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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妻妖娆-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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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懂是懂得”东方碧仁一脸深思状:“不过我总觉得古怪!话可不能用错了地方啊!”
  “意思就是那样!”薛浅芜洒脱的挥挥手,接着又忙说道:“另外你可不要歪想!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女人生孩子很疼的吗?”
  东方碧仁被绕得晕,怔怔答道:“你看过接生的!格外敏感如同身受?”
  “去你的吧!”薛浅芜卖弄道:“我在宫廷剧里看过,古代的女人们生孩子,个个都是歇斯底里,汗流浃背大出血的!最后却还不得善终,不是被掉了包,就是被摔死了,或者被掐死捂死了!俺们现代就好很多,只要有钱,你就可以去好的医院剖腹产,就算倒产难产,也能保得母子平安!”
  东方碧仁菜了,听得阵阵惊悚。
  尤其是后半截,让他脸都青了——她从哪儿冒出这些念头?!想他自幼习医,也算是个颇有名望的医者,从没听过什么剖腹产子之类!
  薛浅芜滔滔不绝说着,却不闻了东方爷的声息。心里好是纳罕,他向来是善倾听善发言的,一副勤奋的好学生模样,今天怎么没了表示?
  薛浅芜拍拍他,再晃一晃,板着小脸问道:“你在想哪家的姑娘?”
  东方碧仁回过神来,气息难平地道:“我想让你给我解释两个词儿,宫廷剧,剖腹产”
  薛浅芜吓了一跳,死不认账地反问道:“我说了吗?我是怎么说的?我是梦里说的,还是白天说的?我是睁眼说的,还是闭眼说的?我是清醒说的,还是糊涂说的?”
  “好了好了,你就是个奇葩!”东方碧仁投降道:“是我耳朵出错了,这成了吧?”
  薛浅芜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道:“天生我材必有用,自古奇葩多奇语!对于我的词汇,你不仅要善于倾听,更要善于删选,自动忽略那些生僻带牛筋的!”
  东方碧仁受教不浅,此时沉下心来想想,当初他们谈论什么来着?这回又跑到了哪个主题?
  “对了丐儿,你为回京之事郁闷花官节的到来,就能缓解你的压力吗?”东方碧仁想起她刚才问起花官节时的雀跃,不禁满腹疑虑。
  薛浅芜提醒自己不可再鲁莽了,小心翼翼答道:“回京城好比是考试,也好比是坐牢,突然插来一个那么有趣的花官节,则像考试之前的元旦晚会,还像趁着坐牢放风的时候,和狱友们一起踏春赛风筝!可以让人舒活身心,消除疲惫”
  东方碧仁扬眉问道:“你坐过牢?还是去探过监?不然怎么知道放风的感觉?”
  薛浅芜大笑道:“被禁闭到冷宫墙内,素日看着四角的天空,一看就是十几年,你说这不比坐监吗?终有一日,重新回归大自然的繁华怀抱,难道不是在放风吗?”
  薛浅芜不等东方碧仁回应,尽情地高吟道:“如今我才有些明白,那首真理诗的内涵!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我和东方爷的爱情故,二者皆可抛啊!”
  东方碧仁顾不得叹服她的才华,却只纠结在了一处:“什么十几年的冷墙?你才多大?你看过宫门吗?你不是一直都生活在大自然中吗?”
  薛浅芜猛顿住,姑奶奶啊!一直怕把穿越的事说漏,这下倒好,顾此失彼,却把她的身份讯息给爆出了!
  不行不行,穿越的事可以说,身份却不能说!
  除了存疑心的南宫峙礼,还有那对没下场的太监罪妃,她要把这件事烂死到肚子里!神不能知,鬼亦不能觉!
  神仙哥哥是神,所以他也不可以知!
  想到这儿,薛浅芜打哈哈道:“我读过司马相如的赋,他有一篇是写长门宫弃后陈阿娇的!真是千折百回,读来恰似亲临其境,让人掩卷泪湿,感慨万分”
  东方碧仁哦道:“原来是这样啊!”
  薛浅芜吸了口气,其实她还在担心着,司马相如在这时空的历史里,有无存在过呢!看来诗人词人名头大了,在哪儿都有生命力。
  东方碧仁垂眸看她,轻声安慰她道:“你竟也有涓细如水的一面,但我想让你更快乐,以后别沉浸于这些伤感诗赋中”
  薛浅芜狠狠吸几口气,一脸陪笑说道:“下不为例!我再不看这些祸害人的心情的糟粕诗了!”
  看东方爷不再追问,薛浅芜的心悠荡荡的,半悬半落下来。真的,挚爱的东方爷,不是我要刻意瞒你,而是姐的故事太多。

  第三七章和尚尘缘未了,尼姑六根不净
  最是人间四月天,烟岚城里花官节。一大清晨,薛浅芜便把东方碧仁敲打醒了,吵着赶早不赶晚,要快些去,不然就没落脚地了。
  东方碧仁笑道:“今天是新府衙与民同乐的日子,我这钦差身份,还是离得远些为好,免得百姓们受拘束。”
  薛浅芜应了一声,端出一盆清凉凉的水,洗过了脸,然后以水做镜,准备梳个发髻。好歹是去人多的地方凑热闹,站在东方爷的身边,总不能还乱蓬蓬的,尽给他丢脸吧。他纵不说什么,影响也不好的。
  她正狠狠揪着头发在那挽弄,东方碧仁点头夸赞她道:“这脸一洗干净,倒也像是梨花般的颜色了!”
  薛浅芜道:“没看我正忙着吗?女为悦己者容,我则是为己悦者容!”
  “两句话的意思,不一样么?”东方碧仁问道。
  “一个被动一个主动,怎会一样?我是为自己喜欢的人打扮,而不是为喜欢自己的人打扮!”薛浅芜大力摇着头,刚拢上去的一缕头发又散开了,不禁气道:“头发比我还倔!再跟我怄,我拿剪刀把你剃个精光!”
  东方碧仁觉得好笑,实事求是道:“技术不佳,却怪头发犟!你把头发剃了,准备去庵里啊?”
  “你去庙里,我就去庵里!”薛浅芜想也不想,张口来了一句。
  “这可不好”东方碧仁笑道:“一个是尘缘未了的和尚,一个是六根不净的尼姑,倘若花前月下相遇,难免会做出些有悖佛门清规的事儿。”
  薛浅芜嗔他道:“我若皈依,怎么能舍得呢?”
  “舍不得什么?”东方碧仁明知故问。
  “确切的说,我是放不下心!”薛浅芜指着他道:“就算世上没人做和尚了,寺院全倒闭了,也轮不到你东方爷来出家啊!既肩负着国之兴,又担任着家之安,你若去了,不知有多少家的姑娘,争着挤进寺院里,一边烧香一边哭呢!”
  东方碧仁晕道:“说不过你。”
  薛浅芜一心两用,头发更加不听使唤,像滑溜溜的过桥米线那般,全都掉落下来。
  她的手心都出汗了,梳子一摔,自暴自弃道:“天鹅哥啊,不是蛤蟆妹无心,是这所有的一切,都在跟我过不去!就这样了,披头着散发咱走吧。”
  东方碧仁无奈一叹,拾起梳子,轻轻帮她理顺起了头发,含情问道:“你以后是想找个巧手的丫鬟呢,还是让我代职?”
  轻柔的触感,贴着头皮而来,发根好似在滋润着人参精华清爽去屑营养液,充满了张力,脑袋轻灵灵飘忽忽的。薛浅芜傻愣着眼,忘了答他的话。或者是说,根本没反应过来他的话。
  她的心跳和出气声都滞住了,只剩发梢在贪婪的呼吸。
  东方碧仁的手,仿佛有魔力般,修长而稳健,头发在他手里,竟然变得温顺驯服起来。简单的三五下动作,一个婉约清新的发型,大方方的笼了起来。
  薛浅芜侧着脸,对着水盆左看右看,直惊呼着奇迹,得瑟了很久,傻兮兮问出一句:“这是少女髻还是妇人髻?”
  东方碧仁反问:“你看着像妇人髻么?随便梳的,我对这个没有研究。”
  薛浅芜接一句:“那我就是小白了。”
  换上一身粉紫色的绢装,在东方碧仁又惊又直的目光中,薛浅芜痞笑道:“你也爱看美女啊?”
  东方碧仁打个掩饰,呵呵笑道:“看到丐儿变身美人,有些不可置信。”
  “前些日子是谁还说,我具有神仙姐姐的潜质呢?今天我才漂亮了一点点,你就呆若木鸡了!”薛浅芜洋洋得意,自吹自擂道:“哪天我穿上那香绫纱,画起那小山眉,涂起那彩唇膏,抹上那胭脂红,梳起那翠云髻,戴上那金步摇,一袭白衣站在你面前,看你还不惊若天人!”
  东方碧仁眸光烁烁,开玩笑道:“那我就该短命了!总得提防着别人艳羡我的娘子。”
  薛浅芜继续擂:“如此你会怎么办?”
  东方碧仁看着她道:“把你锁起来吧,怕你绝食;把你拴起来吧,怕你气急那我只有拿着烟灰,把你抿成现在的脏乱差了。”
  薛浅芜瞪了眼:“当日我说把你变成乞丐样儿,我的誓言还没实现,你倒算起我来!”
  “我还不是跟你学的!”东方碧仁扯了她道:“这会你不急了!等咱过去节目都开始了。”
  薛浅芜二话不敢多说,一起去了。来到一片柳绿花红的开阔场地,早已人声鼎沸。薛浅芜驻足细看,发现这块地势有些奇怪。
  明明是起伏的山峦,却有一排排水红色的瓦舍,高低起伏,错落有致,在山坳里拔地而起。东北方向不到三百米,还坐落着一汪碧湖。
  东方碧仁给她讲解:“这是胭山的发源地,并不险峻,但绝不平坦,常常用来作为赛场,进行一些具有挑战性的项目。”
  站在一处崖坡边缘,薛浅芜的热血涌顶,她仿若看到了,贾语博被整得惨不忍睹的镜头。想着想着,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看看离那赛场还远,薛浅芜瞅准方位,沿着一条羊肠小道,呼呼跑到尽头,伸头就想往人最多的地方钻,那边才是舞台的正中央。离得近些,才能看得清嘛。
  东方碧仁的臂弯微微一拐,就把她拦截了回来。
  薛浅芜低头一看,腰间怎么缠了一条手臂,正要回头骂那居心不良的人,却听东方爷悄声说:“别再往前挤了,人多眼杂容易被认出!跟我到这边来,保准你看得清!”
  薛浅芜顿然醒悟,我怎么就忘了!于是很听话的,乖乖跟着东方爷去了。
  东方碧仁拦腰抱起她,跃到一颗树上。枝干密而新叶茂,树体屈曲盘旋,杈与杈交接的地方,恰像一张春藤织成的凳。
  薛浅芜乐颠颠的,坐在上面试了试,可以盘起腿儿,也可以伸懒腰,甚至可以躺着睡,一点都不促狭。
  “这地方好!”薛浅芜瞟着东方碧仁笑道。
  话音刚落,听到一阵哒哒的杂乱马蹄声。打眼一看,原来是正主儿来了。
  那贾语博穿着大红色的官服,带着长耳柄的官帽,骑着枣红色的鬃毛马,像状元郎般驾临了。苏喜儿也乘坐了一匹同色的马驹,凤冠霞帔映娇颜,颇显高品夫人之贵相,并列陪在贾语博的身侧。
  “他们夫妇是有准备的”薛浅芜在东方爷的耳旁道:“前些日子,喜儿还不会骑马呢!现在看着还算牢稳!”
  东方碧仁也打耳语:“就怕他们再做准备,也抵不过人多力量大!众百姓的智慧是无穷的!”
  薛浅芜蹙眉道:“如果贾语博招架不住,你会不会现身?他们看你的面,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看看情况再说吧,我不打算出面”东方碧仁说道:“这是烟岚城百姓与新府衙之间的事儿,朝廷在原则上不便干预!我如果帮衬他,一定有人猜测,我和贾语博的关系不寻常。”
  薛浅芜想了一会儿道:“那你永远不对贾语博坦露亲戚关系,说你是他的表哥吗?”
  东方碧仁叹道:“还不是说的时候。我若提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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