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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们去了芭堤雅,她第一眼便爱上了这个异域风情的海滨小城。他们骑大象在森林田野间悠悠漫步,在鳄鱼湖喂鳄鱼,闲逛在漫长的洁白沙滩上,乘船欣赏热带鱼群,感受清澈海水,蔚蓝天空连成一片的唯美。入夜后,手拉手行走在唐人街上,偶尔点一杯街头咖啡,休憩片刻,也是一种舒适的享受。
自然,她不会错过东方公主号的人妖表演。震撼于他们舞蹈中所折射出的中性美。
一路上,留下的都是他们的欢声笑语。离开泰国去新加坡时,她的心里有浓浓的不舍。但孜翊对她说,前方会有更美的景致,我们不该一直在原地徘徊。
在新加坡的时间,大部分都是以购物为主。沈丽晴还特地打越洋电话提醒杜泠蓝,一定要给她带很多很多的纪念品回来。逛完高档的购物中心,她转攻特色的小店,热衷于讨价还价,买了很多民族风情的物品。所以去马来西亚时,他们的行李几乎翻了一番,只好邮寄一些东西回国。
领略马六甲的港湾风情,感受云顶高原的山高树翠,然后进入了闻名的云顶娱乐城。杜泠蓝兴致勃勃拉着傅孜翊乘坐双旋转式云霄飞车,感受主题游乐场的惊险刺激。惊心动魄的巨型魔术,法国的歌舞表演,各式各样有趣的活动,深深地吸引了她。甚至连赌场,她也肯错过,玩老虎机玩的不亦乐乎。他们闲情逸致地早早爬起,看日出,看云海,欣赏异地清晨的美景。
最后一站是马来西亚的首都吉隆坡。当晚他们入住在威斯汀酒店。
杜泠蓝俯身整理着今日的大收获,忙得满头大汗。傅孜翊洗了澡出来,一身清爽,带着淡淡的薄荷味,一屁股坐到她对面的床上,亲切地问:“泠蓝,玩得累不累?”
她仰起头,摇了摇,“不累。/”
“看不出来你体力这么好。”这几日他终于真正领略到女人逛街的本事和精力了,令男人望尘莫及。
“这一点你是羡慕不来的。”她俏皮地笑了笑。
他宠溺地伸手刮了她鼻尖一下,揶揄道:“刚认识你时,还以为某人是淑女,娶进门后才发现其实是只藏着尾巴的狐狸。”
闻言,她嗤嗤地笑了起来:“谢谢,我会把它当作是一种赞美。”
“傻丫头,你就不怕我退货吗?”
“不好意思,傅先生,货物既出,恕不退还。”故意孩子气地朝他眨了眨眼睛,展露出小女人的妩媚。
这几日,他们俩睡一间房,两张床,谁都不曾越雷池一步,有着一种淡淡的温馨与随意。她开始期待这种随性的生活可以一直持续下去,仿佛能把那些无谓的烦恼统统都抛弃在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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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天似乎已经亮了。窗帘挂得厚厚实实的,看不清窗外的情况。
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已经八点半了。
对面床上,他躺在那儿,气息四平八稳。
这些日子他陪着她东走西逛,还要替她打理一些带回国的礼物。她猜这两天他真的很累了。否则一向浅眠的他不会睡得如此沉。
小心地在他额头印下浅浅的一吻。“孜翊,谢谢你纵容我的任性。”
后天他们就回国了,她想再去买些东西。马来西亚是华语通用的,她认为自己应该可以应付。
长嘘了一口气。以前的她,总习惯了独立自主。但是以后必须得习惯一个男人的包容,这种感觉,虽说不讨厌,但还是令她有点不习惯。
独自一人闲逛在武吉免登购物中心,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她选了几瓶“兰”系列香水,预备送给丽晴。因为她钟爱兰花的香气。然后着去了康礼路,据说那里手工艺品中心的蜡染布,她打算买些蜡染成品送给母亲和傅伯母。最后逛到了茨厂街,也就是唐人街有名的小商品一条街。
身在异乡时,唐人街往往勾起华人的思乡情绪。她买了一些型奇特的风筝,作为室内装饰物。她一个人逛得十分尽兴,殊不知,在某个角落,有两个人影已经盯上形单影只的她。
出了一家手工小店铺,拐了个弯,进入一条小道。因为刚才逛过来时,发现那边有一家不错的店铺,店面的装潢很有中国特色。
突然一辆摩托从她身边呼啸而过,一个高大的男人拽住了她的包。她条件反射地去拉包,但是敌不过劫匪的力气,只能硬生生地看着自己的包被他给抢走了。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由于刚才太过用力,她整个身子重力不稳,狼狈地摔在了地上。手中刚买的一堆东西,全都散在了地上。
她惊呆了,好半会才恍过神来,立刻大声呼喊:“抢包啦——抢包啦——”
“help——help——”
现在不是夜晚,唐人街的路上的行人稀少,很少有人注意到她。就算有,也只是用诧异的眼光打量着她,没有人过来帮忙,像一群漠视的看客。而她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劫匪骑着摩托扬长而去,快速地穿进巷口,消失不见。
怎么办?
她一下子六神无主了。那个皮包里有她的身份证,护照,钥匙,还有一堆的卡。没有了这些,她该怎么回国?
孜翊?
对,应该先通知孜翊。她匆忙地在身上摸索着手机。找寻了一会,才意识到早上接过孜翊的电话之后,习惯性地丢进了皮包里。
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别自己先乱了阵脚。
在四周寻找了好久,终于发现了一个投币电话,从身上摸出零钱,按下熟悉的号码。电话在响了整整一遍,却没有人接听。她不死心地再按了一遍,终于,他接了电话。
“您好!请问哪位?”柔和的嗓音,平稳的语气。
“孜翊”仿佛是溺水之人拉到一根救命稻草般,她失声地喊着他的名字。
“泠蓝,逛街逛得怎么样了?丢下你亲爱的老公,一个人在外闲逛,这种滋味如何?”他用难得轻快的语气调侃着她。一觉醒来,却不见新婚妻子的踪迹,早上打了她电话,才了解自己被她遗弃在酒店了。
“我我的包被抢了,手机什么全没了。”声音开始嘶哑,即使没有哭过,带却带着哭腔。
“你人有没事?”他的声音顿时扬高了三分,担忧地问。
“我人没事。”
“你先别紧张。先告诉我,你人在哪里?我立刻打车过去找你。”
她顺从地点点头,遥望了下四周,诺诺地说:“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现在在那里。”
“街名呢?”
“我只知道这里属于茨厂街,具体在哪里,我也说不上来。”
那头停顿了半会,“那那附近有没有什么大点的便利店或则餐厅之类?”
杜泠蓝再次抬头张望四周,终于在看见一家有代表性的店铺。她兴奋地说:“有,前面有一家满大的杂货店叫鸡毛换糖。我听雨菲讲过,鸡毛换糖是浙江义务的传统,所以”
“那你先进那家杂货店里等我。记住,千万别走开。”有华人的地方,至少多了份亲切感,他也好放心点。
“我会的。”她点点头,挂了电话。
心里期待着孜翊能够早点过来。现在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在上海太平洋地下百货与父母走散了一般。那种压抑,那种惶恐,那种不安,她原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经历一次了。没想到,竟然又发生了。
半床幸福 第五章 贵人
等待是漫长的,杜泠蓝在店铺前徘徊,心依旧在忐忑不定。
视线频频望向店内,老板娘一直在前台忙碌,似乎在整理账目。她有着圆润的脸蛋,厚实的嘴唇,眉宇间一点朱砂,噙着和善的笑容,一身剪裁得体的唐装,衬着略微臃肿的身材,给人一种慈祥和蔼的感觉。
突然,老板娘抬起头,发现了门外踟蹰的杜泠蓝。她对她笑了笑。
她也跟着微笑,仰起下巴,不曾显露内心半点的惶恐。有时候,笑容也是一种自我保护。
一个钟头后,傅孜翊匆匆忙忙地从计程车上下来,奔波在茨厂街上。他不停地环顾着四周的牌匾,急切地想要找寻妻子所在的店铺。
没过多久,他眼尖地发现了在鸡毛换糖店铺前原地旋转的她,眼神飘渺,若有所思。
“泠蓝”他轻唤了一声。
她回过头来,先是片刻的呆滞,然后猛地朝他奔来,扑进他的怀里。第一次,她主动拥抱他,像个孩子般依偎。因为她知道在这个臂弯里,有着令她身心放松的安全感。
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展现如此真实的自我。踏入社会以后,再单纯的女孩,也在不断磨练中成长,变得圆滑世故。
“别怕,没事,有我在。”他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算是安慰。
她仰着头,眼睛忽闪忽闪,如孩童般犹豫,“孜翊,我是不是很笨?”若不笨,就不会出这种乌龙状况了。
“不笨。”他立刻接口,“一点都不笨。马来西亚的治安一直有待加强。袭击游客也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就算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面对这种架势,也有很可能被抢。”
“是吗?”她疑惑,不确定他的话语里有多少的安慰成分在。但是,现在对她而言,看见他已经是最大的满足了。
丽晴说得对,女人虽然是独立的主体,不是男人的附属品。但再坚强的女人,偶尔也是需要借一副宽阔的肩膀来休憩,才能整装再出发。
所以所以她现在已经寻找到了自己想要暂时依靠的臂膀了。
“这位小姐,你发生什么事情了吗?”老板娘裘海玲探出头询问。。她说着一口标准的国语,字字清晰,铿锵有力。
他们两人转过头,望见老板娘和煦的笑容。“你一直在这里晃悠,我猜你一定出什么事情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就说吧!”
他们简单地把事情给她叙述了一遍。裘海玲拍了拍胸脯,壮志凌云地说:“我女婿就在警察局上班,我会让他帮你们留意失物的。你们现在快去公安局报案,然后拿证明去驻华使馆办理护照补办手续。”
“那需要多久?”傅孜翊问出关键问题。
她沉思了一下,说:“这很难说。快则一个星期,慢则十天半个月的。就看驻华使馆的办事效率了。”
闻言,傅孜翊的眉头立刻紧锁。他们只请了半个月的假期,现在离签证到期还剩下五天了。如果不按时回去,势必不妙。
“谢谢您了。”她没有注意他凝重的神色,而是由衷地对邱海玲表示感谢。
裘海玲则豪气地挥了挥手,“有什么谢不谢的。我们同是中国人嘛!”
“我叫杜泠蓝,他是我丈夫傅孜翊。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杜泠蓝打心眼里喜欢不拘小节的人,诚心地想和老板娘交个朋友。
“叫我裘姐吧!”裘海玲开心地说,“丫头,我很喜欢你。”
“我也是。”她也跟着笑。
告别邱海玲之后,他们随即搭车去警局挂失,又赶到驻华使馆申请补办护照。幸好今天是周一,不是周末。否则依照马来西亚的工作时间,不知道要拖到多久。
晚上,天空飘着细雨,两人撑着一把折伞,漫步在星光大道上。街头,热闹依旧,人流穿梭,彩灯招展,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