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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不眠之夜
隋唐时期的聊城内，阡陌交通，主街两边到处是通向民宅的小甬路，小乔躲在一条这样的甬路内静静地等待着那一队人通过。爱戄聽鸵蛭桃Ы鸹乖诤竺婺翘躔房诘暮诎荡Γ切┤艘胱ニ厝换岽有∏茄矍熬Ｋ驼庋院Ｖ新薇呒实南胱牛雷约合衷谥徊还潜鹑搜劾锏囊恢弧⌒笊挥腥魏文芰Ω谋涫裁矗幌肫鹇肥前劬Ρ淮虻眉负跽霾豢某桃Ы穑詹糯拥厣霞褚庸讨校歉毕硎艿难有睦锉阌行┧岢蛭侵志狡鹊纳钏郧耙灿泄猩砀惺堋Ｆ涫敌腋：芗虻ィ惺本褪潜鹑酥阜旒洳痪饬镒叩哪且徊糠郑搅思毙璧娜耸掷铮阕阋匀萌烁械叫牢俊�
耳边听着那些救火的人杂乱的叫喊声，脑袋里胡思乱想，也不知过了多久，可小乔始终没有看到那队人从自己眼前经过。按那段距离推算，不出两分钟那些人就会到达这里，而且那些人似乎在跑，根本不可能这么久还没过来。
犹豫了片刻，小乔便想出去看看，就在她刚要走出藏身之处的小胡同时，突然听到叫喊声和杂乱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茕。
小乔回头一看，这条小胡同深处跑出来很多人，言语中听出是冲着火场而来的。小乔怕被这些人看到，急忙紧跑了几步走出这个小巷口。
一走到巷口附近，迎面扑来的更加猛烈的风让小乔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她急忙跃出巷子。现在，她已经没有藏身之处，大街上各个方向都有很多往火场这边赶来的人，想躲过别人的视线已经不可能了，她干脆紧跑几步来到了大街上，去看那火势有没有蔓延到那垛柴草垛。
这一看，小乔的心便凉了半截。那垛柴草真的被飞溅的火花点燃了，柴草垛一着火更是吓人，不但火光冲天，因柴草体轻，没燃尽的飞屑被升腾的热浪和大风带着直冲上夜空，那一片天空滚滚的浓烟中不但飞着火花，还飞起燃烧着的一团团火焰，随风飘的很远，仿佛空气也被点燃了一样。
火光下，满大街的人都向起火这里赶来，他们手中拿着五花八门的工具，但任何一样工具，在这么大的火灾面前都毫无用武之地。
大火烤红了天空，也烤红了火场周围每一张脸。那些脸上，都是一样的惊慌，一样的恐惧。
夜风仍在呼呼地刮着，那家妓院已经被火焰包围，看不到本来面目，从那不时迸发出的火花来判断，主体框架正在坍塌，这栋全木结构的二层小楼很快便会成为一堆灰烬呐。
妓院的主人——那个刚才还不可一世，幸灾乐祸的老鸨子，此时早已蓬头垢面，哭得昏天暗地，若不是被两个妙龄少女拉着，看那样子还要扑进火场，大有和那家妓院共存亡的凛然气势。
“这个女人不值得可怜，就应该把她的淫窝一把火烧光。”小乔心里刚刚涌上的怜悯之心在见到老鸨子的那一刹那，又逃之夭夭了。
大街上人越来越多，很多人都看到了鹿身的小乔，但在这与自己生命财产息息相关的大火面前，谁还有好奇心去看一只与家畜稍有些不同的小畜牲。
小乔走出甬道观察片刻，便想离开这里回到客栈。回头看了眼程咬金，这时的程咬金也从地上站了起来，看那样子，也不想再看下去了。
辨不清东南西北，小乔顺着墙根往来时的方向走去。穿过那家着火的妓院正前面，前方不远处便是返回客栈的路口。
小乔正沿着墙根快速向前走着，转眼间便来到那家妓院的正前方，离那条通往客栈的甬道不足50米，可就在这时，这条宽阔的笔直主路上，从前方突然飞奔过一队人马，从那参差不齐的上百支火把看，这对人马分马上和步下两部分，距离不是很远，借着月光和火光，前面骑马的人隐约可以看见轮廓。
这队人马来的好快，马蹄声和奔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眨眼间距离便被拉近不足百米，火光照耀下，可以清晰看出这是一队穿戴整齐的官兵，手中兵器闪着彻骨寒光。
“难道他们是来灭火的？可他们带着兵器干嘛？”
小乔正在猜测出那些人的来意，那些人已经来到了通往客栈的甬路口，队形立刻便发生了变化，由方队变成了几路纵队，上百支火把形成一条长龙拐进了通往客栈的小甬路。
“他们这是要去哪里？难道……”脑海中念头一闪，小乔突然间打了个冷战。刚才已经有十几个人进了那条甬路，那是一条通往民宅的小路，里面除了居民外便只有一家客栈，而那家客栈正是她刚才寄宿的地方。
“难道程咬金的行踪暴露了？”凭着女人敏锐的直觉小乔感到事情有些不妙，就在她站在墙角下不知是进是退的时候，程咬金突然从小乔身边一闪而过，速度之快，他庞大的身躯带起了劲风，直向前方跑去。
见程咬金往前面回客栈的方向跑去，小乔急忙跟在了后面，眨眼间便来到了那条通往客栈的甬路口。
有了梅花鹿善于奔跑的体魄，小乔没几步便追上了程咬金，刚随着程咬金拐进胡同口，却听噗通一声，一个黑影突然被程咬金撞倒在地上。
巷口内左右高大的建筑挡住了大火的光亮，借着黯淡的月光，小乔看到胡同里跑过来的不只是地上摔到的这个人，后面还有十几个人，见前边的人被程咬金撞到，他们也都停了下来，小乔的目光极其敏锐，她一眼便认出这些人正是那家客栈里的佣人和房客，其中就有在客栈帮忙拦着小乔的那几个客人。
小乔的视力极好，眼睛一扫，便看出了这些人都是客栈里的人，可程咬金却像个瞎子似的在地上划拉起来。
“娘希匹，谁挡了程爷的路？”程咬金刚从被大火照得亮如白昼的主路上拐进这条昏暗的胡同，眼睛还没有适应过来，便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可他担心客栈中的老母和尤俊达等人，嘴中骂了一句便欲往前走，可刚走了几步，眼睛适应过来的程咬金却突然停了下来。
第149章：比强盗更可恨的人
视觉刚刚适应过来的程咬金，嘴中骂了一句，刚迈开大步往前走，却突然又停了下来。爱戄聽脱矍澳鞘父鋈说拿婵捉ソデ逦鹄矗桃Ы鸬勺叛劬Πじ鲈谀切┤说牧成仙艘槐椋肿邢柑颂乖诘厣系哪歉鋈说纳暌魃鸵煌溲焓职训厣系棺诺哪歉鋈颂崃似鹄础�
“原来是你掌柜的，你们这是往哪里跑？我那些兄弟们现在如何？”打架过程中程咬金一只眼睛肿起老高，但他的另一只眼睛仍瞪得和铜铃般大小。
小乔见到客栈里的人都跑了出来，却惟独不见尤俊达等人，嘴上说不出来，心里正在猜疑时，没想到一向鲁莽的程咬金，此时却揪着那掌柜盘细心问起来。
“哎呦，撞死我了，谁这么……”老掌柜倒在地上，被撞得眼冒金星，感觉突然前胸被人抓住，紧接着身体便腾空立了起来，可他看到眼前提着自己的人竟是程咬金时，不由得浑身像筛糠一样颤抖起来。
“你抖个鸟，我问你，你们为何跑了出来？”程咬金一看这个老掌柜一见到自己就哆嗦起来，便觉得其有些蹊跷，他单手一用力，几乎把那个干瘦的老掌柜举过了头顶。
“……为何跑？你还来问我！你们这些强盗，我妹妹一家与你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城外开个茶棚糊口，赚几个辛苦钱，身上能有几个铜子儿？可你们这些强盗却残忍地将我那妹夫杀害。幸而我那妹妹命不该绝，老天开眼让她躲过一劫。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可你等强盗却不服法，连官府捕头也杀，如今我已知你等正是那劫皇杠的逆贼，刚刚过去的大队人马便是去捉拿你等同伙，今天定要你们血债血偿。”被程咬金提在半空中的老掌柜，身体虽有些颤抖，但嘴上却喋喋不休地说着，仿佛满腔义愤都化作唇枪舌剑，正在痛快淋漓地一刀一刀刺向眼前的仇人。
“你丫的尤俊达，原来半路上派野豹子返回去是去杀那个茶棚小掌柜的，就像这个老掌柜的所说，人家卖茶水与你有何冤仇，为何要杀了人家？……哎呀不好！”听了老掌柜的诉说，小乔也义愤填膺地在心里骂着尤俊达时，正在这时程咬金突然双手把干瘦的老掌柜举过了头顶，只听一声惨叫，那个老掌柜便躺在地上不动了。
这条甬路都是青石铺地，小乔的视力夜间远超过常人，月光下，小乔看到老掌柜的脑袋立刻涌出一大滩暗红色和灰白色东西，这一眼吓得小乔几乎叫出声来。
同样被吓到的还有后面那十几个人，见老掌柜被迎面撞来的程咬金摔死，这些人像炸了群的野鸡，顷刻间便钻进了巷子内通向民宅的各条小胡同茕。
小乔四肢颤抖着慢慢往后退，身体接触到了墙壁，这才站住了身子。自从来到这个乱世隋唐以来，她见过很多血腥场面，但此时夜色昏暗，老掌柜苍白的脸正面朝天仰着，身体扭曲着，显得格外恐怖。
贴着墙根慢慢向前移动，此时胡同内只有程咬金和小乔两个，而程咬金摔死老掌柜后，头也不回地迈开大步往胡同深处走去，看样子，他是要为尤俊达等人解围去。
可没走出多远，程咬金却停了下来，只见他慢慢回过头，向这着火的妓院方向看着，片刻后，他竟突然间向一条通向民宅的小胡同内跑去。
这条甬路上，现在只剩下小乔和老掌柜的那具尸体，尽管不远处的大火映红了天空，但这条胡同内却阴森可怕到了极点，小乔感到全身的鹿毛都竖了起来。她贴着墙根往胡同深处走了几步，想离老掌柜的尸体远一些，就在这时，程咬金的身影又出现在了小乔眼前，可只是一闪，程咬金又跑进了对面通向民宅深处的小胡同。
又害怕又惊讶，小乔不明白程咬金在搞什么名堂，向前紧走了几步，小乔来到程咬金刚出来的那条小胡同口，她疑惑地向里望了一眼，这一眼，惊得她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了好几步，只见胡同深处竟然也燃起了火光。
“原来程咬金想通过放火扰乱整个聊城，这个挨千刀的程咬金，这么大的风，一处火灾都难以扑灭，你这又跑到民宅深处点火，这是要火烧聊城啊。”胡同口吹过来的风让小乔不寒而栗，不远处围着火场的人们喊叫声乱作一团。知道程咬金的用意后，小乔不知是气的还是害怕，站在胡同口的他浑身颤抖着，不知何去何从呐。
没过几分钟，程咬金又从另一条通向民宅的小胡同里跑了出来，这次，他出来后径直向着甬路深处客栈的方向跑去。
程咬金跑远后，小乔不知该向哪个方向走了。这座城市里，唯一能给她安全的却偏偏是一伙杀人放火的强盗，这难道是命运的捉弄？
小乔正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突然见到前面的甬路上冒出来十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慢慢向这边靠了过来。
借着月光，小乔认出了他们是刚才跑进胡同内的十几个人。
这十几个人向着胡同口的方向移动过来，离小乔越来越近，在离小乔不足十米的距离处，他们却停了下来。
就在这不足十米的夜色下的胡同里，十个个人和一只梅花鹿，对峙了起来。
“他们怎么都停下来看着我？他们要干什么？”小乔本来想这些人都是客栈里的，都见过自己，没有必要再躲着他们，谁知他们见到自己后竟像不认识似的。
“这就是那只会写字的梅花鹿？”
“嗯，听说是只神鹿，靠山王的大太保在历城抓住了它，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