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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霓裳(gl)-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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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使双钩的连城虎见久攻不下,还频频出于劣势,狼狈受伤,大约是恼羞成怒了,斗着斗着,蓦地大叫起来道:“兄弟们!别看着,大家一起上!”对此练儿的反应原本只是冷笑一声,似想讥嘲些什么,却听他接着叫道:“我们缠住这硬茬,你们去把后面的女人擒下,那人已经精疲力竭,拿她不难!不拿她,咱们都要倒霉,而只要能活捉,之前我许诺过的种种封赏不变,一言九鼎!”

此言一出,这才令得练儿面色大变,手上杀招迭出,全力以赴再无犹豫,只是一时半刻哪里那么容易有下手良机,只能继续纠缠混战在一起,根本脱不开身。

比起着急起来的她,我倒是更多觉得可笑,什么时候自己这无名小卒的身价悬赏竟也与玉罗刹相同起来?真是令人受宠若惊引以为荣啊……当然,可笑归可笑,看着那群为此又蠢蠢欲动起来的官兵,还是振作起精神,靠那钢刀强行支撑住身子站起来,挺直了背脊,等待着。

局势至此,忽地心中一动,反而隐约有些明白了之前练儿不痛下杀手的用意,却也来不及再多想,黑夜中那边一道道人影已经行动起来,此地宽阔,大可小心地远远绕开战局,再往这边而来,练儿抽不开身一一阻拦,面上已现焦急之色,正有些烦恼无法大声宽慰于她,突见她百忙之中看我一眼,赶紧对她笑了一笑,示意无妨。

莫说眼前是区区一群虾兵蟹将,就算是面对哪名高手,也有决心不令对方得逞。

教训就在不远,绝对不能容自己做第二个铁珊瑚,种下无可挽回的错误!

或者是巧合,脑中正想了铁珊瑚种种,面对眼前危机,正值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际,却忽地远远有人巨雷般大喝道:“一群贼娘养的!老子千里迢迢好不容易赶来,就瞧见你们欺侮我干女儿!这还了得了!”

这一声大吼,前面的声音听得还远,到了句末却已是近在咫尺!自己心中一凛,却见练儿面带喜色,叫道:“义父!先帮我把那群官兵灭了再说!”

她呼声未停,那头人群中惨叫已起,但见有道黑影直冲进人堆里,一手一个,像摔稻草人一样,将官军一个个摔下山谷!

这一来局势瞬间大变,见下属就在面前死伤惨重,那慕容冲先急了眼,怒道:“铁飞龙!又是你这个老匹夫!”来人哈哈大笑,喝道:“老子迟早要你的命!”却仍是继续摔官兵不休,那慕容冲再顾不得围攻练儿,一个劲拳捣到,对方横掌一接,只听得砰地一声,两人都给彼此的劲力撞得歪歪斜斜退了两步。

老爷子的突然出现,真是谁也没有想到,自己尚在发愣,练儿已是精神大振,围斗本就是以慕容冲为主,如今主力一去,真是再轻松不过,但见她青锋掠起,一个剑花,已将连城虎的双钩拦到一边,慕容冲眼见不好,再想奋身再上,早被老爷子抢过来拦住,这两人俱是拳脚功夫至上,功力也雄厚,一攻一守间,只打得劲风阵阵,砂石纷飞,侥幸得存的官兵哪里还敢逗留,纷纷奔逃四散,逃命去了。

这厢练儿少了一个强敌,一口剑龙飞凤舞得心应手,招招指往要害,将连城虎与应修阳杀得狼狈不堪,眼看胜负就要分出,忽然老爷子百忙中抽空问了一句:“玉娃儿竹娃儿,听说我那两个不争气的家人也在你们这儿,她们人呢?”

这一问不要紧,但见练儿身子顿时一震,受得影响竟似极大,那连城虎乘机左右双钩一拉一旋,她转身稍迟,衣袖竟给撕去一小片,这一下惹得练儿顿时勃然大怒,反手一剑,喝了声:“着!”连城虎双钩回救不及,一声闷响,琵琶骨已给剑刺穿,一个倒地滚出老远,站起来后再不迎敌,竟立即向远处逃去,见他如此,那应修阳更是不敢恋战,也收了手拚命奔逃,练儿大笑了两声,竟然不晓得追赶。

心中才松的一口气立即又吊了起来,偏偏不能出声,赶紧以钢刀当拐几步上前,拉过她的手,练儿神色之异与之前相似,大约是敛神入定还不够火候就急着收功出门了,以至于禁不起某些情绪刺激,好在没之前严重,被我握住手时就好了许多,却还是面色不佳,看了这边,脸上神情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

知道她这是为了什么,苦于口不能言,只得掰开她手掌,在掌心一笔一顿写下“珊瑚无碍,我已安排,放心。”十个大字,这才见练儿的脸色变了几变,似乎是好转了些,却还是沉默不语,一只手牢牢反握住了我。

我们这头做什么,铁飞龙自然是不知道的,只是见练儿突然有异,大约是觉得有些不妙,连声叫道:“怎么怎么?玉娃儿你怎么啦?”边说边呼呼两掌,强扫慕容冲中盘,慕容冲打了半夜,气力上已吃了亏,又见同伴纷纷败逃无心恋战,便也奋力一架,转身亦逃去了。

转眼间,一场大战,以这出人意料的方式散了个干净,把眼四望,远远还可见到下面山寨余火,大半建筑应该已是化成灰烬了,只是火势尚在向林中零星蔓延,无论敌我,原本还生龙活虎的人们皆伤的伤,逃的逃,死的死,整个明月峡寨内,大约也剩下我们少数几个能站住脚的了。

这就是结局么?寂然无声中,彼此对看了一眼,这是我第一次从练儿那干净澄澈的眸中,看到化不开的疲惫,与黯然。

四肢百骸欲散,神智几近迷糊,但心里明白,这时候,自己说什么也不能倒下。





☆、眠



相对而立,她黯淡不语,我亦不能言,彼此都没什么表示,只是这样执手默然了片刻,那头铁老爷子追击慕容冲不成,已经蹬蹬噔赶了回来,看样子他心头有记挂,也没怎么真想追赶,折回来的速度倒比追出去还快,离得远远地就已大声嚷嚷道:“嘿!跑得倒是贼,不追了不追了!喂,你们两个丫头,一别几年,也不说带个信,害我千辛万苦地打探,好不容易才采得你们下落,听说我那不争气的家人在这儿窝着?如今她们人呢?”

老爷子豪爽,倒不知道这三年我们是故意不与他正面联系,如今远道赶来也毫无怨怼,只是山寨这番光景看在眼中,也由不得他不担心,见面没几句话,已连着两次询问家人下落,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铁珊瑚与穆九娘,即使当年他盛怒之下将她们逐出门庭,在其心中,却毕竟还是一家人。

当初我们担心他来,危急时刻也曾盼着奇迹,但无论盼与不盼,晚了一日,终究是不能完满。

听他问起,练儿便松开了我的手,只身默默迎过去,突然似跌似跪地一沉身子,叫了一声道:“义父,我对不住你!”双膝就弯了下去,她这没头没脑的一动作不要紧,惊得铁飞龙当场露出骇然神情,连声道:“怎么了?有话慢说!”便要伸手去扶。

这爷俩一个要跪一个要扶,执拗在一起,谁也拿谁没办法,我看这人正经话没说两句,先将老爷子吓得不轻,赶紧也想过去,只是没走出几步,脚下一虚,趔趄了两下,幸得练儿眼疾手快,闪身过来一搭手,这才堪堪站稳。

站稳身形,也顾不得身边的人当时是什么脸色,老实不客气地倚住她,先对老爷子笑笑,伸手比划了两下,觉得太不方便,索性弯下腰,左手以掌中短剑就地而书,将铁珊瑚的目前所在草草交代了一下,又画了个大概的方位地形图,请老爷子前去接应。

为了求快,一切都写得很简单潦草,即使如此,凑过来瞧见这番描述后,老爷子也显见得安心许多,吁了一口气,捋了捋短须,宽慰笑道:“这便好,玉娃儿刚刚可吓我一跳,这不是没什么大事么?好好好,老夫这就去寻,你们俩管好自己要紧,尤其是竹丫头,你这副模样可有些吓人啊,伤到嗓子了?快去,快去疗伤,对了,伤药有没有?没有先用我带的!”说着就七手八脚地往身上一通摸。

练儿扶着我,跪是不打算跪了,也不再开口,直到此刻见铁飞龙拿药,才伸手阻拦道:“义父,不必,我屋里头什么都有,这一点放心,你只管去找到人带过来就好……”犹豫了一下,又道:“只是……只是寻到珊瑚,你老可要有个准备才是……”

“嗨,能有什么?”那铁飞龙先还不明就里,笑道:“只要没死就行,别的,伤了残了都没啥,江湖儿女嘛!”笑了一笑,见我们神色不对,方才迟疑道:“怎么了?”

练儿罕有地咬唇犹豫了一下,不愿见她勉强,赶在她开口之前,自己便再度持剑在泥地上飞快写出了“穆九娘”三个字,而后又来去数下,将这个名字划花了。

看懂了此举用意,老爷子的神色就是一沉,虎目之中现了片刻凄然,最后长叹一声,点头道:“……我明白了,你们放宽心,唉,我还是来迟了,绝不能再迟了!”说罢又深深看了地上草图一眼,转过身,径直往那左峰飞奔而去。

他以为自己明白了,却其实并不全明白,而且恐怕永不能完全明白。

只是,那也不再重要了。

伸出脚慢腾腾将地上的痕迹一一蹭掉,又抬头看了看那身影消失的方向,心中不由感慨,却被练儿伸手一拉,开口道:“还瞧什么瞧?不用担心,义父当年去定军山一趟,寨中管事的大多都记得他,阿青和绿儿此时双双在珊瑚身边,不会有什么误会的,你担心他还不如担心自己。”

被这么突兀一拉,整个人就几乎都倒在了她怀里,左右也没力气了,抬头细见她神色,似比刚才最黯然之时已好转了些,便轻轻一笑,收起短剑,干脆就放任自己依偎在这怀抱中,任凭其搀扶着,一点点往屋中而去。

应该要谢过老爷子,因为他的出现,无论接下去还有多少事情要面对,多少乱子要处理,多少心情要收拾,至少这一刻,总算能两个人安安静静在一起歇一口气了。

原本寻常的歇息,如今变得何其奢侈。

彼此依偎着回到住惯的小屋中,里面倒是一切如常,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看了那些陈设摆放,令人有一种与世隔绝般的安心。

不过安心之中,也有违和,最煞风景地当数门外那具尸体带来的浓浓血腥味,练儿搀我在床边坐下后,凭空嗅了两嗅,皱着眉进到里屋,一言不发将之前尚未处理的浴桶水端了半盆出去,一阵响动过后,才又回来关门落闩,再转身去桌边点了灯烛,那目光在扫过桌面时似乎顿了一顿,却未过多停留,端起烛火就回头道:“愣着干什么?脱衣服。”

之前看她干净利落地收拾屋外,自己确实有几分发呆,之后见她注意到了桌面上刻字,便紧张起来,正要打起精神准备好好对此解释一番,怎料等来得却是这么一句,当时倒真变成了愣在当场。

练儿是半点也不客气,见我这边没反应,端了灯搁在一旁就要来过来代劳,她这一伸手再愣的人也该回神了,偏偏这次嘴上还不能表达,赶紧双手一紧衣襟,连连摇头之余,还不忘赔笑,以表自己多有感谢但不劳大驾的诚意。

“别闹,现下我可没余力与你闹。”与往日不同,这次练儿并未生气或不快,只是面无表情地轻声说道,烛光之下的面色显得有几分苍白:“你能左手用剑,未见得就能左手宽衣,这衣服弄成这样也不好脱,让你做不如我来做,你只管躺下,我好给你上药。”

说完这句,她便抿紧了嘴,双手又不容置疑地伸了过来,这次,自己没有再反抗,老老实实阖上了双目,将一切交给她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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