烧掉。
在地面焚烧死人尸体,这可是有史以来第一遭。缭绕的死人烟雾徐徐升上高空,遮盖住了蓝湛湛的天空。有人骂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