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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霓裳(gl)-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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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室前,一左一右两扇屏石早已被练儿复位,不过这自然难不倒如今的自己,微微运起内息扳住一用力,将遮挡稍推开来能容一人进出的大小,然后再转回来寻出火烛点燃,就闪身进了里面。

因有屏石遮挡的缘故,这一方小天地中的蛛网倒没有外面来得重,上次打扫之后,里面能收拾的家什用具都收拾了起来,陈设也就更显简单。此时我也顾不得去理睬其他,将手中灯烛往石墩上一放,视线便转向了嵌于石壁内的那个阁龛。

不消片刻,待轻手轻脚将龛里归置好的棉被软席等物一一挪开后,便举烛过来上上下下地摸索了起来。

曾经为了方便打扫,也如这般将龛中东西悉数清空过,当时并不觉得这个嵌在石壁内的木质阁龛有什么异样的机关——只不过龛底有个翻板,翻板下有个不算大的置物空间可以放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而已……这并不能算机关暗括,因为只要有机会进来的人,稍事探寻后大多都能发现。

而眼下举烛一寸寸细细摩挲,才发现贴着山石一面的龛壁左上和右下似各有一处微微凸出,往里按了按没反应,就再左右推了推,才发现这两处凸处与龛板并非一体,而是可以抽出龛框的,待到完全抽出后,那面木龛板就整个松落下来,露出了后面的石质山壁。

烛光映照下,这面经年累月隐在阁龛后的山壁没什么玄机,只不过壁上有个简陋的长形凹槽,而凹槽之中竖放了一把朴实无华的长剑。

放下灯烛,伸出双臂,恭恭敬敬将这把长剑捧在手中。

看似朴实无华的剑,触手却有些异样感……不知是何材质做成的剑鞘上有一丝丝凉意在肌肤间缠绕,剑柄处无甚花纹,甚至有些滑手,握之力道轻吐,蓦然一声剑吟锋芒出鞘,剑光过处,在这昏暗的石室之中竟也能令人感觉到耀眼。

再凝目细看,随手挽了个剑花,好一把冷锐之剑,而且,好轻。

剑轻刃薄,不一定就是好,更有甚者弊大于利,会吃亏于格挡砍杀等拼力之举,唯有辅以轻灵疾捷的剑技身法方能扬长避短,难怪当时明月峡临别前师父交代要将之赠给练儿,天下间,也唯有她舞此剑最是如鱼得水如虎添翼,旁人羡慕不来。

……是啊,如鱼得水如虎添翼……若是,我能早些来的话……

剑光之下,笑得无奈,怨来怨去,到最后,其实自己也是难辞其咎。

明月峡大劫之后,先是成都养伤,而后赴京寻仇,期间我总顾念着铁珊瑚的心情,觉得这种时候不方便提出费时费事绕道来西岳一趟的建议,也觉得不必特意过来。后来京城之事尘埃落定,练儿又提议去湖北漳南乡归还龙头杖,此事我本与红花鬼母有约在前,当时又说好什么都听她的,自然也不会反驳……而再后来……

再后来,感情上的那些烦恼彻底扰乱了心境,取剑之事也就全被抛在了脑后……就算偶尔忆起,也总想着没关系。不必太匆忙,迟早总有时间……谁会知道,这一个迟早,就隔了一场生离死别事。

若我能更任性些,更一意孤行些,没有那诸多的顾虑体贴之举,或者,练儿早已经得到了这件神兵利器,之后武当剑阵下的种种力有不逮阴错阳差,或许也就都不会发生。

可笑可叹,任性与一意孤行都并非好词,可自己百般深思熟虑,却偏偏因少了一味任性而满盘皆输,反倒是梦中屡屡一意孤行能令人终得醒转,不得不说是天大讽刺。

如果说凡事都要吃一堑长一智,那么,这便是教训我今后做事还是任性些为好吧?

勾了勾唇角,还剑归鞘。

所以师父,请恕弟子不肖了,在找到那正主儿之前,这把宝剑就先借给你手无寸铁的徒儿使一使吧。

带着愉快的心情将一切物品还原,又顺手打开龛底看了看,那个装了酒坛酒盏的小木盒还好好的放在原位,那是师父过寿我们三人唯一一次同喝过的酒水,酒盏更是练儿亲手所制,而最后师父还借此有意无意对我传达了些讯息……无论是哪一项,都是弥足珍贵的回忆,我与练儿上次离开时本就想带走的,可惜这般小物件不易闯荡江湖时携带,唯有作罢。

看了又看,最终还是将之搁回原位放好,虽说这次一别遥遥不知归期,但果然还是不能强行带在身上,与其冒那害它们碎掉的风险,不如收藏在此地放心。或者终有一日,我与她会一同回来将其取走。

不过……这时候脑子一转念,想起了另外的东西,别的不方便带走,那东西这次却是应该带在身上的,毕竟,是师父留下的不多亲笔信物之一……或者说,之二。

快步离开小石室,来到内洞左边角落的杂物前,杂物中最明显就是几个小木箱,当初也说过,这是我们平素存放书籍纸张的所在。而如今凭大致印象开箱寻了不多一会儿,就不出所料地找到了记忆中的那本蓝壳旧书,从中抽出了两张纸。

这两张纸,便是师父的两封信,一封是当初留给练儿的所谓绝笔遗命,另一封则是藏在木盒下的,留给我的那一首……小诗。

夹在旧书中过去了这些年,两张纸依旧平整韧挺,只是成色微微泛黄了一点,不再如当年的洁白如新。

小心将之打开来,慢慢又看了两遍。种种往事,还恍如昨日,只是心境已大有不同,如今再看信已不会再有悲伤疑惑,因师父确实还活着,却依旧忍不住会怅惘轻叹,因她说再不会与我们相见了。

满腹滋味地看完,又取过旧书来想原样夹好,别的不能带,一本书两封信,却是可以随身带去天涯海角的。

正这么想着,在随手翻开那蓝壳旧书时,却由书页中翩然飘落出了一片意想不到的色彩。

俯身拾起,两指之间,是朵粉白相间的小小干花。

怔了一怔,记忆忽地如潮袭来,有些措手不及!

犹记得当时,不过是为哄她欢心的灵机一动,随手一摘,崖边枝头的早春杏色,就算再多么雅致动人,其实也无甚价值。偏就是这么朵无甚价值的淡胭脂,也能换其转嗔为喜,当时她面上不屑一顾,却是不离手地把玩了整日,最后才将手里失了水灵的花夹入书中,与师父的一纸遗命放在了一起。

往事历历在目,那一夜崖边月下,她尚不懂情爱,任凭我将这朵胭脂色束入发间,只负剑而立,不躲不闪,一双眼中只闪了清澈的不明就里,待得再听我夸好看,才巧笑倩兮,傲然接口道:就是没有花,我也是好看的,这花虽好看,不过几天就要凋零,不能与我比。

这话言犹在耳,当时我只是好笑于她下山久了,终于也对自身容貌有了认识和肯定,并会为此单纯的自豪得意……谁知道,如今再忆起这一幕,竟会有锥心之痛。

练儿是极自负没错,却并非彻底目空一切,她自负自傲,既是因为天性,也是因为确实有自负的资本。

而这资本既能成全她,也能打击她。

如若当初练儿能永远活在属于自己的世界中,不懂那些俗世美丑之论,那么,莫说是白了青丝,哪怕是变得鸡皮鹤发容颜枯槁,想来她也不会过不去自己那道坎,以至于……竟仓皇弃我而去。

最初还假设过,或者是她在连环打击之下有些不知所措,这才无措间隐遁踪迹暂时躲了起来,但很快就发现,并非这么回事。

……忖到此,便再一次不由自主抚上了颈间的一颗细腻之物。

这东西醒转之后不久就发现了的,但是,却并非属于我自己的那颗……垂目看,重新系在颈间的彩石赫然呈墨黑之色,那时候心里便清清楚楚,练儿是真的弃我而去了。

随身之物铁老爷子明明都给我带来了,可是,师父赠予的短剑却不见了,她赠予的信物也不见了,甚至于,在梳洗时偶然发现,有一缕发丝短了一截……练儿带走了这些属于我的,却唯独留下了属于她自己的一颗黑紧紧系在我颈间,其中用意,不言自明。

什么时候,她竟也懂得玩这一套了?心中不禁好气好笑,又隐隐作疼。

是了,或者还得庆幸她没有真将这颗头割下来带走。

脑中思绪万千,手中却不再有片刻停顿,将干花与信一道纳入蓝壳旧书,再寻来粗布将书包好搁进怀中。接着花了少许时间,把无法带走的珍惜之物悉数搬到小石室中,最后将石屏移回原位。

做好这些便出了黄龙洞,去林边跃身抽剑砍了些树干。这把剑果真锋利无比,碗口粗的硬木只一剑便应声而断,手感仿佛切豆腐般容易,多少令人有些咋舌。完事后赶紧收了剑细细地拭净还鞘,随即将砍下树干搬去洞前,按练儿当初的摆法依葫芦画瓢密密封了入口,心中盼着下次不知何年何月归来时,这里仍是不被打扰的一方净土。

托宝剑锋利的福,一切办好也不过只用了半个时辰,日头仍是明晃晃的,脚下湿土未干,午后时间尚长,再深深看了周围景致最后一眼,便转身头也不回离去了。

原本想在山下住上一宿,或者,还是能省就省了吧。

若是真的不慌不忙,就不会如此匆匆赶路了。

想确定的已确定了,想取的也已取到手,接下去,目的地再明确不过,即使不必分秒必争,但也浪费不起半点光阴。

而哪怕不再介意所谓命理命数,该利用的,还是不妨利用。

目标明确,再一次,塞外之行。

虽然这回是一剑孤身。







☆、渺渺



迎晓风,踏残霞,光阴迫人,只争朝夕。

除了基本的休息饮食,大多时候都是在马背上度过。只是辛苦了马匹,坐骑已换了几次,每到一处大镇,就抽空上集市将路上累到疲乏的马儿卖掉,再贴些银两重新买精壮坐骑,这样对人对马都好。总之钱不是问题,老爷子给的盘缠用得差不多了,自己也就像当初练儿那般做过两次翻墙越院的大盗,反正大镇都有富贾世家,那点儿损失也不会放在眼里……当然,放倒那些看家护院的人时,我也不会下多重的手。

没有任何陪伴的万里远行,反而令人渐渐觉得自己真正成了江湖中的一份子。

这般马不停蹄地赶时间,又一次打关中折返西北,一路过金城渡黄河,好在大体路线当初随老爷子西域行时走过,也算熟地理人情,是以沿途并未出现什么大差错。即使偶尔有些小风波,自己亦有能力将之消弭于无形。

一路做男子打扮,入河西四郡后,索性彻底改换了活动便利的胡服,无论似或不似,总之腰间四尺寒剑在,有眼水的反而不敢轻易近身寻衅。

可这顺遂的一路,却并无法将心放下来。

因为没有消息。

打听不到任何关于练儿的下落。我虽未结交什么武林旧识,但每到一地吃饭投宿,出没市集,都有留心去打探各种消息,这市井场所袁本是绝好的讯息流通地,可一路行经大大小小许多村镇,却愣是没听到半点有用的,哪怕是远避世嚣的行法,可那么一个白发的绝美红颜,怎么可能半点没引起闲人瞩目?

莫非……有时候心里会猜测,莫非练儿她和我一样乔装起来改头换面,做了一些遮住特征的打扮?但这猜测转眼就会被否定,再明白不过,哪怕再怎么变,低调行事英华内敛什么的,也绝不是练儿的风格。

否定了这些猜测,只会让心中更犯嘀咕。因为归根结底,我其实并没有关于她行踪的确切消息,一切所倚重的,不过是心中推测,以及关于命运的模糊记忆。

太过在意命运什么的,这种错误不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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