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聚奇塔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丐妻妖娆-第5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郁妙捧着人偶,宠溺地端详着,贴在自己的脸颊,闭上了眼睛,沉浸到梦呓般的世界里。过了很久,她半睁开了眼,低语如同温柔的水:“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丢失了一件玩具,那件玩具是我亲手做的,为了使她更加逼真,我付出了很多心血,给她安了一头长发,给她绣了一件带有名字的衣服她在我的心里那么重要,几乎占满了我的心,我怕人看到她,把她抢走,于是费尽周折把她藏了起来藏哪里了,我也不太清楚,大约是一口井,里面是不见底的水,什么也看不见,只有看不见光明的地方,才最适合隐藏秘密”
  说着说着,郁妙进入了梦乡。头靠在床栏上,微微侧蜷着身,手中依然紧紧攥着嫣智姑娘的人偶。
  薛浅芜糊涂了,嫣智姑娘原在郁妙心里,刻下了深深的印。却不太懂,这究竟是师姐妹间的情,还是恨呢?刻骨而复杂,就连郁妙自身,也难辨别吧。
  叹息一声,薛浅芜拉过一床被子,给郁妙盖好了,然后对宇泰道:“照顾好她。”
  宇泰艰难点了点头,屋内一片沉默。一切都已大白,嫣智姑娘的人偶,确定无疑是郁妙制作的,可又能怎样呢?
  算了,事情了结,盘亘在人心的,只剩一抹挥不去的耿介。无须再提,亦无须伤。
  薛浅芜和东方碧仁,不过是善缘寺的过客,这段经历,也会化成生命中的沉淀。
  是该出发的时候了。薛浅芜与绣姑、东方碧仁没再逗留,就此别了善缘寺。
  值得一说的是,徐战淳在湘竹林里,也就是师太长老阖目而逝的地方,搭建了一座简单的木房。与徐家的布置截然相反,他舍弃了那些繁复热闹,华丽奢侈,而选择了极为单调朴素。
  薛浅芜是知道这事的,因为临行之前,徐战淳曾向他们透露过这种想法。话意是说,这样可以距离嫣智姑娘更近一些,如果哪天她回来了,他能及时地看到她。徐府有紧要事,他就回去帮忙打理;能脱身时,他就跑到这儿独自安静。
  也许是为补偿,也许是有愧疚,也许动了真情,也许早有倦意,这湘竹林,从今之后,由他徐战淳看护。
  薛浅芜忽然有种感觉,人都是要长大的。
  一方林子的守候者,是稳重的。它划开了一道分界线,生生把那风流任性的少年,抛却在了彼端,成为而今的徐战淳。
  嫣智姑娘若是看到此景,估计百般滋味俱在,是会绽放笑容,还是浮动起一种宽慰的悲伤?悲喜交织,本是常态,并存共生,没有单一的喜悦与哀伤。
  善缘寺的宇泰掌门,守在郁妙的床前,心不在焉的样子,脸有黯然愁容。他在为谁魂飞魄散,心神不宁?
  答案是明显的,结果却是迷离的。当两颗心同时聚焦在了一个人的身上,注定要有一颗受伤。
  薛浅芜等一行,没有再去徐员外家,只是托徐战淳,把话捎给了徐家长媳妇:“我和淳兄并不合适,他为人中骄子,潇洒俊逸,诚然让人心动,但经此番旅程之后,我明白了,真爱从来就在身边。问嫂贵安,芳华永驻!”
  徐家长媳妇也便作罢,不可勉强,惟余几声叹息。最感奇怪的是,她那素来喜欢打情骂俏、口无遮拦的不正经弟弟,俨然变了个人似的,行事端然肃穆很多。
  一向嘴快的徐家长媳妇,这次不敢开口打趣他了。徐员外也觉纳罕,心里却在欣喜,这样沉着下来也好,平常最怕这孩子惹事了。
  回到那天租的旅舍,绣姑淡淡地道:“我要走了,回鞋铺去。都歇工好几天了。”
  薛浅芜心里有些急,问东方碧仁道:“什么时候动身回京?”
  东方碧仁答道:“这事既然妥了,咱们明日启程。你还想逗留吗?”
  薛浅芜闻言,拉住绣姑,把她按到一张椅子里,哀声说道:“先别急着回去好吗?今晚我想与你商量一些事情”
  绣姑看看他们两个,再看了看那惟一的大床,有些拘谨羞赧,坚决摇了摇头。薛浅芜懂得她的意思,笑着说道:“你别担心没有床睡!咱俩将就着睡一起,让这男儿守在门外,给咱当把门将!”
  绣姑苦笑:“这怎么行?”
  东方碧仁忙接话道:“丐儿的事,比天还大!你不让她今晚说,她非折腾一夜,叫人难以入眠不可!所以这位姑娘还是从了她吧。”
  薛浅芜听得额头直冒汗,这话怎么有些怪呢,还是她多想了?摇摇脑袋,薛浅芜响应道:“是啊,小蛾子,你还是从了我吧。不然今晚,你去哪儿我就跟到哪儿。”
  这痞子话,真是让人没招数了。绣姑无奈道:“好吧,也不急这一晚!反正已旷工好几天了。”
  薛浅芜脸上陪笑着,内心却在想,如果能让你在清河镇这边,永远罢工就好了。
  三人用过晚饭,薛浅芜挤挤眼,让东方碧仁守在门外,同时暗示他别走太远,听着墙角,以便准确了解事情的发展动向。
  薛浅芜拉着绣姑,非要和她挤在同一床头。绣姑独来独往惯了,很不适应,到了半夜眼皮都没阖上。
  薛浅芜心里有鬼,在忖思着如何开口。想了很久,索性直白地说:“小蛾子,你想不想发家致富?”
  绣姑一愣,表示不解。薛浅芜道:“就是利用你的天赋,稳扎根基,扩大事业,建立起一个连锁鞋店啊!”
  绣姑下意识抗拒道:“树大招风,我只愿顾着生活就够了!聊以糊口足矣。”
  薛浅芜眼看财富对她的诱惑力不大,只得改变方向,试探说道:“你虽然把鞋的种类,做到了千变万化的地步,但是还有很大的潜力可挖!而你走进了胡同,被卡进了瓶颈里,难以再超越了!”
  绣姑神色一动,甚觉入心,有所触动地拍了拍薛浅芜,认真点头道:“你把刚才的话,详说一些!”
  薛浅芜打哑谜:“我是个门外汉,胡扯八道的,你别放在心上!”
  绣姑闻言,语含深意地道:“你要不说,我就睡了。”
  “别啊,别啊”薛浅芜的狐狸尾巴藏不住了:“我坦白招认了就是!我想让你和我们一起去京城!”

  第七四章爱情生在甜蜜,友情长于忧患
  绣姑闻得京城二字,脸色怆然生变。顿了一顿,她悲苦地摇摇头:“我没想过离开这清河镇相识一场,你让我去哪儿不好,偏偏是京城!”
  薛浅芜迷惑了,这绣姑也是个京城恐惧症患者?因为东方碧仁,薛浅芜抛却了潜在的恐惧,选择了无怖无畏,迎难而上。她要在京城活得潇洒,必须稳住根基,未雨绸缪,来应对一切可能的风霜刀剑。
  她打心底欣赏绣姑,不仅是因她的一手绝活,还因脾气相投,如同茫茫大海之中寻找到了一只并行的舟,也就没那么仓惶孤单了。这份情谊,这份相濡以沫的踏实,是东方爷的爱情难以代替的。
  爱情与友情,原是并行不悖的存在。爱情生在甜蜜,友情长于忧患。在人无助的时候,也许友情更能支撑着人前行,不死不屈,不卑不亢。
  要想打动绣姑,使她克服心理障碍,同往京城,就必须有一种信念的驱使。薛浅芜的思绪千回百转,问绣姑道:“如果我没来过你的生活,也就罢了,可既然来过了,你仍然像原来那般度过一生,丝毫无遗憾吗?”
  “什么意思?”绣姑不解。
  “置身世外,专心本职,半脚在烟霞中,半脚在红尘里,跨进跨出于你来说,不过是一扇门的阻隔”薛浅芜缓缓道:“可是人活着就应该有盼头,除非有足够的理由,让你为了某种平淡安然,甘愿放弃了追逐,那才是最强大最幸福的宁静!不然你只是在逃避,在委屈自己,以至于在天长日久的自我麻痹中,被迫忘了最初的心。”
  绣姑坐了起来,很久无语。
  黑色的暗夜里,薛浅芜拿眼看去,只见两行盈澈闪烁的泪,沿绣姑的脸庞淌下。
  薛浅芜有些无措,她又把人给说哭了,并且还是一个常年没有眼泪的女子。这种女子,一旦流泪,该多让人心疼。
  薛浅芜拿起绣姑的手,扇自己的嘴巴道:“都是我这不长记性的,总是乱说一气,净惹得人郁闷!”
  绣姑反而按住薛浅芜的手,带笑骂着:“也是你这贫嘴,让我流淌出了多年的伤有些东西,憋在体内,如同结石,是慢性而顽固的。而今消融了流出了,反倒轻松很多你这一副铁嘴铜牙,荤素不忌,却能带着勘破的禅意,说你俗吧,又全部是真谛,真真是让我无话了”
  薛浅芜的心,忽而落定。绣姑既这样说,就代表没事了。
  绣姑又道:“你让我扮演跟班丫鬟,给我取名小蛾子的时候,我真是太意外了”
  薛浅芜奇怪道:“很正常啊,小蛾子有什么特别的吗?”
  “这寻常的三个字,对我来说,深有含义,很值得怀念了”绣姑低低述道:“我原是京城官宦人家的闺秀,八岁那年,家父遭遇嫉妒陷害,导致全族灭口,所有的仆人无一幸免。那时的我顽皮,跑到一片树林里捉麻雀,失足掉进了深坑里,才避过这一劫。我被一位素不相识的猎人伯伯救了,途中听说了这件事,就没再回府去,一路流落逃亡,最后才在这儿安顿下来那位猎人伯伯的夫人,据说是鞋匠祖师的表亲戚,也算是后传人,教了我这手艺。可惜没过几年,他们夫妇也过世了便有了孤独的我,静静活着聊以糊口”
  薛浅芜恍然,怪不得总觉绣姑有些雅,沉稳中有大气,今日方知竟是侯门之女。
  “那小蛾子,是你幼时的小名吗?”薛浅芜问。
  绣姑摇摇头道:“不是我的生父姓陈,素来把我这独生女当做掌上明珠,给我取闺名为落圆,即为圆满落幕之意。多少年了,有时我几乎都忘了这个名字,但我却记得小蛾子小蛾子是猎人伯伯帮我起的,他想尽千方百计为我隐藏身世,改头换面包括姓名,小蛾子便是他对我的昵称他们去后,这三个字对我而言,就死亡了,没想到会被你随口命中那一瞬间,那种久违的亲切感,几乎要把我吞没击垮,我就打心底里,彻底依随你了”
  薛浅芜听她说起过去,感伤中带着几分庆幸,既慨叹着天无绝人之路的奇迹,又暗赞着自己的高命中率。连个名字都能胡诌中了,天下谁人能及?
  得瑟了一会儿,薛浅芜的忧愁席卷上来:“那你永远不去京城,不再重回你的出生之地了吗?”
  绣姑的两只手,无意识地揪着被子:“以前没有想过,因为想起都会恐惧。再加路途遥远,艰难险阻多有不便。对于京城而言,我是个尴尬身份,京城不把麻烦找到我的头上就行,我还能主动找京城吗?”
  薛浅芜点头,胸腔浮起深深浓浓的叹息,难道自己不是个尴尬身份吗?心中虽有不舍之痛,薛浅芜仍是道:“好吧,虽然那么盼望你我同行,但我无权勉强你你独自生活,一定要珍重”
  绣姑握住薛浅芜的手,无话亦无眠。过了今晚,明朝就是离散。
  站在窗外的东方碧仁,听得屋内两位女子的对话,隐隐有些怅然。
  丐儿终是放弃了坚持,这也是东方碧仁所愿的结果吧。因为他有预感,绣姑回到京城,未必会如现在这般安稳,各种意外纷沓而来的时候,再搅上丐儿这个惹事精,势必又是一场场的轩然大波。
  而他东方碧仁,只愿求得与薛浅芜宁和度日,闲庭散步,在温馨中淡看岁月泛白。常年倦于官场,和各种繁务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