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您可以回咱们的窝里去处理了,”哈洛德愉快地说,当即,他就出发。不久,来到了琼斯那里。
“多好的烤野鸡呀,大夫!”他对琼斯说,尽量打趣有失警察的分寸,但能逗引他多说话:“有几件事我还不完全清楚。如果我向您提出几个问题,您不会反对吧?”
哈洛德拿出卡片,指着其中的一张说:
“您大概知道这是什么吧,琼斯大夫?”
“当然,这是我们向情报中心转交医疗情报用的卡片。”
“谢谢,”哈洛德说,“我刚从那里来。您看看日期。”
沉默一会儿,然后琼斯问道:“您怎么解释,警官先生?”
“暂时还无法解释,因此我才向与此事有关的所有人员询问,看是否能解释清楚这个矛盾。”
“我是很愿意回答的,”琼斯说,“不过我与此事毫无关系。”
“那除非是说,当把杰克逊运来,给他动手术,并且在杰克逊先生同意把尸体用于医学实验而找人签字的时候,您并没有在急诊室值班。”
“真奇怪,同样的卡片,可是日期不同,这是怎么回事?复制品是垫着复写纸抄下来的,日期也是垫着复写纸写的。”
哈洛德瞧他一眼,看样子,大夫真是大惑不解了。
“噢,不那么复杂,大夫。你们写什么都不注明日期,然后再单填日期。第一张复制卡片上的日期是直接用打字机复制的,另一个上面的日期却是垫着复写纸写的。简直是儿童游戏。可是如果您把两张复制卡片放在一起,对准之后再对着亮处一看就会发现,除了日期之外,其他一切全都吻合。”
“真厉害,”琼斯说,“也很简单,可是问这干什么呢?”
哈陷德没理睬他的问题:“究竟哪个日期对呀,大夫?”
“可能,哪个也不对,”琼斯思索着回答说,“如果其中有一个是正确的话,那就应当是三月二十三日。”
“为什么?”
“这件事大约发生在杰克逊在这儿住院的时候。这个人真不走运。第一次遇险时我们把他抢救过来了。可是几个月之后他再次遇难而丧了命。除此之外,还因为在卡片上签字的还有五月份去世的赫普列杜艾特。”
“字迹太不清楚了!这确实是赫普列杜艾特的签字吗?”
“我不是专家,但我看象他的笔迹。”
“那么这个是您的笔迹?”他把杰克逊同意使用自己的遗体为医学服务的声明向大夫面前稍稍移近了一些。
“嗯,象我的。记得我正在查病房,赫普列杜艾特大夫让我对杰克逊的签字做一见证。这种事情在医院里是常见的——多半是遗书。”
“可是声明上签署的日期是三月二十三日。”
“我看见了。可能,赫普列杜艾特大夫决定把所有的文件都收集在一个卷夹里。可是日期上的差错毕竟是个怪事。”
“大夫,您试试看,请尽量回忆一下。在解释不清日期上的事故之前,我无法完成当前的固守陋习的侦查。”
“您问过负责转递资料的姑娘了吗?”
“问过了。她是个新手。可是毫无疑问,卡片是在八月十三日转送过去的,当天情报中心就收到了。”
他拿起帽子,微笑着离开琼斯,他没想到,他的行为很快就捅上去了。
侦查处长贝伦斯从蓝色烟盒里抖出一支法国香烟点着说,“我说,先生,不能因为机灵而发现了日期上的差错就怪罪他。有什么办法呢,珀西,人的本性是这样,他很恼火。”
陆军准将卡明斯在办公室里站着,臂肘支撑在壁炉上,他叹息着让哈洛德和贝伦斯坐在皮沙发椅上。
“我认为,哈洛德,这只不过是办事人员的差错。”他说话的声音不象平时那么自信,哈洛德什么也没回答,他等待谈话的继续发展。
“我不明白,为什么您在费吉拉特之后又到肇事地点去了一趟。”
哈洛德把目光投向总监助理头部的上方。“因为在日期上发现了矛盾。先生。我想,您会赞同我亲自去弄清楚问题的。”
“当然啦,”卡明斯说,“可是总监总之,您自己能想象到发生了什么事。现在不得不把案子退回来继续进行审理。这是一件极伤脑筋的事。”
“是啊,先生。毫无疑问,关于杰克逊的医疗材料是八月十三日送到医疗情报中心的。注明三月二十三日的那张所谓卡片原稿显然是伪造的。”
哈洛德把话停下来。他想证实,卡明斯有没有离开谈话的思路。
“所有的情况都证明,卡片放到杰克逊卷案时在是在八月十三日。这意味着,先生,伪造文件的人知道。杰克逊活不多久了。”
“于是就帮助他到另一个世界去了,是这样吧?”
“是的,先生。”
“不错。我们假设,这确是一次谋杀行为。”他第一次使用“确是”这个字眼。哈洛德和贝伦斯交换了一下眼色。“那么据您的看法,是出于什么动机呢?”
哈洛德毫不迟疑地回答说:“为了得到心脏,先生。”
“难以置信!”
十二 善与恶的竞赛 “既然您有看法,就请全都说出来吧!”侦查处长贝伦斯道。他坐在哈洛德那间四面都镶满玻璃窗的房间里。
“不是我的看法,是受别人的启发想到的。发现杰克逊已经死亡,或者已奄奄一息是在接到有关交通事故的电话之后。在途中,抢救人员又是注射,又是输血,又是做人工呼吸,把他抢救过来。侦查人员做出一个当然的结论:偶然死亡,并且注明:肇事司机并未停车,下落不明。我画了肇事地点的平面图,连同肇事的其它细节材料都分别给我局那两位病理专家过了目。我问他们:假如人是被害致死的,要怎么办才能取出他的器官去进行移植手术?两个人说出了完全相同的看法。”
“是分别对您说的吗?”
“当然!”哈洛德伸手从裤兜里拿出烟斗。“他们两个人都说:‘那不困难,但要有如下几个条件:凶手精通医学,他得选择一个合适而安全的地点来接待被害人,还要具备运送处于昏迷状态的人的交通工具和手提式呼吸器,或者帮助呼吸的一般器械。’”
贝伦斯燃着了雪前。
“这个案子可能是怎么干的,他们也讲了吗?”
哈洛德点点头。
“和被害人单独会面,给他喝上‘米基芬’。然后用遮掩得很好的汽车把他拉到预定地点,附近还要有自动电话。这时在他的头上给以致命的一击。任何一个医生都知道怎样打才会被认定是不幸事故。然后给受害人用上呼吸器。凶手把汽车停在拐角的地方,从那里他可以观察,什么时候出现救护车的灯光。看准时机,他马上把手提式呼吸器关掉,把死者拖到显眼的地方。他定要把衣服扯破,造成发生事故的假象,最后凶手就坐上汽车,扬长而去。”
贝伦斯一言不发,琢磨着哈洛德的话。哈洛德稍停片刻,又继续说:
“病理专家们说,凶手这么干有他的好处,这样干可以得到一个血型和细胞组织部合适的器官供给者。”
“这回明白了,为什么杰克逊的病情报告在八月十三号发出,而事故却发生在九月一号。可是,我们手头没有证据能证明这是谁干的。”
“如果再深入一步,我们就会拿到证据,”哈洛德固执地说,“需要的是细心和忍耐,我敢肯定,他是租用了箱式汽车,这种车宽敞,没有窗户。”
哈洛德不讲了,于是贝伦斯问:“对凶杀发生在诺尔福克您怎么看?”
“这一点在目前无足轻重,以后可能会变得重要起来。也许凶手熟悉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合适:附近有电话,离波昂医院只有五英里,路上行人稀少,便于发现远处出现的汽车灯光,并且路的两旁还有篱笆墙,便于停车。”
贝伦斯插嘴说:“假如他打的并不很重,被害人在医院里忽然醒过来了,那怎么办?”
“我也向病理专家提了这个问题。他们说:可以把一个人头颅打碎,仍然可以用呼吸器加上激素,使他长时间不死。如果这个人在受到袭击之前是一个完全健康的人,那就更好办。”
“哈洛德,我对这个不感兴趣。是的,毫无兴趣。假如我们上了当,想什么办法不让舆论界不满呢?”
“现阶段,”哈洛德说道,“要搞清楚,九月一号前后谁出租过箱式汽车,在这一天之前谁卖过呼吸器。”
贝伦斯冷冷他说,“即使您搞清这些,对您也不会有什么好处!您会高升呢,还是要挨一顿整?祝您成功!”
哈洛德一时呆若木鸡。
哈洛德的受挫并没有影响他人生活,比如菲尔克斯的。
费尔克斯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前。门上挂的牌子上写着:“人造心脏研究科,医生拉塞尔·琼斯,主任”,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菲洛恩小姐站起身来。菲尔克斯马上看到了她那匀称而漂亮的大腿。
她请他坐到皮沙发上。屋内灯光明亮,对面墙边放着写字台,上边挂着几幅照片和一些心脏的复制品。
“是新成果吗?”
“是的,菲尔克斯先生。世界各地的实验室送来的人造心脏。其中有两个是我们的。”
照片上注有日期、编号和实验室的名称。这些心脏看上去做得很粗糙,象是手工制品。
琼斯一边擦手,一边从隔壁房间走了出来。
“您在给这些样品挑毛病吗?”他说,“对不起,菲洛恩小姐。”
她走出房间,轻轻地关上了门。
“真是一个美人!”菲尔克斯说,“你们当医生的,生活简直美极了。”
“一般人都这么说,”琼斯笑了起来,“可医生比起他们的患者来说,可得小心多少倍呀!”
菲尔克斯心绪不宁,可是身体不错。他近来养成了一个用右手抚摸前胸的习惯。
“您的气色非常好,”琼斯说,“自我感觉也不错吧?”
“我觉得自己好象要发疯。其他方面”他耸耸肩,“都说我是沃尔德创造的奇迹。”
“我看您说的不完全公正。难道让沃尔德失败反倒更好吗?”
“我惊恐、不安、痛苦,思想也无法集中,夜里常做恶梦,一夜要惊醒好几次。动不动就生闷气,而且气得要命,好象排异过程开始了。好了,老兄,不谈这个。您邀我来也不是要听我发牢骚的。什么事啊?要是关于钱的事,您就可能要扫兴罗!”
琼斯走近了写字台。
“我可以马上告诉您,是关于钱的事。如果您看到我现在就要给您看的东西,您立即就会换一种口气说话的。”
他拿过来一件包着纱布的东西,放在桌上。
“您看,”他把那件东西放在菲尔克斯面前的桌子上,那个东西有拳头大,外形象心脏,是蓝黑色,并且还散发着一种奇妙而柔和的光泽,犹如一块大宝石,但它不是一块石头。它大头一侧伸出几支小管,小管是用其他材料做的,灰黑色,表面似乎蒙着一层细网。这个东西相当好看,好象出于艺术家之手。
“妙极了,是那些人造心脏中的一个吗?”菲尔克斯说。
“不,有本质上的差别,”琼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