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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咖啡半分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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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终于出了口长气,手下使劲推了推,子律也没难为她,就放开了,一路跟着她到画架旁边拿图纸。

画架子有两米来高,堆得满满当当,她个子不够,踮着脚跳了两次都够不着,回身求救的看了眼小波,那孩子已经跑去搬梯子,转身一看子律的脸色,又抱着梯子放了回去,不敢做声的猫到角落里。

子律抱着手,看她够画的姿势动作,心情反而爽利了起来,好整以暇的等着她主动求他帮忙。他很喜欢看她为难的样子,那时候虽然脸上表情装着坚强,其实心里已经七上八下了,他如果适时出现,总能凸显他在她身边的重要性,让他心里大男人地感觉膨胀起来。

可这种刚分手的情形下舒哪里肯,她自己攀着架子边缘的铁框,软底的小布鞋已经踩上了一层横梁,眼看着要用爬的达到目的。

小波和高磊替她捏着把冷汗,反而韩豫有点看不下去了,想过去帮,又被子律一胳膊拦在一边。

上也上不去,下又不敢松手,东西没够到,还跟个纸片似的悬在半空,舒咬着牙的恨自己把画放得太高,恨小波不及时过来送梯子,更恨他当着大家为难她,正不顾一切想往下蹦,腰上被人一带,稳稳当当的被抱着落到地上。

子律身长臂长,搂着她一手就够到了画夹,转身交给韩豫,并没打算马上放开。

韩豫和童磊很有默契,取了画转身闪人。小波借着机会也溜出去了,特意关了中间的门给他们营造“二人世界”。

“为什么还我钥匙?”

还容不得舒发问,子律已经兴师问罪起来,早晨出门就踩到钥匙,一看清是自己的,就明白她什么意思了。

明明是他先提分开,钥匙也是他先还的,甚至还拆了她编好的钥匙结,可一被逼问,舒心里的勇气又开始打退堂鼓。单独面对他的时候,她总是疲于应付,不知道是他的眼神太犀利,还是他总表现的太鲁莽强势,容不得她一丝喘息。

“我们分开了……分手了……”他一个不讲理的人说话理直气壮,反而是她低声碎碎念,越说声音越小,试着掰开箍在身上的手也没有成功。

“我什么时候说分了?”他不但逼问,而且厚颜无耻,明明昨天电话里已经说清楚的问题,这里又胡搅蛮缠。

舒鼓了半天勇气才抬起头看他,大小声她比不过,脾气也不像他那么暴躁。但想起自己的钥匙扣,昨晚他态度强硬的电话,心里绝对不允许自己退缩。

“昨天,你昨天说的,打电话说的清清楚楚的!”

总算吐出句顺畅的话,子律听了一脸没表情,也看不出生气还是不生气,好半晌给了她句很不负责的“我忘了”,紧接着就抱起她往外走。

青天白日的,被他扛在肩上带出工作室,小波就是瞎子也知道怎么回事,避到材料堆里埋着头,当成自我遁形。舒本来要负隅顽抗,想着外人眼里那点岌岌可危的形象,还是忍气吞声没叫嚷,由着他带出了上官苑。

两个人一出了上官苑,情势就有了些微改变。首先是她趁着他使蛮劲的时候,抓着他的发根狠狠地扯了两下。蚍蜉撼大树的力气,子律停下脚步,满新鲜的体会着她在肩膀上跟自己较劲,心情大好,胳膊更是玩命的搂她,恨不得把她搂进身体里。天亏欠多日的亲密,他都想赶紧搂回来,让她没处可去。

他这么强硬到底,她脚下踢了两脚,人已经被带到走廊的景观区,上了园林师做的小浮桥。

舒很喜欢小池塘,水底铺着彩色石子,养了各色的观赏鱼,偶尔在岸边座座,神轻气爽。可如今趴在他背上,双脚远离地面,再望向池底,见不到自己清晰的倒影,就觉得扑面而来的水,头晕目眩要倒塌包围过来,瞬间有种铺天盖地的不适。

过了亭台楼阁的小景区,见她半天没再动静,子律终于放慢了脚步,停在走廊边的观景窗把她放回地上。她刚才貌似反抗,如今已经老老实实贴在他臂弯里,紧闭着眼睛,一只手搅着他肩上的衣服,

触到她露在袖子外一小寸肌肤,感觉出细微的颤抖,脸色也像是很疲倦的样子。吵也算吵过了,到了这样的年纪闹一两下就够了,子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怕她晕得厉害,一直等到顺过气,才又抱起她往屠岸谷带。

上了一小节台阶,走不了几十步屠岸谷大门上特制的铜环已经看的很清晰。因为他对冷色调的偏爱,从上官苑出来的一路,都是从暖到冷的过渡,她不喜欢冷色,屠岸谷进门处的大铜环,偶尔触到凉的镇手,所以每年天冷下来几个月,她很少从上官苑出来,更不愿意踏进屠岸谷,即使他把工作室弄得暖烘烘的,几个徒弟热得冒汗,依然很少在那见到她的身影。

几个徒弟在外间忙碌着,见子律带着舒回来,先都有礼的打了招呼,才继续回去干自己的活计。师傅一个眼神,几个人知趣的借着送东西,纷纷抱着画框出去了。

舒孤零零的站在他身后,听他关了屠岸谷大门,甚至还落了锁,捏捏衣缘下摆,惶恐的不安起来。环顾四周,工作室的外间都是灰黑色的设计,为了弥补采光不足的落地窗也被他蒙上了窗帘,屋子里一下黑得彻底,只留了工作台边一盏小灯,桌上地上都是绘到一半的图纸。

“我要回去!”

舒退着往门边走,已经想好了这次要挣扎摆脱他,可还没贴到门边,子律已经逼过来,三两步就近在咫尺,也不容她说话,托起腰身往肩上一放,往角落的画台去了。

“不行!”

把她放到卧榻上,看她起来挣扎就按回去,子律伸手过来毫不客气的揪扯她胸前的衣服。料子轻薄,两三下就露出大半个肩膀,舒反抗不过来,已经气得声音发颤。

“放开!”

“不!”

“分手……”

他根本就不容她把后面的话说完,冲着她暴露在外的肩膀倾轧过去。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酒瓶,仰头灌了一口,撬开她的唇喂了过来。

昨天,也是这个人,说不回家要跟她彻底分开,害她几乎一夜没有合眼。她就是恨这样的反复无常,有种从心里碎裂开的脆弱和委屈。

贴身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扯开,舒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抱着胸口颤巍巍的抵挡,肩上已经被他咬出了一大块红印儿,咽不下的酒顺着腮边一直流到胸口。躺在卧榻上,她试着把自己缩成一团,画室对她来说太空旷,太黑暗。而眼前不管不顾的男人,让她早已疲于应付。

“不许分!”

被摆弄的方式让她想起了几年前的某个夜晚,不是因为一时的错乱,也许不会有之后这些年的纠葛。眼见着他退开,从旁边拿起画笔,本该起身再努力一次,舒却没动,任白色的单子轻轻覆在身下,制止了些冷意。

见她脸上复杂的表情,子律拿起瓶子惯了更多酒喂她。趁着她微微放松的神经,努力搜索着他想从她那得到的东西。因为她不再挣扎,他的动作终于从蛮横变得轻柔起来,手在白色的单子下寻找,引得她不停的发抖,最后任他埋在肩上叹了口气。

人都是会心软的,最后也不记得谁先有所表示,只是他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我错了”,接着又扶她躺好。

站回画板后面,拾起早就削好的炭笔,子律的眼神深邃难懂,专注的留恋在她脸上,又走回去,撬开她的唇深吻。

难堪,疲倦,无奈,他在身边无法释然,吻了很久,什么时候退开的也不知道,她早已经闭上了眼睛。

——————碳烧咖啡(上)——————

画室里静的只有笔触在画布上勾勒线条的声音,舒闭着眼睛尽量放松身体,维持着他想要的姿势,但是还是很不自在。这样的姿态总令她缺乏安全感,按理说两个人在一起好多年了,她的一切他都了若执掌,可真到了坦诚相见,她难免带着第一次一样的不适和阴影。

五年前,想到这个字眼舒控制不住的皱了下眉,回忆对她来说总是种负担,不回忆只是往前看,又从没看清过前面的路是什么样。如果五年前没有碰到他,也许她早放弃心里那点执着的念头,过起了手持羹汤的平凡生活,也或许,早就找了个寻常的人嫁了。

很多巧合都是五年前那个晚上发生的,如果没有那些巧合,很难想象如今的日子是怎么的。

那是一年里的最后一天,入冬了,天一日比一日冷。社区里星星点点的亮着灯光,新近开张的工作室里还有装修的工人进进出出在忙碌。舒独自一个人徘徊在社区东路的一排杨树下。树叶子早就落得差不多,光秃秃的枝丫指着天空,高大的树身整齐排列到很远的地方,树影罩住了她的身子。

虽然路上一个人都没有,站在那里却好比淹没在数万人洋洋而出的海洋里。舒是从报纸上听说社区的,那时候登了好几张废弃的厂房照片,其中一张是太阳落山时涌出厂房大门的上万名工人。黑白灰的色调有种说不出的荒芜,而画面里的东西,她到了之后才发现已经全然不一样了。

因为对这个北方城市的憧憬,对一切还带着盲目乐观的勇敢,她踏上了这段路。提着几个行李箱,下了车在火车站口等了好久车,费了好长时间才找到这么偏远的社区。刚刚在社区落脚,舒甚至连个像样做东西的地方都没有,安定下来头些日子,每天就在几个介绍的朋友工作室里搭地铺凑合,后来用积蓄租了处小房子,时不时停电停水,咬着牙过下来,每天把做好的东西送到附近几家店里寄卖,个把月攒了些钱才站稳脚,年底之前换了处有供暖的旧楼住。

因为这样艰难的开始,舒没有一刻敢轻易放松,房租每个月都要交,还要寻找机会租个工作的地方,所以她没白天没黑夜的干,别人介绍些零散的手工活她也接,哪怕是要费很长时间给出口衣服绣珠子这样的小活计,一件只能挣几块钱而已。

从夏天到这里,忙了一秋直到入冬,她几乎没怎么在社区里好好逛过,每天就是忙忙碌碌的干活,送成品。所以当画店老板高磊邀请她参加年尾的聚会时,舒有好几天一直都犹豫该不该去。

离家时几乎什么也没带,只是装了满满几箱子自己做的东西,说到参加聚会,她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挑不出来。而且一个人闷头做事习惯了,整天就待在家里,让她一下子回到人群里,还很不适应。

站在聚会的大门外徘徊了好久,看着进进出出的男女,鼓了半天勇气,舒才拍了拍外衣上压死的褶皱,从树影里走了出来。

那时公社没有建起来,社区里都是一片片废旧的厂房,聚会的一排厂房外墙都没有粉刷过,留着标语和铁门上几厂几段的门牌号。刚推开门,里面嘈杂的音乐便传了出来,与她错身而过的几个人年纪轻轻,一看就是搞艺术的气盛桀骜。

舒一个人蹩到进门的地方,低头看看了自己身上的旧毛衣,没有急着上二楼的聚会区,随便找了个角落坐下,怕自己这么上去应付不过来。

坐在砖搭的小沙发上环顾四周,厂房顶端暴露着工厂用过的钢筋房梁,下面分层隔成几个相对独立的空间,以前她来过这里几次,都是送自己做的东西。画室主人就是高磊,大不了她几岁,从刚认识就很照顾她。

高磊是跟着第一批开拓的人进的社区,因此画室也宽敞,偶尔在角落里放些新人的作品。舒第一进来是路过,想看看别人的工作室什么样,后来应高磊的邀,时不时送点东西过来。

和他们有资本不一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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