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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坏相公:娘子进错房-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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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冰隐和康伯都是药王谷的人,二来,她也确实不愿意和冰隐那个冰人有太多的接触。

    冰人?

    他取的名字,还真贴切。

    金面的嘴角泛起一丝不宜察觉的微笑。

    那个叫王子道的男人,那个无意间闯入她生活的男人,带着如天仙一般的美貌和灵动,他叫她:“若舞。”

    他是这个世上唯一这样叫她的人了吧?

    怎么又想起他了?

    金面一惊,他有好几天没来了吧?自己想他做什么?

    心神一定,忙打开手上的信笺,看完后顿时如五雷轰顶一般,坐在屋内,半天都没有再动。

    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

    声音在无限的扩大,脑中只有这么一句话,再无其他。

    一条欣长的人影,跳窗而入,也没有惊醒屋内的人儿。

    进入屋内的人,衣衫飘逸,却没有带来一丝冬的寒意,在屋内烛光的映射下,只见嘴角泛春,眼带桃花,一副风流佳公子的神态,竟就是那多日为露面的王子道。

    “若舞姑娘。”他轻声地唤着一直愣神的金面,却未得到她的一丝回应,忙在她肩上一推,才惊得呆坐的人儿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握剑在手,便斜斜朝王子道刺来。




落崖(十三)

“是我,怎么没每次都这样?”王子道险险避过一剑,嗔怪道。

    “是你?”金面收了剑,怔怔地看着他姣好的面容,竟有了一丝欣喜。

    “不是我,你以为是谁?”王子道好笑地看着她发问。

    “谁?能有谁?”金面忽然有些慌乱,随即抬起头,恨恨地道,“是你对不对?是你——”

    “什么是我啊?你在说什么?”王子道有些莫名其妙。

    “是你杀了他,一定是你,你说过你不会伤害他的,你骗我,你骗我”金面有些激动起来,使劲用拳头击打着王子道。

    “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也是刚知道你主子掉下了悬崖,所以才连夜赶来找你的。”王子道用手握住金面挥舞的粉拳,柔声回答。

    “真的吗?”金面停了手,抬起一张泪眼迷离的脸,看着眼前绝世的容颜,没有看出一丝破绽。半晌,她才呆呆地问道:“真的不是你吗?你发誓?”

    “我发誓,你主子绝不是我亲手杀的。”王子道看着金面认真地说道,心中冷笑,女人,总是喜欢动不动就让人发誓,想到这里,他又加上一句:“如果今日是我骗了若舞姑娘,我王子道日后一定不得好死,死无全尸,死无葬身之”

    话没说完,嘴已被捂住,金面跺了跺脚,道:“好好好,信你就是,谁让你发这么毒的誓了。”

    “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王子道嬉皮笑脸地捏着金面的手,另一手向前一揽已经温香暖玉在怀。

    “谁和你好了,你别”金面使劲挣脱,奈何腰间的手臂如铁钳一般,另她动弹不得,只得怒道:“你不怕药王谷的人听到吗?”

    “放心,那两个人好摆平,我可不想再钻一次床底。”王子道戏虐地说道,薄唇在金面侧脸上划过,已偷得朱香半点。

    “你你快放手。”金面不从再次挣扎,却被王子道抱得更紧了,吻上她的朱唇,舌尖灵巧地在她唇前清扫。

    “唔”金面张口要骂,不想嘴已被堵,正巧被他的舌趁机滑入嘴中,与她的香舌纠缠在了一起,她的手又使劲向外推了两把,却如蚍蜉憾大树一般,丝毫没有力度,渐渐手一松,身子便软了。




落崖(十四)

王子道见时机成熟,带着怀里陶醉的佳人,向床边靠去,金面原本被吻得晕乎乎,脚下被带动,正巧踩上了适才倒在地上死去的信鸽。

    主子!

    残存的理智,让她一把推开王子道,气喘吁吁地道:“不要不要这样”

    “来不及了!”王子道哪容她再挣扎,搂过她的肩便往身后床上倒去。

    “不要别”金面微弱的挣扎渐渐变成了呢喃般的呻吟,最终只听见了充满情欲的喘息声

  
    月光透过断丈崖下红松林,如水银般倾泻在茫茫雪地上,因着松树叶的阻挡,那水银又被揉碎了,星星点点洒了一地。

    在那林子和雪海中的某个山洞中,有些许火光透出,闪烁着,带着些许温暖的黄晕。

    慕容英和叶问情已经在这里待了将近一个月了,慕容英几乎天天出去找出口,却每次都徒劳而返。

    两面环山,唯一可能是出口的地方堵着厚厚的雪和坚冰,木锹挖断了好几根,宝剑也在坚冰上砍了好几次,就是凿不出一个开口来。

    一个月来,两人靠着偶尔得到的松子果腹,也算好运地找到了两只松鼠,再加上之前的黑熊,和叶问情带着身上早晨用来清洗贝齿的一小瓶青盐,倒也勉强能生存。

    “唔”山洞内,慕容英被身边轻微的呻吟声惊醒,却发现那声音来自睡在一旁的叶问情口中。

    “你怎么了?”慕容英支起身子,拍了拍不远处背对他而睡的叶问情。

    “没事”叶问情颤抖的声音传来,带着牙齿敲击的声音。

    “该死,你到底怎么了?”慕容英索性起身,在叶问情身边蹲下,扳过他的身子将他扶了起来,去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这么多天了,他光想着找出口,却忽略了身边这个完全不懂武功且身子虚弱的人,此刻在篝火的照耀下,他才第一次这么认真看着眼前的人。消瘦的两颊,深陷的眼窝,原本满头让慕容英艳羡不已的黑发此刻也失去了光泽,原本偏黄的皮肤此刻已经变得越发蜡黄,嘴唇失了血色,一脸的冷汗,手使劲捂着小腹,浑身力气似乎已经被抽干了一般。




落崖(十五)

“你怎么了?”慕容英忽然觉得心中似有千万根小银针在扎着,一时间竟疼痛难忍,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没没事,你给我煮点热水喝就好了”叶问情安慰地看着慕容英,抓紧身上用来当被子的披风,吩咐道。

    “热水?哪有东西煮热水啊?”说完这话,慕容英忽觉胸口一窒。

    这么多天来,凡打了猎物都是串在树枝上往火上一烤便了,渴了,就自己出去找些干净的雪,放嘴里化了,润润嗓子。他慕容英有武功,从小有跟着父辈们行走江湖,这样的生活并难不倒他,可是这叶问情,没有武功不说,从小在还药王谷娇生惯养长大的,长这么大恐怕还没吃过什么苦处,跟了自己这个把月,居然没有喊过一声苦,叫过一声累,真不知道他是这么抗下来的?

    看着卷缩在被窝里的小人,慕容英第一次有了些许钦佩的感觉。

    “来,把手给我,我看看你的脉象。”慕容英抓住叶问情的手臂,想将他的手拉出披风外。

    “不用,你给我弄点热的东西就好。”叶问情死死地将手放在肚子上,不愿让他搭脉。

    “这里除了一些肉可以烤成热的东西,哪还有什么热的东西啊,快,让我帮你搭脉,看看你是什么病症,也许能找到救治之法。”慕容英有些着恼地看着叶问情。

    “真的不用!”叶问情的声音大了些,额头上的冷汗却流了下来,他稳定了一下情绪道:“我也是大夫,我的病我自己清楚”

    “你清楚什么啊?我就没听说过这世上还有什么病是喝点热水就会好的。”慕容英忽然有些火了,有些粗鲁地拉过叶问情的手,难得在外人面前情绪失控。

    “不要,我没事”叶问情扭动手腕,做这垂死挣扎。

    “别动,再动,我就点了你的穴道。”慕容英的话带着威胁,让叶问情不敢再动,只无奈地看着眼前一意孤行的男人。

    “你!”刚搭完脉,慕容英便骇得跳将了起来,怔怔地看着叶问情。




落崖(十六)

“所以,我才不想让你搭脉。”叶问情嘴角微微一牵扯,眼中带着一次轻微的嘲讽,叹了口气。

    “你真是女人?”慕容英还有些不信。

    “如假包换”

    “”

    “你干什么?”见沉默半晌的慕容英忽然扶住自己,适才还冷静自持的叶问情没来由地竟有些慌张起来。

    “帮你治病!”慕容英沉声说了一句,似乎不想再做过多解释,一只手已经覆上了叶问情的小腹。

    叶问情愣了愣,忽觉小腹中有股热气升起,慢慢延伸到四肢百骸中,早先的疼痛感开始消失,浑身舒服惬意极了。

    半晌,才觉得腹上暖气慢慢一手,耳边传来一句闷闷的话语:“待会,要是还疼,你就叫我。”

    “奥!”叶问情第一次及其乖巧地点点头,随慕容英扶侍着躺下。

    “睡吧,我就在旁边”慕容英轻轻地说着。此话一出,顿觉一种暧昧的气氛在山洞中漾溢开来,连他自己也不觉愣了神。

    她是女人,似乎,还不错。

    慕容英看着紧闭双目的叶问情轻轻笑开了,忽然觉得她脸上那两撇八字胡实在碍眼的很,伸手去撕,却如长成一般,没有撕下一点来。

    “用盐水”叶问情闭着眼睛,话音如呢喃般传来,提醒着慕容英。

    “好,我去拿”慕容英高兴地跳起身,朝洞内走去。

    真像个孩子,叶问情看着慕容英的背影,心中暗叹,其实女子天癸来潮这种事情,是不该让一般男子知晓的,只是他,应该无妨吧?

    晨风扫过满地积雪,旋起在空中,肆无忌惮地吹入天舞客栈内,金面的客房中。

    屋内纱帐在寒风的吹袭下剧烈地晃动,帐子的挂钩被带动着快速撞动着雕花的床栏,床上的女子香肩半露,斜着身子,躺在红色的锦被之中,眼睛半咪着,似梦似醒。风,吹起她散在床头的三千青丝,飘扬在空中,而床上的人儿,纹丝未动,似一尊雕塑。

    风,是从她房中的打开的窗户吹进来的,那是王子道离去的方向。




落崖(十七)

她知道,她该结束这不正常的关系,可每当黑夜降临,她总会陷入那深深的空寂之中,主子落崖了,似乎抽干了她生命中最后一滴血,她这么多年来为之坚持不懈的信仰在一夜之间崩塌。

    所以,她宁愿,放任自己,沉迷在那霸道的吻中,让自己,一次又一次地疯狂欢愉后的大汗淋漓中找寻自己尚还存在于这个世上的证据。

    她喜欢,开着窗,躺在床上,看他离去的背影。

    好多年了,她一直希望,有一天清晨,可以这样,看着她的主子离去

    再也不会有希望了

    金面缓缓起身。

    王子道没有食言,三天前,冷情和冷香顺利离开了无泪亭,虽然一身的伤,但是无性命之忧。冰隐护送他们回药王谷去了,康伯则去了断丈崖。

    可是,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她不想去断丈崖。

    慕容山庄的飞鸽传书送来了好几封,催着她回去,可她,就是执拗地不愿意起行。

    是怕,如果去了,连那最后一点念想都没了吗?

    还是怕,若去了,会失去眼前这一星半点如萤光半闪般的希望?

    还是

    金面抬头看一眼窗外,低了头。

    为何不愿离去?

    *

    晨起,北风一如既往地呼啸,即使在崖下,也依然如此。

    叶问情一向习惯早起,刚清醒,还未睁眼,一股微带炭烧味的食物香气扑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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