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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贝元的同学也来探望他,许多学生都担心,党贝元可能没法进大学了读书了,他有可能从此失去了进大学的机会了。
许雯雯在公安局做了证言笔录,许雯雯的父亲把公安局长请到了家里。公安局长是个大块头,50来岁,圆圆的脑袋。
公安局长一进他的家门,就说:“为党贝元的事吧,你女儿也做了笔录了,我也奇怪她和他是什么关系呢,不会是你的驸马吗,这样的话,我就难办了哦。”
许单说:“我还愁找不到这样的驸马呢,我女儿只是请党贝元到我家来坐坐,他们马上要成为同学了。我相信党贝元不会和杀人有什么关系。我不会妨碍你的公正的判决吧。”
许单把有关党贝元的一些材料放在公安局长的面前,公安局长仔细的看了20分钟,说:“这小孩确实是读书的天才,但是,党贝元承认了他教过费同武术,铁子钢的兄弟又是被费同的同伙杀的,你女儿笔供说,党贝元被突然绑架的,所以,就根据这些情况,党贝元要去大学的可能性不大了。”
许单在客厅里来回度步,脸上的表情十分着急,他问:“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你怎么也相信他会杀人呢?”
公安局长说:“老兄,看来你是糊涂了,这是程序啊,除非赖皮费同中有人出来说,与党贝元没有关系。要不然,他就是一个悬案,我们必须要调查的,你叫我怎么办?”
许单说:“完了,完了,这么好的一个孩子。”
公安局长说:“老许,也许影响你升为教育厅长吧?”
许单似乎被他点到了穴位,他马上说:“我无所谓的,我是不能看他就这样毁了的。”
公安局长嘴角笑笑。公安局长看老朋友那么焦虑,他临走的时候说:“我会尽量想办法的。”
许单送走了他,很不高兴地说:“他又不是我儿子,你看着办。”公安局长知道他老朋友生气了,他苦笑了笑。
叶飘飘每天以泪洗面,不吃不喝,不言不语,她每天还要去安慰党贝元的母亲,他家里的人都为他着急,他母亲的意思,党贝元的家今后由她去,她就不要去了,她母亲要她好好的温习功课。
叶飘飘说:“没有他,我读书有什么意思。”
他们家里知道她心情不好,也就让着她,叶飘飘的父亲和黄渡派出所所长是朋友,为了女儿,他买了些水果,去了所长的家。
所长也有48岁了,他瘦瘦的,鼻子的鼻尖几乎盖住上嘴唇,他见老朋友那么客气,说:“哈,老叶,你和我客气什么?奇怪了。”
老叶说:“老董,我是家里多的,好水果,尝尝鲜。”
所长的家也是一般,有两间房,都是些老式家具,老董给老叶泡了茶,说:“我也知道你女儿和党贝元好,我的孩子也是他们的同学,他上大学,也是党贝元辅导的呢,我也没想到,他怎么会捡垃圾,交了不三不四的朋友,很可惜。”
“怎么办呢。”他抽了口烟问:“我女儿都伤心死了。”
老董说:“不满你说,县公安局长老沈也是从我们派出所出去的,是我的老上级,我都跟他说了,他也很为难,没有充足的理由啊。”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他也抽了口烟说:“现在,死者的家属每天来我们派出所吵架,盯着党贝元不放,我们也找不到理由,所以,目前僵在那儿。”
“那我去求求死者的家属。”
“可以是可以的,但你的身份不对啊。”
“如果可以的话,我就去求他们。”
“只要他们认可也可以,你只是要求他们不要闹,暂时放过党贝元,我们就可以把他放出来,一步步的调查。我们主要担心的是他们家属的报复,把事情搞大。”
老叶踩灭了烟,说:“好的,我去。”
巴掌大的地方,老叶在两个小时里就调查清楚了死者家里的情况,死者16岁,中学毕业,叫蒋平,没有工作,游手好闲;他还有个哥哥,叫蒋乐;在清洁所拉大粪车,他的父亲和母亲也是在清洁所工作,自他们的孩子死了后,他们都不上班了,他们到处扬言,一定要杀掉党贝元,然后全家自杀。清洁所领导也没办法,工资照发,等待他们闹好后再说。
老叶上了他们的家,他们的家只有15个平米,有一张大床,显得很挤。他们正在家里吃午饭,老叶进到他的家里,闻到一股酸臭味。
他们知道了老叶的来意,死者的父亲长得象个铁球,他大声说:“你干嗲算个球球?你有钱吗?你能陪我儿子吗?”
老叶摸出1000元钱放在他们的桌上,1000元那,可以买间好一点的小平房了,死者的母亲笑了,死者的哥哥把钱抓到了手里,怕钱飞了似的。
老叶说:“我给你们这个钱,只是向你们保证,你们的孩子肯定不会是党贝元杀的,我也非常同情你们的遭遇,我想请你们不要盯着党贝元,让公安局调查了再说。”
死者的父亲老蒋上下打量了他半天,哼哼说:“看来你是个球,你如果有办法把我的儿子弄到拖拉机厂,我儿子就是你干儿子杀的,我们也算了,你行吗?”
老叶说:“我可以帮这个忙,但决不是因为党贝元杀了你儿子,他决不会杀你儿子,你明白吗?”
“有点明白。”
“那你从明天开始就不要到处闹了,好不好?”
死者的母亲说:“如果进不了厂,你就再给我们2000元,我们就不闹了。”
老叶说:“好的,一言为定,我一定帮你们。但确实不是党贝元做的,明白吗?”
老叶回到了家里,把情况和老婆叶芳芳说了,叶芳芳当晚就去找陈梦官,陈梦官也在想怎么帮助党贝元,而他们的厂长说了,如果党贝元上不了大学,他们厂里就收了。
陈梦官听了叶芳芳的叙说,觉得是一件好事,他和厂长做了汇报,厂长当即拍板同意,陈梦官亲自去了死者的家里,并要他们在有关的协议上签了字,最重要的是,不许在党贝元的事情上无理取闹。他们都开心地同意了。
死者的哥哥就被调往了拖拉机厂,根据他的特长,继续做厂里的卫生工作,他很高兴。
老叶把所有的情况告诉了派出所所长,派出所所长非常高兴,说等他的消息。
叶飘飘的心情也好了,每天开始吃饭了,他们家里也放下了心,她的哥哥想和她开开玩笑,但看她的脸色,觉得还是不行,就放弃了。
第二十四章 班房的日子
党贝元被关进外岗的看守所里,长这么大,哪里戴过手铐?进过监狱的门?小时侯,听说过监狱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地方,公安人员都如夜鬼似的,可是,进了公安局,发现抓他的公安人员都和他差不多大,长的也十分的俊秀,审问他的人,也大不了他多少,语气也不是十分凶横的,有时也很客气,在两个男公安人员的身边还有漂亮的姑娘做记录,他就盯着姑娘看,觉得她有一种严肃的美。她和他的班主任老师有象的一面,也有不象的一面。
“叫什么名字?”公安人员审问他。
“党贝元。”
“性别。”
党贝元觉得有意思,就说:“看看我呀。”
“别罗嗦。性别。”
“男,”
“年龄。出生年月。”
“……18岁。”
“知道为什么进来吗?”
“被铁子钢流氓绑架了,却被你们抓来了。”
“人是怎么死的?”
“我怎么知道?”
审问了近一个小时,他们把要问的疑点全部的盘问了,女书记员把材料给党贝元看了,然后让他签子,女书记员的手细细长长的,非常漂亮。党贝元看她的手,签了字,他手上的手铐就被工作人员打开了,然后他们把他带到牢房里去。
牢房有些昏暗,因为只有顶头上才有两扇窗的缘故,光线就是从那里进来的;牢房里有一大排木板做的睡床,可以睡15个人,那床上有14个人,他们看党贝元被推了进来。党贝元瞧瞧他们,也都20来岁的样子,长的也不赖。
其中有个长的象孩子似的小青年从床上跳下来,他做出一副很凶横的样子问:“怎么进来的?”
“也要审问吗?”
“当然,在这里你归我们管。怎么进来的?”
“我也不知道。”
“这小子欠揍。来人,教训教训他。”
床上一下子跳下6、7个人来,把他围住了,党贝元嘲笑般的讥嘲他们说:“真是一群氓小狗狗哦。”
老大从床上突然跳过来,他31岁,长一副丹眼,他刀眉一竖,到象个恶神。兄弟们都叫他大哥。他冲上来问:“看你细皮嫩肉的,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说一群氓狗。”
“好好。”他说:“从现在开始,你每个星期叫你家里送50块钱来孝敬我们,要不然……兄弟门,上!把他的屁眼打出血来。先教训教训他。”
他们听了有架打了,都兴奋地围了上去,他们13个人全部扑到党贝元身上,他们轮起拳头,在党贝元的身上乱打一气。可是,只半分钟的时间,他们一个个仰面躺到在了地上,他们捂着自己的小东西,在地上滚来滚去,大声叫痛,党贝元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
老大站在床上盯着他看,党贝元瞪了他一眼,说:“你也要试试吗?”
他立即摆摆手说:“不试,不试,你做老大,你做老大。”
党贝元感到很可笑,他也不要做什么老大,他找了个地方躺了下来,他们上来讨好他,他劝他们不要管他,他们互不干涉,党贝元要自己安安静静地想问题。
党贝元第一次感受到,社会的事要远比学校的事复杂的多,作学生的更是天真的不得了,哪里知道社会上的事,那怕他家里再穷,他父母也会想办法让他们进学校,也不会告诉他们社会上的事。他们只要在学校里,便永远是天真的。
在学校里,只要读书好,就会受到老师的表扬,学生的崇拜,而在社会上,谁也不理你这一套,一个傻瓜可以把你打得死去活来,一个流氓可以要你的命,一个卖鸡的贩子可以扔鸡肠子在你脸上,读书好,与这个社会的关系有什么呢?这里面是如何发挥作用的呢?它们的差距在哪里呢?
想到钱,他觉得更不可思义了,他原来以为,捡捡垃圾,本来就是被人看不起的事,他偷偷的去做,换一点钱,给他的父亲看病,可是,却引来了那么多的事,今天竟然还坐在了班房里,他从中感觉到,钱的魔力远远大于读书的魔力,没有一个学生会因为自己的读书不好,而要去打读书好的学生,甚至去杀了他。,但为了钱,就不一样。
为了钱,他们竟然打大出手,直至杀人。
他们也不过就是为了能早点买到一台电视机而已。
党贝元觉得社会的事情,远远的超出了他的想象力,就比如他最近几天的帮李地片买鸡,看似很简单,但一天要卖出5只鸡,也是十分困难的。
钱……钱的作用,又深深地打击了他的神经通道。
几天以后,他被工作人员带到刑侦办公室,还是以前审他的那个工作人员,他拿出纸说:“签字吧,你可以走了。”
党贝元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签字就是了,他签了字。签完字,他往门外走,在走廊上,看到正等着他的许雯雯。
许雯雯对他微微一笑,说:“在这个地方接你,够浪漫的了。”
党贝元说:“你怎么知道我要出来的?你没有受到伤害吧?”
她调皮地一笑说:“我有你保护,怎么会呢?”
他们出了大门,门口有一部黄色的吉普小车等在那里,许雯雯说:“上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